我有些迷茫的看着爸爸,向他求助。
“小白啊,岸芷忘記了很多事情,本來還以爲她能記得你,但是現在看來,她也忘記了。”爸爸有些無奈的說道。
鬱灼褶站在一旁,也是有些黯然傷神。
“小白,沒事的,要相信他肯定能好起來的。”鬱灼褶對着小白笑了笑。
“阿姨,你還記得我麼?我叫小貝,是康康的女朋友,以後長大要當你兒媳婦的,你可千萬不能將這件事忘記了呀!”小女孩急急忙忙的跑到我面前來做解釋。
“呀?兒媳婦?”我驚訝的說了一句,然後將目光移向康康。
康康比記憶中高了很多,此時的他眼裡還帶着幾分緊張,像是在擔心我將他也忘記了一般。
“康康,來媽媽這裡來。”剛說完,康康的眼眶就紅了,那邊的小安安也開始哭。
兩個孩子一個無聲的忍着眼淚,一個叫聲震天響。
“將孩子抱給我吧,應該是餓了。康康,你眼眶紅紅的幹什麼?你可是男孩子,媽媽說了男孩子要勇敢,不可以隨便掉眼淚的。”我擦擦他的眼睛,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妹妹餓了,我要給妹妹餵奶,你先出去好不好?”不管是大孩子還是小孩子,終究是男孩子的,這個時候也是要避嫌的。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小白一個人了。
我擡頭看着她,歉意的笑了笑,“真的對不起,我將你忘記了,以前我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如果不好的話,孩子們可能也沒有這麼要好的。
“恩,還算不錯吧,不過現在看來應該還是一般,不然你怎麼可能將我忘記了?”她有些吃味的說道。
“不是,我也將鬱灼褶忘記了,關於這些兩年的記憶,我都沒有記得,我記憶中的康康還停留在五歲,所以剛纔看着他已將那麼高了,我其實有些不適應的。”我訕訕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這兩年都經歷了什麼,我才能將他們全部忘記。”我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卻沒有太多慌張的。
也不知道這種淡然是怎麼練就的,可是相信失去的記憶總會回來的吧。
所以並不覺得害怕或者擔憂。
“我看啊,你就是逃避,逃避那些人對你的傷害。”小白明顯是有些瞧不起我了。
“那些人?那些人是哪些人?”我明顯從她的嘴裡聽到了不一樣的版本。
“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麼?既然如此我還是不說了吧,有些事情還是要讓你男人告訴你才行,從我嘴裡說出來,版本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她幫我理理被子,並未打算將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那好吧。”有些事情,的確不好強人所難,所以我也沒有繼續要求她將一些他們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給我說。
一轉眼,就到了我可以出院的日子,檢查身體沒有任何事情,但是關於記憶這個東西,醫生也沒有辦法,只是說如果發現身體出了問題,要立馬送到醫院。
就這樣,我在住了將近二十天的醫院裡走了出來,重新看到藍天白雲的日子,讓我覺得特別感激。
感激沒有就此睡去,雖然現在的我有些殘缺,可是隻有人還活着。
“我們有家麼?”我看着爸爸問道。
“有啊,怎麼沒有?還是你自己親自買的呢!”爸爸連忙給我說道。
回到別墅的時候,我很震驚,我什麼時候能住上別墅了?我坑了誰的錢?
此時的我完全不記得離婚的時候,齊子城給了我一千萬的事情。
“爸爸,這真的是我們的房子麼?”我有些膽怯的問道。
“老婆,這是我們的房子,你別擔心,真的是我們的房子,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大更好的房子,你要相信我。”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恩……”相信你纔怪了呢。這房子應該不是我的名字吧。
“我們先上樓去吧,我們的房間在樓上。“他將孩子交給媽媽,然後走到我面前,還沒等我說話,直接將我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呢?”我直接被嚇到了,這公主抱的有些
驚悚啊。
“這不是抱你上去嘛,你傷口都還在恢復期,我怕你上樓梯撕扯到傷口。”如果他此時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做做樣子的話,那他以前對我是真的好。
醒了這麼多天,他的一舉一動是真的讓我感動,感覺到他對我是真的好,那爲什麼我會忘記以前的事情。
這麼多天我都在糾結這些事情,爲什麼我又會小產?
剛剛醒來的時候,表姐還會給我講一些關於昏迷前的事情,但是現在不管說什麼,她都對我昏迷前的事情,隻字不提了。
這應該是幾個人達成了某種默契,怕再次氣到我。
這也是對我的一種保護吧,可是我寧願不要這種保護,我還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失意,不然等我再次想起來,恐怕更難接受。
可是如今看起來他們也是不願意告訴我的。
只能等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還在和家裡相處的都還算愉快,唯一沒有見到的人就是夏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要讓他避開了我。
想到表姐和夏鵬在一起,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些牴觸,不過已經不同於以前了,現在想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了。
“什麼時候讓夏鵬他們來家裡吃個飯吧,我昏迷後,他們沒少擔心吧?”我主動提議讓他過來家裡,表姐應該很高興吧,不然每次想帶着男朋友過來玩一會兒,都小心翼翼的。
“你原諒夏鵬了?”鬱灼褶覺得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
“沒有,但是我保證不提這件事了,畢竟我忘記了當初發生的事情,如果直接記得仇恨的話,對他們來說不太公平。”我不能因爲我忘記了一些事情,就選擇恣意妄爲。
“老婆,你真的是越來越大度了。”他隨便誇獎了我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生孩子之前,很小氣麼?”我一下子抓住了他話裡的把柄。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在沒有記憶的情況都能原諒夏鵬,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