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還好。”顧司黎昂了昂下巴，對自己的盛世美顏是不是毀容，並不怎麼在意。
因爲太想解釋了，所以就直接摘了面具。
有點疼，也顧不得那麼多。
秦緩緩悄悄的遞給蘇霽年了一個眼神。
ok！
蘇霽年接收到信號，連忙要幫顧司黎查看傷口：“顧先生，你這樣是不行的，明天起來說不定就滿臉傷口，往小了說會留疤，往大了說很有可能全臉感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啊，感染？”莫雪琪被嚇到了，直接衝到了顧司黎身邊，墊着腳的看他的臉，“怎麼辦啊，怎麼辦，要感染了就嚴重了……別說，這張臉還挺好看的，毀了多可惜……”
“毀容了，我就一輩子帶着李思古的面具。”男人輕輕蹲下，讓女孩更舒服的查看。
“……”莫雪琪更加內疚了，看着他臉上還有她的巴掌印，懊悔的不行。
他應該是着急解釋，纔沒有仔細的用藥水泡下面具來吧。就像女人化了妝，不用卸妝水直接拿乾毛巾擦拭掉妝容那樣吧，她這麼自行腦補着……
“你快想想辦法啊，這可怎麼辦？”
顧司黎只輕輕的勾脣，並不言語，倒是很享受莫雪琪那麼摸着他的臉。除掉面具的他，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她手指的溫度。
看着這兩個人，蘇霽年慢慢湊到秦緩緩身邊，兩人在背後默默的擊掌，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哥，你要不先把面具帶上吧，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該危險了。”秦緩緩聽着房間外面人來人往的腳步，補充了一句。
“對對對。”莫雪琪連連點頭，“你先重新帶上吧，這裡人多眼雜，別讓人認出了你。”
到底還是關心着的，她還很主動的替他着想。
“好，等我。”
等顧司黎進了衛生間，秦緩緩拉着莫雪琪坐到了沙發上，遞給她一張柔軟的紙巾，讓她擦眼淚。
“緩緩，我是不是好醜……一哭就更醜了……跟李思古……哦不，跟顧先生一比，更自慚形穢了……”她本來就自卑，這下更無地自容了。
秦緩緩知道她的心結，笑道：“雪琪，你很喜歡李思古麼？”
“當然喜歡。”她毫不猶豫而且態度堅定。
“那你喜歡的是他的外貌？”
“怎麼能是外貌呢，我就是喜歡他這個人，愛屋及烏纔會喜歡他的臉。”
“哦。”秦緩緩了然的點頭，“那你剛纔怎麼稱呼李思古的？難道因爲他換了一張臉，你就要疏遠他？”
“我……”莫雪琪結巴，弱弱的低下了頭：“緩緩，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覺得他太好了……”
好得不真實，好到她自己覺得不配擁有這麼好的男人。身份和外貌的改變，理所應當的會引起心理上的改變啊。
“雪琪，你也很好啊，你跟他那麼登對。而且，大哥他只是變了張臉而已，你就當他毀容了不行嗎？難道男朋友毀容了，你就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