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金貝貝和寧舒弦心虛的互相看看,沉默的再也不敢說話了。
“可是……明明不是她……她憑什麼這樣污衊我……”駱千詩還在倍受打擊的喃喃自語。
蘇霽年沒有搭理她們,只是衝古封解釋道:“那天我被校長您全校通緝,沒辦法,只能和秦緩緩到處躲着。後來我們偶然到了導演系的排練室,看到裡面有古箏,秦緩緩彈奏了一曲。所以校長,我是那晚唯一一個目擊證人。懷疑真假的人,可以自行去調取走廊監控視頻,應該能看到我和秦緩緩的出入記錄,以及駱千詩的出入記錄。”
“?!”
駱千詩眼珠子再一瞪,痛苦的人都站不直了,要不是金貝貝和寧舒弦扶着她,她要跌倒在地。
所以說,秦緩緩一開始知道她是在冒充她麼?
所以說,這是蘇學長這麼抗拒自己的原因麼?
他們兩個滴水不漏,一言不發,是爲了在今天給自己一個這麼重的打擊嗎?!
爲什麼?!爲什麼?!
“秦緩緩……”駱千詩大腦發漲發矇,耳朵邊盤旋着蘇霽年的話,每個字都如同驚雷般,在耳朵裡炸開,事已至此,她似乎說什麼都已經是徒然。
可是,多麼不甘心啊……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在這麼衆目睽睽的場合下,在校長、院長以及各院系領導都在的情況下!
“秦緩緩!原來這些都是你故意的,是你故意這麼做的對不對?!你拿我的琴彈曲子,你讓寧舒弦告訴我你去了自習室,你讓蘇霽年來跟我合作,你把我捧到最高處,爲的是在今天讓我徹底的摔下來,故意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你怎麼可以這麼陰險?!”
“我陰險?”
一直沉默不代表好欺負,性格淡然不代表可以任人抹黑。
秦緩緩眯了眯眼睛,平靜的小臉帶着不屑,粉色的脣瓣抿了抿,冷然開腔。
“駱千詩,你有什麼值得我費心思去陰你?當初誘導我報名古箏演奏的是你,冒充彈奏《長相思》,在校長院長跟前撒謊的是你,故意不通知我今天彩排的是你,造成現在這一切的人,是你自己,你有什麼臉在這裡怪別人?成功了你是大贏家,失敗了怪別人擋了你的路嗎?”
秦緩緩深吸一口氣,轉而平靜說道。
“駱千詩,你有沒有想過,當初你在撒那個謊的時候,已經輸了。在剛剛,校長爲了維護你的面子,都沒有拆穿你,甚至還給你機會讓你坦白。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得到更多。你曾經有那麼多的機會澄清這件事,你卻不做,反而放縱校園輿論越來越擴大,人盡皆知,這是你的貪心。而我,默默的看着你做這一切,只覺同情,卻不覺得好笑。”
向來寡言的秦緩緩,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話。不說則已,說出來,每個字都在刀刃,句句誅心。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明白,原來在暗處,駱千詩對秦緩緩做過這麼多可惡的事情,甚至到現在,都在怪人家秦緩緩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