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洛黎沒有管溫之言的慌亂,直接說道:“十七年前,我母親病逝。你以爲事情這麼結束了嗎?你以爲人死樓空,沒有人追究你的責任了嗎?”
寒洛黎相當凜冽的說着這些話,而這些話,無不在指證溫之言是殺害寒惜卿的兇手!
“你別胡說,洛黎,我知道你心裡對我一直有情緒,我也知道我佔據了你母親的位置,你從來也不肯接受我,但是你不要這樣誣陷我啊……”
衆人有些分辨不清的看着這一出。
溫之言的形象,卻是不像是寒洛黎所說的那種蛇蠍女人啊。
她一直都是很謙遜有禮,大方端莊的。
“你自認爲做的完美無缺,卻不知道我母親有記日記的習慣。”寒洛黎冷冷的說道。“在我母親的日記裡,明確記載着你殺害她的證據。”
“日記?”溫之言顫抖的一驚。
寒洛黎忽然罕見的靠近溫之言:“你是不是想說我根本動不了你,因爲你掌握着我母親保險箱的密碼。寒在敬一死,你是這個世界唯一知道的人。”
溫之言心虛的別過眼睛,被人戳破了心事。
“只可惜,寒在敬死的時候,總算做了件良心事,把密碼透露給我了。”
什麼?!
像是失去了巨大的保護傘和活着的支撐力,溫之言的臉色開始變得慌張,變得不敢置信。
“你想知道保險箱裡是什麼嗎?”
“是、是什麼?”
“日記本啊!”
寒洛黎輕鬆爲她解惑,冷冰冰的看着溫之言的眼睛閃爍不停的閃爍,然後滅了光。
“洛黎,你不能因爲一本筆記本定我的罪名!”
“是啊,法律無法判決你,但我會替我的母親裁決你。”
溫之言在他的身後,頹然的趴在了地。
寒洛黎決然的轉身,長腿幾步走到了臺。看着一臉陰鷙的寒洛希,他同樣冷冽的口氣:“寒洛希,你還要繼續嫁給我嗎?”
“什麼?這位希希小姐是寒洛希?”
“寒洛希不是寒家的小兒子嗎,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女兒了?”
“不對不對,算是女兒,也不能嫁給大公子啊,這可是近親……”
衆人鼎沸的議論聲,都懵逼的搞不清楚狀態,以及這複雜的倫理關係。
“說明不是寒家主親生的唄。”
一道軟糯的聲音丟進激烈討論的人羣,瞬間讓衆人明白了。
顧小爾悠悠的說完,依舊化身最普通的觀衆,繼續在人羣裡待着。
“寶寶,媽媽忘帶瓜子了,你想吃嗎?”
還是個小胚胎的小包子:你想吃,不要讓我背鍋!
溫之言多年經營的好妻子賢內助的人設,徹底的崩塌。
衆人再次看向她時,都是一種冷冷的不屑。
“原來是小三位,還害死了原配!”
“這樣的蛇蠍女人,怎麼會這麼可怕,我的天,寒家攤這樣的媳婦,簡直是倒了血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