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裴莫行你是我的
裴莫行的身體不似他爲人難麼冷,熱熱的,她抱着很舒服。
也或者是他今天喝了點酒,體溫比較熱的關係,顧佳期覺着這樣抱着很舒服,便也不撒手。
“莫行。”顧佳期握着杯子的手慢慢向上,“你幫我喝了這些吧,我有點喝不動了。妲”
“不喝。”裴莫行已經隱隱感覺再多一點,恐怕就突破了自己的底線窀。
他不喜歡喝醉的感覺。
顧佳期卻不肯放過他,她從後頭繞到前面,又用力的將自己的身子壓下,直直的讓裴莫行坐到沙發上,而她雙眼迷離的將那杯酒湊到他的薄脣邊,“老公,你替我喝吧。”
“不喝。”裴莫行又避過頭去,略有點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所以他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喝醉酒的女人。
偏偏顧佳期總是挑戰他的神經底線。
現在顧佳期雙頰酡紅,醉眼朦朧的趴在他懷裡,比以往都要調皮的多,眸子裡跳躍着頂上燈影,裴莫行凝着她手中杯子的那快要見底的酒,知道她剛纔在自己背後偷喝了許多。
這下子是真喝高了!
“老公,陪我一起醉嘛。”顧佳期這“老公”兩個字喊得極其順暢。
裴莫行用手擋住在自己脣畔的酒杯,“佳期,我不想喝醉,點到爲止,我帶去你洗澡,晚上早點休息。”
“你怕醉了,會說太多?”顧佳期歪着頭問:“沒事啊老公,今朝有酒今朝醉,你都答應陪我喝酒,怕什麼喝醉,怕有秘密泄露嗎?”
裴莫行雙脣微啓,剛要瀉出一個“不”字。
顧佳期就笑了,“不怕,你的秘密我會一直保守,而且我也醉了,我明天一定不會記得。”
裴莫行在掂量着這一點剩餘的,對自己的影響。
顧佳期索性抱着他的脖子,眯着眼睛在他身上蹭了蹭,輕聲說:“老公你知道不知道,在我結婚的頭天晚上,爸爸拉着我的手哭了。”
“他說,他這輩子就我一個女兒,最捨不得就是把我交給別的男人。可是我大了,我必須要離開他身邊,他說如果我在外面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他,說如果我身上沒錢了,他會給我他的私房錢,說我不要有了老公就忘記家裡,我永遠都是他的小公主。”
裴莫行的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着,最後接過她手裡的那杯殘酒。
顧佳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流淚了,她趕緊抹掉淚水,起身看他,“老公,我結婚的時候一團糟,爸爸當天晚上還氣的心臟病都快發作了。我一直覺着,爸爸其實是愛我的是嗎?”
“對,他愛你。”
裴莫行簡短直白的話令顧佳期心情好了點,她眉眼彎彎,醉了的眼睛裡含着淚水,然後蜻蜓點水般的繼續在裴莫行脣上揩油,“謝謝老公。”
“不謝。”
裴莫行剛要起身,顧佳期坐在他身上不下來,眼睛裡還是哀求,“你真的不喝嗎?那你不喝我喝了好了。”
見顧佳期又要倒進嘴裡,裴莫行一把搶了下來,無奈的飲了下去,“我喝還不行?”
他真是見識了顧佳期的磨人功力了。
顧佳期嘿嘿笑了笑,擡眸看着裴莫行線條硬朗的下頜,又過去親了親,“老公,你好帥哦……”
裴莫行額上滑下三道黑線。
這麼直白的顧佳期,他也的確沒有見過,可是不得不承認,她這樣說的時候,他心裡還是愉快的。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自己的女人誇。
何況是平時說句情話就會臉紅的顧佳期。
結果入喉的辣酒就這樣滑下肚子,不過頃刻,裴莫行的腦子就轟地一下,平時正常運作的大腦忽然間神經都開始亂搭,他的眼神也變得晦暗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眸子裡來回盪漾。
顧佳期沒有察覺,她看見裴莫行喝了那杯酒,無非就是很高興,剛要湊上去隨便親一口,便被翻身抱在他懷裡,綿長的法式熱吻瞬間將她淹沒,滿帶着酒氣的親/吻吻的她渾身發軟,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本還兩手亂爬的小手,慢慢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她開始投入這場糾/纏。
“佳期……佳期……”裴莫行的手滑到顧佳期的腰上,單手撫摸着他最喜歡的細腰,那上面的肌膚軟軟的,滑滑的,似是絲緞,卻又比絲緞還要綿,顧佳期輕聲低/吟了下,往日會瑟縮的身體主動的迎向他的手掌。
“我想要。”裴莫行直接伸手就解開顧佳期的牛仔褲腰帶,強行往下扒了扒。
顧佳期咬着脣,很自然的放鬆身體,眼睛膠着在裴莫行的臉上無法挪開,她輕聲說:“老公,你還認得我。”
“我爲什麼不認識你。”裴莫行咬着她的敏/感位置,耳垂,晶瑩如玉的耳垂,“幹過那麼多次,誰的身體難道我不知道?”
他沙啞而又略帶顫抖的聲音,卻又狂野的令顧佳期臉紅,但這個時候的她根本不害羞,定定的看着他,情深如許。
裴莫行只有在兩種情況下,話很多,喝醉酒以及上chuang的時候,顧佳期只有在一種情況下很奔放,喝醉酒。
眼下的局面很是混亂。
沒過多久,顧佳期也扒了裴莫行的衣服,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裴莫行,你是我的!”
“對,我是你的。”裴莫行在顧佳期的身上烙下更深的痕跡。
顧佳期聽見這句話,志得意滿,眯着眼睛如同偷了腥的小貓一樣,舒服的不得了。
她自己將褲子往下推了推,感覺現在這個角度有點不舒服,後來見脫不掉,索性推開對方,褪去後才又爬回到裴莫行身上。
裴莫行將她接了個滿懷。
“老公,你說說,你這心裡到底裝着誰。”顧佳期解開他的襯衫釦子,又扯了扯領帶,將他拉近到自己的面前,於心口處狠狠的碾磨着。
裴莫行兩手扶着她的腰,將那蕾/絲花邊的小內內給脫了下去,扶着自己的兄弟直接入了進去。
顧佳期悶哼了聲,有點拙劣的挪動下位置,找到合適的點開始輕輕浮動身體。
她沒試過這姿勢!
有點羞恥,但感覺還蠻好的……
顧佳期垂頭看着雙眼也被情yu染出色彩的裴莫行,小嘴撅掘的在他脣角再咬了下。
裴莫行吃痛的皺眉,扳過她的頭滑進舌,才扭轉了自己被虐的局面。
“你說嘛……你說嘛……你喜歡不喜歡我。”
顧佳期扭着身子,唸叨着繼續問。
裴莫行一巴掌拍在她的臀/部,然後是猛烈的撞擊,直撞的顧佳期徹底沒了語言,才翻了個身,將她按在地上,“喜歡。喜歡你上面的小嘴兒和下面的小嘴兒,總是咬得我沒辦法。”
“那當然。我還想咬一輩子呢。”顧佳期啄了下他的脣,剛想再咬,被他輕巧避開。
“裴、莫、行!”顧佳期很不滿意,她還想再咬呢!
裴莫行佔據了主動位置,這次可以進入有度,顧佳期被他磨的難受,又動了動腿,“老公,快點。”
“你喜歡快點?”裴莫行加快了速度,聽着顧佳期的聲音也變得渾濁起來。
顧佳期恩恩的點着頭,“舒服,好舒服……”
“佳期,佳期。”裴莫行唸叨着她的名字,在她這種鼓勵下越來越快,直弄了許久才停下,開始慢慢的,卻又重重的。
顧佳期捧着他的臉,眼睛晶晶亮,“老公,你那麼喜歡做,萬一看上別的女人怎麼辦?會像我爸爸一樣嘛?”
“胡說。”裴莫行先是不高興,可後來看見顧佳期那滿心信賴的表情,軟了心,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顧佳期先是愣了下,而後反應過來,“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嗯……”
顧佳期瞬間感覺有點酒醒,腦子也打了個激靈,呆呆的看着對方。
沈臨北不是說他有喜歡的人嗎?他這三十年爲了對方守身如玉,然後在自己這裡破了功?
不對啊,像裴莫行這麼有自制力的男人,他如果真的不想碰自己,那是絕對不會碰的。
可是她又回想了下當時第一次的場面,好像的確那次進行的很快,第二次才漸入佳境的。
那時候她沒多想,現在聯繫起來才知道,他這麼食髓知味,其實是上癮的嗎?!
顧佳期腦子有點混亂,加上酒醉沒醒,只是清醒了那麼片刻就已經沉浸在這場酣暢淋漓的歡.愛當中。
手又漸漸撫上他的臉,顧佳期忽然間笑了。
那她也不虧,她和他都是第一次,可是男人到30歲還能保留原裝的,現在多難得。
包括她那個清逸出塵的哥哥,她都不敢保證,哥哥是不是年輕的時候破戒了。
想到這件事,她就心生歡喜。
她的手指尖抵在他的心口,隨着動作的起伏一下一下的戳着,聽見了嗎?他心尖尖上的那個人?她是他的第一次。
滿室狼藉。
當第一絲曙光透過敞亮的落地窗照進客廳,顧佳期覺着有點冷,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睡在地上。
渾身光光的,衣服落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濛濛正一臉鄙視的蹲在貓爬架上,虎視眈眈的看着二人,顯然,它是昨晚的觀戰者。
顧佳期要起身,忽然間咧嘴喊了聲疼。
渾身痠痛!這得幾次才搞成這個狼狽的樣子!
骨架子就跟散了一樣,顧佳期揉着肩膀和腰部,一低頭還能看見腿/間那狼藉的東西,臉色頓時間漲的有如豬肝色。
“疼?看來你還是要跟我一起去鍛鍊比較好。”沙啞的男聲在身後響起,裴莫行卻像是饜足了的貓,還在她背部輕輕啃了下,似乎並沒有覺着酒後亂x是個多麼難堪的事情。
反正家是他們的,地板是他們的,做什麼事情都無傷大雅。
顧佳期回頭,忽然間又是“哎呀”了聲。
裴莫行蹙眉,他注意到的是時間,起晚了,今天居然沒有時間鍛鍊了。
顧佳期指着他的脣角,結結巴巴的說:“莫行,你今天別去上班了吧。”
“怎麼?”裴莫行意外。
顧佳期爬到自己的包旁邊,那姿勢那風景險些讓裴莫行又破了功,畢竟晨起的小弟弟還是非常精神的,她從包裡取出鏡子,又湊回到裴莫行身邊,亮給他看。
只見裴莫行的脣邊,明顯有點腫破,紅紅的,與他往日那英明神武的模樣相差有點遠。
他拿過鏡子來仔細的打量着。
顧佳期有點不好意思的垂頭,她也不是故意的,說實在的,昨晚上幹了什麼她都有點斷片,總覺着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裴莫行放下鏡子,居然不是很在意的持起她的下頜,在上面印下一吻,“犯了大錯,怎麼懲罰?”
顧佳期奪過鏡子,指着自己的脖子,“那我呢?我也不好看的!”
“不是有什麼東西可以遮?”裴莫行起身,也蹙眉,這滿地亂七八糟的樣子,的確不大符合他的審美。
顧佳期紅着臉回答,“太深了,蓋不住,我平時的粉底都是裸妝用的……”
說話間,她先撿起地上的裴莫行的襯衫,匆匆的往身上一套便往樓上跑,“我先幫你找衣服下來,你先去洗澡吧。”
“我怎麼覺着,應該是你先洗。”裴莫行靜靜的看着她的下.身。
顧佳期也覺着兩個人這樣在客廳裡有點尷尬,先分開下比較好,悶悶的點點頭,慌不擇路的衝進衛生間裡。
沒有用浴缸接水,而是直接打開了花灑,熱水直接淋在身上,瞬間腦子就有點清醒了。
顧佳期咬着脣擡頭,她怎麼總覺着昨天晚上忘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似乎聽見裴莫行在外面收拾客廳的聲音,她隔着玻璃門喊了聲,“莫行,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麼?”
“記得。”
“哦?那昨晚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應該發生的事情。”裴莫行的回答再正經不過。
“不是!”誰說的是這件事啊,顧佳期自己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又問:“我是問細節,細節啦。”
“你說zuo愛的細節,要回憶這些做什麼。”
“……”裴莫行的話讓顧佳期的臉通紅,她訥訥的說:“我就是覺着,我好像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不過沒事……”
如果非常重要,她應該不會忘記的。
顧佳期困惑的靠在牆邊,又看了看地上濺起的水花,那她到底要不要吃避/孕的藥呢。
想起媽媽那張堅強卻又極其受傷的臉,想起她說,當初就是爲了自己,才堅持下來的事情,顧佳期就有點遲疑。
她是知道裴莫行未必想要孩子的,何況他自己也說,他不喜歡孩子,這種事也許和他的生活經歷有關,也許和他的個人性格有關,但是顧佳期不敢用孩子做賭注。
萬一將來懷上了,裴莫行卻不要她了,她怎麼能讓孩子承擔單親家庭這樣的風險?
想到這裡,顧佳期還是決定吃藥。
無論如何,她得對自己的孩子負責。
裴莫行從房間裡取出顧佳期的衣服,照着自己的審美找了內/衣、內庫、還有裙子。
他喜歡顧佳期穿這條……白色透明紗的內ku,唔,內/衣的話,這件紫色的看起來不錯,裙子的話,她穿長裙很有氣質,所以裴莫行挑了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
衣服只有部分在箱子裡裝着,是從酒店搬回這裡的。
他又已經放了舒旬一天帶薪假,讓他去一趟裴家老宅,把他和顧佳期的所有東西都整理了搬過來。
家這種東西,缺乏了家的氣質是不可以的,那些具有生活氣息的很多物件,他不想留在裴家。
顧佳期裹着浴巾出來,穿上裴莫行給她挑的衣服,很明顯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
他擡頭看了眼時間,“我五分鐘衝一下,你先拿鑰匙去地下,把車開上來等我。”
顧佳期指了指他的脣角,“可是這裡……”
裴莫行摸了下脣角,動作有些曖/昧,顧佳期不好意思的挪開眼睛,聽他說:“潰瘍了,沒事。”
顧佳期見他不在意,自己也就沒多想了,反正現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也有點蓋不住,隱隱約約的,好在夏天蚊子多。
顧佳期會開車,雖然她開得不多,當時嫁過來的時候,顧博遠的意思是要給她陪一輛車的,結果到今天也沒兌現。
想到顧博遠,顧佳期就覺着鼻子有點酸酸的。
她把車開到小區樓下,等了片刻裴莫行就下了樓,兩人交換位置,她坐到副駕駛上,低頭按了安全帶,“莫行,先陪我去一趟藥店。”
“買什麼?潰瘍的藥?”
顧佳期紅臉,“避孕的藥……我想想,還是得吃,你不是說不想要孩子麼。”
裴莫行愣了下,忽然間伸手握住她的手,似是鼓勵一樣的拍拍,“別吃了,有的話就要了。”
顧佳期一臉震驚的看着他,似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裴莫行避過她的目光,看着路的前方,“不是你說的,我們比一般人好太多。雖然於我而言,這不是最好的時候,但有房有車,照顧孩子綽綽有餘。雖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是個好父親,但我會努力成爲好父親的。”
他聽見顧佳期在旁邊輕輕的啜泣聲,略不是滋味的說:“我不會像你父親那樣,你放心。”
“嗯。我放心。”顧佳期用力點頭,她相信裴莫行的人品,相信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更願意相信,他從這一刻是想和她好好過的,所以她真的很高興。
但是裴莫行還是把車停在了藥房外,示意她看自己的嘴角,“去買盒治潰瘍的藥。”
“可你這不是……”
“做做樣子。”裴莫行說的很正經。
顧佳期紅着臉下車,一襲長裙黑長直髮的她,剛剛下車還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她進了藥房,問櫃員隨便要了盒治療潰瘍的藥,反正裴莫行是要裝樣子用的。
他們現在住的帝景花園離之前的酒店沒有多遠,這樣也方便運送行李,這中間就這一家大藥房。
顧佳期在櫃檯付完款以後,步履並不算輕盈的出了門。
這一晚上“舟船勞頓”的,她感覺腰真的快斷了。
裴莫行正靠在車門邊,手裡夾着一根菸,顧佳期拿着藥到旁邊,輕輕塞到他口袋裡,“不是不愛抽菸麼?”
“做做樣子,沒抽。”裴莫行將煙塞回煙盒裡,俯身在顧佳期的額頭上親了親,這纔回身到車上。
車子一路開走,捲起塵土陣陣。藥房外站着一個女孩,滿臉的震驚。
車上的時間,第一次打發的很快。
主要最近兩個人都有很多的事情。
比如顧佳期說到顧博遠的那爛攤子事情,她打算這些日子回家去陪陪媽媽,雖然哥哥說不讓她回去,但顧佳期覺着在某些事情上,其實女兒比兒子頂用,好歹貼心。
裴莫行沉默良久後,說:“新房都還沒暖。”
顧佳期知道這樣不大好,所以徵求裴莫行的意思,“那我能把媽媽接過來住些日子麼?”
“那隨意,至少隔音。”
顧佳期微嗔的瞥了他一眼,總覺着經過山上一/夜,她和他之間又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什麼。
後來,又提到景春,這個項目難道就這樣擱置了?
裴莫行打開了車裡音樂,“不擱置,先涼涼他們。”
“可是萬一被人給搶走了呢?”顧佳期有些不解這其中的門道。
裴莫行的手隨着音樂輕輕的敲打着,“暫時不會。雖然陸成淵把這件事鋪的很大,但利用網絡和輿.論,誰都會。這件事已經交給沈臨北了。”
“難道你們打算打擊這個品牌嗎?”顧佳期有些不忍的問:“這樣不大好吧,這個牌子既然是我們想要拿下的,突然間自己出手打壓,會不會得不償失。”
“當然不是。只是讓那位投資分析師,把所有的數據亮給那些想要投資的人看,如果沒有裴氏這樣的背景,不可能做出成績。”裴莫行說到這件事,突然間想起什麼,轉頭看顧佳期,“關於顧氏的渠道,你母親還能不能做主?”
顧佳期愣了下,“應該可以吧。等我把媽媽接過來,好好問問她。”
“好。”
顧佳期是踩着點到的公司,雖說開了車,可一遇到堵的時候還不如坐地鐵。
剛進辦公室,就覺着辦公室裡的氣氛有點怪異。
林月推了推沈迎禾的胳膊,兩個人趕緊坐正,清了清嗓子,“顧姐,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啊。”
顧佳期指了指牆上的鐘,“這不是沒遲到麼?”
她坐下後打開電腦,“這週末你們過的怎麼樣?”
“非常好啊……”林月搶先回答,然後非常嘚瑟的滑着椅子到顧佳期身邊,“顧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唄。”
“什麼?這還沒工作就開始閒聊,不怕被扣工資麼?”
“不怕不怕。”林月丟了個眼神給沈迎禾,笑嘻嘻的湊過來,“反正江總監今天不在,白組長官也不比你大,我們纔不怕呢。”
顧佳期聽說江秋這會請假了,沒來公司,才微微鬆了口氣。
“你問。”
林月繼續嘿嘿笑,神情上盡是促狹,“顧姐,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
顧佳期嚇了一跳,“你從哪裡聽說的。”
“我明明記得你手機上有老公這個稱呼。”林月嘟着嘴說。
“我都說了你看錯了。”
顧佳期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整個項目組的人眼神都不對,林月指了指她的脖子,她就知道有些事情攔不住,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句,“男朋友。好了,快工作去。”
“是裴董事對不對!”林月的聲音忽然間大了起來,“顧姐你們瞞的也太厲害了吧!要不是沈迎禾這丫頭看見,我們全部被你們瞞得死死的。”
顧佳期生怕被其他人聽見,趕緊站起身來攔住林月的嘴,“別喊那麼大聲,我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呢。”
林月掙扎了好一會才掙扎出來,咂舌着壓低嗓音說:“哇,是真的嗎?”
幾個小女孩眼睛裡都是分外雀躍而又豔羨的神情,顧佳期倉促的點點頭,便又坐回到自己的電腦前。
事情被發現了,沒想到是被沈迎禾。
顧佳期正好迎上沈迎禾的眸子,亮亮的,很漂亮,裡面都是善意與驚喜。
沈迎禾很高興顧佳期會和裴莫行在一起,郎才女貌很登對,比那白露好太多。
或許是感覺到身周愉悅的氣息,顧佳期也覺着高興起來。
其實被發現了也好,她不需要在這些人面前再隱瞞什麼,每天躲躲藏藏的也累。裴莫行至少不會怪她。
沈迎禾會發現,估計上次在藥房裡撞到也有關係,這姑娘怎麼是個藥罐子,總往藥房裡跑?
“裴董事那種金貴的男人,就得組長駕馭的住啊。”
“想想,如果不是顧姐和他有關係,怎麼會空降下來當組長。但是那個白露也太不要臉了,明知道別人有老公,還舔着臉上去各種獻殷勤,我可看不慣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顧佳期用力的咳嗽了聲,“行了,都趕緊工作。林月,你查查看國內都有哪些知名的調香師,我想找時間篩選了拜訪一下。”
“哦哦好。”林月愉悅的接受工作,趕緊進入工作狀態。
顧佳期鬆了口氣,再被這樣討論,她真的要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也不知道江秋每天爲什麼能那麼安然的接受矚目,反正她是做不到。
白露輕哼的聲音從身後飄來,這女人款款而行的姿態的確很優雅,看得出來也是接受過專門培訓的。
顯然,看見顧佳期脖子上那麼明顯的吻痕,白露心裡很是不舒服,可她還是裝作輕鬆的和顧佳期打了個招呼,“顧組長,我是來替江總監通知一聲的,我們正式的測評會將會在一個月後舉行,到時候誰輸誰贏便見分曉了。我聽說你剛纔還要找什麼調香師,不會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吧?”
的確沒有合適的人選,且不說她對這行不瞭解,單就是人脈,也肯定不如白露這種交際花廣,只是顧佳期笑了笑,不以爲意的回答:“找的快不見得就是最好的,白組長,我們工作還忙,就不多聊了。”
和白露,顧佳期也的確沒有那麼多精神去應付她,或者說,顧佳期不屑。
不屑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白露不以爲忤,忽然間低下頭,“對了,顧組長,我今天雖然遲到了,但坐下沒多久就聽說了一件事。”
顧佳期奇怪的蹙眉,聲音也冷冰冰的,“什麼事。”
“我聽說,裴氏已經解除了和顧氏的合作計劃。”白露美眸微挑,“還是說,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呢?如果不合作的話,你和裴莫行的婚姻還有什麼意義在?”
顧佳期直接站起了身。
沈臨北坐在裴莫行的辦公室裡把玩着他的打火機,旁邊坐着的,則是裴慕華和廖永成。
“你確定要選用荊楚集團代替顧氏?”裴莫行聽了裴慕華的話,略有些不解的蹙眉。
“荊楚集團相比較顧氏,條件更優越,給出的渠道代理的比例更低,顧氏一直架着自己有點身份地位,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是很好,爲什麼非要給顧氏?”裴慕華目光灼灼的看着裴莫行。
沈臨北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顧氏不是裴大董事妻子家嘛,本來你們聯姻爲的不就是強強聯手?哦不過有比顧氏更合適的話,裴慕華你乾脆再聯姻一次,絕對划算,你那個未婚妻實在是上不了檯面,別娶,娶回家也丟人!”
裴慕華面色鐵青,每次別人都在說江秋不合適的時候,連他都有些動搖。
可江秋也有江秋的好,他的母親邵清芳現在就老跟江秋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他倒是想換啊,可他裴慕華的兒子邵清芳的孫子還在江秋的肚皮裡呢。
“這事,我看和沈總關係也不大吧。”廖永成咳嗽了聲,小心翼翼的插話,“其實我們要選合作方,自然要選最好最合適的,給集團能帶來最大利益的。顧氏不配合我們提出的要求,我們還是要斟酌,要三思而後行。董事會那邊通過的決議,希望裴總經理來您這裡好好溝通一下。”
“你們都已經經過董事會了,還需要我配合什麼。”
“當、當然是和您妻子說這件事啊。”廖永成成了裴慕華的發言人,他訕笑着的姿態很是卑微,可說出的話卻絲毫不客氣,“我們也都知道顧佳期顧組長是您的妻子,這裴顧兩家拆夥了,怎麼也得通知她一聲。”
裴慕華臉上揚起一絲笑意,略有些興奮的起身,“行了哥,我這邊事情多,就先不打擾大哥您了。先走一步哈。”
廖永成趕緊跟上。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後,沈臨北薄脣之中吐出兩個字,“蠢貨。這蠢貨是看不出來眼下這個局面吧。”
“顧氏現在那邊有點亂,目前掌管公司的人應該是陸成淵。”裴莫行看着沈臨北說,“他對於裴顧兩家的聯姻有意見,自然不會答應降低條件。”
“你說的是佳期她父母的事情吧,那麼巧會有照片落在她媽媽手上,顯而易見是個圈套吧?”
“圈套未必,但至少這階段,陸成淵是能夠掌握到實權的。”
“掌握到實權,裴顧的合作自然可以取消,而他還能借調這個平臺去支持景春。好算計。”
二人的配合發言,幾乎是將整件事的輪廓還原。
裴莫行一時間沉默不語,反倒是沈臨北勾脣笑了笑,“可裴慕華也不想想,是誰利用這種亂象製造了一個局。這荊楚集團就是下給他的套,他還美滋滋的矇在鼓裡,以爲自己能統領天下了吧?”
裴莫行端起桌上的咖啡,眼底無波,“我們只是被動接受,什麼時候下了套。”
“嘖嘖嘖嘖。”沈臨北搖頭,戲謔的觀摩着裴莫行嘴角被咬破的地方,哪怕他明晃晃的在那裡放了一盒潰瘍藥,“真是看不出來,佳期也挺辣的嘛,能給你咬成這樣,是有多大仇。”
裴莫行冷語相向,“你懂什麼。”
“不懂不懂,我這個孤家寡人最不懂你們的閨房情.趣了,簡直可以點上一百八十萬個贊,我現在很期待顧佳期小姐能在你別的位置留點什麼痕跡,恐怕你會終身難忘。”沈臨北打趣。
裴莫行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不正經,微微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忽然間門聲響起,特助在外面恭敬的說:“裴董,樓下項目組的顧組長說有急事找您,我說沒有預約不能進,她不聽……您看?”
“哇靠,換了舒旬,你這特助是有多沒眼力價,居然跟顧佳期要預約。”沈臨北趕緊站起身,倒是一個意會的眼神丟給了裴莫行。
看吧。你老婆估計要發威了。
這裴顧兩家聯姻的事情,居然被攪黃了,這如果說要怪陸成淵,恐怕顧佳期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