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白哥哥,我的白哥哥
裴柔柔被他這麼一提醒,略有些發愣,白安州卻哄着把她哄回到自己的身邊,用手圈住,柔聲說:“難道你打算不告訴他?”
“不是……”裴柔柔輕輕搖頭,她眼淚汪汪的投入到他的懷裡,緊緊抱着那精壯的腰,“白哥哥……暇”
白哥哥,我的白哥哥。裴柔柔在他的懷裡鑽了鑽,最後選擇什麼也不說,如果可以,她其實最希望的是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不是白安州也好,只要他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什麼身份。
可偏偏,他是註定要湮滅的那個靈魂,裴柔柔被他摟在懷裡的時候就只覺造物弄人,而白安州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裴柔柔迷茫的看着他,“我答應你什麼了?島”
“不許找別的男人,我的寶貝不能便宜其他人。”白安州勾着她的髮絲,俯身親/吻着她的發間,“答應我好不好。”
裴柔柔本來想說她真的不知道那個白安州願意不願意和她在一起,可聽見他這樣的請求她根本沒辦法拒絕,猶豫了良久還是輕輕點點頭。
原本她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兩年後接受陸澤霖又或者方星洲。
她不敢說自己永遠會爲了他守身如玉,這原本就不是科學的事情,可她卻很清楚,至少在他在自己眼底的時候,他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裴柔柔嘆了口氣,白安州倒是很舒服的又抱着她躺下,他跟着嘆了口氣,“你說我的小寶貝身子骨這麼好,我之前卻沒好好享受,等到這時候了纔想起來,後悔啊……”
裴柔柔原本還有點傷感的情緒被這句話徹底衝散,她紅着眼睛罵了句,“你、你和她睡過沒有?”
裴柔柔指的是她和白安州分手那次,他大晚上的還去和別的女人約會,這件事簡直就是她心口的一塊大石頭,她知道在她之前,他肯定不會只有她一個,可是她始終介意在她之後的每一個。
白安州脣畔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怎麼,你很介意?那我現在哄哄你,可以說假話。”
裴柔柔的眼睛漸漸開始泛紅,她咬着脣狠狠在他身上打了下,“我當然介意啊,你那天和我還沒有分手呢,我是第二天才被你分手的!!所以你在沒和我分手前……就和別的女人搞到一起了,我當然介意!”
“沒有沒有。”白安州趕緊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裡,“我不確定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所以哪怕再胡鬧,也就是流於表面。”
裴柔柔囁嚅着回了句,“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白安州笑着,他的聲音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情,是裴柔柔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那種感覺,“都這種時候,說實話我欺騙你也沒什麼意義。”
裴柔柔點點頭。
白安州將她抱着躺下,“睡吧。我真得睡了,總要爲那個傢伙保存點體力。”
“晚安。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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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一線白,從窗簾的縫隙中竄了進來,也因爲這搖曳的光亮,睡在窗戶邊上的白安州先醒了過來。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很溫軟的身體,而那分明是女人的體態,柔/軟溫暖,甚至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但白安州突然間有些緊張,那傢伙不會大晚上拐了個女人回家吧?!
雖然國外的女人相對來說更多的會注重身體上的感受,也許不會那麼難打發,但白安州對於接受這個事實略有點崩潰。
他甚至於在心裡已經開始打上腹稿,考慮着待會和這姑娘怎麼說。
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還想着一/夜情!果然是那廝的作風,但他已經很久沒這麼亂來了,白安州無法想象他這樣做的初衷是什麼。
正當他琢磨的時候,身邊的女人動了動,她似是覺着這個姿勢挺舒服,直接伸出胳膊來搭在他的胸口,姿態分外纏/綿。
而橫在白安州眼底的胳膊,肉肉的,白嫩的,就像是一捧晶瑩剔通的羊脂玉,而那不斷竄入鼻息的馨香令白安州感覺越來越熟悉。
他直接轉頭,就見睡意正濃的裴柔柔窩在他懷裡,不知道爲什麼,心頭陡然間鬆了鬆。
他居然覺着鬆了口氣,至少那傢伙還算沒有胡鬧,只是把前
tang女友拐回到自己的牀上了,而從這一點上,他是認可的。
因爲他很不喜歡看見裴柔柔坐着方星洲的車離開,而她對他的稱呼,只是停留在前男友這個名號上。
裴柔柔的五官並不算特別美/豔,但她的眉眼舒展,神情嬌憨,嬰兒肥的身體上卻又有着女人最想要的那種身材曲線,前凸後翹,豐/滿的特別恰到好處。白皙的膚色上浮現着一抹不自然的紅,顯然是情事之後的餘韻。
白安州的手漸漸摟上她的腰,感覺到她的氣息逐漸混亂的時候,忽然間一個翻身,將她按在身子底下。
裴柔柔睜開惺忪的眼睛,輕呼了聲後只覺着特別害羞。
她小聲的說了句,“早啊。”
他的眼神,不是她愛的那種眼神,他的眼神很純粹,內中並沒有包含她喜歡的那種東西。
正因爲純粹,所以他對她的情感,不會如同那個人格那樣熱烈。
所以裴柔柔也不會如同晚上那般熱情,整個人都安穩了下來,她咬了咬脣,輕聲說:“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你先把我放開。”
白安州的眸子很深,深的如同一個漩渦,能將人吸進去一般,他的神情莫測,良久後他點點頭,放開裴柔柔後先下了牀。
其實裴柔柔也不是沒有和他做過,而且有一段時間他們的感情也很不錯,他對她特別溫柔,很尊重她的想法,也非常體貼她的身體,正是因爲知道他的性格,他才能剋制住自己早起的欲/望,將裴柔柔鬆開。
凌亂在地上一團的衣服顯示着昨天晚上的戰況有多激烈,裴柔柔一邊彎腰撿起自己的衣服,那玲瓏剔透的曲線頓時間令白安州的眸子暗了暗,他幾乎是立刻想起這女人在自己身子底下婉轉輕吟的媚態,讓他恨不能把自己的全部都送進她體內。
這種古怪的認知令白安州的目光微微往旁邊移了移。
他怕看久了,這正事是不可能做下去的。
“那個……”裴柔柔剛剛套上自己的小內內,就有點難以啓齒,好半天終於在白安州那雙探視的眸子裡,輕聲說:“他說他願意接受治療了。沈師兄和他師傅艾弗森教授可以給你安排治療時間,如果可以的話,你隨時能和白阿姨一起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療。”
白安州不可思議的看着裴柔柔,那雙眼睛裡的情緒太多,似乎一下子便從漩渦中涌動起來。
裴柔柔有點不好意思錯過他的目光,略微頓了下後才傷感的說:“總之就是……昨天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他願意接受治療了,而且這次不會搗亂。你放心好了。”
裴柔柔已經換好衣服,她回頭瞥了眼對方,白安州正赤着身子坐在牀沿上,那坦蕩的樣子看的她臉上一紅,裴柔柔不得不提醒了他一句,“你還不起來嗎?我們難道不是要去找一下沈知行……”
可是說着說着她又掉了眼淚。
她總覺着這樣的自己太卑鄙了,這就相當於她和這個白安州親手將那個他送到黑暗當中,讓他從此以後都不再出現。
裴柔柔揉了揉眼睛,趕緊將那傷感的情緒收了回去,“去找一下白哥哥……”
“你說錯人了柔柔。”白安州怔忡的看着她,沒想到她下意識里居然說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依着他的看法,恐怕她說的並不是他。
而是那個他。
因爲這樣的想法,白安州直接將裴柔柔直接拽到自己的面前,讓她站在自己的腿間,“你捨不得他?對不對?”
裴柔柔沒有回答,因爲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白安州說:“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他給我帶來的困擾有多大。我甚至一度想要自我毀滅,就是因爲……”
“可你是他的宿主,你纔是滋生了這靈魂的那個人。”裴柔柔打斷了白安州的話,眼淚汪汪的說:“你說的對,我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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