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房間裡卻開了很低溫的空調,許諾洗完了澡,才慢步地走到了自己的小沙發上,靜靜躺了下來。
阿狸抱枕在這寂靜而又冷涼的空間越發地重要,許諾緊緊地抱住她的阿狸抱枕,很是破舊的阿狸抱枕甚至都有些變形了,扭出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阿狸,我接下來該怎麼辦?”許諾鬆開了阿狸抱枕問它。
被高高舉起的阿狸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看着她。
許諾盯着一動不動的的阿狸,想了想,久久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們這就睡覺。”說完,許諾就又抱着阿狸抱枕慢慢睡去。
直到在那黑夜之中,許諾被一個灼熱的目光驚醒了,她滿頭大汗地抱住她的阿狸抱枕,可當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的歐陽凌辰正一臉怔仲地看着她。
歐陽凌辰的臉正對着光的方向,所以他臉上的那種奇怪的表情很快就被她收入眼中。
他現在在幹什麼?打她嗎?那還不至於。
看得出來,歐陽凌辰不打女人。
在車上的時候他沒有發火,現在應該也不會衝着她發火纔對。
可是歐陽凌辰那火熱的目光卻灼燒地令她的手心發燙,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
她不是歐陽凌辰,她可猜不到歐陽凌辰的想法的下一刻的行爲。
歐陽凌辰慢慢地靠了過來,緊緊地盯着許諾的眼睛,緩緩開口:“你醒了是吧。”
隨着他的話語,許諾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的酒味。
許諾看着不斷靠近的歐陽凌辰,也不說話,只是握緊了那燃燒着的拳頭。
來吧!看我把你揍得鼻青眼腫。
許諾完全忘記了,在安少翔的力量下她都無法逃脫,更何況是身體更加高大健碩的歐陽凌辰?
歐陽凌辰一把就將她的下巴微微擡起,那力氣大的不容許諾掙脫。
許諾冷冷地看着歐陽凌辰,歐陽凌辰也冷冷地看着許諾。
歐陽凌辰的薄脣微微一勾,邪魅的眼睛就只有許諾那張冷冷的臉。
看到許諾的瞳孔裡也只有歐陽凌辰那一張俊臉,歐陽凌辰這纔有些平靜下來,可他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許諾。
“許諾,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歐陽凌辰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靠近了許諾的脖子,那手緊緊地抓住了許諾的下巴。
就在許諾準備掙扎着舉起手來往他身上拍的時候,歐陽凌辰一個反手以及一個壓身下來,許諾的手就被緊緊地抓住了。
“你要跟我動手嗎?現在你看到了,你的身體壓不住我,更何況是你的小手臂?”
歐陽凌辰說着,還故意把身體更多地壓到了許諾的身上。
倆人就這麼以那樣曖昧的姿勢躺在了一起,歐陽凌辰在上,許諾在下,可是此時此刻倆人都沒有那種曖昧的心思。
有的只是羞憤,這是許諾的臉上表情,還有手腕裡的疼痛,她不知道歐陽凌辰會做什麼,但可以肯定,若是她在掙扎下去,歐陽凌辰
可能也不會心軟。
他在商場上是雷厲風行的模樣,在這個只有他們兩人的房間裡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許諾這時候有些後悔了,她幹嘛要惹這個大瘟神?現在的處境太過尷尬,令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動作了。
“歐陽凌辰,你下來,你現在壓得我手痛。”許諾對着正在她上方的歐陽凌辰努力地陪着笑臉。
心中暗罵,丫丫的,這小子不就比她多吃幾年的飯嗎?若不是生的他是個男子,誰耐煩理會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女人也同樣能屈能伸的。
許諾不太舒適地動了動身體,顯示她說得是真話。
她是真的不太舒服,歐陽凌辰這傢伙太重了,她許諾快要HOLD不住了!
歐陽凌辰看着許諾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有些怒火,但他不想讓許諾看到。
“那你是認錯了?”歐陽凌辰微微鬆了她的手,只是還緊緊的握住,不讓她輕易逃脫。
認錯?她有什麼錯?許諾一臉的疑問。
歐陽凌辰眯眼看着許諾的呆萌的模樣,那大眼睛裡滿是迷惑和不解。
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假不知道?歐陽凌辰心裡的怒火更甚了,但他還是壓住了心中的那把火,緊緊看着許諾眼中的每一個表情,不讓她就這麼糊弄過。
“第一,跟樑羽倆人就在安雅堂處私語,那時候你們周邊都沒有人吧?樑羽我是相信的,只是我有些不太相信你,你之前應該是答應了爺爺的,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就要配合不是嗎?”
說道這裡,歐陽凌辰的眼睛還有些冷,許諾一下子也像是落入了冰窖之中,覺得渾身發冷。
也許是空調的溫度開得太低的緣故,許諾自己對着自己開口道。
“那安雅堂也算是公共場所,現在你雖然還沒有被公佈身份,但這也是遲早的事,你的一言一行,在明處暗處,都有人在細細觀察。”
許諾還是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索性就直接給她來那麼一刀好了。
歐陽凌辰看到許諾這副軟話也聽不進耳的模樣,那怒火就直接蹭到了喉嚨處,那深深藏着的酒意也慢慢涌了上來。
他看着許諾那抿着的脣,紅彤彤的,睡了一覺後顯得更加的粉嫩新鮮,就像剛剛摘下來的荔枝,就等着人們去採擷品嚐。
昏昏暗暗的燈光之下,倆人互相對望着,慢慢地竟然有了些許曖昧之色。
許諾通過歐陽凌辰的眼睛看到了他所注意的地方,可還來不及反應,那脣就很迅速地被歐陽凌辰所採摘,可他不是在慢慢品嚐,許諾只覺得歐陽凌辰像吃着甘蔗一樣,就是在不停地咬着,還不停地嘖嘖有聲,就是在評價那隻甘蔗是否夠甜。
那股子酒意就在他們的周圍環繞着,久久不曾散去。
她不能讓歐陽凌辰如願這麼地欺負她。
她幾乎都要沉醉進去了,她居然還會去迴應他
許諾果斷裝死。
歐陽凌辰看着許諾眯着眼睛做挺屍樣,只有胸口在微微地活動着,他一邊輕輕的笑着還不忘用力壓住許諾的雙手的身體,歐陽凌辰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所以他會好好把握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而一切東西。
其中包括許諾的某些行爲,他在看着不行動,可不代表他不在乎。
“你只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控制自己的所爲就行。”歐陽凌辰說着,還抽手撫上許諾的脣。
軟軟的,溼漉漉的,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小鹿。
此時的小鹿也不說話。
但歐陽凌辰知道這只是許諾的表象,許諾在這時的弱勢地位只是暫時的,看她平常的大多數的行爲來說,她還是會記仇的,既然唸的是律師,想必就不會太弱。
太弱的律師可打不贏官司!
歐陽凌辰一想到律師,便想到了樑羽,很快也就想到了杜子欽還有許氏,也許,他還可以再次一搏。
歐陽凌辰想着對策,一邊放鬆了身體一動不動的。
溫熱的身體靠着許諾的身體,他的身上還散發着那淡淡的酒味。
許諾本來是在裝死的,可是在那安靜的環境中,在那微微的酒香味當中,還有歐陽凌辰這個有着溫度的肉體的懷抱中,她慢慢地就睡了過去,睡過去的時候,她還緊緊地抱住了這個有着暖熱溫度的巨大抱枕。
歐陽凌辰想着想着,不妨許諾竟然這麼纏了上來,看樣子也像是睡着了。
他抱着她的身體,不禁苦笑,他是還沒洗澡的。
有着潔癖的歐陽凌辰,就這麼在那不舒服的狀態中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地抱着許諾度過了一夜。
而在此刻的另外一個別墅小區內的高家大宅中,高潔正坐在一張牀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對面的那一大張鏡子。
那大張的鏡子幾乎全部貼緊了那一面牆,房間裡的燈全都開着,窗簾都被拉得嚴嚴實實的,那燈與那面鏡子,更是把高潔的這個本就不小的房間照得更加地開闊。
高潔身上穿了一條火紅色的飄逸長裙,那雙紅色的高跟鞋更顯得她的腿長而白皙,但她沒有看向她的長長的腿。
而是看着她的那張臉,那臉被化妝品細心地描繪過,可她還是覺得不足,那是一張美麗的小臉蛋,可是還有着細細的皺紋。
那是歲月的痕跡,可她不喜歡這些。
她的臉本就和高雅有幾分相像,在她安靜的時候細看氣質還有着幾分神似。
高潔摸着她臉上的那些細紋,越看越不滿意,不停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高跟鞋也在地面上不停地落下與地板對碰的聲音。
當她想到了許諾與歐陽凌辰一起走着的那一對身影,心裡更是惱火。
“拍啦!”一聲,高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馬克杯往那面大鏡子扔去。
那面光亮的鏡子瞬間就碎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碎玻璃印着高潔穿着紅色衣裙的身體。
她的臉上,還有些猙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