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習習,帶着微風吹過,歐陽家的夜晚多了幾絲熱鬧。
因爲多了景瑜和喬可兩個人,歐陽爺爺也十分開心,可是許諾瞧着歐陽凌辰,依舊擺出一副誰欠了他錢似得表情。
她懶得理會,與好閨蜜們瞎侃,惹得爺爺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歐陽清明走了進來,正在哈哈大笑的景瑜瞬間就呆住了。
許諾和喬可相視一笑,衝着歐陽清明使了個眼色。
歐陽清明率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到餐桌旁,“家裡來客人了,抱歉我回來晚了。”
“是啊,都是小諾的朋友,聽說你們還是校友呢。快坐下來一起。”歐陽爺爺趕緊吩咐着。
清明便順勢坐在了景瑜的身邊,暖暖的微笑:“我知道。喬可,景瑜。”
景瑜的臉色微紅,不自然的點點頭,一個大大咧咧的女漢紙瞬間變溫柔了。許諾感嘆愛情的偉大。
從歐陽清明回來,景瑜便丟失了餐桌上的主導地位,而一向少言寡語的歐陽清明卻變得話多了起來,一時間更熱鬧了。
直到晚餐結束,歐陽凌辰才挎着一張臉帶走了需要休息的許諾,許諾十分不爽的被他帶回了房間。
本來還想看熱鬧看八卦呢,現在倒好,只能待在房間裡看着他那張臭臉了。
倒是也奇怪了,歐陽凌辰變得好說話了,比如她想上洗手間,只要一個眼神,他便二話不說抱着她就過去了。
她眨着大眼睛很是疑惑的樣子,他就只是扔下一句話:“爺爺吩咐讓我好好照顧你。”
“哦,真是乖孫子。”
“……”
由於腳傷,不能洗澡的女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幫我叫小黎或者景瑜喬可進來好嗎?她們可以幫我擦身子,否則我真的好不舒服……”
歐陽凌辰皺着眉,搖搖頭:“這麼晚了大家都睡下了,就不用麻煩了。”
“……”
“爺爺讓我照顧你,我來幫你。”所謂貼身照顧,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呀,歐陽凌辰,這個事你可幫不了我的。男女授受不親!”她護着胸,十分謹慎的說道。
“你確定?你不是說那晚的事情……”
“不許說!就當那天什麼都沒發生好了!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只是……”
“許諾,你想什麼呢!本來就什麼都沒發生。”
她睜大了雙眼,驚喜的喊道:“真的嗎?”
“是真是假,等你自己想起來再說吧,現在我幫你準備好毛巾,你自己擦。”歐陽凌辰迅速的便拿來了一個溼毛巾,扔到了她的頭上。
“噗……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我要跟爺爺告狀!”她不滿他的暴力行爲,哼,還以爲他要親自幫她擦呢,真是對他太失望了!
“許諾,你還想我幫你脫下衣服,看光光然後幫你擦嗎?如果你同意,我不拒絕啊。”歐陽凌辰冷冷的說道。
“不了不了,我自己來。”
不過,看樣子,那天晚上應該是沒什麼事吧,那她爲什麼還睡在他的牀上呢?
而且早上起來那麼累
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些事在他的身上是套不出來的。
晚上十點,歐陽家客房走廊,歐陽清明站在門口,手擡起來,猶豫着。
“我出去透透氣……”
當景瑜一開門就看到了在門口發呆的歐陽清明,疑惑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是來問下,你們對房間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很滿意的。清明你不用這麼客氣,對了,小瑜要出去透透氣,她也不熟悉你就帶她去吧,就是不帶回來也沒關係的。我很早就睡了。”喬可從景瑜那裡學來的奸險狡詐全部都還給景瑜了。
歐陽清明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縫,“我會帶她會來的。”
夜晚的風,有些涼意,歐陽清明站在風口處,擋在了她的面前。
“現在你還不給我答案嗎?”歐陽清明苦澀而難過的聲音,也讓景瑜心裡疼着。
“清明,不是我不給你答案。而是我覺得我們不能在一起,現在我也沒有答案,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現在,還是不行嗎?”他深深地嘆口氣。
景瑜無法面對他,只要扭過了頭,“在她得到幸福之前,我是不會幸福的。”
“她?在你眼裡,始終朋友比愛情重要。”
“夠了,歐陽清明,我從來沒有說過愛你。也從來沒有答應和你在一起,都是你的一廂情願,非要表白,弄得我就像是背叛了許諾。我不想背叛她,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我怕我自己做不到!”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要來歐陽家?”
“我……我只是以爲你不會回來。”
“傻瓜,你若是想許諾幸福,她就會幸福的。我還是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認爲她幸福了,你的幸福也會來臨。”歐陽清明早就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意,爲了得到幸福,才推波助瀾跟爺爺提起歐陽家和許家指腹爲婚的事情。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喬可和景瑜分別要工作和上課,歐陽凌辰便順路載着喬可,歐陽清明載着景瑜,紛紛離開。
許諾在家裡閒來無事便跟小黎聊天,小黎也是八卦愛好者一枚,說起昨晚經過陽臺,看到樓下面清明和景瑜兩個人拉拉扯扯,還說些“背叛”“答案”之類的話。讓小黎察覺到兩個人肯定有貓膩。
許諾卻震驚了,立刻聯繫了喬可,喬可告訴許諾那晚景瑜和清明兩個人出去散步,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房間的。
看來,景瑜和清明之間,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的只有好感的地步吧。
這讓許諾心裡涼了半截,景瑜到底有多少事瞞着她?明知道她那麼喜歡清明,卻什麼都不說讓她深深地陷入裡面?
不會……不會的,景瑜不是那種人。許諾堅決不讓自己出現哪些奇怪的想法。
她相信景瑜,相信她們的友情,也許景瑜是有難言之隱的。
原本許諾的腳傷她覺得沒什麼大礙了,可是歐陽凌辰依舊是按照爺爺吩咐,不允許她出門,更別提回到學校了。
整日在家百無賴聊,終於有一
天她有藉口出門了。
那天接到喬可電話,她便急匆匆的要出門,爺爺一聽說立刻就吩咐司機跟着,並且打電話通知了凌辰,“好好照顧小諾。”
歐陽凌辰立刻應聲答應,都不知道誰是誰孫子了。
許諾一瘸一拐的趕到了零塵酒店,一到休息室便看到喬可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實在心疼。
“小可,到底怎麼回事?你先別哭,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喬可哭得梨花帶雨,委屈的抽泣着,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許諾連忙拍怕後背,“乖,不委屈。有我在呢,誰也不能冤枉你了。”
杜子萱站在對面,冷笑着:“許諾,就算你是歐陽家的人,你也不能就這樣包庇他人犯罪!”
“什麼犯罪?沒有證據證明前,請不要污衊他人!杜小姐,請你注意你的言辭!”許諾一邊安慰着喬可,一邊和杜子萱對峙着。
“哼,你們都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就想要往上爬!早晚摔得更慘!保安,立刻報警!趕緊抓走這個小偷!”
“是!”
“報警就報警!但是不可以抓走喬可,因爲你們口說無憑!要講求證據的!”許諾絕對不相信喬可做出那種事情來,所以有這樣的信心。
“安靜!”大步走進休息室的歐陽凌辰眼看着事情鬧大了,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首先要內部解決,不能先報警。萬一只是一場誤會,豈不是影響了歐陽家的聲譽!子萱,你是怎麼做事的?”
“對不起凌辰哥,我只是氣不過,在我們零塵酒店居然發生這種事情。以前可從來沒發生過呢。”杜子萱冷笑着,矛頭直指喬可。
歐陽凌辰低頭看了一眼許諾的腳,冷聲說道:“無關人員全部出去。”
隨後就清理了無關的人,許諾堅持留下來陪伴喬可,休息室內就只剩下四人。
原來今天上午,杜子萱將一個很重要的首飾放在了前臺,告訴當時的在崗的喬可一定要看好,下午杜子萱會回來取走。
可是到了下午,杜子萱回來拿走的時候,首飾盒裡面空無一物,整個過程中就只有喬可一個人接觸過首飾盒,其他人完全排除了嫌疑。
杜子萱認定是喬可偷走了她的首飾,那可是全球限量的珠寶首飾,明天杜子萱出席酒會要用的。
可是無端端的丟失了,杜子萱自然要問責喬可。
喬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委屈的雙眼紅紅的,感覺自己攤上大事了。
這個時候杜子欽卻居然打開了門,看見房間裡的人一臉嚴肅樣,嘻嘻哈哈的笑着:“你們幹嘛那麼緊張?不就是丟了首飾嗎?”
“哥,你怎麼這麼說?那可是很貴重的!在我們零塵酒店發生這種事情就應該報警,嚴懲不貸!讓那些不乾不淨的人走進來,遲早都是禍害!”杜子萱指桑罵槐的說道。
“杜子萱,這裡沒有人不乾不淨。只有你的嘴巴,最不乾淨!”許諾冷冷的等着她,繼而說道:“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腳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陷害我不成,又想陷害我朋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