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在穩定社會經濟方面進行了一系列的努力。清入關之初,雖然公佈以明朝會計錄徵收賦稅,但戰亂之後,地荒丁逃,賦無所出。再由於連年用兵,國庫耗支巨大,已入不敷出。福臨親政時各直省錢糧缺額已至四百餘萬兩,“賦虧餉詘”,出現了嚴重的財政困難。福臨認識到“兵飢則叛,民窮則盜”的道理。爲穩定好社會經濟,他採取了一些措施,比較突出的有鼓勵墾荒等政策。福臨爲不“苦累小民”,多次免除一些省份的土特產貢品,並一再蠲免受災地區的錢糧,以休養生息。
所以我感覺到順治皇帝確實是一個想有作爲的人,比起歷史上的很多君王都要開明,我被他的治國之道所折服。
他要我留下來做官,被我堅辭,因爲目前我還不沒有真正弄清他的爲人。他也沒有爲難我,把我釋放了,說希望我爲國家做點實事。
“原來是這樣。”周天豪從張楚卿那裡也大體瞭解了這個年輕的小皇帝。他相信張大哥的眼光,因爲在他眼中,這位張大哥是個有頭腦,有作爲的人。於是問道:“大哥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張楚卿感嘆了一口氣,道:“我將回到家鄉,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平民生活,在有生之年,多爲家鄉做點事情。我們這個民族已經經不起再折騰下去了,如果哪一天皇帝變成了昏君,我將再次揭竿而起。”
周天豪點了點頭,非常佩服他的做法。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張楚卿說到這裡,臉色難看起來,“來亨的起義軍已經失敗,來亨將軍及其全家都自殺身亡。他死得極其壯烈……”
雖然對於李來亨的結局周天豪早有預料,可是當真正得知他的確切消息後,他悲憤的心情還是難以自已……
“天豪兄弟,謝謝你過去以來的幫助!我就要走了。”張楚卿要離開了。
周天豪竭力進行挽留,無奈張楚卿去意已決。沒辦法,周天豪拿出些銀兩,交於張楚卿,認爲他路上可能能用得着。張楚卿接過銀兩,道:“我也不推辭了,確實我手頭緊張,就不客氣了。告辭!”
周天豪送走了張楚卿,來到了蔣可悅處。見蔣可悅在院內呆坐着,眼望着荷塘,靜靜地發呆,便悄悄地來到她的身旁,坐在她的一邊,伸出手來,把她的手拿在自己的手中。蔣可悅一驚,緊接着迅速把手抽了回去,將頭扭向一邊……
周天豪尷尬一笑,又來到她的另一邊,蹲坐在她身旁,道:“還生我的氣呀?”
蔣可悅又把頭扭向另一邊,還是不理他。周天豪又想握住她的手,不想更加激怒了蔣可悅,她起身便走。
“你怎麼走了?”周天豪喊着連忙追過去。“你聽我說好嗎?”周天豪好不容易追上蔣可悅,氣喘吁吁地說道。
“你不要來煩我了。我這就要搬出周家……”蔣可悅停下腳步,氣憤地說道。
“什麼,你要搬出去?”周天豪吃驚地問。
蔣可悅點點頭。
周天豪傻愣愣地站在那裡,自言自語道:“我身邊的好朋友都走了……張楚卿大哥走了,來亨也永遠的走了,你也要離開我了……”
“永遠的走了?”蔣可悅一愣,有點不不解。
“來亨去世了……”周天豪呆呆地說道,眼睛溼潤了……
“真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蔣可悅回過頭來,兩眼瞪着周天豪。
“他死的很悲壯!來亨被困數月,物資消耗殆盡,彈盡糧絕,又無法突出重圍。他知道已到最後關頭,決心與明朝的最後一片河山共存亡。他處死了派來招降的叛徒,事先妥善安排了老母的生路,撲向了熊熊烈火,壯烈犧牲,他譜寫了一曲氣壯山河的千秋……正氣歌……”周天豪說着眼淚奪眶而出。
蔣可悅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什麼時候,眼淚也模糊了她的眼睛。過去與李來亨在一起的鏡頭迅速佔滿了她的腦海……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緊緊地擁在了一起……
“來亨走的很光榮!他是爲我們美好的生活而奮鬥的,我們是不會忘記他的。”周天豪含淚道。
蔣可悅呆呆地望着前方,默不作聲……
“我們以後該怎麼辦?”過了好久,蔣可悅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們一定要找出周家的那本《古墓秘籍》,把它銷燬。再不能因此死傷更多的無辜了。”周天豪說到這裡,眼看着蔣可悅,“如今,在周家我只有仰仗你了,留下來,幫我好嗎?”
“葛姑娘不是能幫你的忙嗎?”看來在蔣可悅的心裡,葛朝霞的陰影還是沒有去掉。
“她是一個好姑娘,可是我和她之間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在來去江南的路上,她幫了我許多忙,我很感激她。現在周家的兩幅畫已不知去向,而那兩幅畫則是找到秘籍的鑰匙。所以,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找到那兩幅畫。如果,此時落入了歹人之手,獲取了其中的秘密,那將貽害無窮啊!”周天豪擔心地說道。
“可我們一點線索也沒有啊!”蔣可悅感嘆道。
“聽說是縣令葛振邦查抄了督軍阿克敦的家,我想,《雲山秋色圖》十有八九可能會在葛縣令手中。”周天豪分析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蔣可悅點點頭。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周天豪道。
“什麼辦法?快說嘛。”蔣可悅又像以前一樣撒起嬌來。
“讓朝霞姑娘幫忙打聽一下畫的去向,怎麼樣?”周天豪提議道。
蔣可悅心裡一涼,“葛振邦可是她爹啊,她能爲我們出力?”
“這個朝霞姑娘秉性耿直,堅持正義,我想她會幫忙的。”周天豪肯定地說。
“那你還不快去找她?”蔣可悅催促道。
“那你不吃醋了?”周天豪開玩笑道。
“討厭……”蔣可悅揮舞着小拳頭,輕輕地打在了周天豪的身上……
“還有一件事,
也必須抓緊進行,那就是尋找另一幅畫《一江名勝圖》。”周天豪鎮定了下來。
“你一定有辦法了,是吧?”蔣可悅略帶欣喜之色。
“那幅圖的丟失與朱能有很大的關係,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因爲阿奎的被捕與他有很大的關聯。他在臨死之前,手指着黃師爺,可是還沒等着說什麼,就死去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聽阿奎說,在去杭州府的路上,朱能一直在給內爾吉的人做記號。所以,我一直沒有弄明白,朱能到底是爲誰做事的呢?朱能、黃師爺、內爾吉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呢?”周天豪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來裡邊的關係還是很複雜的。”蔣可悅道。
“是啊,是挺複雜的,可事情再複雜也得辦。我讓阿奎與楊彪分別去打聽朱能與黃師爺的情況,你看怎麼樣?”周天豪問道。
“可是他倆應該從哪裡入手啊?”蔣可悅問道。
“就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狐狸尾巴總有露出來的時候。”周天豪堅定地回答道。
這天,葛朝霞與丫鬟從衙門裡出來玩耍。走到不遠處,遇見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偷走了她的簪子。朝霞憤怒,急忙追趕。可是到了一個角落。乞丐突然停下了,朝霞舉拳剛要下手打,不想乞丐摘取頭罩,原來是周天豪。
“怎麼是你啊?你怎麼這麼一身打扮?”朝霞驚訝地問道。
“我不用這種辦法,怎麼會把你騙到這裡呀?”周天豪取笑道。
“你直接約就是了,人家又不是不出來。何必用這下三濫的手段?”朝霞羞澀地說道。
“我是逗着你玩呢。”周天豪解釋着,湊近朝霞,小聲道:“今天我確實找你有點事情。”
“我說吧,原來是找人家有事啊。你沒有事情,就不來找我了,是吧?”朝霞撇着小嘴,裝出生氣的樣子。
“好了,別生氣了。我給你說件正事,不知你是否幫忙?”周天豪試探着問。
“可以啊。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要是同意了,我就幫,否則的話,那就算了。”朝霞調皮的說道。
“什麼條件啊?”周天豪不解地問道。
朝霞看了看周圍,閉上眼睛,有點害羞的說道:“親我一下……”
這下週天豪可爲難了,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接近葛朝霞的臉,在離她那粉嫩的小臉一尺遠的地方,使勁“吧嗒”了一下嘴,道:“行了!”
“討厭……”朝霞害羞的說道,“你騙人家……”說完便轉過頭去,裝作不理周天豪的樣子。
“你到底是幫不幫啊?”周天豪有點着急了。
“說吧,怎麼個幫法?”朝霞痛快地答應了。
“我們坐下說吧,”周天豪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頭,自己先坐了下來。“我之所以今天把你引出來,是想告訴你個秘密,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也不願意讓你牽扯其中。可是我想來想去,今天還是決定要告訴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