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抱上了飯桌上,也不知道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一顆顆解開了釦子……
她的視線迷亂地盯着天花上的燈光,喉嚨間溢出了她不知道的嬌-吟,蝕-骨銷-魂。
偏偏他還故意地一點一點吻下去,脖子、瑣骨、豐滿柔軟之間,來回地吻着,手卻抱着她沒有動。
灼熱的吻印,冰涼的大理石。
極大的反差,有一種極致的瘋狂,彷彿有什麼在身體裡叫囂着渲泄,明明很愉悅的感覺,卻又是那麼地痛苦。
彷彿置身於冰火之中,她在他的懷中扭動着,嗓音有一種酥骨的柔,彷彿水一般,“閆少帝……”
“嗯?”閆少帝在她胸前間擡起頭,眸子染上了情-欲的濃濃色彩,低低地笑聲響起,聲音暗啞,有一種致命的性感魅惑,“寶貝,怎麼了?”
她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黑髮,扭曲着貼緊了他的身體,一直往他身體裡面鑽,有些迫切地想得到他更深入的接近。
但是他不緊不緩,似乎一點都不急似的。
眸子微睜,爭切而又痛苦地望着他,凌亂靡豔的眼神有着她不知道的渴求。
該死的閆少帝,你想上就上,幹什麼折磨她最純粹的生理反應,這樣很痛苦的好不好。
她死死地咬住了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頭微微擡起,嘴脣無助地摩砂着他的下巴,那裡是鬍子的根,有些刺,對於她身體裡的灼熱卻帶來了緩和的感覺。
既然這樣舒服一些,於是她慢慢地繼續這個動作。
這個小妖精!
“啊……”她忍不住驚呼一聲,渾身悸動,彷彿一股電流狠狠地擊過,幾乎要暈過去。
他握住了她的小手抵到自己的胸膛上,暗啞的聲音響起,“幫我解開。”
她腦海裡一片空白,聽話地替他一顆顆解開襯衫的鈕釦。
突然,手機的鈴聲驟然響起,安初夏從情-欲中驟然清醒了過來,呆呆地看着眼前這個極具威脅性和性感的男人,嚇了一跳。
低頭一看,衣衫凌亂,胸-前大大小小全是鮮明的吻痕。
小臉不受控制地滾燙起來,好丟人,她怎麼會在他的懷抱裡面,並且還在飯廳,她坐在飯桌上,而她似乎沒有一點的反抗,而剛剛那些情迷意亂的情-欲讓她現在也難受得很。
這麼放浪形骸的女人不該是她自己。
丟臉死了。
她猛地推開了閆少帝,跳下飯桌要向外跑。
手臂卻被拽了回去,身子重新被禁錮在飯桌和他的懷抱之間。
“你想到哪裡去?”他的指尖擡起她的下巴,眸底染着慾求不滿的不悅,一隻手開始撫向那讓他着迷的玲瓏身段。
手機悠揚的鈴聲還屋中不折不饒地着,似乎有一種不接聽就不罷休的固執。
她喘息着說,“有可能是公司的電話,我要去聽一下,不然的話,公司的損失我擔當不起。”
這樣不折不饒地響着的人,肯定是BREE。
顧不上會惹得他不快,一縮身子,從他臂彎鑽了出來,飛快地跑出去,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接聽。
“安初夏,你到底在哪裡,怎麼還不回公司,很多文件需要你去打印。”BREE不悅的嗓音從手機傳過來。
“
我……很快就回來。”她剛說了一句話,身子陡然落進了一個滾燙的懷中,他從背後抱住了他。
手掌霸道地覆上胸前的柔軟,肆無忌彈地揉虐着。
安初夏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趕快一點,你現大哪裡?”BREE聽到她異樣的呼吸,疑惑地問。
正想回答,柔軟的耳垂被溫熱的脣包覆着,舌尖玩弄着她的耳垂,脣齒在耳朵上纏綿地吻着,讓她忍不住顫慄。
他貼着她的曲線,兩人的距離是零,感覺到背後那霸道囂張的燙硬,她的喉嚨差點溢出了不能自拔的呻-吟,手抖了一下,手機落到了地上。
黑亮的皮鞋踩了過去,假裝不經意地踩碎了那個擾人的電話。
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她的肌膚有一種致命的魔力,彈性、滑膩,水汪汪的觸感,讓他停不住地挑撥着。
安初夏忍不住惱怒起來,怎麼可以踩掉她的手機。
那也是錢好不好。
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舌尖驟然而來的痛楚,讓她恢復了清醒,那些該死的欲-望也因此消退了一些。
嫣紅的小臉蛋這時候染着憤怒的表情,她猛地轉過身來,瞪着他,“閆少帝,你怎麼可以踩我手機?BREE姐有急着找你怎麼辦?”
他的目光卻落在她胸前妖冶鮮豔的吻痕上,眸色頓時靡豔狂亂,“安初夏,別忘記了,我纔是你的老闆,是你的主人,別再裝清高,若裝清高的話,就不會當我的情婦,你爲了錢不是什麼男人都願意嗎?來討好我!乖乖地讓我玩膩爲止,不然我會讓你身邊的人爲你的舉止作陪葬。”
極盡侮辱的一段話。
她氣得渾身哆嗦起來,卻想不出一個字來還擊。
他說得對,她就是他的情婦,她爲了錢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她用身體解決了所有的難題。
她突然笑了,笑得那樣明媚燦爛,彷彿一朵黑夜之中綻放的彼岸花,那麼美,那麼地刺眼。
“是,閆先生,我不會忘記你就是我的主人。”她何必擔心他的公司呢,何必那麼盡責呢。
所有的遊戲規則,本來就是他來決定。
就算這一刻,他爲了她的身體讓公司垮掉,也與她無關。
“我會乖乖地讓你睡,直到你玩膩了,肯放過我爲止,這樣,你滿意了嗎?”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哪有什麼底線。
她本來就是孤兒,沒有人關心的孤兒罷了。
就算她墮落到十八層地獄,也不會有人在意的,不是嗎?
脣邊一直染着那抹淺淺淡淡的嘲意,走到他的面前,手貼住了他灼熱而結實的胸膛,嘴脣貼了過去。
強而有力的心跳,狂野得像魔鬼一般的氣息。
她的手指一直遊移到他的腹部,平坦而有力的腹部。
她突然的主動,並沒有讓閆少帝滿意,相反,有一股煩緒佔領了他的腦海。
他討厭她這樣作賤自己,更討厭她這樣主動地討好……
莫名的怒氣涌了上來,他將她扛到了肩上,冷冷地說,“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地給我享受,不然再逆我的意。”
扛着他往樓上走去。
安初夏沒有回公司。
他的精力太旺盛,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彷彿帶着懲罰的
意味,狠狠地做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一次,她暈過去之前,他的體力還很好,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面一片昏暗,沒有任何的燈光。
很靜。
他沒有在房間裡。
她吃力地坐起來,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這是距離第一次的時候,他做得最狠的一次。
這個大變態!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地罵着。
赤着腳走到客廳裡面,想看看還能不能挽救那悲催的手機。
光潔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只有手機的殘骸,他那一腳,又重又狠,根本沒辦法挽救了。
想到又要花錢買一部手機,不由得有些心疼。
從手機的破碎裡面,找到那些手機卡,幸好沒有壞掉。
她回到了房間裡面洗澡了之後重新出來,誘人的身子裹着大大的毛巾,這次他雖然沒有扯爛自己的衣服,但都是皺巴巴的,怎麼穿回去?
她記得自己的風衣在他的車廂裡面,當時想着吃完飯就回去,就沒有拿出來。
打開衣櫃,打算從裡面拿一件他的襯衫穿回去了。
以她的估計,像他這種有錢人,衣櫃裡面一定準備着許多新衣服。
打開了之後,滿櫃琳琅的女裝,讓她震驚了。
他專門爲她準備的?
可是裡面的衣服,每一件都是最新款,甚至有些,根本還沒有得買,不由得皺眉,她是不會要這些衣服的。
就算搬過來,她也只會穿屬於自己的衣服,衣櫃裡的那些,只適合像安瑩瑩那些名媛千金。
她挑了一條米色的薄毛衣,一件黑色的短西裝,剛好配着她自己的褲子,在照衣鏡裡面,頓時出現了一個貴雅灑脫的女人。
苦笑,人靠衣裝,滿櫃的衣裳對名流社會的人來說,是物有所值,它們真會讓一個人的氣質高貴起來。
走到花園,有一輛白色賓利打開了車門,安初夏走過去一看,發現上面還有車鑰匙,猜測到是閆少帝留給她的車。
幸好去年被小琪拉着去考了車牌,但是拿了車牌之後,一直沒有機會用。
這時候看到有車鑰匙在前面,有些心癢癢的。
猶豫着,反正是他留下來的,很少看見他開這輛車,這車本來就是有一種低調地華貴,而他那個人又特別的狂傲,當然不喜歡這種車。
那麼,她現在開走,明天還給他就是了,她手機壞掉,萬一小琪擔心她怎麼辦。
可是,不問自取,和賊有什麼分別。
可是,一個人呆在這裡幹什麼呀,若大的房子掛滿了同一個女人的相片,似乎是一件很心寒的事。
內心掙扎了一下,她坐上了車,離開了閆少帝的別墅。
上了高速公路,她來了幾次,認得回去的路,很快的,這輛白色的賓利就出現在市區之中,並且吸引了安瑩瑩的注意。
S市,擁有賓利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她,另外一個是閆少帝,閆少帝那部白色的是她送給他的禮物。
但他很少開它,讓她覺得很不開心,覺得他根本不重視自己的禮物。
這時候,她和朋友坐在落地窗的意大利餐廳用晚餐,白色賓利剛從她的眼前掠過,脣邊不由得泛起一抹開心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