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這樣,大家還是討論着用什麼辦法討紀姐歡心,打算在週六舉行個小小的派對,算是慶祝紀姐。
週六早上,蘇琪穿着空姐的制服,拖着小小的行李箱,說:“我這星期都會飛歐洲線,你照顧好自己。”
安初夏可憐楚楚地說,“你要去一週那麼久?我在失戀耶,你不應該陪一下我嗎?”
在公司的時候,她似乎一點事都沒有,努力地將那種不難過的感覺揮出腦外,藉着拼命工作,好讓自己不再想不開心的事。
可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地難受。
兩年的感情,她以爲會開花結果的那個人,到頭來卻是一個大騙子,根本不值得託付終身。
雖然這半個月來蘇琪和別人調了更,儘量地陪着她,但是她的心情依然很低落,根本沒辦法恢復過來。
再加上閆少帝的咄咄逼人,她幾乎透不過氣。
蘇琪過去緊緊抱住了她:“安安,你一向是堅強的,別這樣,那種男人不值得你爲他難過。”
一頓,她輕笑:“就當作是用三百萬買一個教訓,雖然這個教訓是貴了一些,是吧?安安,答應我,不許胡思亂想,不許覺得自己是孤單的,無論如何,有我陪着你。”
蘇琪也很擔心初夏的,不然這半個月來也不會和別人調了更,一直飛短線,這樣就可以天天陪着她。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她是飛國際線的,現在是航空的旺季,她不能一直調班。
安初夏輕輕地嗯了一聲:“好,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回去探望李修女,我好想她。”那個像媽媽又像老師一樣的親人。
“等我回來,就有一週的假期,到時候去哪裡都行。”
蘇琪凝視她,說:“我們並不是孤兒,我們有彼此,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好最好的,將來,你會遇上更好的男人,他一定會珍惜你。”
安初夏忍不住笑了出來,“小琪,你認真的樣子,真是好……好笑。”
蘇琪瞪眼:“你在捉弄我,看我不教訓你。”說着作勢要捏她的臉蛋。
“好啦,你該出門了,不然等會很難打到車。”安初夏幫她拖了小行李箱出門口,兩人再擁抱:“一路順風,記得買禮物。”
“一定會,買一個旺愛情運的信物回來,讓你早點嫁出去,行了嗎?”蘇琪捉狹地說。
初夏說:“你送,我就要。”
派對是在紀姐的家舉行。
初夏對這個派對沒有多上心,說是派對,只不過是大家找藉口吃吃完完的機會罷了,於是她穿得很隨意。
她平日本來就很節儉,除了上班的衣服,休閒的衣服都很少買,不像蘇琪,一有空就狂敗家,滿櫃子都是小琪的衣服。
偏偏蘇琪的個子比安初夏高太多,她的衣服初夏根本就不適合尺碼。
她穿的是牛仔褲,穿了幾年,膝蓋的位置破了個洞,身上穿的是無袖高領雪紡衫,如果別人穿的話,會顯得不倫不類,但是穿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貴族的頹廢,很有味道。
紀姐住在高尚公寓區,環境不錯,這片房產也是“閆氏”開發的高級公寓住宅區,就是考慮到比較高級的白領的需要,也是閆少帝想出來賺錢的法子。
當初一推出,這片地方就被搶購一空。
坐電梯一直到了頂樓,紀姐買了頂層的公寓,聽說霸佔
着整個天台,很美。
按了門鈴,是丁丁開的門,看見初夏的穿着,不由得讚道:“初夏,你怎麼穿都好看。”
無可否認,安初夏明明是窮女孩,但是身上就是散發着一種貴氣的氣質。
初夏看見丁丁穿得很漂亮,一進門看見所有人都打扮得挺隆重的,有些不安,她以爲只是普通的派對,不曾想到裡面不但是本部門的人,還有其他部門的男同事,分明就是聯宜派對。
她的到來,所有男同事的眼睛頓時發光,都不由自主過來和她打招呼,明明主角是紀姐,她擔心別人會不悅,於是落荒一樣逃到了陽臺。
輕吁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來了。
想着,她和紀姐打了聲招呼,看見紀姐分身不瑕的樣子,應該不會察覺會少了一個人,於是找了個藉口悄悄地離開。
來的時候是坐計程車的,現在走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候,這邊很清靜,道路兩邊樹木林立,她索性決定走路出去。
一輛騷包的車嗖地一聲從她身後飈過,她嚇得差點沒摔倒。
她真想不淑女的破口大罵,發現那輛車的車牌非常的眼熟,於是閉上了嘴巴,心中卻訝異,不是說閆少帝出差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想着,車竟然回頭咻地一聲回頭,就停在她的前面,閆少帝從裡面探出了頭,霸道地說:“安初夏,上車。”
他也很意外初夏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想起好多天沒有欺負她,覺得心癢癢,於是纔回頭的。
她拒絕:“閆總,現在是假期。”非常婉轉地告訴他,假期是私人時間,她沒有義務應酬他這個老闆。
閆少帝從來沒有被女人拒絕過,他認定了安初夏在他面前演戲耍手段,俊美的臉孔浮起輕蔑的表情:“別在我面前玩那套,沒用!別忘記了,你還欠我錢,我讓你做什麼,你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語氣霸道而不耐煩。
安初夏忍不住惱起來,他說的話真的會污染空氣,氣憤地打開門,上車。
她清冷地說:“現在我上車了,你想怎樣,閆總!”
這公寓區也有他的房子,不過,他的是自己設計的複式公寓,和紀姐的那邊有所不同,他只有吃飯的時候纔會大宅,這邊纔是他的窩,沒想到一出來就遇上了安初夏。
閆少帝說道:“陪我吃飯!”睡了一天,還沒有想到該找哪個女人陪她,碰上這個安初夏還不錯,欺負一下她,會讓胃口變好。
安初夏氣笑:“你堂堂閆總只要一聲令下,多的是女人陪你,犯得着逼公司的小職員陪你麼?不怕影響胃口?”
閆少帝邪惡地一笑:“你是擔心我胃口不好?放心吧,只要看着你氣得沒有胃口,我的胃口就會大好。”
她沒好氣:“我對着你已經沒胃口了,開心了吧。”
他側臉,看見她的臉蛋被氣得嫣紅,清澈的眼眸也一片瀲灩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動,不能不承認,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不同,清麗純淨,身上有一種讓人沉迷的氣息。
他怎麼都不明白,這麼純淨清澈的眼眸怎麼會騙人呢。
事實就是事實。
她主動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點抗拒都沒有就投懷送抱,是沒有任何人逼她的,事後還裝成無辜的樣子。
哼,他不是以風,對女人他一向是不會心軟的,就算憐香惜玉,也要看對象,這個安初夏絕對不是該惜的
對象。
他帶了她去了名人俱樂部,這裡進出的都是會員,不是有錢都能當會員,要它認可纔有資格成爲這裡的VIP。
閆少帝確實也是餓了,一坐下來就點了好幾個菜。
坐下沒有多久,就有人過來打招呼,“帝少,好久沒來了,等會到桑拿部吧,我幫你按摩按摩好好放鬆。”他是這裡的常客,一進來,這些女人就收到消息過來拉攏他。
她們完全當安初夏是小透明,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旁邊。
她也鎮定地喝茶。
這個包廂不大,點了菊花的香薰味道,聞起來倒是很舒服。
話說回來,她也真的有些餓了,一點也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吃開胃菜。
閆少帝搶了過來,吩咐那倆女人,“爺餓了,你們餵我。”
兩個女人嘻嘻地笑了起來,都輪流着喂他吃,齊人之福的樣子,他還用挑畔的目光望着安初夏。
她忍不住在心裡詛咒他,這麼風流,小心得風流病。
她忘記了,如果他有風流病的話,她也會不小心給惹上。
閆少帝看見她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不爽起來,他要來欺負這女人的,怎麼可以讓她就坐在這裡看好戲的樣子。
他推開那兩個女人,說:“你們出去。”
她們驚訝:“帝少……”
薄脣出吐出一個冰冷的單詞:“OUT!”
兩個女人逃一般離開了房間。
閆少帝挑眉,對安初夏勾了勾食指,命令:“過來,幫我倒酒,然後餵我。”
她抗議:“我不是這裡的服務員……”
他警告:“別逼我說第二次。”
她不情願地站起來,倒好了紅酒,端到他的面前。
“給你自己倒。”
“我不喝。”發現他目光的不善,連忙解釋:“我空着肚子不能喝酒。”她擔心醉了,他又不知道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絕不能發生那種事。
閆少帝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陪我喝,不然我就加你利息。”
眸子再次浮起了惱怒的神色,總是用錢來威脅她,不覺得丟臉?算什麼男人,無恥!
心裡是這樣罵,但是她還是倒了一點。
“倒滿。”他真是一點都不肯放過她。
她氣沖沖地倒滿。
他看見她氣沖沖的樣子,心情無限好,笑眯眯地望着她:“坐下來吧,怕我吃了你麼?來來,我們碰杯,喝酒。”
她纔不屑和他碰杯,自己喝光,恨恨地說:“行了吧,閆總,我可以走了嗎?”
她喝了酒,臉蛋像是嬌豔的花朵那般緋色誘人,清澈的眼眸染上了瀲灩的嫵媚,喝得太急的紅酒順着她嬌豔的嘴脣淌了下來。
閆少帝竟然有一股衝動,想舔去那該死的紅酒。
憑什麼它們可以沾染她那誘人的小嘴,而他卻不能!
他向來就是想做就做,站起來,踢開了礙事的椅子,一把抓住安初夏的頭髮,將她拽了起來。
她忍不住呼痛:“閆少帝,你放開我,是不是瘋了你!”
他的嘴脣牽成冷冷的弧度,“你想看我瘋,那我瘋給你看!”
不等她再次罵出來,他用力將她的頭髮向下一拖,逼使她整個身子微微向後仰下去,與此同時,他冷冷地吻上了她那柔軟的充滿了酒香的嘴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