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瑩瑩附和着笑,眼裡卻釋放逼仄的目光,彷彿嗜血。
安市長放下手中的報紙,安瑩瑩從櫃檯拿下一瓶藥水,將安市長的手拉過去,拿出棉籤蘸取適量的藥,輕輕給安市長上藥。
被蛇咬過的傷口沒有那麼深,也不算很疼。
安瑩瑩小心翼翼得爲安市長擦藥,看着安瑩瑩小心的樣子,安市長有些自責,自從看到安初夏,他便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安初夏纔是他的女兒。
那躲閃的目光,安市長一直在琢磨這意味着什麼。
安市長用另一邊手在安瑩瑩的頭上撫摸,本來想讓自己的妻子和安初夏見面,但是見到安瑩瑩這樣,卻有些不忍心懷疑。
從七歲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個年頭,感情是有的。
“爸爸以後不許說我長得不像媽媽!”安瑩瑩嘟起嘴巴,睥睨着眼睛,假裝生氣。
安市長捏了一把安瑩瑩的小鼻子,樂呵呵地說:“真是小淘氣!”
“答應我!答應我嘛,要不然我就去告訴媽媽,說爸爸欺負我!哼。”安瑩瑩繼續撒嬌,媽媽一向站在自己的這邊,有時候生爸爸的氣了就去跟媽媽告狀,這是安瑩瑩最常使用的手段。
“下官遵旨,悉聽尊便!”安市長拱手作揖,扮演着小官的顏色,安瑩瑩樂得合不攏嘴。
安初夏這一天一直都在醫院看守着,她還是擔心安市長的手,在醫院的護士口中瞭解,今天安市長肯定要來醫院檢查一下,以防後患。
眼前閃現一個身影,安初夏立即站直身子,她走過去,目光注視在安市長的傷口上。
跟在安市長旁邊的人見到安初夏一直往前,沒有要讓路的意思,站到前邊想要讓安初夏讓路,卻被安市長攔住。
“你叫什麼名字?”安市長很好奇,今天問安瑩瑩的時候,安瑩瑩有些生氣就沒有再問下去。
“我?”安初夏很驚訝,沒想到是安市長開口問自己的名字,“我叫安初夏。”
本來準備好的一些感謝的話語,瞬間都卡住,被這一寒暄,都打住了。
“哦,你也姓安。”安市長感嘆一聲,他記得在醫院裡,有一個男子叫面前的女孩“安安”,那時候他將孩子送去孤兒院時,孩子的乳名也叫安安,後來聽孤兒院的院長說,安瑩瑩叫小安,有了個安字,而且還是當天送到孤兒院。
安初夏擡起頭,而後點點頭。
安初夏緊張地挫折着手問安市長:“安市長您好,您的傷口沒事吧?”
安市長將自己的手擡起來,翻轉幾次,然後說:“沒事,你看快好了。”
安初夏舒了一口氣,本來想說“好了就好,我要回去了”,然而話總嘴巴里出來卻成了“好了就好,今天您不是要去檢查嗎?我送您去吧,今天掛號的人多,我提前幫您掛號了。”
安市長點點頭,正準備要走,身後傳來安瑩瑩的聲音:“爸爸,你怎麼過來都不和我說一聲呀!”
安初夏頭皮一陣發麻,爲什麼每次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有小安出現呢,她就奢望和親生父親單獨在一起一回難道這都是奢望嗎。
“是你啊,你怎麼會……”安瑩瑩心想,安初夏是不是在實行自己的認親計劃,她有意靠近安市長是出於什麼居心。
安初夏卻不能說自己在這裡等候多
時,只能尷尬地說:“有些巧合。”
安瑩瑩摟着安市長的肩膀,仰着頭對安市長說:“爸爸,咱們去檢查吧,我跟醫生打了招呼。”
回頭看了安初夏一眼,之間安初夏埋着頭,數着自己的小指頭。
“安初夏小姐,下次會再見面的!”安市長對着安初夏喊,卻被安瑩瑩一把扯過,向醫院檢測室走去。
安初夏接到了安瑩瑩的短信:你真的希望媽媽收到刺激?你知道媽媽的病情的,求求你別說。
發完短信的安瑩瑩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
“小安。”安市長還是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話,“下次我們把安初夏帶到我們家讓她和你媽媽見上一面,你媽媽一定很驚喜,竟然有一個長得這麼相似的人。”
“不要!”安瑩瑩一口否決,反映很激烈。
安市長心裡有想法,他還是決定這麼做。
安市長了解到,安初夏曾經是閆氏集團的公關,既然是閆氏集團的公關,那麼閆少帝應該認識這個女孩。
瞬間,安市長腦際中浮現出一個策劃--如何安排安初夏和妻子見面。
女孩子很有禮貌,安市長對安初夏的印象也不錯。
“真的?”安市長跟躺在旁邊的妻子說起關於相遇安初夏的事情,想要徵求妻子凌愛華的意見,他問她要不要和這個女孩見面。
凌愛華起身笑笑:“哪裡有那麼蹊蹺的事情,你想想,我們不是有瑩瑩了嗎?”
安市長將被子拉起來,停留在凌愛華肚子,他抓起凌愛華的手,說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有瑩瑩真的很幸福,可是……”
“可是什麼?”凌愛華明白安市長的沒說完的話,她驚訝地挪動自己的身子:“你不會懷疑現在的瑩瑩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吧?”
“有這個可能。”安市長思忖後說道。
凌愛華笑了,覺得這個玩笑真的是太誇張,現在的瑩瑩那麼乖巧,那麼懂得孝敬自己,怎麼可能是假的。
“早些睡覺吧,淨胡思亂想,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凌愛華很心疼地說,“你看你,臉都尖了不少。”
安市長推開凌愛華的手,鄭重其事地說:“明天見個面吧,我安排。”
“那好,我看看,和你說的是不是那麼相似。”凌愛華不忍心讓自己的丈夫失望,於是答應了。
正在吃早餐的安瑩瑩看到凌愛華正在整理冰箱裡面的東西。
“媽媽,你趕緊過來吃早餐,光顧着整理幹啥,讓保姆去做不就行爲什麼每件事情要親歷親行?”安初夏抿一口牛奶,伸出舌頭舔舐。
“忘記跟你說了,你爸爸今天要請一個客人來我們家,你今晚回來吃飯嗎?”凌愛華說。
安瑩瑩將麪包扯下一塊,放進嘴裡,喝了一大口牛奶,一邊咀嚼一邊說:“什麼客人啊?我們家好久都沒有客人,是不是帝哥哥要來!”
安瑩瑩心想一般爸爸在外面應酬都不會將客人帶到家中,除非是十分重要的客人,除了閆少帝,誰還會重要呢。
“都快結婚的人了,還不會擦乾淨嘴上的渣漬!”凌愛華笑着責備,安瑩瑩淘氣地用紙巾一抹。
蹦蹦跳跳來到媽媽身邊,親了媽媽的臉蛋,高興地說:“說嘛,是不是帝哥哥?媽媽快說嘛!”
凌愛華指着安
瑩瑩搖搖頭,淨想着閆少帝,雖然說女兒和閆少帝快結婚了,自己和閆少帝卻沒有見過幾次面,只是在新聞上找到一些關於閆少帝的事情。
“不是不是,你啊你!”凌愛華補充,“你爸爸說有個叫安初夏的女孩,和我太相似,今天約她來見見面。”
“哐當!”安瑩瑩接過的瓷器就這樣瞬間掉落,支離破碎。
凌愛華對安瑩瑩的反映很難理解,丈夫都說安初夏是安瑩瑩的朋友,安瑩瑩帶有不少朋友來家裡,就是沒有見過這個叫安初夏的女孩。
“安初夏……”安瑩瑩在嘴裡咀嚼着這名字,牙齒磨得吱吱響。
“怎麼了?”凌愛華問。
安瑩瑩擺擺手說沒什麼,伸手想要打理地面上的碎片,被凌愛華制止。
“沒,媽媽,我去上班了。”安瑩瑩跟凌愛華說之後轉身就走,她必須跟安初夏談一談,阻止這一次的見面。
安瑩瑩在公司裡很不安,她給安初夏打電話,讓她出來。
兩個人就開這麼大這麼豪華的包廂,確實有些奢侈。安初夏以爲安瑩瑩約她出來見面是爲了敘舊。
今天安市長竟然給自己電話,說要安排安初夏和自己的妻子見面,安初夏聽到了這個消息,連忙答應。
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了,她怎麼能不激動。
本來想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安瑩瑩,但是安瑩瑩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安安,你不能和媽媽見面。”
“爲什麼!”安初夏失望至極。
只是見個面,不相認,難道都不行?
“你知道母親的情況受不了刺激,”安瑩瑩裝出委屈的樣子。
安初夏垂下頭,她一直盼望着和自己的親生母親見面。
“安安,我說過以後會將一切都還給你,我說話做到,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真的怕媽媽受到刺激受不了。”安瑩瑩的聲音帶着哭腔。
安初夏嘆了一口氣,跟安瑩瑩說:“只是見一面,見完我就離開,我只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行。”安瑩瑩一把反駁安初夏。
安初夏一心像爲母親好,只好勉爲其難的答應安瑩瑩過段時間再和媽媽見面。
安初夏跟安瑩瑩說告訴父母她臨時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赴約,而安瑩瑩並沒有轉告,安瑩瑩的失約讓凌愛華很出乎意料。
安瑩瑩見父親不在,便開始煽風點火。
“媽媽,這個安初夏真不給面子,竟然失約。”安初夏義憤填膺地說。
凌愛華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失望,因爲見不見都一樣,她確信安瑩瑩就是自己的女兒。
凌愛華站在母親的角度去教育安瑩瑩:“小安啊,不能這樣說,說不定人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什麼重要的事情,媽媽您不知道,她給別人當小三的。”安瑩瑩說得很邪惡,凌愛華將信將疑。
安瑩瑩爲了能夠鞏固安初夏的壞印象,將安初夏說成一個城府很深的女人。
就這樣,一個一直深愛着女兒的凌愛華在腦海中烙下了對安初夏的形象--一個深城府的女人。
安市長從不這麼認爲,他太肯定那塊玉佩了,覺得那塊玉佩能證明很多東西。
他知道安初夏曾經在閆少帝的公司做公關,所以聯繫閆少帝查清楚安初夏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