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的雙腳站得發麻,幾乎沒力,清麗的臉蛋沒有一點血色,漂亮的瞳孔滿是憤怒。
廖大偉,閆少帝是無恥,你卻比他更無恥,竟然真的不回來。
她望着那些人搬,巴不得他們全部都搬走,連這忘記了都搬走。
她站了太久,渾身的痛楚越來越明顯,忍不住晃了一下,下意識地一抓,不知道抓到了什麼,然後才站穩。
“站穩了麼!”聲音低沉,熟悉,充滿了危險的語氣。
安初夏驚得鬆開手,連退了幾步,倒坐在地上。
昨天被肆虐的地方頓時一陣撕裂毀滅的痛楚,她吸了口氣,整個後背都冒出了冷汗,很痛!
過了一會,那陣痛楚都沒有辦法消失。
今天一整天都隱隱作痛,連走一步路,一磨擦,她都會覺得很痛。
而這些痛,都是面前這個男人賜予的。
她努力艱難地站起來,手指緊緊地握緊包包的帶子,清冷地說:“你爲什麼在這裡?”一頓,她惱怒地又追問,“你跟蹤我?”
站在閆少帝背後的以風代他回答:“廖大偉的公司和閆氏公司剛剛簽了一張工程合約,他拿了訂金就跑掉,廖大偉這樣做是違約,不但要賠兩倍的違約金,還要賠償所有工程的損失。”
初夏冷冷地說:“關我什麼事,我也是來這裡看熱鬧的。”
他譏笑:“看熱鬧?還是來探探風?我已經知道你的資料,原來你是廖大偉的女朋友,他真大方,連女朋友都捨得送給別的男人,看來爲了錢,他真的喪心病狂。”
安初夏一聽,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這男人明明長得相貌堂堂,說話卻是這樣的下流,“那又怎樣!從他算計我那刻起,他已經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所有的事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他騙了我一百萬的訂金,你卻說與你無關?以風,報警,騙公司訂金的人在這裡。”
她厲聲說:“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小姐,這次的事請你給我們閆總一個交待,在這件事裡面,他是最大的受害者。”談以風不愧是閆少帝的最佳拍檔,一下子就心神領會他的意思。
望着面前這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孩,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女孩竟然也會是一個騙子,就算是,他也只好默默地同情這個女騙子。
初夏冷冷地說:“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更沒有騙過你。”
不等談以風說話,閆少帝脣一牽,咄咄逼人地問:“你是他女朋友,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如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爲什麼昨晚陪我睡?你陪我睡的目的不就是讓我答應和你們簽約麼?”
太尖銳的問題,安初夏被質問得無力反抗。
但是她聽出了一個重點,頓時被激怒:“什麼陪你睡!閆總,請你自重一些!昨晚是你強姦了我,我沒有報警,是因爲知道你財雄勢大,和你鬥一點用都沒有,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你別血口噴人!我爲什麼要騙你?大偉爲什麼要騙你!他不會騙你,也許他只是有苦衷,過幾天他一定會回來還錢給你的。”
談以風的眼皮忍不住抽了一下,第一次聽見有人將帝少形容成一隻狗。
他忍住了爆笑的衝動,似笑非笑地望着閆少帝,說:“帝少,原來你的口味也挺重的。”
這話聽在安初夏的耳中,是極大的侮辱,她氣得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