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的心中驚恐無比,但又沒有辦法處理眼前的危局。她看到那道急速而來的遁光一顆心就沉到了谷底,那股強大的氣息,定是結丹期無疑!
那遁光來的極快,眨眼之間就到了女修的身前。
“前輩,饒命!”女修驚恐萬分的大叫道。
拿到銀白色的遁光在遠處一斂,露出了一個相貌平常的男修。
韓玉沒有和女修廢話,張口就吐出一口水藍色的飛劍,袖口一揚,只聽到一聲劍鳴,三十六口飛劍幻化成形。
“前輩,家祖是魁元島袁君真人,晚輩是聽我師兄之命來探查前輩的修煉之處,並沒有對前輩不利的心思。此事是晚輩不對,必會準備一份厚禮,還請前輩劍下留情!”女修看到三十六道森然的劍光,嚇的將所有一切都抖落了出來。
她的祖父就是結丹修士,知道築基期修士在結丹期修士面前沒有絲毫的勝算,故而直接求饒。
因爲她知道就算不說,結丹修士也能使出搜魂術,將他腦海中的所有記憶都掏出來!
說完這些話她心中有些忐忑,驚疑的看着韓玉。
韓玉則不動聲色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才淡淡的說道:“你是盛德軒的人?”
聽到韓玉的問話,女修臉上微微一變,但臉上的笑容很是勉強。
“這一切都是我師兄的主意,小女子也不想執行這趟任務的。小女子至今仍是處子之身,懇求前輩納我爲妾,小女子願意終身侍奉前輩。”
女修看到韓玉的臉色逐漸變得冰冷,嚇的連聲說道,說完還朝韓玉拋了一個魅眼,希望能憑這副相貌躲過這一劫。
她對自己的長相很是自信,在魁元島就有很多築基後期的修士追求她,想要納她爲妾的結丹修士也不再少數,只是她一直沒有答應罷了。
韓玉冷笑了一聲,手一抖,無數劍光就朝她席捲而去。
他剛剛之所以願意和她廢話,只是看看女修有沒有人暗中保護。
“前輩,小女子願意爲奴爲婢女,只求前輩放我一條生路。”女修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還在苦苦的哀求。
破空的呼嘯聲中,那三十六把飛劍從不同的方向朝着女修身上斬去。
女修的心中已經絕望,看到韓玉一副絕不放過她的模樣也是起了拼命之心,伸手就往儲物袋中摸去。
但就在這時他身上的銀光大盛,她的手臂被一股無形之力束縛,就連動一下手指頭就很困難。
但劍光斬到她身上之時,她身上忽然涌起了一層水藍色的光幕,飛劍斬上去只是稍稍扭曲,眨眼間就恢復正常。
女修雖然手不能動但嘴裡還是不斷喊着求饒的話語,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韓玉的眉頭一皺,他當然看清楚這道水藍色的光幕是從女修胸前冒出的光芒,顯然是罕見的防禦異寶。
韓玉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精巧的銅鏡,上面隱隱散發着熾熱的火光。
他心裡一直對“琉璃天火鏡”的威能很是期待,看到這是一道水藍色的光幕自然的就拿出這件法寶,嘴裡的咒語聲傳了出來。
“法寶,你竟已祭煉出了法寶!”
女修看到韓玉手中散發着熾熱火光的小鏡,俏臉上滿是驚恐,臉色被嚇的沒有一絲血色。
隨着符寶的出現,心中在無一絲僥倖。
從小鏡中噴發出一道拇指粗細的火焰,一個閃爍就來到藍色護盾前,只聽到“噗哧”一聲輕響,護盾就被直接洞穿。
緊接着護盾從女修的小腹穿過,從另一邊的護盾穿出,在極遠處消失不見。
韓玉心裡正驚疑,就看到“撲哧”一聲,女修竟如同點燃的油火一樣,身上沾染了無數的火焰,眨眼的功夫就將他化作了灰燼。
他這下有點傻眼了!
他還想提煉出女修的精魄,看看肉身能否煉成殭屍,腦海中又有哪些記憶等等。
不過隨着此女的灰飛煙滅,剛剛計劃好的一切都不管用了。
韓玉只能將他的儲物袋收起,身子卻猛的一晃,他稍稍檢查一下有些驚愕的喃喃自語:“剛剛那一擊竟然消耗我十分之一的神念!”
剛剛是他第一次動用此寶,威能雖然不錯,但其中的消耗也是讓他心驚不已。
就在他喃喃自語之時,一道銀光一道綠光就進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韓玉將剛剛儲物袋拿出,青藤表面閃爍溫和的青光,那些花粉就這樣被祛除乾淨。
“看來盛德軒背後的實力挺龐大,就連魁元島都和它有瓜葛。”韓玉見這種沾染性極強的花粉已清除掉,心中鬆了口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韓玉又花了一點時間將現場給清理了一遍,見沒有疏漏才換了一個方向朝着青山島飛去。
於此同時,正在盛德軒喝茶等待消息的儒生,忽然胸口傳來一道水藍色的光芒。
他的臉色頓時鉅變,一把想胸前的玉墜扯下,發現這上面已經多出了數道深深的印痕。
“怎麼可能,婉兒居然隕落了,難道是哪裡出了紕漏?”儒生了臉上沒了剛剛的從容,面色陰沉的將精美的瓷杯甩落在地。
緊接着他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有侍女探出頭看一眼又被嚇的縮了回去。
儒生想了想,走出去吩咐了店中的小廝。
那位正在和客人談生意的掌櫃的聽到小廝的傳話,個個是臉色大變,匆忙將手中的事丟開,來到了會客廳。
“楚婉被殺了!”儒生看五個築基期的掌櫃供奉進來,冷聲說道。
“什麼?”五個都是大吃一驚。
吳青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因爲這件事他也算是簡介參與者,女修突然隕落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因爲楚婉兒是盛德軒一位結丹後期長老的嫡系孫女,平日裡備受這位長老的寵愛,在盛德軒中的地位非常超然。
儒生剛剛讓她一個人去追蹤就有些擔憂,打算派出其他人隨同保護,但是卻被儒生拒絕。
他想到這裡,於是咳嗽了一聲,上前說道:“楚師兄,老朽剛剛已經說了,讓派出人去保護楚小姐。剛剛是你一力拒絕,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儒生聽到這話面色鐵青,惡狠狠的瞪了吳青一眼。
“話可不能這麼說!此事雖是我提議的,但諸位也都是有連帶責任的,不抓住兇手都吃不了兜着走。吳青,你和那修士接觸過兩次,他有沒有給你透露過他的出身和來歷?”儒生卻有些粗暴的打斷了他說的話,站起身來質問道。
“楚師兄,對方很謹慎,沒有透露半點信息。唯一知道的情報此修士身後站着一位結丹,修爲並不確定。他在店裡買了很多上年份的原木,還有一些輔助材料,初步推斷這位結丹應該精通傀儡之術。”吳青將自己知道的情況整合在一起說了出來。
“他的師傅應該絕不是新晉的結丹。”儒生則沉默的補充一句。
一衆築基修士都愣住了,都將目光聚集在儒生的身上。
“這傢伙手裡有法寶。”儒生苦笑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