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換紗布的過程我都是心驚膽戰的,張怡的手段極其殘暴,將我手上的紗布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隨意抹了一點藥上去,接着就像包糉子將我的手過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這些天這麼熱,這分明是想讓我的手腐爛掉啊。
不過儘管她的做法非常的過分,但我依舊沒有說話,想要看看她到底要怎麼樣。
“換好了,你走吧。”張怡的語氣十分的冰冷,上次和我還有說有笑,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其實我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不能怪我,試問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抵得住那樣的誘惑,而且我已經儘可能的推開她了,可是事情的發展明顯是我無法預料的。
她這樣的對我,要是我還死皮賴臉的熱臉貼冷屁股那樣就太沒意思了,顯得我這個人是那麼的下賤。
我承認我的性格屬於爛好人,但那樣就太爛了,不可能自討沒趣,我悄然離開了這裡,臨出門的時候我對她說:“你要怎麼想我無所謂,但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這些事對張怡解釋比較的矯情,但更爲矯情的是,我他媽又無家可歸了。
不想到魏惠那裡去,我又沒錢開房,一陣晚風吹來,我悲愴莫名,山窮水盡之際,我發現原來我們社團可以睡人,我他媽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要是早能發現這一點也用不着弄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一連幾天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處於低潮期,都說人生如浮萍,風吹易碎,我感覺自身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躺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入睡,窗外的路燈是那麼的明亮,照亮了我的眼前,卻照不亮我的心,女人真是一種讓人心煩意亂的動物。
實在是睡不着,我打開電腦上網,此刻正好是凌晨,網上的朋友沒有一個在,好久沒有和道士妖人之類的傢伙聯繫了,也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像從前那樣的瘋。
我心血**,在羣裡說了一句:“哥回來了。”
我說出這句話後的五分鐘杳無音訊,就算是一片羽毛掉到海里也該有點波紋不是,可現在的狀況是死一般的寧靜。
難道那些夜貓子都轉性了?都從良了?
我心灰意冷的想要關掉對話框的時候,終於有人發話,是道士,“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兄弟,看本道士不將你給打回原形!”
我很開心,打字說:“臭道士,是我,好久不見。”
道士,“還給我裝!我兄弟哪裡會這麼客客氣氣的說‘好久不見’,你丫的快把ID改過來,不然我坐飛機過來弄你!”
我立刻改口:“媽的,老子好久沒虐你了,皮癢了是不是?”
道士:“這纔是我的兄弟嘛,好好的流氓不做居然學那些斯文敗類說好久不見這種客套話,這些日子都死哪去了啊?”
我說:“不是上大學去了嘛,一直忙,就沒時間上網。”
“放你媽的屁,你忽悠哥哥沒讀過書還是怎麼的?大學的生活可是閒得可以上吊自殺,你會那麼忙?”
“哥,我真的很忙,冷落了你不好意思哈,妖人那傢伙呢?”
一提到妖人,道士開始對我講起他這幾個月的情感史,先是被甩鬱悶至極,出去找女人想要問問什麼是愛情,可他找的對象明顯不準,妖人居然找一個妓女問:“你說,什麼是愛情?”
那個妓女對妖人說:“愛情就是的融合,體液的交流。”
妖人愣是不相信人家說的話,罵道:“你說的這只是性,並不是愛情!”
妓女不堪妖人的辱罵,還擊道:“你他媽就是個慫貨,你要討論愛情找你媳婦去,別耽擱我時間,我每小時可是幾百塊上下呢。”
妖人說:“我就是因爲沒有媳婦所以纔來問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別耽擱我的時間,我每小時的收入比你多一個零呢。”
要人在說這話的時候丟了一大把錢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士胡說的,但是那個妓女很有氣節,“有錢了不起?老孃今天不做你的生意了,靠!”
妖人犯渾說:“你憑什麼不做我的生意,我給錢了。”
他剛說完這話妓女的男朋友就衝了進來,“媽的,敢欺負我女朋友,看我不揍死你丫的。”
妖人捱了一頓痛打之後那個妓女對他說道:“我爲了養我男朋友,所以纔出來賣,這就是愛情,你知道了嗎?”
一時間我唏噓不已,不禁爲妖人的慘痛遭遇感到可惜,另一方面是對那個妓女的執着而欽佩,不過她男人也太不是東西了。
我問:“那妖人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
道士說:“那傢伙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又認識了一個剛會玩星際的小號MM,打得火熱,在羣裡說話的時候曖昧至極,才幾天時間就老公老婆滿天飛,現在被我們定位羣裡狗男女排行榜第二位!”
我問:“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狗男女排行榜啊,我都不知道,第一是哪兩位啊?我認識不?”
道士說:“你認識,”然後道士給我發了一張截圖,醒目的標題寫着‘狗男女排行榜’,排名第一的居然是我和雪兒,並且備註上寫得清清楚楚:據傳聞這是一對同性戀,戀到藍色生死戀,已經同時潛水數月,估計已經私奔。
“我靠,這消息是哪個傢伙弄得?純粹是胡說八道,我要弄死他!”我和雪兒在羣裡也是相當的低調,並沒有將關係公開,現在被人這麼寫心中有點不爽。
道士說:“這東西是我弄上去的,你要是不服就坐飛機到上海來,我給你報飛機票同時還到飛機場去接你。”
道士可是醫院裡的一把刀,我惹不起,“開玩笑的呢,別當真。”這時候屏幕上多了一行字。
妖精:“道士,真的報飛機票?我可來了哦。”
這個‘妖精’當然是雪兒,這麼生更半夜了她還不睡覺,最可恨的是她居然潛水連我都沒有發覺。
道士說:“還不承認,你們兩同時上線,還說沒有雞情?”
雪兒很無理取鬧的說了一句:“對啊,我們就是同性戀,你不滿意啊,我們犯法了嗎?要你管了嗎?只要你再說一遍包飛機票,信不信和尚跟我一起過來,燒了你們的醫院!”
道士立刻邀我們私聊:“嘿嘿,其實我已經知道妖精你本來就是女兒身了,只是沒有點不甘心你被和尚那個傢伙騙走而已,所以爲了泄憤才弄的這麼一個狗男女排行榜,你們別介意。”
對於道士我們沒有必要隱瞞:“沒什麼,其實我和她好上完全是個意外,就是因爲她的人緣太好我們纔不敢在羣裡公開生分呢,不過對於橫刀奪愛一說我堅決反對,難道她跟了我吃虧了還是怎麼的,總比和你這個變態醫生在一起來的強。”
雪兒夫唱婦隨的說了一句,“就是,綠豆看王八,對上眼了!”
道士被我和雪兒的聯合攻擊有點招架不住,“既然你們這樣那我就無話可說,不過相愛是意外也還行,不過你們都是年輕人,做事的時候都要用分寸一點,別一不小心將肚子弄大了,這樣的意外就不好了。”
妖精:“我已經打定主意要給他生一個娃了,就在三天後!臭道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一次性播種成功啊?”
道士很專業的說了一句:“據我所知,能夠一次性播種成功的科技還沒有發明,不過你們可以考慮人工shou精,我們醫院剛好有這套流程,各種環節已經相當的完善,你們來的話我親自安排,要男要女隨你挑,不過要雙胞胎的概率難了一點,但也不是不可能。”
道士三句話不離開他的老本行,和我們聊天都不忘爲他們醫院做廣告,真不知道該說他是敬業呢還是變態呢。
雪兒說:“我不要人工的,我要自己親身體驗,你就別給你們醫院打廣告了,沒用。”
道士說:“也行,不過太便宜和尚那個死傢伙了,你們要真是懷上,能不能讓孩子認我做乾爹啊,我的一身道法還有兩手的刀法還等着他繼承呢。”
“要想找繼承人啊,讓你媳婦給你生一個去,我可不想我們的孩子也像你是一個變態!”
這深更半夜的,雪兒居然這麼的盪漾,是憋壞了還是怎麼的,說得好像她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似的。
道士沒辦法,“那叫他認我做乾爹總可以吧,我包一個超級大紅包還不行麼?”
有錢就好辦,雪兒說:“行!不過別那十萬八萬這種小錢忽悠我們,像你這種每分鐘幾百塊上下的人怎麼也得包個十二萬吧?”
對於雪兒的獅子大開口道士居然說:“行!”
在我們聊天的期間,羣裡已經鬧開了花,各種長期潛水的傢伙紛紛出來職責我將羣裡最美麗的鮮花給摘了,玩星際的大多是中年大叔,他們紛紛表態,要坐飛機過來弄我,這讓我苦不堪言。
其中一個傢伙最誇張,黑幫老大:“兄弟們,這事情就交給我了,我正好是芙城的人,他們好像在那個什麼靡香學院,我開個車幾個小時就到。”
別的大叔有點不信,“黑老,你行不行啊?”
黑幫老大說:“你們放心,我真的是混黑社會的,隨便叫幾個弟兄過去揍他一頓就是。”
我嚇得不行,真的假的?這時雪兒對我說了一句:“死啞巴,我們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