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薛言走出了酒吧,坐在計程車上,我再三的問她:“你確定我睡你家?你家沒人麼?”
薛言說:“叫你走你就走,婆婆媽媽做什麼?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麼?你該不會是雛吧?”
看來這妞也不是什麼好鳥,那麼奔放的話說得如此輕鬆寫意,我說:“好,你要捨得死我就捨得埋,大不了陪你一夜feng流我又不吃虧。”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脫衣服,希望你不要拿出現在的這個氣概!”
聽到我們說話,出租車司機的方向盤一歪,險些撞在路基上。薛言張口就罵道:“師父,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都知道這晚上有活動了,你能不能開得穩一點?”
出租車司機連聲說:“沒問題,一定穩,一定穩。”然後從後視鏡中看了看我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吶……”
下車之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到她的家,我站在路口茫然的抽着煙,而她正在弄燒烤。
我喝了很多酒,肚子裡鬧騰得厲害,根本就沒有心情吃東西,她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這丫頭還吃得下?
她也從自己的兜裡摸出一支菸,就着燒烤的爐子點燃了,對着正在烤魚的大媽說:“老闆娘,多弄點辣椒上哈。”
然後她就陪我一屁股坐在了路邊上,全然不顧自己警花的形象,如果說得浪漫一點,我們就像電視裡的那些墮落少男少女一樣,一口一口的抽掉我們的青春。
隨後我就進了她家,一個不是很大的屋子,如果說商祺他們家是比較大氣時尚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屋子更加的具有生活氣息,雖然不大,但是各種東西卻擺放有致,門口的鞋櫃上一水的全是女生的鞋子,還有一個布夾子放着一把雨傘。
牆上的佈置也相當的簡單,不過亮點是一朵異常妖豔的紅色十字繡花朵,我認得,那是彼岸花。
信仰彼岸花的女生是相當可怕的一類,因爲彼岸花生長在通往地獄的路途上,象徵着邪惡,素有“惡魔之花”的稱謂,這類女生就是惡魔。
我呆呆的望着牆壁,薛言發現了我的目光:“怎麼樣漂亮吧,我繡的。”
這妞居然這麼心靈手巧?讓我不得不重新考量對她的評價了,怎麼好多女孩都是外表是那麼的不羈,內心卻是如此的細膩,難道是天性麼?
我說:“很漂亮啊,不過你別信啊,很邪惡的。”
薛言多看了我兩眼:“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啊,不簡單。”
我嘿嘿一笑,沒有說話,換上鞋子就直奔廁所,媽的我從剛纔開始胃裡一直就很鬧騰,這會終於得到解脫。
吐了好一會兒我才從廁所裡出來,雖然鬧到還是有一點昏,但還是覺得肚子裡舒服多了,才一出門我就看見了一副美麗的畫面。
薛言已經將綠色的衛衣脫掉了,顯露出了裡邊白色的緊身打底衫,曼妙的身材立刻凸顯,這時候她正蹲在門口,腳邊有一隻巴掌長的黃色小貓,正埋着腦袋吃着魚。
吊燈散發着昏暗的黃光,不是很明亮,薛言的長髮剛好垂到小貓的身上,她還有這麼生活化的一面啊,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吐完了啊?來認識一下我的小弟,它叫小虎!”
小弟?小虎?我們姑且不說認一隻貓做小弟是一件極其荒唐的事情,一隻貓能夠被成爲小虎不得不說薛言還挺有想象力的。
我說:“這貓挺可愛的啊,你剛纔在樓下烤的魚就是給它烤的嗎?”
“對啊,它吃魚很厲害的,而且喜歡吃辣椒。”
我無語了,小貓吃魚我是知道的,可是愛吃辣椒的貓我還是一次見到。我看那貓小嘴上滿是辣椒不禁有點心疼,該不會是它沒的吃只能吃有辣椒的魚吧。
喂完這隻貓後,薛言從她屋裡拿出一件白色背心,“你先將就一下穿這件,內褲我就沒有了,你暫時放空擋吧。”
早在來這裡之前我就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尷尬,和一個並不是很熟的女人到她家,窘況是難免的。
我洗完澡過後,發現薛言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煙,我問了一句:“我睡哪?”
薛言看着我笑了笑說:“你穿這件衣服還挺合身的,小夥子肌肉練得不錯嘛。”
她的目光在我看來有那麼幾許的放肆,一直在我的身上打轉,我連忙將身體捂住:“你想幹什麼?”
她哈哈大笑,“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深更半夜的你說我想幹什麼?”
反了,角色全反了,我們的臺詞應該對調纔對,現在我像一個涉世未深的純情女子而她卻像一個長期在紅塵中摸爬滾打的風流浪子。
我想了想說:“我還是睡客廳吧,隨便湊合一晚上就行。”
我躺在沙發上,蓋着薛言給我的被子,其實她家的沙發還是挺舒服的。由於喝了很多酒我很快就睡着了。
酒精可以麻痹一個人的神經,讓人不去想別的事情,我忘記了雪兒,忘記了杜麗,忘記了表姐,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着。
也不知道睡到幾點,我居然被貓叫給吵醒了。
媽的,現在明明已經快到秋天了啊,怎麼還有貓在叫春?難聽死了,像足了嬰兒的哭聲。
我撓了撓頭,茫然的望着窗外,一片漆黑,摸出還沒摔壞的手機瞅了瞅,媽的才2點過。
正當我準備再次矇頭大睡的時候,我卻隱隱的聽見了有哭聲從薛言的房間裡傳來,不是很真切,斷斷續續的,那妮子不會在屋裡哭吧?
在我的印象當中,薛言一直是那種個性開放的女生,按照沙青的話來說就是比較的“瘋”那種,可是從到她家到目前爲止看來,其實她是一個挺細緻的女孩,畢竟一個人住能夠養活一隻貓也挺不容易的。
我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一看,但又覺得不合適,我煩的不行,怎麼我老是要面對不應該我做的事啊?
睡吧,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於是蒙着被子就睡覺。
“嗚嗚~”房間裡的哭聲越來越大聲,剛纔還是低低的抽泣,而現在卻已經演變成了大聲的哭泣,還有完沒完啊。
我煩躁的將被子掀開,一腳將她的門踹開:“你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我由於我突然闖入,薛言吃驚的將頭擡起來看着我,冷眼朦朧的,我很想生氣卻怎麼也提不起氣來,我他媽最煩女生哭了。
我說:“薛美女,別哭了吧,你和樓下的貓一唱一和的還要我怎麼睡覺啊。”
我剛說完,樓下適時的傳來慘烈的貓叫,薛言忽然轉泣爲笑:“噗嗤…你才和樓下的貓一唱一和呢。”
她現在坐在牀上,雙手將膝蓋抱住,白色的打底衫繃得很緊,顯露出了裡面內衣的形狀,她梨花帶雨的臉上有一個還算高興的笑容,說不出的美麗。
見她不哭了,我伸了伸懶腰:“這就對了嘛,真正值得讓你哭的人是不會讓你哭的,我去睡覺了。”
我轉身就想回到我的沙發上,可是卻傳來她的聲音:“你等等。”
我疑惑的看着她:“有什麼事嗎?該不會是叫我和你一起睡覺吧?我可是不介意哦。”
薛言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你來啊,我正好將欠你的債還了。”
這會兒輪到我尷尬了,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搞得我現在進退兩難。我說:“還是算了吧,我害怕將你XXOO了沙青會找我算賬的。”
薛言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不許提他,你快點過來,我想和你聊會天,只是聊天而已。”
我現在困得很,哪裡有什麼心情和她聊天,不過也不好走,於是走到她牀邊站着,“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咱們速戰速決!”
“什麼狗屁的速戰速決,我要和你聊天,你站着做什麼?快到被窩裡來。”
我吸了一口涼氣,這妮子還真大膽啊,“有什麼好聊的,我困啊,昨天喝太多酒了。”
薛言說:“困啊,那我給你看點刺激的你就有精神了。”
說完她就伸手準備脫她的打底衫,我嚇了一跳,酒勁迅速退卻,我連忙攔住:“夠了夠了,我清醒了。”
薛言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我:“真的夠了麼?”
我說:“真的夠了。”
“夠了那怎麼還不進被窩裡來。”
於是我老老實實的爬進了被窩,其實我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竊喜的,畢竟能夠和這麼一個美女同牀共枕也是一件難得的事。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將枕頭放進被窩在我們兩人之間擋着。
我心跳加速,平復了許久才平復回來,忽然想起了《謝謝雅虎》中的一句歌詞:“你帶我去休息,怎麼可能是蓋棉被,純聊天?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Y水……”
我一臉壞笑的說:“來吧,我們開始吧。”
“鬼才想和你開始呢,你這個人看着老實,怎麼說起話來這麼的邪惡。”
我頓時大呼冤枉,她想得比我還多,“我說的是我們開始聊天,誰叫你胡思亂想了。”
薛言說:“我就是胡斯亂想了,你有膽就來啊。”
“我惹不起多還不行嗎?我真是怕你了,沒見過一男一女在牀上聊天的。”
“今天算是知道了吧,在牀上其實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你…沒有放空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