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選擇自然不能說有錯,然而望着衆人消失的背影,秦炎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卻更加的嚴重了。
他搖搖頭,事已至此,大不了小心一些。
何況自己的底牌,恐怕是所有人中最深厚地,所以也犯不着太過忐忑不安與着急。
隨後秦炎辨識了一下方向,也離開了這裡。
……
事情比想象的順利,畢竟秦炎的實力擺在那裡,既然殘存的陷阱禁制,連普通的煉氣九層的修士都能應付,於他,自然就更構不成分毫的困擾了。
秦炎幾乎是勢如破竹,憑着遠勝於同階修士的神識,再加上妖魔的五感,很快,一處隱秘的洞府便映入眼簾。
洞府的石門早已被人毀去。
不過這顯然是千年前的大戰造成的,秦炎將神識放出,並沒有在附近感應到其他的修仙者,自己絕對是第一個來到此處。
“好濃郁的靈氣。”
他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幾分讚歎之色。
眼前這地方的靈氣濃度,幾乎是自己踏入修仙界以來,所感應到最濃的。
由此推測,這個洞府,絕非普通弟子的居所。
築基修士也不太可能擁有這樣的靈地,或許它曾經的主人是一位金丹老祖。
秦炎越發小心,生怕此地出現什麼厲害的陷阱。
結果證明他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多慮了。
這兒並沒有禁制殘存,同樣的也沒有任何寶物,畢竟玄刀宗兩千年前便已毀去,在這漫長的歲月裡,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修士,曾來這片廢墟尋寶。
就算洞府中有什麼寶物,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來地。
秦炎倒也並不失望,畢竟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藉助復活的靈脈築基,對於寶物什麼的,倒並不感興趣。
一番搜尋,確定洞府中沒有危險,此地非常安全。
他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因爲如同自己原先的猜測,這裡確實曾經是一位金丹老祖的洞府。
怪不得靈氣那麼的濃郁。
是理想的築基場所。
當然,你如果要問,玄刀宗還有沒有更好的築基之地呢?
答案顯然是肯定。
靈脈的泉眼所在,不用說靈氣會更加濃郁,自然也比這裡適合築基。
但秦炎已不準備再去找尋。
因爲那如同大海撈針。
好吧,這樣的形容或許誇張了一些,但想要找到靈脈的泉眼,可不容易。
而且對秦炎來說也沒有意義。
因爲就他的情況,金丹修士的洞府便已經足夠了,只要靈氣爆發,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成功築基,所以實在沒有必要,費心勞力去尋找更好的靈地。
人貴知足。
於是秦炎將這個洞府略作收拾,便開始盤膝打坐。
不管如何,先將自己的精氣神恢復到最佳狀態再說,如果不出意外,三天之內,築基的機會應該就會到來。
但具體時間卻說不清楚,所以這幾天,隨時都應該保持極好的狀態來着。
……
就這樣不知不覺數個時辰過去了。
秦炎睜開了雙眸,眼中有一縷精芒閃過,眉頭卻是微皺。
並非靈脈開始了爆發,而是有其他修士亦找到了此處。
且不止一個。
秦炎嘆了口氣。
恐怕是麻煩上門了。
這次靈脈築基,在場的修士都表現得非常的剋制。
相互之間幾乎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這在大量修士齊聚的情況下,幾乎說得上不可思議。
但仔細分析,卻又並不稀奇,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築基。
在靈脈能夠同時容納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大家的利益並不衝突。
但眼前,情況卻發生改變了。
玄刀宗的靈脈雖然能容納大量修士,但優異的靈地卻只有這麼多,相互之間就構成了競爭與衝突。
就拿眼前這位金丹修士的洞府來說。
秦炎一個人在這裡築基效果是最好的。
而每多一個人,就會分出不少的靈氣,這顯然會影響他築基的效果。
秦炎自然是不願意同其他人分享的。
可僧多粥少,自己雖然先到,其他人是否願意遵守規則,見這裡已被人佔據,便乖乖的離開呢?
不好說。
伴隨着腳步聲傳入耳朵,兩名不速之客已進入了洞府。
秦炎擡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情景卻讓他眉頭一皺。
只見左邊之人面容蒼老,但眉宇之間透着絲絲狡猾之色,而他右邊那個,卻是一身材消瘦的男子,偏偏長得滿臉橫肉。
二人看見秦炎,神色也不由得有些難看。
原本以爲找到了極好的築基之所,沒想到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老者眼珠一轉,一聲輕咳:“這位道友,既然我們三人都看中了此處,不如討論一下這築基之地的歸屬,依小老兒之見,道友現在若是離開,不失爲一明智的選擇。”
這番話威脅的意味自然不用多說。
秦炎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地方好像是我先來的。”
“小子,別不識擡舉。”一旁那滿臉橫肉的男子卻露出不耐煩之意:“什麼先來後到,修仙界是力量爲尊,讓你平安離開此處,已是本座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再在這裡囉嗦,小心將你抽魂煉魄。”
“哼,真是好威風,好煞氣。”
秦炎並不生氣,不過神色間卻露出幾分厭惡:“兩位想要以衆凌寡,小心崩了自己的牙,離開吧,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誠如你所說,上天有好生之德。”
秦炎並不是殘忍嗜殺的人物,自然不希望一言不合,便與兩人發生衝突。
然而他的一番好意,卻被兩人當作了軟弱可欺,那滿臉橫肉的男子甚至憑空生出幾分怒氣:“小子,你居然敢嘲諷於我?”
“啥?”
秦炎一時間沒明白他是什麼腦回路。
而對方已惡狠狠地撲過來了。
畢竟大家都是煉氣九層的修仙者,兩個打一個,自然絲毫懸念也無。
雖然這個地方修士們也不想發生衝突,但爲了爭奪靈地,卻也顧不得,何況將眼前之人滅除,還可以獲得他身上的寶物。
怎麼算,也是穩賺不賠的。
見男子動手,那圓滑老者的臉上,亦露出一絲猙獰之色,笑道:“小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到了陰曹地府,可不要怪罪老夫。”
說着,他取出了自己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