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你等五人好生用心,別丟了爲師的臉面回來之後,宗門自然另有賞賜。”風長老也沒有明言,丟下這幾句話後,便起身離去。
師父走後,剩下的李慕然等五名弟子皆是有些困惑。
嶽行雲說道:“按理說,這種事情師父派出我等其中一人前去便已足夠。不過現在是魔道入侵的非常時刻,也許師父擔心我等會在路途中意外的遇到魔道修士,所以便派出我等五人一起前去,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無憂子眉頭一皺,說道:“若是擔心遇到魔道修士,那麼派出貧道和羅師兄等二三人一起前去也足夠,何必興師動衆的一下子派出五人,幾乎讓座下弟子傾巢而出,連剛入門不久的小師弟都叫上了?”
“羅師兄,你怎麼看?”最後幾人都問向二師兄羅恆,他畢竟是五人中資質最深、修爲最高的一位。
“三日後,出發”羅恆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嶽行雲說道:“羅師兄的意思是,雖然不知會有何危險,但我等還是準備一下爲妙,所以三日後再出發,是麼?”
羅恆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無憂子說道:“好吧,既然羅師兄都這麼說了,我等便各自準備一番,三日後再集合一起前往西齊國道符門。”
衆弟子便隨即各自散去,李慕然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中。
他雖然覺得此行不會有太多危險,但是還是仔細準備了一番,將各自寶物都分類放好,置於不同的儲物袋中,以便隨時都能快速的使用出來。
至於符篥,他平時已經準備了不少,這三日時間,也可以再趕製少許。
三日後,李慕然等五名弟子,便結伴離開天山宗。冷冰兒得知李慕然要離開宗門執行任務,還特意前來送行。
冷冰兒乃是天山宗年輕一代弟子中公認的神光天賦資質最高的一人,就憑先天極寒之光和天梯七十一層的資質,她的名氣可比李慕然大的多。嶽行雲等幾位師兄,見李慕然竟然與此女似乎關係不差,不禁也對這個小師弟高看了兩眼。
離開天山宗後,五人便各自御劍飛行或是祭出飛行符靈法器,在雲層上的高空中一路向西疾飛。
無憂子向李慕然叮囑道:“小師弟,你的修爲最低。萬一我等在路上遇到危險,你一定要注意貧道等人的神色;如果我等示意讓你先走,你就立刻離開,然後伺機逃回宗門。貧道害怕真的遇到難纏的對手時,我等只能自保,恐怕無暇顧及你的安危”
李慕然微微一笑,說道:“多謝無憂師兄提點,在下會注意的,儘量不會給諸位師兄造成累贅。”
“哈哈”嶽行雲聞言大笑幾聲,說道:“三師兄,這回你的法眼可是有失水準啊你可知道,咱們這位小師弟,一年前可是參加過那次的神遊丹任務,是爲數不多的幾名生還修士之一你別看小師弟修爲不高,他不但從死亡沙漠中突圍而出,還帶回來大量的靈藥,宗門一下子給他獎勵了大批的固元丹呢
“竟有此事”無憂子一愣,不禁又多看了李慕然兩眼,心中愈發的覺得,這個小師弟似乎頗不簡單。
“在下只是僥倖而已”李慕然淡淡的謙虛一句,揭過這個話題。
五人一路小心翼翼,並沒有全力飛行。而且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找一座偏僻的山峰落腳,休息打坐,恢復一下法力或是給飛行符篥補充元氣,然後再繼續趕路。
就這樣,十餘日後,一行五人順利的進入了西齊國,不久後,五人就來到了道符門的山門處。
這一路上,他們半點危險都沒有遇到,偶爾遇到一隻妖禽,也是被五人嚇得遠遠的就飛開,至於魔道修士的身影,完全沒有看見——這也很正常,如果魔道修士隨處可見,那麼恐怕天山宗就不能仍然立於此處不倒。
到了道符門後,衆人都是心中一鬆。
“將玉符呈上後,我等就算完成師命,可以返回宗門了”無憂子長舒一口氣的說道,這一路上,他最是小心謹慎,稍微有風吹草動,都要擔心半天。
道符門的山門處,有兩名神遊期修士和十餘名氣脈期弟子坐守,這些人都是一副道士打扮,束着道髻、手中都各自握着一隻拂塵。無憂子見狀,只覺得格外的親切。
“想不到在這西域深處,還能見到如此傳統的道門”無憂子讚道。
“是啊,聽說道門在中土大國十分興旺,乃是修仙第一門派;但在西域百國,卻並沒有太過強勢。這裡居然有一座地地道道的道門,倒也難得”嶽行雲也感慨道。
這道符門只是箇中型宗門,門中修爲最高的,也只是兩三名法相期存在。而掌門正是師父風長老的故交子虛道人。
嶽行雲會西齊國語言,便代表五人向前施禮,表明來意。
那兩名神遊期修士,得知他們是來自天山宗的使者,立刻變得客氣了許多,並請他們入迎賓閣稍坐,同時立刻通知了掌門子虛道人。
不多久後,便有幾名神遊期道人來到此處,客氣的與李慕然等一於人互相見過,並表示掌門要親自接見他們這些天山宗使者。
在這幾名道人的引領下,李慕然等五名弟子來到了道符門的一座大殿中。
這裡不但已經有兩名法相期長老和二十多名神遊期修士在此等候,而且還有一些少女奏歌起舞,以示歡迎,顯得頗爲隆重和禮遇。
舞者中,有一半都是金髮碧眼的少女,李慕然也見怪不怪。西域百國中,越向西行,黑髮黑眼黃膚的凡人越少,其他膚色髮色的凡人,反而逐漸增多,風俗語言也是迥異。
一番禮樂奏過後,李慕然等五人便上前參拜了主座上坐着的一名慈眉善目的白鬚老道,後者正是子虛道人。旁邊的那位法相期前輩,則是他的師弟子清道人。
羅恆不喜多言,無憂子便代表五人表明來意,並呈上了師父要他們轉交給子虛道人的玉符。
子虛道人接過玉符,也沒有查看其中信息,便含笑說道:“老道與你們的師父風老弟,可是相交多年”
“百餘年前,我二人曾經同去中土大國修仙界遊歷,而且我二人都是以道門符篥之術爲主修之道,平日多少也會互相切磋印證一二。”
“可惜,那個時候,老道悟性不及風老弟,總是輸多贏少;後來等老道有所長進時,風老弟已經迴天山宗甚少外出,讓老道沒有機會討回公道,。此乃老道平生憾事,每每念及,都要懊悔一番”
說罷,子虛道人重重的嘆了口氣,的確顯得十分遺憾。
李慕然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這老道爲何提及此事,也不敢接話。
子虛道人目光從羅恆等五名弟子身上一一掃過,微微一笑,說道:“不過,這是風老弟派出你等出使本門,正好可以了卻老道這個心願你們都是風老弟教出的高徒,既然不能和師父比試,和你們這些徒兒比試也能償還心願。”
無憂子大驚,急忙說道:“晚輩等豈敢與前輩切磋,自然大大不及前輩
子虛道人一擺手,說道:“當然不是老道親自出手要不然風老弟肯定說老道以大欺小,又要笑話一番這樣吧,竟然風老弟派出你們五名弟子前來,老道也從門中弟子中,選出五人,與你等較量一番。”
“萬萬不可”無憂子又道:“比試之際,只怕難免有些不能收放自如而造成損傷,這樣一來,豈不是傷了和氣師父若是知道我等與貴門修士動手,一定會嚴厲責罰我等”
子虛道人連連搖頭,笑道:“師侄多慮了這次的比試,你等只分高低、不傷和氣老道又不是讓你們鬥法比拼。切磋也分文鬥和武鬥兩種;武鬥便是直接擂臺鬥法,而文鬥,卻可以形式多樣、且不傷和氣。”
“文鬥?”無憂子一愣。
“正是”子虛道人說道:“既然老道與你們師父都是以符爲主修之術,你等之間的文鬥,也是圍繞着符篥之道而展開。一共有五場文鬥,盼望你等全力而爲。無論誰輸誰贏,老道都會答應風老弟求援之事;但是,若是讓老道看出你等有意隱瞞實力,故意認輸,老道一怒之下,說不定便要反悔”
無憂子聞言眉頭一皺,向二師兄羅恆和嶽行雲等人看去。
羅恆和嶽行雲都點了點頭,無憂子便說道:“既然如此,晚輩等恭敬不如從命,便獻醜一二,與貴門弟子互相切磋印證。”
“甚好”子虛道人笑道,他伸指向座下的那些神遊期弟子們點去,從中選出了五人,作爲李慕然等人的對手。
這五人,也是一名神遊後期修士,三名神遊中期修士和一名神遊初期修士,修爲恰好與李慕然等五人的修爲一模一樣,看來,這老道是故意這麼做,一點都不想多佔便宜,讓比試儘量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