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太守府內的戰鬥

時間倒退到二十分鐘之前,謝安的演講時間終於結束,並與王彪之完成了接力,張翰見狀立馬上來向他稟報了林家軍朝太守府打過來的消息,謝安聞言第一時間瞟了一眼正在角落裡蹭吃的林青山,謝安輕聲問道:“你覺得他們打得過林家軍嗎?”,

張翰:“林家軍武器精良,雖然兵力懸殊巨大,但是末將仍然相信林家軍能完勝,但是由於最強大的戰車和車載武器在狹窄的街道中無法充分發揮威力,所以林家軍恐怕也會傷亡過半”,

謝安:“待他們戰罷,你持我手令將林家軍帶出城去!”,

張翰:“他們要是向太守府殺過來怎麼辦?”,

謝安:“與陸家和周家等一戰之後林家軍還能這麼強的戰力嗎?”,

張翰:“明白了,卑職遵命”,當南方大街的濃煙升起之時,面朝南面的諸位高官都第一時間將目光向謝安和王彪之投來,王彪之正在繪聲繪色的講述治軍的政要,似乎沒有看見南方天空發生的劇變,而謝安再度將目光投向林青山,林青山此時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祝英臺正在皺着眉頭苦口婆心的訓斥着林青山剛纔的不雅舉動,而林青山用一隻手撐着臉頰,眯着眼睛偵查下次出擊的目標,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對祝英臺的話肯定左耳進,右耳出,謝安轉過頭來什麼都沒說,其他人見兩位丞相都沒什麼表示,他們也就當做沒有這麼一場事,皇上不急他們急個毛線,最終謝安和張翰的計劃落空了,林家軍以極小的傷亡擊潰了陸鳴率領的聯軍,然後根本就沒有停頓就直接攻向了中央大街,當謝安派去救場的人還沒趕到,林家軍已經和欽差衛隊交上了手,那人見狀連忙將這一重大消息回報,謝安聞言又是一愣,隨後謝安再次將目光投向林青山,林青山此時果然又跑到另一個桌子上去蹭點心,謝安回過頭來不禁的皺起了眉頭,現在局勢就複雜了,林家軍跟欽差衛隊交手,無論起因如何都是一個謀反的死罪,要解這個局可不是他一個人說就能算的,至少還需要爭取王彪之的意見,餘下的人中,恆冰很有可能會找茬,藉此挑起林家與王家的矛盾,之前他也聽張翰說起過陸鳴和周宗仁那幾個世家公子爲了揚名立萬,意圖去尋林家軍的晦氣,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恐怕不光是那幾個年輕氣盛的二世祖導致的,謝安正在苦思破局之策,一個慌亂的士兵證實了他的猜想,一個身着禁軍裝束的士兵慌亂的衝進院子,半膝跪地驚慌的喊道:“報!城東油坊失火,有歹徒持兵器襲擊了東城門”,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之後不斷有人報城中的各種混亂,到處都在失火,而且出現了十多個武裝襲擊的事情,針對的都是巡城小隊,而且外面各種謠言滿天飛,有說林青山造反的,有說幾個家族的府兵與林家軍發生了衝突,還有說孫恩又來攻打杭州的,林青山不是聾子,連續的急報無一例外落到林青山耳中,杭州城怎麼亂跟他沒有關係,反正現在謝安和王彪之還在這裡就是安全的保證,若是真的出現具有威脅的軍事行動,他們還會拖到現在不走?面子什麼的還沒那麼重要,況且在危機情況下撤離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但是林青山從這些密集的報告中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現象,所有事情發生的地點幾乎遍佈全城,沒有規律可循,這個是製造混亂的常見手段,但是在這些地點之中唯獨缺少南部城區,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沒有消息恰好證明南部城區發生了大事,張翰坐在原地急得坐立難安,方魁偏過去小聲說道:“看起來林大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現在還沒人回報南部城區的情況,你來彙報吧”,張翰震驚的看了方魁一眼,隨後目光逐漸堅定,張翰起身大步上前,朗聲說道:“卑職有緊急軍情彙報,林家軍與周家,陸家,白家,公孫家組成的聯軍發生大規模軍事衝突,情況緊急,請兩位丞相速速定奪”,林青山聞言目光一冷,動手了?這是個什麼情況,雙方發生衝突的地點既不是城外,也不是演武場,很明顯不是激將法,太守府?馬勒戈壁的,林青山暗罵了一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林青山知道這是張翰在向自己報信,林青山稍加思考之後便起身準備悄悄摸出去,但是林青山才走出第一步,周宗仁便站起來大聲喊道:“林遠山,你想跑?稟告王丞相,林家軍犯上作亂,目無王法,全然沒把兩位丞相放在眼裡,卑職請求領兵出戰,剿平叛逆”,他話音剛落,王獻之大步進場:“你手下的人都死完了,稟報王丞相,謝丞相,林家軍現在已經在衝擊中央大街,來勢洶洶,先疏散這裡的士紳避難吧”,王彪之凝重的問道:“五千鐵甲都擋不住?”,王獻之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場瞬間充滿了不安的氣氛,周宗仁滿臉震驚,這怎麼可能,光是他周家和陸家兩家人馬加起來就有一千多人,而且這都是他們家族最精銳的府兵,怎麼可能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就被林家軍擊敗,而林家軍已經在衝擊中央大街的消息又從側面佐證了這一事實,王彪之並未立即下令避難,可能是因爲臉面,也有可能因爲別的事情,但是現在林青山還在宴會上,林青山的底細他可一清二楚,如果林青山真的起了歹心,今天就不可能出現在太守府,所以即便林家軍攻進太守府,林青山也能輕易解開這困局,不一會兒,外面有人一名士兵來報:“報,林家軍距離太守府已經不足三百步,他們的推進速度太快了,請諸位大人趕緊避難”,王彪之看了這麼士兵一眼,然後揮手示意他退下,還是沒有發話,謝安也被王彪之的怪異舉動搞懵了,王彪之究竟在想什麼?謝安對張翰說道:“你出去看看!”,張翰連忙領命而去,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林青山這裡,林青山再想混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於是他只得主動對王彪之說道:“王丞相,還是我出去看看吧”,王彪之揮手正要答應,但是一聲大喝打斷了王彪之,周宗仁指着林青山大聲說道:“林遠山,你竟敢如此喪心病狂,欲對兩位丞相不軌,衝擊禁軍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還不俯首認罪”,林青山冷笑着回答道:“剛纔說我犯上作亂,現在又說我喪心病狂,我現在人都在這裡,身上連一把剪刀都沒有,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個不軌法?”,“還敢狡辯,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將此賊拿下”,周宗仁說完,瞬時便有不少禁軍圍了上來,林青山預感大事不妙,周宗仁這個官階不過千夫長的小官能指揮禁軍?恐怕這纔是大餐!林青山起身警惕的環顧正衝過來的禁軍,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如果是王彪之向對他動手,那外面林家軍的行動也就能夠解釋了,他們可能聽到了什麼風聲,這才走上了這條十死無生的路,王彪之見此情形,臉色驟變,他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住手”,正圍上來的禁軍聽到王彪之的命令,立馬停住了身形,周宗仁再度急促的解釋道:“丞相,此賊已有二心,正好擒住他逼外面的林家軍就範”,王彪之冷言回到:“兩千精銳府兵加五千禁軍都擋不住兩百林家軍,還有臉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爲兵爲將當決死於沙場,你出身的是武勳世家,周樹安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林青山聞言又是一愣,這又是唱的哪一齣?王彪之這話很明顯是說給林青山聽的,但是說給自己聽又有什麼用呢?,王獻之在一旁不明所以,他上前兩步質問道:“林遠山,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林青山冷言答道:“一個隔着皇城十萬八千里,世家出身的一個小小千夫長都能對皇庭禁軍吆五喝六,還問我要解釋,你想聽的話我可以把話說得明白一點”,“咦?”,王獻之也回過神來了,今天的事情確實有點不對啊,那些禁軍士兵聞言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王彪之對林青山招手到:“林遠山,你過來”,王彪之言辭懇切,聽起來不像是有歹意,而且自己坐在這邊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幾支暗箭從外面射過來,王彪之讓自己去中堂是想保護自己?這下林青山更加懵了,他跟王彪之非親非故,他這是幹嘛?想要拉攏林家莊?林青山沒多想,還是警惕的走了過去,不料才走出兩步,果然有暗箭從外面的偏房中射過來,一支無比巨大的暗箭---禁軍的制式長槍,暗箭難防,但是用這種暗箭搞偷襲簡直就是來搞笑的,很明顯暗中投擲長槍的那人手裡沒有一樣趁手的暗器,只能出此下策,林青山輕易閃身躲過,那把長槍直直釘在林青山右手邊的圓柱上,這力道還不小,有此一節,衆座皆驚,果然有人暗中窺探,後面的禁軍連忙轉身防禦身後,但是那人一擊即遁,衆人連個人毛都沒看到,林青山拔出那杆釘在柱頭上的長槍防身,手裡有個趁手的傢伙心裡也多多少少有了點底,林青山玩的還算溜的近戰武器只有馬槊,長槍與馬槊構造差不多,林青山拿在手裡也稍稍心安,現在起碼不再是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也能反抗一二,林青山手持長槍繼續繼續警惕的朝中堂走去,“大膽!竟敢拿着兵器靠近中堂,弟兄們,把他拿下”,馬勒戈壁的,林青山暗罵一句,這又是從哪裡跑出的蝦兵蟹將,林青山轉身一看,就是剛走正準備圍上來的那個小隊長,只是他這一聲號召,起到的作用似乎十分有限,只有三個人跟他衝了上來,這四人手裡的武器都是腰刀,但是他們此刻面目猙獰,已然決定誓殺林青山,林青山哪裡還不明白,這些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剛纔說的話只不過是個藉口而已,林青山雖然心裡鬱悶,但是現實情況已經容不得他過多考慮,林青山手持長槍主動向前刺去,意欲打亂他們的陣腳,一槍刺來,領頭的小隊長連忙躲閃,林青山隨即變招,衝鋒途中旋轉蓄勢一擊,長槍做棍扇向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用手中的腰刀格擋,但是最終還是被這股巨力扇出去五六步才穩住身形,林青山再度變招,一腳將腳下的木桌踢向最後那人,長槍刺向右邊的那名士兵,最後面的那名士兵受到飛來的木桌格擋,衝鋒停滯了一秒,右邊那名士兵見狀也連忙躲閃,因爲林青山手裡的長槍比他手裡的腰刀要長接近一倍,如果對攻,先倒下的絕對是自己,這種力道的突刺憑他身上的鐵甲很難阻擋,林青山見那名士兵閃躲,衝過那名士兵身位之後長槍再度橫掃,那名士兵同樣用腰刀格擋,但也不可避免的被扇退數步,林青山再回身一個撐杆跳拉開距離,這套動作一氣呵成,全過程只有三秒的時間,衆人回過神來之後十分震驚,左邊被扇飛的那名士兵向再度衝上來,馬文才卻拍桌躍起擋住那名士兵的去路,那名士兵顯然顧不得馬文才的身份,揮刀便砍,馬文才縱步上千抓住那名士兵的手腕,同時腳下使絆,那名士兵身手也還不俗,摔倒的瞬間握刀的手上同時變招,刀刃也接着這股慣力向馬文才揮去,馬文才感覺到手上的異常,轉頭一看,臉色大變,連忙一個空翻躲過,那名士兵雖然被絆倒在地,但是刀還在自己手裡,這已是萬幸,剛纔一番交手,他便知道馬文才的武藝遠勝於他,即便手上多一把刀勝算也不大,那名小隊長和另外兩人穩定身形之後林青山已經立身在十步之外的另一條走廊上了,此時王彪之大聲喝到:“攔下他們”,說完便有四人從中堂之後衝上前去,這幾人身輕如燕,輕輕一躍便有六步之遠,林青山只瞟了一眼便知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每一個的武藝說不定都要超過馬文才,那四人顯然已知沒了退路,只得再次向林青山衝過來,只要換了林青山,他們的目的也就辦到了,林青山既然已經跟他們拉開距離,怎麼可能再給他們機會,剛纔林青山距離他們僅有七米,而且最要命的是林青山的後面是密密麻麻的坐席和人,再往後,也就是距離林青山二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長條形的花臺,花臺上還有高矮不一的花架,這個長條形的花臺對於中堂來說,可視面只有幾平方米,絲毫不影響視線,但是對於林青山來說,那則是一堵無法在短時間內逾越的障礙,左邊是城南方向,如果林青山朝那個方向逃跑很有可能會被誤認爲去與林家軍會合,正面則是更不可能的,林青山可沒有信心憑藉手裡這杆長槍連過四人,畢竟他們也是活的,林青山如果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拉開距離,被他們四人纏上難免一陣惡鬥,而林青山對這種長時間的纏鬥不報任何希望,只能先主動衝鋒打亂他們的陣型,然後再向右邊逃去,現在毫無疑問,林青山已經得手了,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撒丫子跑路,雖然看上去有些不雅但是林青山不在乎,第二是繼續邊退邊打等王彪之手下的護衛趕到,中堂距離林青山這裡約有一百米,王彪之派出的親衛趕過來還需要大概十五秒,十五秒的時間換算過來也就是林青山還需堅持六至七個會合,再加上林青山退去的方向正好是中堂所在的北面,所以實際上林青山可能只需要堅持五個會合就行了,那四人繼續向前攻來,馬文才俯身拾起一張小桌子飛身上前砸在剛纔那名士兵的後背上,木桌粉碎,身穿鎧甲的那名士兵並無大礙,但是這名士兵顯然不能再去對付林青山了,他非常不想跟馬文才交手,但是現在已經沒了別的選擇,於是他雙手握刀奮力向馬文才砍去,一擊不中立即收招,嚴防馬文才再次奪刀,如今他有刀的情況下都是三七開,如果刀再被馬文才奪走,兩個會合之內他必定命喪當場,馬文才空手對白刃也毫無懼色,反而不斷在閃躲的同時以拳腳反擊,對面少了一個人,林青山壓力驟減,心裡也不禁的表揚了馬文才一句,好哥們,實際上一對四和一對三差距很大,三人陣,一攻一守一控場,對付三個人只要應付其中兩人的攻擊然後在將自己的攻擊重心放在第三人身上就行了,如果應付不過來可以用位移頻繁拉開距離避免三人的包夾,這種情況下還能勉強邊退邊打,而面對四個人一般情況下來說只有招架的份,手都還不了,四人陣多了一個後備的,加入了第四人就意味着你剛剛擊退一個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喘息之機,第四人人會立即補上空缺,繼續前壓,被攻擊的一方只能不斷後撤避免陷入四人的包夾,現實世界的豐富多彩也決定了不可能擁有無限撤退的空間,無路可退的時候就意味着只能死戰,這是一般情況,但是在雙方單兵素質懸殊巨大的情況又另當別論,林青山剛纔那一會合打得相當過癮,見對面又少了一個人不禁的膽子又肥了起來,林青山再度主動向前攻去,原本坐在這條迴廊和沿途廂房裡的客卿在林青山他們動手的一瞬間就連忙向後退去,生怕被雙方的械鬥波及,此時的太守府外,林家軍攻入中央大街之後,偵察兵便踩着人梯躍上房樑,用最近裝備的破甲箭爲軍陣前推提供遠處火力支援,林青山中秋節回林家莊研究的這幾套武器當中,偵察兵專用箭雖然主要設計目的是爲了攜帶更多的箭矢,但是這種鐵芯箭矢本身便有不俗的穿透力,近距離射擊中,對於禁軍身上的鐵甲有着百分百的破甲效果,但是由於這種箭矢存量不多,所以他們身上都是身後背兩個箭匣,一個用來儲存這種破甲箭,一個用來儲存普通箭矢,普通箭矢對於禁軍身上的鐵甲幾乎無用,只能用來攻擊臉部,手部等防禦空擋,但是這種機會很少,更多的時候是用這種箭矢來壓制禁軍的視野,因爲禁軍的頭盔防禦不了臉頰,所以只能舉着盾牌來防禦臉部,相對於而言,盾牌既爲他們提供了保護也屏蔽了他們的大部分視線,齊達原本以爲禁軍會是一塊硬骨頭,沒想到真打起來卻比陸鳴率領的聯軍還軟,但是這並不是說禁軍戰鬥力不行,而是禁軍的重武器數量太少了,前排只有靠中型盾牌勉強支撐,手裡唯一對林家軍重甲兵有威脅的就是鐵槍,即便如此數量還十分有限,而禁軍的重甲兵就更加搞笑了,他們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身上的鎧甲看起來比陸鳴他們的重甲兵還好,比起林家軍的不知道差距多大,因爲林家軍的鎧甲是板甲,而他們的鎧甲是鱗甲,誰好誰壞要交過手才知道,同樣,他們手裡的武器也是以腰刀長槍爲主,隊伍裡只有十幾個拿着鋼鞭和鐵錘,甚至有些人已經把腰刀和長槍扔了,不知從哪裡抄過來的直徑約有七八公分的粗木棍,這種行爲在外人看來是很不可理喻的,但實際上這種粗木棍的破甲效果跟鋼鞭差不多,雙方的打擊力度差距不大,只是這種粗木棍揮舞起來遠遠沒有鋼刀靈活罷了,可就是裝備這麼好的重甲兵竟然縮在最後面,真的搞不懂這是在幹嘛,準備最後的絕殺?他們不上來,林家軍的除了前排的士兵外,其他士兵體力也在逐漸恢復,反而給了林家軍機會,當林家軍推進到距離太守府僅有七十米的時候,張翰出現了,他對着紛亂的戰場大聲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雙方的激烈交戰奇蹟般的被張翰喝止了,張翰走上前去對齊達說道:“齊達,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林遠山正在太守府裡,你們現在的舉動等於謀反,會把他害死的”,齊達聽完張翰的話之後,僅僅思考了兩秒鐘:“讓林將軍出來,我們即刻退走”,張翰:“你們已經打到這裡來了他現在怎麼可能出來?放下武器吧,我向你們保證,你們都能活着回到林家莊”,齊達聞言臉色驟冷,放下武器?就現在這局面放下武器跟死有什麼區別,他相信張翰跟林青山的交情,但是他信不過現在坐在太守府裡的那幫人,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那些人每一個說話都要比張翰更有分量,而那些人的想法則是未知的,“前進”,隨着齊達一聲令下,林家軍的軍陣再度往前推進,張翰見此情形明白現在除非林青山親自出面,否則事情根本就不會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張翰走到太守府臺階上時,身後再度傳來廝殺聲,回頭一看,雙方再度打成一片,林家軍憑藉重盾和長槍的優勢,一路往前推進,偵查兵在兩邊坊市的房頂上藉助房樑的掩護爲林家軍提供點射火力,林家軍身後,禁軍沒有重盾和長槍,在狹窄的街道上對戰本來就不佔優勢,林家軍後面還有四臺投石器在不斷往禁軍的陣營中投擲石塊,這種人員密度下,投石器簡直就是神兵一級的存在,禁軍沒有任何方式可以應對不斷從天而降的石塊,這些石塊都是從兩面的民房裡拆過來的牆磚,每一塊都重達二十斤,這個威力相當於重甲兵手持鋼鞭的全力一擊,禁軍憑藉手裡參差不齊的輕型和中型盾牌,如何能夠抵擋,禁軍的傷亡有一半都是這些投石器導致的,而被投石器砸亂的陣型又間接導致了正面防線的加速潰敗,大約二十分鐘後,林家軍攻到了太守府外的臺階下,禁軍的重甲兵也不再後撤,就在此處與林家軍決戰,林家軍的軍陣內也衝出七八十人與他們接戰,石頭再次將武器換成鋼鞭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太守府內,林青山面臨了第二波攻勢,林青山先以長槍橫掃逼退那名小隊長,隨即向左位移五步。與最後面的那人拉開距離,再縱身上前與另一人格鬥,林青山一突刺起手,被閃避之後再一個長槍橫掃,那人剛剛蹲下身位閃過突刺,面對林青山連續的低身位橫掃,根本無法躲避,只得將腰刀擋在身後硬抗這一擊,林青山這一擊乃是全力一擊,勢能之大難以想象,打擊的瞬間,林青山手中的長槍劇陣,那名士兵被這一槍打飛出去三四步,那名士兵被打飛出去只有連忙一個懶驢打滾穩定身形,林青山目測他單膝跪地的姿勢和痛苦的表情,看來挨這一下滋味很不好受,林青山收回目光的時候,第三人的攻擊已經來到身前,林青山連退數步拉開距離然後一個回馬槍向後刺去,那名士兵再度閃身躲過,而後那名小隊長又攻了過來,林青山這次沒有後退,因爲沒有必要,那名受傷的士兵此刻才艱難的站起來,那名閃避突刺的士兵想要穩定身形再度攻來至少需要一秒的時間,而左邊和後面一樣空無一物,而左邊不遠處,與馬文才對戰的那名士兵已經捱了馬文才兩次重擊,此刻的身法和動作已經大不如開始的時候,顯然不出十秒必然落敗,如果林青山過去兩人合擊解決了那一個士兵,馬文才奪到武器,與林青山二對三勝算更大,林青山向前突刺,那名小隊長往後閃去,林青山飛身上前,再度一個長槍橫掃,那名小隊長目睹了剛纔林青山重傷那名士兵的連招,所以選擇了再次後退來閃避這沉重的一擊,另一名士兵此時又衝上來了,林青山先用長槍刺地助力加速後退,然後將腳下一張木桌踢過去,隨後接連招往前刺去,那名士兵並未閃避,選擇腰刀立劈,那張木桌被一刀兩斷,但是那名士兵發現林青山的長槍緊隨其後時爲時已晚,長槍槍頭距離他的面門僅有五十公分,他選擇揮刀向上來改變林青山槍頭的攻擊軌跡,但是林青山這一擊兩手持槍,再加上衝擊的力道,槍頭上的衝擊力至少有一百斤,而他單手揮刀向上的力道最多隻有二十斤,所以這一次的格擋並未使他脫險,受到那名士兵揮刀向上的影響,林青山的槍頭向右上方偏移了約七公分,正好刺在那名士兵的太陽穴位置,那名士兵的左眼被槍頭的利刃劃傷,頭盔也被這一擊刺飛,林青山一擊得手,立馬再將長槍掄圓重重砸下,長槍重重砸在那名士兵頭上,瞬時**四濺,一擊斃命,那名小隊長和另一名士兵見狀滿臉苦澀,三對一都奈何不了林青山,現在還少了一個,這怎麼打?但回頭一看,王彪之派來的護衛已經臨近了,那名小隊長和那名士兵只得再度向林青山衝過來,剛纔林青山一套連招擊斃一人實際上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面,首先不用多說,還是兵器的原因佔了大頭,其次就是那名士兵在情急之下選擇的應對措施有問題,將那張桌子劈爛是最直接的辦法,但是實際上除了視覺效果滿分之外沒什麼用,導致林青山長槍過去的時候他刀身向下的力道還未完全消失,而且整個人的姿勢也不適合變招,之後他選擇腰刀上撩更是一大敗筆,林青山全力一擊是何等威力,豈是他單手一刀就能擋下的,所以林青山這一次的擊殺完全是對方給了機會,跟林青山這邊沒多大關係,那個小隊長攻過來,林青山再次橫掃起手,但這次那名小隊長竟然不躲,反而雙手持刀對林青山斜劈過來,竟想憑藉身上的鎧甲硬抗這一輪林青山的重擊,我擦,林青山暗罵一句。林青山身上就算有鎧甲也不會選擇跟他這樣互相傷害,更何況沒有,林青山收手向後遁去,,那名小隊長一刀落空,再度揮刀向林青山攻過來,林青山看他起手又是雙手持刀,這擺明了要跟自己換命啊,林青山閃身躲過,長槍掄圓打擊他的後背,這次他竟然還想對林青山對換一擊,可惜他的兵器長度比林青山的長槍差太多,當他刀剛剛舉起來的時候林青山的長槍就打在了他的左肋上,他受到這股巨力衝擊倒向一邊,而他手裡的攻擊也隨之落空,此時之前那個受傷的士兵也發了瘋似的衝上前來,林青山大退三步然後長槍橫掃,長槍形成一直徑一米五的扇形攻擊面,那名士兵見無法近身只得後退暫避這一擊,林青山一擊得手之後繼續朝馬文才那邊衝去,馬文才對戰之餘往林青山這邊掃了一眼隨即會意,馬文才開始了超高爆發,用快攻干擾那名士兵的視聽,林青山臨近之後一個掃堂腿攻那名士兵的下盤,而此時他又感到陰風陣陣,回頭一看才見林青山正一臉獰笑的朝自己衝來,他下意識的嚮往後退,但是突然腳下一空,馬文才的攻擊已至,他整個身體立即打橫失去了重心,而林青山這邊翻身又是一個向下的立劈重擊,那人情急之下只得用手上的腰刀招架,但是此刻他身體懸空無處借力,這一招格擋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果然,林青山重擊之下,那人的身體幾乎被打成了V字型,最後隨着長槍重重的落在地上,林青山這一套打完之後,隨即俯身左移,準備下一套連招,就在這時,馬文才疾呼一聲:“小心”,林青山回身看去,卻看到一把飛刀朝自己飛來,相比是剛纔那名小隊長見自己身體騰空想用飛刀尋個機會,他扔出了手裡唯一的武器,對於大局來講肯定是正確的,失去了腰刀他基本上就不在對林青山具有半點威脅,但是他當時與林青山已經相隔近十步,飛刀是他唯一的攻擊方式,更致命的是,如果林青山與馬文才會合解決了與馬文才對戰的那名士兵,二打二根本沒有半點勝算,馬文才有一把腰刀就可以單挑他們兩個,那把刀飛來的軌跡十分耿直,看起來那個小隊長應該是預判了他落地的位置,只是由於林青山落地之後習慣性的下壓身位和側身位移。所以這把刀林青山目測會從自己右肩上二十公分的地方飛過,而且隨着自己的唯一趨勢,這個距離還會拉大,所以這一擊對自己並無威脅,但是接下來卻發生了讓林青山極爲“感動”的事,馬文才慌亂的飛身上千將林青山用力左推,加速林青山的逃逸,而自身則因爲閃避不及被刀鋒劃破了右肩,林青山穩定身形之後迅速一個回馬槍刺向先去被打倒那名士兵的咽喉,禁軍的鎧甲沒有面罩和圍脖,這也是他們最致命的防禦空擋,當然,這並不是設計上的缺陷,而是這兩個地方都是人身體最易守難攻的地方,設計額外的鎧甲沒多大必要,一般的制式鎧甲也是這個樣式,林青山再次一擊斃命,林青山對馬文才的受傷並不感冒,而是直接衝着那名小隊長和那名先前被林青山所傷的士兵衝了過去,那名小隊長失去了腰刀只能算半個人,另外一名士兵先前被林青山所傷,估計戰力也就只剩全盛時期的六七成了,此時王彪之派來的護衛也臨近了,還有大約三秒的時間就能趕到,這個時候林青山還能再打一套,林青山再度衝上前去,那名小隊長雖然失去了武器,但還是握緊拳頭向林青山衝過來,林青山突刺起手,然後變招橫掃他下盤,重擊之下那人應聲倒地,此時另外一名士兵又衝了上來,林青山連刺兩槍,然後一個傾斜四十五的向下豎劈,那名士兵舉刀格擋,但擋下的力道不過兩三成,大部分的打擊力還是結結實實的傳遞到他的左肩上,那名士兵被打得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從口裡噴出,隨即手上的腰刀也從手中震落,看起來受傷不輕,此時王彪之的護衛已經衝了過來,林青山連忙閃身後退到馬文才身邊,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像是來救自己的,但是之後事情的發展走向就只有鬼知道了,那四個護衛分出兩個分別去收拾那名小隊長和那個已經重傷垂死的士兵,還有兩個竟然跑到廂房的最外圍拔刀戒備着剩下的那些禁軍士兵,那些禁軍士兵見狀連忙後退數步以示沒有抗爭之心,這回林青山算是出了風頭,裝逼成功,想必這次之後沒有人會把他當成一個戰鬥力僅有大頭兵水平的花瓶了,雖然林青山實際上就是這個水平,

林青山這裡的事情已經平息,正轉念擔心太守府外的局勢之時,太守府外已有異變,外面喊殺聲震天,林家軍竟是攻到太守府門前來了,不待衆人做出決策,外面有人高呼,“林家軍打進來了”,呼聲還未落地,太守府門前便有十餘人被擊飛進來,太守府南邊的所有大門都被拆光了,所以也沒有破門而入這個說法,十幾人像是從車上掉落下來的南瓜辦滾落一地,然後便是一排銀亮的長槍探進門來,緊接着,大門兩邊的圍牆也轟然倒塌,土石混築的圍牆倒塌之後,牆外出現石頭爲首的重甲兵,看來他們是直接用手裡的重武器強拆了圍牆,當林家軍衆人看見林青山持槍而立,槍尖上還有血跡未乾,立馬確認林青山真的遇到了危險,於是嘶喊着向林青山這邊衝過來,庭院裡的賓客見林家軍渾身浴血向他們衝來,連忙起身避禍,林青山見狀連忙喝止了他們:“住手!”,林青山一聲令下,大部分人都穩住了身形,站在原地警戒周圍,而石頭等四人還是不顧林青山的命令迅速衝到了林青山的身邊來,林青山大致瞟了一眼林家軍身上的裝備,所有人身上都血跡未乾,而部分士兵身上的鎧甲上都有利器造成的劃痕和鈍器造成的凹痕,毫無疑問林家軍確實經歷了一場血戰,周宗仁看着這些林家軍徹底絕望,林家軍能衝到這裡證明王彪之剛纔說的話一點都沒錯,只是擊潰自己和陸鳴手下的府兵之後還能擊潰上千名禁軍衝進太守府,這是什麼戰鬥力?庭院裡其他人的表情也相差彷彿,當今杭州防備最爲森嚴的太守府竟然真的被林家軍攻破了,不久的將來林家軍身上必然又會多一段傳奇,齊達和呂錚來到太守府門前,他們見到林青山之後並沒有鬆氣:“列陣!”,隨着齊達一聲令下,林家軍再度結成一個防禦陣型,並蓄勢進攻,林青山看這個形式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跟他們一起出去他們決計不會走的,於是便將長槍擲出釘在原先的那根圓柱上,對王彪之拱手道:“王丞相,要不然我現在跟他們出去,日後有空再敘?”,王彪之哪裡會不明白現在的局勢,於是無奈的揮手道:“你去吧,衆軍把路讓開”,王彪之說話明顯比林青山好使,王彪之命令傳下,所有人立馬退開給林家軍讓出一條退路,實際上他們進過剛纔的戰鬥,一點都不想再跟林家軍交戰了,林青山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馬文才,然後對祝英臺喊道:“幫我照看下”,祝英臺迷茫的點了點頭,馬文才卻捂着左肩對林青山說道:“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林青山:“多謝,不用擔心我,待會兒送英臺回書院,拜託了”,馬文才:“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林青山說完之後便在石頭等人的簇擁下快步回到林家軍的陣營,雖然王彪之依舊明確下令放他們離去,但是齊達絲毫不爲之所動,依舊保持着戰鬥陣型,林青山回到軍陣中後才拱手向王彪之告辭:“多謝王丞相!”,林青山聞言多看了一眼齊達,一個百夫長向王彪之道謝,他算哪根蔥?王彪之果然沒有回話,而是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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