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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提前找來的鐵皮桶從中間刨開,按照彎刀的造型,壓扁後做成了一個簡陋的刀鞘。
最後剩下四條蜘蛛腿,這個秦山也早有了打算。
把蜘蛛腿內部的血肉和組織液全都清理乾淨後,把拖把木杆一頭削成梯形,綁上紗布,再撒上一些膠水,用力插進蜘蛛腿中央,用八蛛矛鋒刃把多餘的部分切下來。一把長1.8米左右的簡陋投矛便做成了。
把剩下的三條蜘蛛腿做成同樣的投矛後,秦山找了兩個麥片桶,把其中一個底部剪掉。然後把做背甲和護心鏡剩下的鱗甲材料下腳料中的下腳料,用黏膠粘在另一個鐵皮桶的底部,防備被鋒利的蜘蛛短箭戳穿。
繼續在兩個鐵皮桶外面刷一層粘膠,用皮子緊緊的裹一層。這樣,一個簡陋的箭筒就做成了。
拿吹風機把箭筒的黏膠吹乾後,秦山把它套進提前準備好的一個皮套,然後綁在自己的左肩。
用鐵條在四根投矛中間掰成一個掛鉤,掛在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繩子上,綁在自己的右肩。
把攔截弩背在中間。
然後用膠帶把蜘蛛彎刀和狗腿刀分別綁在自己左右大腿。子彈帶圍在腰間,雷明頓散彈槍掛在胸前。
三個腰包,一個裝巧克力、糖果等高熱量食品,綁在左屁股;一個裝紗布、酒精、繃帶、口罩和手電筒等綁在右屁股;最後一個裝了三瓶水,放在最前面的腰包裡。
這三個腰包裡的東西全都是應急物資,只在最關鍵的時刻纔會動用。平時吃喝都裝在旁邊那個半人高的雙肩挎包上。
換上從超市裡找來的高腰軍靴,用膠帶把袖口和領口全部纏緊後,收拾停當的秦山最後檢查一番,不覺得再有任何遺漏後。右手抓着八蛛矛,左手抓起旁邊的大包,拉開辦公室房門大步邁了出去。
不管是負責監視他的神魔遊戲成員,還是原本超市裡的難民。在看到秦山的一瞬間,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震驚之色。
當然,在他們閃爍的眼神中還有濃濃的驚懼!
一開始剛來時的秦山,雖然武器滿身,卻透着一股狼狽相,活生生一副武裝暴民的樣子。而現在的他修整一番後,裝備整齊,精神飽滿,更像是一個即將踏上戰場的勇士!尤其身上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一股越發強大的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在他走過的瞬間,人羣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通路。
“等一下!”
就在他將要邁出門口時,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有事?”
看着聯袂而來的蕭飛鵬和克魯斯,秦山平靜的轉過身問道。
“朋友,現在你還不能離開。”
“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情。”秦山淡然道。
“很抱歉,在你踏進這座超市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
“沒錯!”蕭飛鵬緊跟着點了點頭。
不過,儘管這麼說,兩人的神色還是很謹慎。眼前這個傢伙看上去不太好惹。但爲了接下來的計劃,他們不得不留下他。
否則,一個這麼強大的傢伙留在外面。萬一他們跟觸手怪拼到最後的時刻出來搶東西,那他們可就真的爲別人做了嫁衣裳。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我的去留還輪不到你們做主。”秦山的語氣瞬間強硬起來。
“也許之前是,未來也是,但起碼現在不是。”
蕭飛鵬說完,五個他們的同伴,呈半包圍,把秦山堵在了超市門口。
隨着秦山的表情越來越冷,雙方的氛圍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超市中的人羣看到這一幕,雖然議論紛紛,但沒人上來勸解。對他們來說,這幫舞刀弄槍的外來人,並不怎麼受歡迎。
“嗨,大家冷靜。我想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精誠合作不是嗎?”
跟秦山一樣,屬於獨狼的吐火羅人阿奇米突然插了進來,打破了雙方的對峙。
“我們歡迎精誠合作,但這位朋友好像並不同意…!”蕭飛鵬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明顯實力強大的秦山發生衝突!
“鐵匠,現在他們人多勢衆,不如暫且留下看看結果再說。”阿奇米湊上來小聲道。
看了看他,再看看蕭飛鵬他們,秦山不是傻瓜。這麼長時間過去,他不認爲這個阿奇米還跟他一樣孤懸在這兩個組織之外。如果他猜得沒錯,吐火羅人阿奇米一定跟蕭飛鵬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剛纔他就不會在那個節點切入,更不會跟蕭飛鵬一唱一和的讓自己留下。不過他們料錯了自己的脾氣。
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
不過就在他開口拒絕的時候,眼神突然一凝!
“嗤嗤…!”
這時候,掛在蕭飛鵬身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老大,門外有動靜。”
聲音不算大,但自從殺了巨型蜘蛛,自己的身體得到大幅度的強化之後,秦山便感覺到自己的五識比過去敏銳了一倍還多,所以他仍然能聽得很清楚。
心中念頭一轉,“我可以留下來,但我不會答應跟你們合作。”
此時預謀已久的計劃將要開始的蕭飛鵬也不願意再跟他繼續扯皮。
“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我們我會放過你。”
秦山笑了笑,雖然沒說話,但顯然沒怎麼放在心上。
不過事到臨頭的蕭飛鵬已經不準備繼續留下來,把對講機扔給一個身材矮壯,手裡拎着一根鴨蛋粗的齊眉棍,嘴巴其大的漢子。目光在秦山身上撇了撇,矮壯漢子瞭然的點了點頭。
“阿奇米,該走了!”
應了一聲後,吐火羅人轉過頭,“鐵匠,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計劃,我覺得你應該加入進來。”
“我沒興趣!”
“好吧!算我沒說。”
留下這句話後,吐火羅人轉過身,端着自己的AK47跟着蕭飛鵬快速朝超市右側跑去。
看着他們的背影遠去,秦山微微挑了挑眉,轉臉看着右前側濃厚的迷霧,他仍然記得就在他準備拒絕離開的時候,那鋪天蓋地的巨大觸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