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煩請快一些。”
司機話音落下,施小雪也不敢耽擱,急急忙忙的往別墅裡去。
她也是夠囧的。
據說權子聖的萬貫家財都是她的,可是爲什麼她坐車卻沒有錢?
心塞的要死。
然而,進到了客廳,根本沒見到權子聖的影子。
臥室?
沒有。
書房?
跑到了書房,門是關着的。
想着權子聖應該是在裡面,敲了敲,卻沒有人迴應。
施小雪囧。
這是要隔絕她的意思嗎?
再敲,還是沒反應。
施小雪不得已的去找鑰匙,管家給的答案是,沒有。
淚奔。
想着外面司機還在等着,施小雪是真的沒時間耗着。
出門,正巧碰上今天跟他們一起出去的司機。
好麼,總算是讓她給抓到了。
“你叫什麼?”
施小雪一副狼外婆的樣子問,小子原本就是爲了躲施小雪的,誰知道撞了個正着。
誰能想到夫人進去沒幾分鐘就出來了?
難道她不需要跟權少解釋什麼嗎?
“夫人有什麼事嗎?”
無奈,反正也是撞上了,再一看夫人問她名字也僅僅是爲了搭訕的樣子,只好直奔話題。
早死早超生,有什麼話直接說了,也好過他一直提心吊膽的。
“借我點錢。”
“什麼?”
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小夥子驚訝的問,眼睛瞪得大大的。
瞬間惹了施小雪的不悅。
她借錢,有那麼驚悚嗎?
真是的。
“借錢。”
施小雪不耐煩的重複,樓上還有個權子聖等着安慰,甚至她這會兒都能感覺到正有一雙陰暗的眼睛盯着她,讓她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小夥子撓了撓耳朵,確定這次沒有聽錯,才從口袋裡掏出錢夾。
“夫人要多少錢?”
“多少?”
施小雪反問,這問題還真是把她給問住了。
“嗯……給我三百吧,應該是夠了。”
“哦。”
三百就三百,夫人不爲難他就行了。
Z國不是有句話叫破財免災嗎?
把錢遞給施小雪。
施小雪拿了錢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樓上,透過落地窗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權子聖眼裡的神情冷到了極點。
就這麼放棄了?
還想走?
這女人到底是把他權子聖當什麼了?
他知道她身上沒錢,他就是想要刻意的爲難她。
不過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看着那抹倩影一點點的走遠,嘲弄的勾了勾脣,冷然的收回了視線。
門口,施小雪拿了錢出來交給司機,司機的臉色纔好看了點。
臨走前禮貌的跟她點了點頭,一打方向盤瀟灑的離開了。
司機是離開了,施小雪卻頹然的坐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權子聖現在肯定不想理她。
那個男人倔強起來,打定了主意不想理她的話,她也是沒有辦法。
上次能厚着臉皮的求,這次權子聖連個求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她就是有心哄權大少,也沒有門路。
索性在門口坐了下來。
施小雪坐下不要緊,一直守在門邊的保鏢緊張起來。
不進屋,反而滿面愁苦的坐下,難不成是跟權少生氣了?
兩人是一起出去的,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先一後。
看小雪夫人焦急的模樣兒,八成是了。
書房內,原本背對着窗子的男人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本以爲看到的會是空曠的大門,然而看到的卻是一個略顯落寞的坐在門口的影子。
頓時,眼神又黑了黑。
拿起桌子上的內線電話,喊了人。
“把ZEN給我叫進來。”
“是。”
掛斷電話,不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
待人進來的時候,ZEN小心的瞥了一眼權子聖的臉色。
呃,不太好看。
心裡你猜測着權子聖的心思,忐忑的走到書桌前。
“權、權少。”
“剛纔夫人跟你說了什麼?”
忍不住,該死的還是忍不住要問。
他權子聖就是這麼犯賤,瘋魔了一樣在乎着那個沒良心的小丫頭。
她不是罌粟,也不是毒,是他的命。
讓他瘋魔,讓他不由自己的去關注,去注意。
沒辦法視而不見,更不能任她自生自滅。
試問,如果哪天施小雪不在了,權子聖會怎麼辦?
可能也會跟着她一起去了,或者是即便是活着,心也是一潭死水。
ZEN不是別人,正是剛纔的小司機。
這會兒聽着權子聖問的是這個,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那個、夫人坐出租車回來,沒錢,問我借錢。”
簡單扼要的說明,他是真不敢拖拉半個字。
萬一因爲拖拉了半個字,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他就死定了。
“借了多少?”
權子聖的脣角似乎是抽搐了兩下,這丫頭還不算傻,知道先坐車再回來拿錢。
剛纔敲門,估計也是爲了要錢。
想到這兒,真是不知道該做出一副什麼表情,才能表達他的心情。
才把他賣出去,轉手又回來跟他要錢?
“三、三百。”
ZEN顫顫巍巍的說,等着權子聖接下來的話。原以爲權少會說點什麼,然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會兒去管家那領錢一千,現在去把夫人給我叫進來,不要在門口丟人。”
“是。”
聽着權子聖冷言冷語的話,ZEN連忙轉身,甚至是跑出去的。
書房的門再次關上,權子聖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這丫頭,當真是讓人無可奈何了。
施小雪坐了一會兒,見ZEN急忙的跑出來,還以爲是要錢來了。
不等ZEN開口,就先聲奪人。
“ZEN,我先說好,我現在身上沒錢,你的三百塊以後還你。”
別看她號稱什麼權子聖所有的資產都在她身上,純粹就是扯淡。
那些錢,她一毛都沒見過。
“夫人……權少要我喊你進去。”
ZEN無奈的聳肩,小雪夫人平時也是挺大方的人,怎麼剛纔說的話給他一種守財奴的感覺。
“喊我進去?”
施小雪撓了撓耳朵,不太相信。
那丫的這會兒估計是快要氣死了,很有可能是見都不想見她,怎麼會喊她進去?
“別安慰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ZEN一臉的無語,彷彿看到了頭頂上有一羣烏鴉飛過。
“小雪夫人,真是權少喊你進去的,他還跟我說……”
“說什麼?”
ZEN的話頓住,原本是考量該不該說的。
被施小雪這麼一問,當即也顧不得是不是影響權少兩人的夫妻感情了。
反正即便是他不說,看兩人現在的樣子,感情也不和睦。tqR1
要是添油加醋能讓小雪夫人早點進去……
“權少說要夫人不要在這裡丟人了。”
“什麼?”
施小雪覺得她的耳朵可能也許大概是出問題了。
這已經是她第幾次疑問了?
可是前幾次的疑問都不如這個讓她驚訝啊。
丟人?
權子聖居然說她丟人?
她坐在權家門口怎麼丟人了?
是欠抽了吧。
沒好氣的跺腳,脣畔露出一抹邪笑。
好吧,她丟人。
誰讓她爲了兒子把兒子他爹給賣了呢,現在兒子他爹耍脾氣,也是應該的。
忍了!
狠命的咬了咬牙。
“走,回去。”
從牙縫裡蹦出來三個字,說的ZEN心驚膽寒。
小雪夫人該不會是要找權少算賬吧,呃……他只是把權少的話重複了一遍,應該不關他的事。
ZEN小心的跟着施小雪回去。
心底裡難免擔憂。
早上還是一對甜蜜的夫妻,見了個客人,就鬧得不可開交。
到底是什麼客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一向不怎麼吵架的權少跟夫人都反目了?
施小雪到了書房,擡手剛要敲門,發現門是沒有上鎖的。
索性收了手,推門進去。
深深地提了一口氣,準備好了一通劈頭蓋臉。
在看到坐在桌子面前的男人時,硬生生的沒了脾氣。
“權子聖……”
糯糯的唸了三個字。
權子聖依舊是冷着一張臉,沒有給半點回應。
好吧,你不過來,只有我過去了。
夫妻不正是如此?
如果誰都好面子,不能向前走一步,很有可能一場本該幸福的婚姻,也會以冷淡的傷情而結束。
湊過去,也不管權子聖是不是生氣,直接撲到了權子聖的懷裡,還很不要臉的在權子聖的腿上坐下。
某人的眼角似乎是抽搐了一下。
不過施小雪不理。
她只要解釋清楚,證明自己的清白。
雙手勾住權子聖的脖子,擡頭在權子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見他不理,就又在他冷峻的薄脣上又親上一口。
“權子聖,我沒有真的要把你給她,緩兵之計,純粹的緩兵之計。”
“呵,施小雪,你的話我還信嗎?或者哪天某個男人忽然間跟我說要你,我也直接答應下來,那時你又當如何?”
將心比心。
她可能不會把他讓出去,或者真的如她所說是緩兵之計。
可是,聽到她乾脆爽快的答應的一剎那,還是會不由得心痛。
這就是他們兩人的區別。
他不會拿施小雪做任何交易,即便是口頭交易。
而她,說的那麼輕易,甚至讓他懷疑她對他是否用了心,動了情。
要不是五年前,她爲了他寧願冒着危險,也要幫他守住權家,守住他的心血,他或許真會覺得愛上這麼一個女人太累。
“權子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