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愣,“我?”
進來的正是昨晚共度良宵的隋果果,隋光遠的二女兒竟然是她!
“你們認識?”隋光遠問。
“呃……認識,我們……是朋友!”隋果果尷尬的笑了笑,“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好久不見?真的是好久了!
我趕緊站起來,“挺好的,沒想到在這碰上。”
“坐吧,回頭咱再敘舊”,隋果果強作鎮定,走到我對面坐下。
老驢一踩我的腳,湊到我耳邊,“太有豔福了你!”
“別胡說!”我也壓着嗓子。
“瞧那對**,真他媽青春,太有活力了,哥們兒羨慕死你了我!”老驢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你嘴裡乾淨點!”我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扣住脈門,一使勁。老驢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醬紫色,趕緊閉嘴。
“再說我掐死你!”我笑着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靠,你不夠意思,咱那小網友**都讓你看了,我就如實誇她兩句你就不幹啦?”老驢哼哼。
我再次抓住他手腕。
“行了行了,我錯了還不行麼?”老驢趕緊解釋,“咱是替你高興,這個弟妹我看行,好好把握住!”
“小七爺,你們?”黃淼問。
“沒事沒事,私事,嘿嘿!”老驢趕緊說。
黃淼看看我,又看看隋果果,笑了笑,“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嘛,緣分哪就是這麼神奇,不早,也不晚哪。隋先生,您看咱們現在去還是?”
隋光遠先問隋果果,“你姐姐怎麼樣?”
“剛我來的時候她沒事了,已經睡了,您這是?”她看看我們幾個。
“小七爺,麻煩您了!”隋光遠站起來。
“小……”隋果果看着我。
我衝她一吐舌頭,她心虛不敢看我。
“咱這就出發吧!”黃淼跟着站起來,“二小姐,小七爺就坐您的車吧。”
一路無話,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香山附近的一個別墅區。
停好車,我正要下車,隋果果發話了,“你等等!”
“什麼?”
“昨晚的事兒,不許讓我家人知道!”她看着外面的隋光遠。
“放心,我不傻!”
“你那麼年輕,他們爲什麼稱呼你小七爺?”她看着我。
“哦,沒什麼,調侃我玩兒呢!”
“得了吧你,你這是調侃我!”她趴在方向盤上看着外面,“他們說請高人,就是你吧?”
“再不下車,你爸該多想了,走吧!”我拍拍她肩膀,她竟然觸電一般,身上一哆嗦。
“你怎麼了?”我關切的看着她。
“沒事兒,下車!”她一臉平靜。
隋家的別墅比黎家的要大的多,裡面很樸素,沒有什麼太金碧輝煌的裝修。客廳很寬敞,幾張俄羅斯大沙發排列起來很有氣勢,頂上的是法國產的水晶大吊燈,沙發旁邊不遠處有一架鋼琴,還有一個小吧檯,裡面的酒架上陳列着多種洋酒。
“這就是我家,我帶您好好看看”,隋光遠帶路,領着我們上上下下轉了一遍。最後在二樓一個房間外停下,“這是我大女兒的臥室。”
他剛要開門,我攔住他,“隋先生,大小姐沒穿衣服,我們進去不方便,讓二小姐先進去給她穿好吧。”
隋光遠看看隋果果又看看我,“您是說?”
“爸,那您就等等,我先進去看看!”隋果果說着把門推開一道縫,
趕緊關上,“您先回避下吧!”
我們回到樓下,過了幾分鐘,隋果果又出來了,“爸,曾……小七爺,上來吧!”
上樓,進門,裡面坐着另一個女孩。面色蒼白,雙眼無神,頗有姿色,即使坐着也能看出姣好的身材,姐妹兩個都很高挑。隋家這對姐妹花真不錯,我不禁打量了隋光遠一番,這老爺子也忒會生了吧!
“這是我姐姐,她叫隋蘋蘋!”隋果果介紹。
“又是個美女呀!”老驢感嘆。
隋光遠頗自豪,隨即又愁起來,“小七爺,我這女兒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平時好好的,一發作就這樣,神志不清,還狂躁,您給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我走到隋蘋蘋面前,抓起她的手,雙手握住,旁邊的隋果果咬了咬嘴脣。
“隋小姐之前是被人撞倒了,過了一個星期左右,開始這樣的吧?”我問。
“差不多”,隋果果說。
“隋先生留下,其他人先回避!”我閉目凝神。
黃淼和老驢退出去了,隋果果也要走,“果果,你留下。”
隋果果應了一聲又回來了。
我開始默唸清心咒,用內氣將咒語的力量強化送入隋蘋蘋體內。“……九天太白,降心伏魔,妖邪喪膽,退避**,急急如律令!”
隨着咒語,隋蘋蘋眼睛睜開了,渾身開始顫抖,眼睛越瞪越圓,突然一把抱住我張嘴就咬。
“姐姐!這是?”隋果果趕緊過來拉她。
“別碰她!”我大喝一聲,隋果果停下了。
此時的隋蘋蘋力大無比,抱的我喘不過氣來,我顧不上她要咬我,左手按住她下巴,右手穿到她背後,按住她後心,繼續唸咒。
隋蘋蘋很快安靜下來,身上軟了,我抱起她,平放到牀上,從頭到腳,百會,人中,乳突,檀中,氣海,下丹田……依次點穴。
點完穴,隋蘋蘋睡着了,我閉目調息一會,衝隋光遠招手,“隋先生,您用左掌心捂住大小姐的百會穴”。
隋光遠趕緊過來,我給他找準穴位,告訴他怎麼捂。
“果果,你來捂住你姐姐的檀中!”
最後我雙掐劍指,發內氣分別打入她兩膝蓋的血海穴,凝神運氣看着,兩股淡淡的黑氣從她腳底涌泉穴涌出,宛如兩條黑絲帶,蜿蜒,擴散,消失。
幾分鐘後,黑氣都出來了,我已是滿頭大汗。我坐到她牀上,盤腿調息了十來分鐘。
調息好之後,睜眼一看,隋家父女倆還在那捂着穴位。
“感覺她身上熱了麼?”我問隋果果。
“熱了,剛纔我這手都凍僵了似的,現在都熱乎過來了!”她臉上汗珠不住的滑落。
我本能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紙巾想給她擦汗,她趕緊衝我使眼色,我手猶豫了一陣,往自己臉上擦了擦。
一夜歡愛,我們之間多了點微妙。
“行了,您可以放開了”,我對隋光遠說。
隋光遠也是一身大汗,隋果果趕緊給父親遞過紙巾。
“我們出去吧,讓大小姐睡一會就好了”,我說完剛要起身,突然一道黑氣從外面涌進來奔着隋果果就去了,我一躍而起,跳過隋蘋蘋把隋果果推到一邊,黑氣衝進了她後面的櫃子裡。
“小七爺你這是?”
“你怎麼這樣你!”隋果果氣呼呼的。
“我是爲了救你!”我扶起她,看看那櫃子,“這裡面有什麼?”
“那是我姐姐的櫃子,我怎麼知道?”隋果果嘟囔。
“隋先生,我打開不合適,您給打開一下吧!”
“哦,行!”隋光遠猶豫一下,走過來,打開小櫃子。
裡面都是一些女孩子的用品,小飾物。
我凝神看,小飾物都帶着一層黑氣,“您讓開點,我來!”我蹲下,先運氣往手上吹了一口,然後一件件的把小飾物拿出來,這樣黑氣就傷不到我。
隨着小飾物越來越少,一尊黑色密宗小佛像露了出來。黑氣就附着在上面。
“這是哪來的?”我問。
“就是撞倒姐姐的人送給她的”,隋果果說,“怎麼?”
“你的意思,撞倒她的人是個西藏喇嘛?”
“嗯!我們去雍和宮上香,後來跟幾個朋友約了一起去吃齋,路上這個人把姐姐撞倒的。後來一個勁給姐姐道歉,還送了這尊佛像,說這是在西藏讓法王開過光的,能保佑姐姐……”
“這根本不是什麼法王開光的佛物,這是黑教的惑心咒術,小佛像是用人骨雕成的,這喇嘛是看上你姐姐了,想佔有她,所以送她這個。收了就會被他的邪術一步步傷害,控制,她這幾天是不是總想往外跑?”
“嗯,越來越狂躁!”
“這喇嘛快找到這了,到時候他就會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然後救你姐姐,還得說你姐姐是他上一輩子的明妃,這輩子要在一起才能幫你們家消災解難,不然如何如何……”
“那怎麼辦?”父女倆異口同聲。
“也好辦,隋先生,打電話隨便找個人過來”,我說。
隋光遠點點頭,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小才,馬上放下手裡的事趕緊過來!”
我讓隋家父女先回避,然後掐手訣,用咒語壓住了佛像上的黑氣,黑氣慢慢被逼進佛像內部。
因爲來的匆忙,沒帶東西,我抽了三張面巾紙,在上面布上小陣法,然後用紙包好那個小佛像。
不一會隋光遠敲門,“小七爺,人來了。”
我打開門,他旁邊站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我把紙包遞給他,“你去北海公園善因殿,到大威德金剛神像前溜達一圈,在那等會,你會看到一個穿着很光鮮的喇嘛帶着兩位美女去那,然後你把這個紙包供養給他,再衝他磕三個頭,對他說一句,‘慈悲菩提’,轉身就走,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回頭!做到這些,你一星期之內,打麻將不會輸錢!”
“真的?這玩意兒還……”
“廢話什麼,照小七爺說的辦!”隋光遠臉一沉。
“好嘞好嘞,您放心,我準保給您辦的是妥妥帖帖的!”中年男人興高采烈的走了。
“真的會一個星期都不輸錢?”隋果果問我。
“他那麼好賭,不這麼說他怎麼會去呢?”我笑了笑,“他下個星期本來就不會輸錢,也許就是因爲這件功德呢!”
“你可真……”隋果果指着我似笑非笑。
“真壞,是麼?”
她沒接茬,“幸虧黃叔叔把你找來了,不然麻煩了,誰能想到根兒是這個?”
“根源不是這個,應該在那!”我指着樓下客廳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