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趕緊過來扶住我,“你怎麼了?”
“沒事……”我屏住呼吸,慢慢調息,過了十幾秒慢慢恢復了正常。突然莫名的心痛,這裡面一定有玄機。我掐指一算,不由得一愣,我女朋友五天內有血光之災!
難道是果果?我回到臥室給遠在法國的果果打電話,剛撥出去,又掛了。這個時候不能心亂,一亂了反而不好。我坐在牀上凝思,卦上顯示,是我的女人,我首先想到了女朋友。女朋友是果果,女人的話……哪個纔算是?
林以柔一口一個我是她男人,那她不就是我的女人麼?難道跟她有關係?可是我們啥也沒有啊!
思思不解的看着我,“你在想什麼?”
我沒說話,思思在我身邊坐下,注視着我,“隋姐姐和林姐姐……還有龍姐姐……還有凌姐姐……她們在你心轉來轉去……爲什麼沒有思思?”
“你會讀心術?”
思思搖頭,“我只是看到了。”
“你能看透人的內心?”
思思笑了笑,指着我心口,“是你這裡清晰了。”
“之前不清晰嗎?”
“以前是灰濛濛的,現在很明亮,看的很清楚。”
“那你知道,誰是我的女人嗎?”我竟然問了一個這麼傻的問題。
思思凝視着我,“你自己知道,我不知道。”
算了,關心則亂,一切皆定數,隨緣就是了。我冷靜下來,往沙發上盤腿一坐,“今天我練功,你睡牀吧!”
半夜,出定,納氣歸元,我閉目養神。突然出定,一定是有原因,此刻,醒了心神,身體依舊處在靜態之中。
一個發着暖光的白色身影在我面前顯現出來,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似曾相識。女子走到我面前,蓮花指衝我一點,一個光點飛到我身上化作一團柔光將我保護起來,身上一陣溫暖。
女子莞爾一笑,慢慢消失了。
我睜開眼睛,不知道她是誰,可心裡很坦然,很自然,一點沒有懷疑。再次閉上眼睛,能感受到身體泛着一股淡淡的柔光,像是性光,又不同於性光。不管她是誰,反正沒惡意。這個小插曲並沒引起心中波動,沉下心意,繼續進入靜定之態,與虛空合一。
凌晨五點左右,我再次睜開眼睛,納氣歸元。神清氣爽,精力十足,下了沙發來到小廳,打開閱讀燈,翻看《御風錄》。
書中記載的內功部分,老七爺都教過我,曾家的內功是道家古法,跟如今流傳的很多不同,更切中要害,直接簡單。因而李師叔雖然經絡受傷,依然能夠以此功法修煉出很深厚的內功。這部分與我來說不是什麼秘密,沒有多看。
前面的修心之法,是常看常新的,因而不是一個短期行爲。最重要的是後面那部分,神秘教派的傳說和四枚神印的印紋以及使用方法。
據上面記載,四枚神印來自四面女神的四件法寶。集齊四寶印可以組成一個陣法,以特殊的神咒催動,這個陣法就能集結方圓百里靈氣,打開虛空之門。
虛空之門?什麼意思?我想了想,難道是時空傳送門?
繼續往下看,下面分別介紹了四枚神印的用處,用法,催動咒語以及催動那陣法的咒語——虛空神咒。
據說這虛空神咒是殘缺的,當初那神秘教派的創派祖師只從四面女神那裡得來了咒語的三分之一。如果這傳說屬實,僅僅三分之一就能打開虛空之門,那真正的虛空神咒得多大威力?
因爲凌曉雅教過我這方面的知識,又實際使用過九天慄魔印,因而我才能看得懂。用了一個多小時,四枚神印的印紋和咒語我都記住了。最後的虛空神咒看着不復雜,但總是記不住,直到天亮,依舊是合上書本就會忘。
看來是機緣不到吧,我合上《御風錄》,閉目養神,頭一陣陣眩暈。學這幾個咒語消耗之大,簡直是匪夷所思。不過這也讓我相信了虛空神咒的威力,只有極其強大的咒語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四枚神印的咒語,可以單獨使用,不知道威力如何,有機會可以驗證一下。我調息良久,頭不暈了,起身收好書。思思很快就起牀了,該去吃早飯了。
在餐廳一見面,林以柔一皺眉,“你臉色那麼難看,昨晚做什麼了?”
我一愣,“沒做什麼呀!”
她冷冷的眼光掃過思思,“還是處子之身”,接着又掃到我身上,“那怎麼消耗那麼大,幾天沒睡覺似的!”
“哦!”我明白了,“我學咒語來着,可能是因爲這個耗神多了些。”
林以柔把我們的盤子交給宋捷和思思,拉着我來到餐廳一個僻靜處坐下,雙手掐手訣按住我雙手中指和無名指指根。一股溫暖的內氣
自她指尖傳入我的身體。
“別說話,別抗拒,引導着走。”
我閉上眼睛,調內息引着她的內氣在經絡裡遊走,最後匯入中丹田。她收起指訣,調勻內息,睜開眼睛,“好點了嗎?”
“好多了,心口不那麼空了。”
“你再好學也要注意身體,不要覺得自己聰明,資質好就不管不顧的”,她看我一眼,“今天不用陪我下棋了,吃完飯去休息吧。”
休息了整整一天,出定的時候天已傍晚。思思和宋捷一直在旁邊坐着爲我護法,這是林以柔的安排。宋捷話不多,頗有修爲,入靜之後身上散發出一股火熱的氣場,與思思的寧靜之氣正好相反。我身邊有這兩股氣場,對我的恢復極有幫助。
出定之後,我讓倆女孩休息,自己去樓下找林以柔。五樓的咖啡廳裡,臨窗而坐的林以柔託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夜景出神。我在她對面坐下,她視而不見。
等我點好咖啡後,她看我一眼,“那丫頭快來了,咱們躲不躲?”
“幹嘛要躲?”
她莞爾一笑,“我的手機被一個陌生號碼騷擾了一百多次,我拒接了,又換別的打來,你猜的出是誰麼?”
“還用猜麼,樑可。”
林以柔點點頭,“沒想到,這麼快就出院了。”
“人家是帶傷找你,算是有誠意了吧?”
“她是想找你,只是不敢”林以柔看着我,“怎麼樣,休息好了嗎?”
我點點頭,“沒問題了,那咱們出去走走?”
“不擔心她找不到我們了?”
我笑了笑,“隨緣!”
出了酒店,我們漫無目的的散着步,不知不覺走過幾條街道,看到一個商場。進商場轉了轉,吃了點武漢小吃,我拉着她進了電影院。
“碟中諜4,現在還有呢,想看嗎?”我問她。
“想”,她看着我,“不過要有爆米花。”
兩個多小時之後,電影看完了,散場出來我一看錶,十點半了。
“最後半小時了”,她調皮的看着我,“小七爺擔心嗎?我爆米花可還沒吃夠呢!”
“好,那我再給你買一桶。”
就在我們回到售票廳準備買爆米花的時候,頭上纏着繃帶,右臂打着石膏的樑可在一個男人的攙扶下幾步走到我們身後,噗通一聲跪下了。
“曾先生,林小姐,我不懂事,我該死,你們大人大量,救救我們吧!”她痛哭流涕。
一羣人不斷的指指點點,賣爆米花的看呆了。
“哎哎哎,哥們兒,我的爆米花!”我提醒。
那人回過神來,把爆米花遞給我,“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怎麼回事,不認識!”我把爆米花遞給林以柔,拉着她的手轉身就走。
樑可一看,趕緊讓那男人扶她起來,在後面緊追,“你們等等!請等一等!”她有傷在身,行動不便,越落越遠。
“操!牛逼什麼呀他們!小可你等着!”她身邊的男人火了,幾步衝上來一拉我肩膀,“你站住!”
我回頭冷冷的看他一眼,看的他一哆嗦。
“鬆開!”
男人嚥了口唾沫,強打精神,“二位,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可受了傷,都給你們跪下了還想怎麼着?”
“她罵我們,我們沒計較,也沒怪她啊,不用下跪”,我看看林以柔,“我和我未婚妻看電影來的,怎麼,你舅舅是公安局副局長,就敢隨便攔人麼?”
男人氣呼呼的,一指我們,“你也知道我舅舅是局長?告訴你們,敢走我就讓我舅舅抓你們!”
我收起笑容,“你再說一次!”
“我……我……”男人結巴了。
樑可吃力的走到他身邊,“黃野你要害死我嗎?還不快跟二位道歉!”
“黃野,佟大宇也是你舅舅吧?你身上帶着我的符,還要抓我?”我冷笑着掐起手訣在他面前一晃,輕輕吹了一口氣,“那符我已經收了,你帶着也沒用了。年輕人,一會開車慢點,你要爲你這句話負責。你可以去找你舅舅,但你得受點教訓!”
電梯來了,我拉着林以柔的手進了電梯。外面的人面面相覷,沒人敢進來,都看着梨花帶雨的樑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電梯很安靜的開到了一樓,門開了,我拉着林以柔的手一直走出商場。
“看不出,你冷起來挺man的!”林以柔拿了一粒爆米花塞進口中。
“怎麼?後悔把我激活啦?”我點着煙。
“那黃野竟然是佟大宇的外甥”,林以柔撲哧一聲笑了,“你挺壞的!”
“你才壞,一言不發,讓我當壞人,你裝好人。”
“你是我男人,不能總讓我保護你吧?”林以柔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快下來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