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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和永恆就開始試着指揮起兩個芭比娃娃。臥倒、爬行、起立、說話、講故事等等,玩得兩個小孩子不亦樂乎。
宇星來到兩個孩子的牀前,看到牀上放着一張自己的壓膜照片。他可以想象得到,在這一段時間裡,兩個孩子在睡覺前和爸爸的照片說話,成爲了他們必修的功課。宇星被曉晴的良苦用心深深地打動了,同時也被兩個孩子尋父的強烈意念所震撼。宇星的眼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如何補償這苦命的娘仨,宇星現在還沒有一個成熟的想法,但是,讓她們從此以後不再過苦日子,生活的無憂無慮卻是確定無疑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兩個孩子已經和機器人瘋玩了一個多小時,宇星也樂此不疲和一對兒女一起玩鬧,
一瞬間,正和兒女玩的高興的宇星,感覺後背發熱。他猛然回頭看到曉晴斜躺在枕頭上,美麗的臉上盪漾着溫馨幸福的笑容,兩隻漂亮明亮的眼睛在盯着他們父子三人看,淚水卻不停的從眼中流出,忱巾已經溼了大半,顯然她已經醒過來有段時間了。
“曉晴,你醒了。”宇星跪在地上膝行到牀邊攥住曉晴的手。“辛苦了,曉晴。”
曉晴搖着頭。“壞蛋,你終於來了,孩子今後就交給你了。”曉晴的淚水更快地涌出眼眶。
宇星上半身撲到牀上用全力抱着曉晴,嘴脣已經吻在了曉晴流出的眼淚上。曉晴則放鬆身體的全部肌肉,閉上眼睛享受她日夜思念愛人的親吻。
“媽媽,爸爸在欺負你嗎?”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十秒鐘。一聲清脆的童聲打斷了兩人的激情。宇星和曉晴慌亂地分開,擡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永恆。
依然和永恆茫然地站在宇星的身後,兩上機器娃娃眨巴着眼睛向宇星表示他們已經無能爲力了。兩個孩子對媽媽的關心還是超過了對機器人的喜愛。
“爸爸沒有欺負媽媽呀,媽媽睡着了,爸爸在叫醒媽媽。”宇星在機關鍛鍊了近五年的厚臉皮,也不自然的發紅了。
曉晴掩飾着自己的尷尬,從牀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右手拍着牀鋪對兩個孩子道:“來,寶貝們上牀來。”
兩個孩子歡呼一聲,爭先恐後地爬上牀,搶着依偎在曉晴的懷裡。
“媽媽,還是給我們講爸爸的故事嗎?”小依然仰着瓷娃娃般的小臉,問臉泛桃花的媽媽。
“爸爸耍無賴,偷看媽媽的身份證。”小永恆指着仍然跪在牀前的宇星道。
宇星站起身,也學着曉晴的樣子,盤腿坐到牀上。
“爸爸怎麼無賴了,是誰告訴你爸爸偷看媽媽的身份證的。”宇星要從曉晴懷中抱過永恆。
永恆“咯咯”地笑着,死死地抱着媽媽的脖子,扭着小屁股躲避着爸爸的手。
“就是你,就是你,媽媽給我們講了好多遍了,大賴皮。”
“爸爸纔不賴皮呢,爸爸是不小心看到了,媽媽告訴我的。小恆纔是賴皮。搶着坐爸爸身上。”小依然還沒有忘記車上的一幕,趁機向媽媽告狀。
宇星盤着腿很艱難地挪動着靠近她們娘仨,然後將小依然抱在懷中。小依然衝着小弟“哼”了一聲,宣示爸爸的懷抱是她的主權。小永恆也“哼”了一聲,扭過臉撅着嘴,不再看姐姐,而是將媽媽的脖子抱的更緊了。
宇星被兩個小傢伙的表情,逗得“嘿嘿”的傻笑。曉晴更是滿臉的幸福。
曉晴拍拍永恆的小屁股,將他扳過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看他撅着小嘴偷偷地看坐在宇星懷中的姐姐,她忽然有一點小失落,看來兒女的愛要分給兩個人了。
“依然,小恆,你們都認識爸爸了吧?”
小永恆立即不撅嘴了,搶先說道:“是我先認出爸爸的。媽媽我厲害不?”
“小恆是男子漢,當然厲害了,小恆不是還要保護媽媽和姐姐嗎。”曉晴給永恆鼓勵和表揚。
“小恆這麼厲害,以後爸爸也要小恆的保護了。”宇星也跟着湊趣。
“好呀,好呀,我也保護爸爸,小永,過來。”小永恆衝着一個機器人招手。
那個身着粉色裙子的機器芭比娃娃,輕鬆地跳上近一米高的牀上,來到小永恆的身邊,用其道稚嫩的女聲道:“指揮官,小永報道。”
曉晴雖然剛纔看過宇星爺仨和機器人芭比娃娃玩耍,但是並沒有想到這兩個娃娃的智能如此之高,行動如此靈活。她還是被叫“小永”的芭比娃娃的擬人的表現嚇了一跳。
“你要和我一起保護媽媽、爸爸還有姐姐。”小恆對粉裙子的芭比娃娃說道。
“聽從指揮官命令。”莊嚴威武的句子被弱弱地小女聲說出,不禁讓人訝然失笑。
“女娃娃,叫小永,多難聽。小依過來。”依然看着弟弟逞英雄也不甘示弱,叫她的娃娃過來助陣。
身穿桔黃色裙裝的芭比娃娃,也跳上牀來到小依然的身邊。
“依然指揮官,小依報道。”
“我的娃娃的名子,纔是女孩名。多好聽。”小依然很自豪的說。
永恆的小嘴又撅起來了,眼睛裡也看到了淚花。
宇星問笑眯眯看着兩個孩子拌嘴的曉晴。“他們總是這樣?”
曉晴點點頭。
“好了,孩子們,你們倆是姐弟,姐姐要讓着弟弟,男孩要保護女孩。知道嗎?”
兩個孩子都點頭。
曉晴收起了笑臉,表情嚴肅,鄭重其事的對兩個孩子說道。
“小然、小恆,媽媽要親口告訴你們,他就是你們的親爸爸,你們的生身父親。今後爸爸和我們就是最親的一家人,媽媽如果不在了,你們一定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
小恆說:“知道,媽媽,他叫陳宇星是爸爸,家住奉京,生日是…。”
宇星的眼睛霎時就溼潤了。應該是曉晴自知在世的時間無多,她就反反覆覆地對孩子進行囑咐和叮嚀,讓孩子看着他的照片,揹着他的信息,這才能使孩子牢牢地記住了他這個父親。
宇星眼含熱淚,展開臂膀將大小三個親人環抱在懷中。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宇星語無倫次,已經不知道如何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了。他被這娘仨的執着再一次的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