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了,小川求票)
張可用特工專用的開鎖工具,打開了門鎖,他右手握着加了消音器的p229手槍,左手輕按把手,房門被無聲地打開了。張可放眼望去,無聲地笑了。
一個身穿深藍色保安制服的大胖子,坐在一把轉椅上,腰間掛着一隻電警棍,腦袋耷拉在椅背後面,發出瞭如野豬般的呼嚕聲。張可將手槍插入腰間,輕步走到胖子的身後,兩手在胖子的腦袋邊比劃了一下,攢足了力氣猛然抱住胖子的頭,向左側用力一扭,一聲骨斷的聲音,胖子保安的頭依然耷拉着,但是呼嚕聲沒有了。
張可自我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感覺到心有餘悸。這麼個大胖子,如果在他清醒的時候,張可即使用上全身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擰得動他的脖子。還好,胖子睡着了,脖子上的肌肉都是鬆馳的,因此成就了張可一招致命的輝煌成績。
“over。”
張可對衣角的麥克,輕聲說了一句。這棟大樓中還有兩個保安,他可不敢大意。張可說完,開始他的工作,消毀硬盤上的影像記錄。
易際陽和吳燕聽到張可已經控制了監控室的暗號,也就不再隱蔽身形,快速的向第六實驗區靠近。到達第六實驗室門前,吳燕蹲在地上,拿出開鎖工具,負責開鎖,易際陽站在吳燕身邊負責警戒。五秒不到,輕微的“咔嚓”聲響過,房門被吳燕輕輕拉開,易際陽閃身進了實驗室,裡面平安無事,吳燕隨後跟了進去,房門又關上了。
有了吉姆的路線圖,易際陽毫不費事的找到了放在a區的那管針劑。易際陽將針劑放入吳燕身上的一個加了冰塊的礦泉水瓶中。兩人又躡手躡腳地向實驗室外走去。易際陽耳朵貼着門,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門外沒有一絲聲音,他這將門向外輕輕推開。
距離第六實驗室十米左右有一個衛生間,埃裡克森在巡視到四樓時,突然有了便意,可是他在衛生間裡蹲了半天,還是沒拉出屎來,他已經是他便秘的第三天了,他的腹部漲的厲害。這種情況要多痛苦有多痛苦。他已經決定,下班以後即使不睡覺也必須去看醫生。
他起身提上褲子,屁股也沒擦,更甭提沖洗馬桶了。他嘴裡詛咒着上旁,無精打采地走出衛生間,衛生間的門是向裡開的,他的身體剛邁出門,立即被嚇得又縮了回來,隨即掏出腰間的手槍。將身體靠在衛生間的牆上,同時打開了手槍的保險,將子彈上膛。
實驗室的門是向外開的。易際陽推開房門,立即衝到走廊上。蹲在地上,他將目光移向房門後面的走廊,走廊裡燈光明亮,沒有人存在。吳燕就沒有易際陽那樣緊張,她好整以暇地出了房門,又輕輕地將房門推上。對衣角的麥克輕聲說了句“over”,通知在監控室的張可,他們的任務完成。
兩個人按訓練時的要求,一個觀察前方一個觀察後方,向樓梯口快速移動。
埃裡克森曾經在瑞典皇家特種部隊服役八年,特種作戰技能嫺熟,雖然退役四年了,但是基本的作戰技能還是沒有忘記的。
剛剛他邁出衛生間的時候,看到第六實驗室的房門正在打開,他立即縮了回來,並做出了戰術動作。這時間進入實驗室的人,不是盜賊就是間諜,而且經濟間諜的可能性要大。他們現在是撤退,說明已經得手,截下他們盜取的資料就是他保安的責任。
埃裡克森從鑲嵌在牆壁上的金屬條上,看到了兩個螞蟻般大小的人影,他們向自己的反方向移動,埃裡克森確定他們這是要下樓。從兩人的動作上看應該不是一般的小毛賊。
埃裡克森雙手握槍,心中數着1、2、3,他單腿跨出房門,雙手平端,瞄準面向他,反身向樓梯後退的男人開了一槍。然後立即閃身進入衛生間。埃裡克森剛縮進來,一顆子彈擊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將不鏽鋼的門框打的凹下一個深坑,子彈頭反彈到埃裡克森的右臂上,火辣辣地痛,他嚇的身體一哆嗦,如果不是自己速度夠快,這顆子彈將會擊在自己的額頭上。
易際陽在向樓梯移動的過程中,精神鬆懈了一下,忽然,前方十幾米遠的一道門裡閃了一個人來,而且雙手舉槍,易際陽一驚,他反應超快,槍口移向人影,他這時不能躲,否則遭殃的就是他身後的吳燕了。
就在他擡起槍口的時候,一聲槍響,他感覺大腿一麻,瞬間失去了力道,身體向地下倒去,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消音手槍也打響了。易際陽倒在地上的時候,那道門前的人影已經不見了。易際陽暗驚,長年打燕,今天卻讓燕啄了眼。
槍聲驚動了另外兩棟大樓中的保安,整個實驗室大院,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埃裡克森一邊盯着牆壁上的金屬條,觀察兩個間諜的情況。一邊在對講機中呼叫。
“埃裡克森呼叫,六號實驗區有兩名外來者闖入,有一個被我擊中受傷,他們已經得手,攔截下他們。”
埃裡克森將握槍的右手伸出門外,開始不停地向易際陽兩人射擊,這種盲射,一般不會起到什麼效果,然而樓道狹窄,而且今天埃裡克森運氣好到暴棚,一顆子彈又擊中了拖着一條傷腿後退的易際陽的左肩,子彈的衝擊力,將易際陽直接擊倒在樓梯口,易際陽忍着痛,翻身滾下樓梯,這纔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吳燕一邊向前方連續不停地射擊,一邊也退進了樓道。
張可在第一聲槍響之後,就向四樓衝了過來,幾秒鐘後就在樓梯裡和易際陽、吳燕匯合了。
“怎麼回事?”張可問兩人。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四樓有一個保安,樓內其他層還有一個保安不知隱藏在什麼地方,外面有四個,你們馬上按預案撤退,我吸引他們。我中了兩槍。肯定跑不掉了,東西在吳燕身上,要保證把它運回國,這是命令,立即執行。”
易際陽斬釘截鐵地說道。張可和吳燕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最後又知趣把嘴巴閉上了。這種情況下,只能如此,沒有別的選擇。
易際陽聽了聽走廊裡的聲音,在地上一個翻滾。到了走廊上,一槍擊在以爲兩個外來者已經下樓的埃裡克森的額頭,埃裡克森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重重地仰面倒在地上,顯然是活不成了,這到是省事了,看醫生的事也免了。
“快,你們上樓。”易際陽命令道。張可和吳燕兩人不再猶豫,他們深深看了一眼易際陽。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
“別婆婆媽媽的,滾。”
張可和吳燕流着淚向樓上跑去,看着兩人消失在樓道口,易際陽的淚水也流了出來。他艱難地爬到牆邊。靠着樓梯口的牆壁坐了起來,拿出了一個新彈夾換上,等着樓下的保安衝上來。
張可和吳燕上了五樓,兩人搭起人梯將天棚的出入口打開。吳燕率先上了樓頂,然後探下身子,伸出手臂。張可雙腿起跳,拽住吳燕的手臂,一用力腦袋已經躍過了出入口,單手一撐頂棚,人就到了樓頂,吳燕捂着幾乎脫臼的胳膊,呲牙咧嘴。
張可顧不上吳燕,他從腰間解下一捆特製的繩索,單手抓着有抓勾的一頭,在頭頂快速的輪了幾圈,狠狠地將抓勾甩了出去。抓勾準確的抓住了院外的一棵一尺直徑的大樹的枝幹。
張可拽緊繩索,將另一頭固定在樓頂的旗杆上。
“燕子,你先走。”張可對甩着手臂的吳燕道。
吳燕也不費話,將一個寸許長,具有小把手的套管扣在繩索上,一手握住把手,一手持槍,一個助跑,衝下了樓頂。
張可也沒閒着,在吳燕劃出樓頂的時候,他已經把套管套在了繩索上,吳燕到達樹幹的時候,他已經衝下了樓頂。
他沒有吳燕幸運,在他快速滑行的過程中,幾顆子彈在他耳邊呼嘯着飛過,張可衝着子彈來襲的方向連開數槍,而此時他感覺右小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手一鬆,槍從高空墜落了下去。但是很快,他重重地撞在了樹幹上。左手再也沒有了力氣,他從四米多高的空中掉在了地上,站在樹下的吳燕接了張可一把,他才能在草地上站穩。
“你受傷了?”吳燕問。
“是,快走。”
張可兩人要儘快離開這裡,以躲避警察的追捕。
張可帶着吳燕向他們停車的地方飛奔。院子裡的保安沒有膽量追出來,他們也沒時間追趕逃出院外的兩個人。樓內密集的槍聲,讓他們不敢稍動。他們在等待增援的警察到來。
在警察到達迷k實驗室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了槍聲。保安死了兩個,一個外來者在三樓飲彈自殺,他死前,將他偑帶的通話器用槍把砸了個稀碎,十個手指和麪部也用實驗室的強酸燒了個面目全非。除了dna他自己無法毀屍滅跡外,能查證他身份的信息讓他毀了個精光。
瑞典的刑警和反諜部門在看到死者的慘狀後,雖然痛恨其給他們增加了無窮無盡的麻煩,卻也對死者充滿敬意,這是個有着崇高信念的職業間諜。
不說瑞典的警察和反諜部門,開始收集證據調查這起間諜案件,再說張可和吳燕,上車後,他們一路狂奔進了斯德哥爾摩市區,然後將這輛豐田車開進了梅拉倫湖。兩個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瑞典的各大媒體都在頭版頭條報道了這一起迷k實驗室間諜案件,同時公佈,實驗室丟失了一支正在實驗階段的藥物。卡爾教授在接受電視採訪時說,這是一起極其卑鄙的盜竊案件,這種藥物只是一個失敗品,對人類沒有任何好處,即使用來害人,也可以很容易被找到犯罪線索。他現在非常痛恨這個實驗失敗的產物,將銷燬所有的實驗資料,不讓這種害人的藥物再現人間。
因爲在這次案件中死了二個瑞典退伍兵,瑞典反諜部門加大了破案的力度,在收集到相關證據後,他們將重點放到了亞裔情報人員身上,瑞典謊報部門,早就注意上他們了。第二天,瑞典反謊報部門採取了大規模的行動,扣留了幾十人他們關注的對象。而張可也在這次搜捕中被警方扣留。並因其手臂的槍傷被重點懷疑,張可拒不承認,說是自己誤傷的。因爲他所持護照爲加拿大籍,在扣留了二十四小時後被加拿大使館保釋。
張可在走出扣留所後一小時,在一租借房內服毒自殺。吳燕和張可在事成後就已經分道揚鑣,她在張可死後的第二天,換了一個身份,登上了一艘前往米國的豪華郵輪。而吳燕並沒有忘記吉姆的兒子拉爾森,把他隱藏的地址告訴了吉姆。
華國國安部部署在歐洲的情報人員,也因爲瑞典的這次大規模行動,而受到了重大沖擊,一些情報人員,不得不提前回國,另一些人改變身份去了其他國家。
國安部也收到了這一事件的有關情報,並且矛頭直指國內的某一秘密合法組織,這一組織是由某退休的大佬掌控的。經過情報技術部門分析,這支藥物有流向華國境內的可能性。
……
“陳將軍,這件事情過去一週多了,我估計如果該藥物是被國內某個組織所竊取,也應該被偷運回國內了。爲了這麼一支一無是處的藥物,死了兩個優秀的情報人員,死了兩名瑞典公民,其價值已經脫離了他的使用價值,被無窮放大了。
他們懷有什麼目的?我們沒有權力調查他們,所以到現在爲止,國安部分還沒有一絲頭緒。他們下了這麼大的氣力,纔得到這支藥物,這個組織所圖定然非小。
所以我的心中一直不安,總感覺似乎要有大事發生。不得已,我只能求助於陳將軍,別人不知道陳將軍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如果動用陳將軍的綜合艦,應該有可能找到他們,揭穿他們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