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點的幾個菜陸續上桌,宇星首先敬了三人一杯酒。這纔開口問道:“不知三位兄弟如何稱呼?是否方便告訴我們。”
“兄弟客氣了,我叫陳義,這位是丁三山,這位許文軍。”三十多歲的青年向宇星和程鵬介紹自己和另外兩位同事。
尖嘴猴腮的男人是丁三山。另一位就是許文軍。
陳義繼續說道:“我們就住在附近,因爲軟件行業的性質,我們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今天感到疲倦就出來放鬆放鬆,沒有想到卻榮幸地遇到二位。兩位又如何稱呼?”
宇星道:“陳哥,我們是本家,陳宇星。這位是程鵬,我的好朋友。”
“幸會,幸會。”
程鵬舉起酒杯說道:“三位大哥,既然我們今天坐到了一起,也就無須客氣。來,先乾了這杯,我們再暢所欲言。”
“幹。”
五個人同時喝乾了杯中酒。
“三位是上海軟件行業的精英,又在上海居住多年,應該對上海和華國的軟件行業和軟件技術水平有比較深刻的理解和認識。我想請教三位,你們對現在華國軟件行業的現狀怎麼看?”
宇星想的很簡單,他既然要成立一家軟件開發公司,就要做到最好,否則也對不起綜合艦提供的技術。而瞭解現在華國及世界軟件行業的現狀和發展水平,就應該是他成立公司之前要邁出的第一步。雖然綜合艦隨便拿出一個軟件,都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獨佔鰲頭,但超越現實太多的技術,反而會阻礙現代社會的軟件技術的發展。
他向三個軟件業的從業者瞭解這方面的情況,就是要避免這類事情的發生,讓綜合艦找出最合適於現代社會使用的先進技術。這樣既能使自己的公司成爲業界的領頭羊,又不會過多的妨礙和阻撓世界軟件行業的發展。
陳義三個聞聽宇星的提問,都陷入深思之中。過了一分鐘陳義首先開口說話。
“現代軟件的研究領域主要包括程序設計、基礎軟件和軟件工程三個方面…”
陳義款款而談,連續講了有十分鐘,聽得宇星睏意上頭,昏昏欲睡。而其他幾個人則是認真的聽着陳義的演講式的介紹。尤其是程鵬聽的是精神抖擻兩眼放光。
“所以說,現在軟件公司要想快速的發展,對於其開發的每一款軟件都要注重兩個方面,一是軟件的個性化,要讓不同的人使用,會有不同的感覺、不同的體驗;二是,更有利於人機交流,就是所謂的智能化。這兩點將是今後軟件的靈魂,具有了靈魂的軟件,你不想大賣都是不可能的。”陳義做了最後的總結性發言。宇星的瞌睡也被程鵬的一聲大喊給嚇醒了。
“好,說的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程鵬過去孤陋寡聞了,今天遇到陳兄和二位老弟,是程鵬的榮幸。受教了。我敬三位一杯。”
程鵬端起酒杯向三人敬酒,然後一揚脖首先將滿滿一杯酒倒進嘴裡。
陳義三人端起酒杯剛要喝,一隻酒杯從相鄰的另一桌飛了過來,正好落在丁三山面前的菜盤中,盤中的菜湯濺到周圍五人身上,尤其是丁三山,臉上還掛着幾條菜葉子,那叫一個狼狽。
丁三山立即站了起來向鄰桌還要互相指着鼻子罵的兩個小青年喊道:“喂,喂,你們怎麼回事?”鄰桌的四個人兩個吵架兩個勸架,根本就沒有人理會站起來指責他們的丁三山。
衛東發現情況立即向鄰桌走去,宇星向衛東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的參與。
“衛東,算了,他們不是故意針對我們的。叫老闆結賬,這裡太亂了。”
宇星拽着衣服的一角,用力的抖動了一下,只見落在宇星衣服上的菜汁滑落了下去,衣服又是一塵不染了。幾個人並沒有注意宇星的動作,而是各自忙着處理自己身上的污跡。
“諸位,這裡太亂,我們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再聊吧。
陳義見宇星提出離開立即響應。
“好吧,我們換個地方。”
丁三山擦去臉上的菜葉,抖了抖滿是油污的夾克,罵罵咧咧地不停地咒罵着亂丟酒杯的小青年。
宇星站起身來:“三位大哥請。衛東結賬。”
“我們自己來吧。”陳義很大氣,在三人中也很有大哥的樣子。
宇星阻止了要結賬的陳義,讓站在二步遠的衛東去找老闆買單。
三人早已經注意到了站在他們桌旁不遠高大魁梧的衛東,但是見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也就不敢多事。現在知道這個酷酷的傢伙竟然是宇星的跟班,這纔不由對宇星的實力有了一個重新的評價。
幾個人離天已經打的一團糟的地攤。來到離路邊灘不遠的一個茶社中。叫了一間包房,茶博士見宇星是這夥人中領頭的,也就是請客買單的主,就拿着茶點單子遞給了宇星。
宇星對茶飲一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白,也可是說是一竅不通,他是那種東北人,將茶葉放入茶杯中,沏上熱水一喝一天的主。程鵬和他一樣,只認識茶葉中有茉莉花的叫花茶,其他綠葉的他都叫綠茶。
宇星請三個南方人點茶,陳義點了一種茶藝繁複的極品茶。名子宇星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好喝與否宇星更是不知道,所以他也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只好主隨客便,將就了。
宇星點了幾樣精緻的南方點心,五人待茶藝師開始煮茶,就接着剛纔在路邊地攤小酒館的話題繼續聊了起來。
“要組建一個像貴公司一樣的公司,大概需要多少資金,又需要多少資金用於後續開發?”宇星雖然並不在乎成立一家公司到底需要花多少錢,但對一個行業領域有所瞭解,增長自己的知識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三位都是搞技術的,只要公司把薪水按時發給我們,不減少軟件開發的提成比例。我們對公司的成本覈算和經濟狀況向來不關心,具體到公司成立時花了多少錢我們更是一無所知。有一次我聽到一位公司股東抱怨這個該死的行業投資回報率太低,大筆的錢砸下去也沒有見到有多大的水花。他提到曾經有人要全資收購我們公司,報價是1500萬,但是公司的大股東沒有同意。這事就不了了之。”許文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公司最大的機密無意間泄露給了宇星兩人。
這個許文軍比起其貌不揚但卻心思簡單的丁三山來說卻是要複雜很多。他從公司各方面表現出來的蛛絲馬跡感覺到了公司的財務已經遇到了難以逾越的難關。公司總經理總是眉頭緊鎖,催促着銷售業務員滿世界的去推銷公司的幾款軟件,但對他們開發部的工作督促卻明顯的放鬆了下來。
許文軍就職的上一個公司就是以公司清算倒閉而結束。他當月的收入沒有拿到全額,並且還經過了三個多月的青黃不接的尋找下家公司的過程。他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過程,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如果有人接手公司,對公司的每一個職員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對股東卻是未必。
許文軍對宇星的觀察要比陳義和丁三山來得細緻。他僅僅觀察宇星服裝面料和他手上的手錶就已經看出了宇星的不凡,再配合上宇星這一段時間所養成的上位者的氣質,還有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保鏢。讓善於觀察和分析的許文軍確定這個在路邊小吃攤喝酒的青年絕對是人中的鳳龍。既然宇星有興趣投資軟件行業,不妨促使他接手潮汐軟件開發公司。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