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星?這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以非同齋的三位星宿長老與醫星的關係,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下落!”
“赤雲星前輩,我們尋找醫星是爲了救這個垂危的姑娘,前輩若是知道的話,還希望你能夠告之在下!”風翔挺身向前,抱着柔兒單腿下跪在赤雲星面前哀求道。
“哎,並非我不想告訴你,只是我確實不知道東聖醫星的下落,你們也別白費口舌了,還是近早離去,自行尋找,以免耽誤了這位姑娘的救治!”赤雲星嘆息道。
“真的?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血舞陰笑着問道,一雙大眼直盯着赤雲星長老閃爍的眼神,似乎要從中看透他的心思一般。
“沒沒……我怎麼會騙你呢……”赤雲星面對着血舞犀利的眼神,彷彿對其心存畏懼一般,不由黯然的閃避了過去,不知爲何對這女子這樣忌諱。
“是嗎?難道你就不怕我將當年的一幕重演一邊?”血舞嘴角閃過一絲詭笑,雙手交錯放在腰際,作勢就要拔出兩柄奇異的兵器。
“慢,血舞姑娘,當年你大鬧非同齋的時候老夫雖然不在,但是對你‘豐功偉績’也有所耳聞,對於你當年奪去的那些兵器我也不再追究,只是這次我真的不知道醫星的下落,希望你能夠息事寧人,不再苦苦相逼。”赤雲星用幾乎懇求的言語說道,這個身爲非同齋長老的老者竟然對血舞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實在讓一旁的風翔沒有想到。
然而正當赤雲星和血舞談話之時,就見柔兒突然面色慘白,氣息全無,眼看着已經危在旦夕,急得風翔一下飄身到赤雲星面前,大聲吼道:“血舞,別和他羅嗦,只要制住他,不怕他不如實交代!”
“大膽,竟敢和長老這樣說話,實在太不象話了!”只聽一旁一個修真老者厲喝一聲,手中猛然舉起一支長勾,向這風翔橫掃而來。
風翔心知非同齋所鑄造的一般兵器也是威力驚人,再加上他手中還抱着柔兒,於是不敢硬擋,只轉身險險的避過長勾,將柔兒身軀交至右手,左手一把抽出冰恆匕首,照着那老者的胸膛疾刺過去。
那老者雖然只是非同齋的普通弟子,但是一身修爲着實不低,元神已然是到了融元下段大真元境界,手中長勾往來翻飛之下,瞬在風翔身前形成了一個華光圓環,將其整個罩在中間,再一摧力下,鳴爆出點點火花,一時間噼啪之聲不絕於耳,可見那把長勾果然不凡。
而此時的風翔亦非等閒之輩,冰恆匕首飛旋之下,乍掀起一道極炫烈的光芒,每一道劍影都玄若星跡,似幻似滅,順勢助他從漫天勾影中脫身而出,轉而來到那名老者身後,聚起真力,一匕首刺去。
正當那名老者即將血濺當場之時,就見赤雲星抽身而起,手中一柄長刀朝着風翔迎頭砍來,猶如旋風橫掃,又疾如風雷,那磅礴的氣勢逼得風翔不得不捨下老者,退身避開。
“好刀法!”
“小夥子,你也不錯,不知道你那劍法是什麼來歷?”
“我所施展的是皇舞劍法,乃是在下的一個大哥所授,並不是什麼高明之學。”其實風翔自己也不相信,情急之下竟能完全施展出羅笛當時所傳授給自己的這套皇舞劍法,要知道那可是他琢磨了好多年都未徹底弄明白的仙界之術啊。
“你太過謙虛了,你剛纔所施展的劍法老夫實在是聞所未聞,恐怕那雲霄天際中的古源之術也不過如此,你那大哥絕非是平凡之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赤雲星讚賞的看着風翔,眼中非但沒有對他先前失禮有所責怪,反而還有隱約的惜才之意,看得風翔自己都頗感不好意思,但是爲了柔兒的生命,也只有就此一博了。
“赤雲星前輩,還望你能告之東聖醫星的下落,不然就休怪在下無禮了!”風翔一咬牙,厲聲說道,雖知是自己無理,但是還是準備強行硬來。
“無禮?我看你這個小夥子到底能給我帶來什麼威脅!”赤雲星依舊含笑說道,顯然未將風翔放在眼裡。
“如果加上我呢?”血舞跨步來帶風翔身旁,手中已是多出了兩把怪異的彎刀,在四面燈火的照耀下,兩縷銀光映照在她臉上劃過的兩道紅痕之上,顯得分外妖豔。
赤雲星一見血舞也要加入戰局,不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頭痛不已,只吹鬍子瞪眼的望着眼前的兩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長老不必擔心,讓我們來收拾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後輩!”正在此時,就見先前那名老者與另三名融元下段的修真老者同時挺身上前,各自持着手中兵器朝風翔和血舞攻來,而那兵器卻也是千奇百怪,外界從未見過。
“哎,你們小心血舞手中的二級兵器雙刃極刺彎刀,那可是碧浪星長老精心鑄造的兵器,一旦沾身就會刺透肌膚直達經脈!還有那把冰恆匕首也是三級兵器,有寒屬性的特點,千萬不能被其寒氣衝入體內!”
風翔仔細聽着赤雲星的喊叫,這才知道原來上好的兵器還有等級與屬性之分,看來煉器的技巧還真是博大精深,真希望自己也能在今後瞭解一二。
“血影之技——染血誘惑!”
只見血舞張口在雙刃極刺彎刀上噴上一口鮮血,雙手迅疾旋轉出兩道絢麗的紅霞,內裡血氣氤氳,霧影朦朧,縱然是面對着四位大真元境界的修真者,也絲毫不甘示弱,立刻運用起了影血族中最深奧的密術——祭血之術。
這祭血之術是利用影血族人的鮮血,來提高自身力量極限的方法,雖然能夠暫時提升修爲,但是每次使用過後都需要百日時間用來恢復,對所產生的痛苦也絕非普通人能夠忍受的。
風翔一見血舞獨力支撐,不由心生感激,一揮手中冰恆匕首也即時加入戰圈之中,皇舞劍法施展開來之後,立刻擋下其中一名老者,剛欲摧動天魔之氣,只感覺腦中一陣暈眩,就此再無知覺了。
眼看着風翔和血舞癱軟在地,從兩人後方漫步走出一綠一藍兩名老者,從他們的修誒來看,絕不在赤雲星之下。
“碧浪,藍風,你們又何必和兩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這濁心蝕骨之毒,可是無藥可解的呀!”赤雲星看着面色蒼白的風翔和血舞,惋惜的說道。
“赤雲,你就是太過於心慈手軟了,且不說這血舞當年強奪雙刃極刺彎刀和鱗紋槍的事情,光是這次他們一心盤問醫星的下落,你我三人就難以回絕,他們不是想找醫星嗎,我們就送他們一程好了!”藍風星說着,一拍雙手,在石室的地面中央立刻呈現出一個漆黑深邃的洞口,其中寒氣逼人,深不見底,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難不成你是想……”赤雲星看着藍風星默默點頭的樣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行,他們並不知道那些事情,我們也不必下此毒手吧?”
“一不做二不休,婦人之仁之會壞事!”藍風星說着,也不顧赤雲星再三阻撓,一把提起地上的風翔,血舞以及柔兒,逐一將其扔進了洞穴之中,只在又一聲擊掌之後,洞穴重又封閉了起來……
“咳咳,這裡是哪裡啊?”風翔掙扎着爬起身來,就見自己正身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狹小空間之中,用手觸摸,就感覺身旁似乎還有一人,翻轉過來一看,正是血舞,於是便用力推搡之下,這才見她悠悠轉醒過來。
“這裡是?我們怎麼會暈倒的,難不成我們中了非同齋的毒手?”血舞清醒過來後,就感覺腦袋撕痛欲裂,猶如千百萬支針纔不斷刺扎一樣,讓她一時難以忍受,不住嘶嚎起來。
兩人抱着腦袋慘叫了半天,才感覺到疼痛稍稍減弱了一些,這才各自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開始尋找起出路來,然而這是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力量不知什麼原因竟已經流失殆盡,要從這黑暗的洞穴中重新殺出,只能是難如登天了。
“柔兒,柔兒呢?”風翔猛然驚醒過來,一把抓住另一旁柔兒的身體,以手指探查之下,就發現她已經氣若玄絲,只怕支撐不了多久了,再仰望上空,卻又不見一點縫隙,讓他一時心中焦急萬分。
“我們要趕快找到出去的辦法,沒想到非同齋的人這麼陰險,從我們疼痛虛弱的情形來看,應該是被下了毒……”血舞說着,伸手在四面摸索起來,就發現這個洞下方並非完全封閉的,沿着一面石壁可以向遠方走去,不禁讓他們又燃起了不少希望。
於是兩人一邊摸索着一邊前進,走了不多時就發現前面閃爍出點點微弱的光芒,但是也讓他們興奮異常,趕忙加快了腳步,向光芒處快步走去。
由於中了濁心蝕骨之毒,兩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產生莫名的劇烈疼痛,所以這短短的路程,在走走停停之中幾乎毫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當踏入那片光芒範圍之時,兩人的衣衫已經皆被汗水所打溼,顯得狼狽不堪。
“尋常地?”風翔看着光芒出所反射出的三個打字,不知所謂的讀了出來。
只見這裡是一條人工掘鑿而成的隧道,在隧道四面都依次嵌入了一些發光的晶石,而光芒最耀眼的地方正放着那塊風翔所看見的牌匾,上面的那三個字集周遭光霞於一身,着實是經過了精心佈置的。
“非同,尋常!難道這裡於非同齋是相互呼應的地方?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再說!”血舞低聲說着,不知從那裡取出一壺烈酒,猛的灌上幾口之後,與風翔一同向前走去。
“一個女孩子家,成天與酒爲伍,真是太不象話了!”
“你說什麼!”血舞聽着那話音,一把抓住了風翔的手臂,不耐煩的大聲呵斥道,“喝酒是我的嗜好,與你有什麼關係!”
“等等,剛纔我沒說話啊……”風翔驚恐的望着血舞的眼睛,不知所措的辯解道。
“你沒說話?難道這裡還有別人?”血舞不可置信的低聲唸叨着,不禁又舉起酒壺,一仰脖子灌了幾口,一雙眼睛轉動着望着四處的變化。
“多喝烈酒對身體不好,我勸姑娘你還是戒了吧!”
只聽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話音之中帶着一絲令人難以抗拒的磁性,確實與風翔的聲音有幾分相似,其起源正是隧道的盡頭,就看血舞一扔酒壺,拽着風翔就朝前疾步衝去。
兩人向着光源一路疾奔,就感覺越往前**芒越亮,漸漸的,就發現石壁上鑲嵌的點點晶石已經轉變成了大塊大塊的晶巖,四周五彩光輝照耀之下,生成一股迷幻色彩,看得血舞頭暈目眩,一時難以辨別方向。
“步踏星位,七星連珠!”就聽風翔看着血舞彷徨的樣子,趕忙大聲吼道。
血舞一聽見風翔的提醒,立刻屏氣凝神,腳下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步步踏出,這才抵住四面幻彩的迷惑,朝着風翔微微一笑後,繼續快步向前走去,只聽那個聲音輕“咦”了一聲,似是未想到還有一個精通陣法的高手。
兩人來到隧道盡頭,只看見一個外觀無常的石門,門虛掩着,從其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而在如此絕境中還能聞到這股幽香,是讓任何人都頗感放鬆的。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只聽門縫中傳出了先前那個聲音,風翔和血舞對視一眼,一齊推門而入。
門一推開,不由讓他們愣在了當場,只見其中是一個廣大的地域,四周種滿了各種琪花瑤草,奇珍異果,看得兩人瞠目結舌,實在難以想象在地下還能種植出這麼多植物。
“舞兒,近來可好啊?”
突然間,就聽見那個聲音竟叫出了血舞的名字,不由讓兩人都爲之大吃一驚,血舞猛然轉過頭去,就見一個一身白衣,氣宇軒昂的青年端坐在一面古樸的長桌,上面有序的布放着幾個茶盅茶壺,正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們兩人。
“醫星叔叔,你怎麼在這裡?”血舞一見此人,不由喜出望外,一下上前拜倒在醫星面前,恭敬的問道。
“哈哈,沒想到當年的一面之緣你還沒有忘記我,至於爲什麼在這裡,我覺得應該是我來問你們的吧?”
“我們是因爲……”
血舞還未說完,就見風翔已然抱着柔兒跪倒在醫星面前,神情激動的說道:“醫星前輩,我們歷經千辛,就是想請你救治這位姑娘的!”
“呵呵,你先起來,有什麼事待我看看再說。”醫星和藹的說着,舉手示意風翔將柔兒平放在自己面前,待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之後,其神色也漸漸變得黯淡下來。
“小夥子,這位姑娘元神湮滅,經脈寸斷,氣血已經流失殆盡,此時送來,要想治癒恐怕不易啊……”醫星那雙剪水雙眸中如冰刃似的盯着風翔的面容,就見風翔神色連變之間,心中已是涼到了極點,雖未說話,但那苦苦哀求的表情已經躍然臉上。
“呵呵,我雖無法救她,但是卻先能用丹藥保住她的性命,並且還有一法可以令她重新恢復,你可否願意一試?”
“請前輩直言。”
“你應該知道,這個姑娘是龍族後裔,因此縱然失去了元神,也不必太過慌張,只需要尋到真龍之血,將其注入她體內,便能自然產生龍元,修復經脈。只是這真龍之血已經在龍淵大陸絕跡千年,要想尋到,只怕也不容易。”
“多謝前輩,若能救治柔兒,在下即使尋遍整個大陸,也要找到真龍之血!”風翔一聽還有一線生機,立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好,只是你也知道,我救人是有要求的,這顆忘念丹……”醫星從袖中取出一顆墨綠色的丹藥,放在掌間頗顯誘人。
“前輩,你要知道,一個人的記憶比其本身的生命還重要,我希望您能夠往開一面,別給柔兒服這忘念丹了吧?”
“這是我的規矩,豈能隨意廢除?”
“若非要有要求,在下願意一命換一命!”
風翔向來都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今日爲了柔兒竟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讓血舞都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沉聲說道:“你這又何必呢,即使救活了柔兒,她也不會高興的!”
“血舞,我意已決,前輩,可以嗎?”
“哈哈,好好,既然你這麼堅決,我就破例同意了吧,但是也不會全然不給你機會,你過來。”
醫星說着,將面前的三個茶盅在桌子上一字排開,在裡面倒入三杯芬芳茶水之後,輕聲說道:“這裡有三杯茶,其中兩杯含有我親自所下的天下奇毒,你若真的有心救那姑娘,就從其中挑選一杯飲下,不論是生是死,我都會全力而爲的。”
“好,一言爲定!”
“風翔,你要三思啊!”血舞幾乎帶着哭腔叫道。
風翔微笑着輕輕移開血舞拽着他衣袖的手掌,拈起當中一杯,一飲而盡。對面醫星揚手輕拂,桌上僅餘的兩盞茶盅應聲碎裂,香茶四濺,頃刻間蝕毀大半張黑檀木桌面;青碧的煙霧同時冒竄四散,石室內香氣四溢,聞之令人心醉。
正當血舞爲風翔挑中了無毒的茶盅雀躍之時,只見風翔忽然目光呆滯,面色鐵青,仰面栽倒了下去,一時間全身冰涼,氣血全無,似已是中毒身亡。
“醫星,每杯茶裡都有毒?”血舞憤怒的厲聲喊道。
任憑風翔再如何的機靈聰明,都不可能分辨出哪杯茶裡有毒;而醫星向以足智多謀,心存慈悲聞名,怎麼可能使用在每杯茶裡都下毒這種歹毒的計謀?但是看着風翔此時的樣子,確實又是中毒之相,難道醫星真的有心制他於死地?
“非也。茶中有毒的,的確只有這兩杯,只是……”醫星故意語作停頓,但是其面前的血舞已經忍不住咬牙切齒,手已搭在了背後的鱗紋長槍之上。
“老夫確實只在兩杯茶中加入了天下聞名,專門對付修真者的奇毒‘絕靈丹’,但是還在那第三個杯子上塗上了自制的毒藥‘散’,因此縱然他能已明銳的嗅覺聞出茶水中異樣的芬芳之氣,也無法逃脫中毒的命運,與我鬥智還太嫩了!”
“醫星,你竟如此卑鄙,不要以爲你當年救過我,我就不敢殺你!”血舞此時已然暴怒,手中鱗紋槍疾然抽出之後,寒光綻放,一下抵在醫星的脖子之上。
“你爲何不躲?”血舞遲疑的問道。
“因爲我沒有必要爲一個失去力量,並且身中兩種奇毒的人害怕!”醫星說着,就看見血舞臉上同時抽搐起來,鱗紋槍“噹啷”落地之後,滿面不信的側身摔倒了下去。
“哎,你又何必呢……用毒至深處在於施之無形,即使他不喝那杯茶,一樣會中我的毒,早在你們進門的那一剎那,已經聞到了。”醫星長嘆了口氣,附下身子,將忘念丹塞入了柔兒口中,續又將風翔和血舞平平安置在身前,靜靜閉上眼去。
過了良久,就見風翔和血舞兩人悠悠醒來,剛一起身,就發現自己身輕如燕,氣血通暢,體內的濁心蝕骨之毒一掃而空,連力量也重新恢復了。
擡頭望去,就見醫星依然端坐在長桌之前,微合着雙眼不理世事,在他身旁,昏迷中的柔兒已經面色紅潤起來,呼吸也恢復了正常,看來暫時已無性命之憂,不禁讓他們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你們醒了?”
“是的,醫星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呵呵,你們來時不是中了濁心蝕骨嗎?我已用散與絕靈丹之毒,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助你們化解了體內的毒素,現在又恢復到過往的修爲了。還有這位柔兒姑娘,我已用‘蓮玉天元丹’穩固了她的心脈,撐個十餘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醫星帶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慢慢說道,這才讓兩人恍然大悟,暗道這個東聖行事果然與衆不同。
“蓮玉天元丹?醫星前輩手中真的有天修元丹!原來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你就不怕我當時真的一槍刺進你的咽喉?”血舞爽朗的笑道。
“哈哈,你若真的想殺我,早在當年我就死在你手下了,更何況我現在雙腿盡斷,元神消散,就是想避也閃不開啊。”
“什麼,你的腿怎麼了?”血舞驚呼着,低眼望向醫星的下方,只見長長的衣杉蓋着雙腿,這纔想到,難怪自從進來到現在都沒見他移動過一下。
“這些只是成年舊事了,還是說說你們吧,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血舞一聽醫星問起,便將兩人來到非同齋後的事宜盡數說了一遍,聽得醫星連連搖頭,嘆息不已,直到最後,竟然以手掩面,闇然神傷起來,看得血舞和風翔愣在當場,莫名其妙。
“呵呵,你們先坐下,聽我見一段往事。”醫星笑着招呼兩人坐在身前草地之上,這才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