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獸人尊領持着劍,聽到凌皓的一聲斷喝,微微皺了皺眉。
凌皓直視着那半獸人尊領道:“抓我們之間,給我一段與身邊的可人告個別,成不?”
“告別?”半獸人尊領心生疑惑,“告什麼別?”
凌皓聳了聳自己的肩膀道:“你都說了,不管我們是不是鍊師總院的人,都要被帶回恩賜地的王城暹風城,還要被活祭,這個時候我若不與身邊的可人告個白,恐怕日後就沒有機會了。”
半獸人尊領真是沒有想到居然碰到一個這般古怪的少年,而此時凌皓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道:“怎麼,你們一支半獸人的戰隊,一百多名強大的半獸人修者,給我一段時間,還怕我能夠跑了不成,倘若真的這麼一點沒有自信,那傳聞中牛哄哄的半獸人族,也不過如此嘛。”
半獸人尊領明白,這是凌皓這小子的激將法,可偏偏他還有一份自信與驕傲,冷笑一聲道:“給你三十個呼吸的時間與身邊的女人告白還是告別我不管,但你們想要跑的話,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但倘若你們敢跑的話,再被我耶律飛鴻抓到,哼,會立即在這裡要你們的狗命。”
凌皓擺了擺手道:“不跑,絕對不跑!”
說完,他雙手正真炎倩的妖軀,雙手從炎倩的香肩上滑落,語重心長的道:“妹子,恐怕我們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不過也沒有關係的吧,能夠與你一起共赴黃泉,也算是一種幸運,身邊有你這般的美人相陪,死了,也不會太寂寞,你不需要說話,就聽我靜靜地說。”
炎倩覺得這是凌皓赤裸裸的表白啊,心裡緊張又帶着興奮激動忐忑,似乎早就忘記了身邊的危險,女人就是這般,一旦被情所困,可以忽略一切,凌皓緩緩擡起手,輕輕用手一挑炎倩粉嫩的臉頰,“記住,就算我們分開,也會有再相聚的一天,哪怕是陰曹地府。”
炎倩重重點了點臻首。
凌皓一笑道:“別害怕,也別緊張!臨死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對你做,若是現在不做,我怕是沒有機會了,我有一個魔術要變給你看,你一定會非常的喜歡。”
“魔術?”炎倩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詞,也不知道這魔術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凌皓剛剛已經說過,不讓她說話,似乎若有所指,她也就沒有多問。
半獸人尊領顯然有一些不耐煩,很討厭人類修士這般的卿卿我我,“快點,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凌皓回頭瞄了一眼半獸人尊領,“急什麼,別破壞氣氛成不!”
半獸人尊領把眼一瞪。
凌皓不再理會他,而是雙手緩緩擡起,捧着炎倩的臉頰,將火熱的雙脣向炎倩的嘴脣貼近,炎倩嬌軀顫抖,臉頰緋紅,呼吸急促,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她,哪裡抵擋得住凌皓這般的主動,妙眸緊閉,嬌軀發軟,對於凌皓的這一吻,她心中竟然是充滿了的期待,只是凌皓的嘴脣還沒有碰到炎倩的香脣時,側到她的耳邊,“回鍊師總院,找救兵,來暹風城!”
這話說完,凌皓右手中一張符籙掉落在地,那符籙掉
落到地面上的一瞬間,砰的一聲爆破開來,化成濃濃如潮的白煙,這白煙將凌皓與炎倩瞬間包裹在其中。
耶律飛鴻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不好,這小子想要帶着那少女逃走,正準備發出攻擊命令的一瞬間,凌皓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別緊張,只是一個魔術罷了,我還在!”
白煙散去,在半獸人戰士的包圍圈中,只剩下凌皓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而炎倩早已經不知去向,半獸人尊領怒喝了一聲,“你把那個少女藏到哪裡去了。”
凌皓笑眯眯地道:“送走了啊,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手裡唯一一張瞬移符給了她,在白煙遮罩的一瞬間將她轉移出去,你們也不用逼我說出她的下落,因爲那是一張無跡瞬移符,一旦開啓,我也是不知道她被瞬移到了哪裡。”
半獸人尊領怒喝一聲道:“耍詐的小鬼,受死!”
飛身落到凌皓的面前,一劍刺向凌皓的咽喉,凌皓沒有躲,靜靜地站在那裡,“殺了我是多麼輕鬆的一件事情,你隨時都可以做到,不如將我弄回暹風城,做一場活祭也是不錯的!況且,我現在可以實話實說嘍,我的的確確是鍊師總院的弟子,你們沒有抓錯,呵呵。”
劍停落到凌皓的咽喉前,耶律飛鴻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來人,將他給我捆綁起來,用禁鴻繩!”
幾名半獸人戰士用禁鴻繩將凌皓捆綁起來,捆綁得的確結實,就差一點將凌皓捆成糉子。
耶律飛鴻道:“押到妖獸坐騎上,好生看管,若讓他跑了,我拿你們的頭祭劍!”
一名膀大腰圓的半獸人戰士將凌皓輕輕鬆鬆提起,帶到自己的妖獸坐椅上。
耶律長鴻再一次吩咐道:“給我搜,我不相信那少女能夠跑得多遠,更不相信剛剛動用了瞬移符,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瞬移符的波動,分明是這小子的鬼把戲,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將那少女找出來,一同帶回到暹風城內。”
一百名半獸人開始搜索炎倩,以所在的地域爲點,向四周擴散尋找,三個時辰後,東方已現魚肚之白,但卻沒有炎倩任何的蹤跡,所有半獸人戰士重新回到耶律飛鴻的身邊,紛紛搖頭。
凌皓的聲音響起道:“我都說了,瞬移到了遠處,你們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早點帶我回暹風城,早點讓我解脫,並被這麼捆綁着,難受極了。”
耶律飛鴻恨得牙直癢癢。
這時,一縱人馬從遠處趕到,耶律長鴻迎向那隊人馬,向爲首之人施了一禮道:“耶律長鴻見過大尊領!”
那人擺了擺手,“長鴻,你這邊沒有受到伏擊吧。”
耶律長鴻搖頭道:“沒有,雖然晚上的時候看到了長渠的信號,但因爲正在圍捕鍊師總院弟子並沒有趕過去,長渠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大尊領哀嘆一聲,“全軍覆沒!”
“什麼!”耶律長鴻悲聲頓起,“長……長渠也……”
大尊領點了下頭,“我帶人趕過去的時候,那裡已經屍橫遍野。”
耶律長鴻緊握起拳頭,“是誰幹的事情?鍊師總院的人嗎?”
大尊領道:“不是,看到他們身上所帶的傷,我應該可以確認,他們是死在……水月宮人的手裡。”
“水月宮!”耶律長鴻暴喝一聲,“他們居然在我們半獸人的地盤上如此的放肆,大尊領,你將這個鍊師總院的弟子帶回暹風城,我去找水月宮的人,替大哥報仇雪恨!”
大尊領沉聲道:“不可!能夠輕鬆斬殺長渠的水月宮人不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況且這件事情還需要通報給大王纔好,畢竟水月宮與我們半獸人族有着許多的牽連,這件事情不能夠私自處理。”
“難道……我大哥就白死了不成?”
“長鴻!長渠的死,我也深表遺憾,但水月宮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夠插手的事情,萬不可以衝動行事兒,雖然不知道水月宮爲什麼會出手殺人,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之後通報給大王,由大王來定奪,我相信大王一定會給長渠一個公道,好了,你現在押解那鍊師總院的弟子回暹風城,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問你,只抓到一個男鍊師總院弟子嗎?”
聽到大尊領的問話,耶律長鴻悲愴一聲,“還有一個女弟子,但卻施展了瞬移符逃走了,不知道瞬移到了什麼地方。”
“這……”大尊領圓瞪起自己的雙眼,“鍊師總院前來做任務的導師弟子,除了跌落到斷龍崖內的凌皓與炎倩都被我們抓獲,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夠從斷龍崖內逃脫出來!這麼看來,那被捆綁起來的人類修士就是凌皓,那逃跑的正是我們要抓的炎倩啊。”
耶律長鴻一蕩自己的劍,“都是這兩個鍊師總院的弟子害的,若是不圍捕他們,我也就能夠在接受到大哥信號的時候趕過去,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現在我就手刃了凌皓,以他的鮮血給大哥祭天!”
話音一落,耶律長鴻已經飛落到凌皓的面前,一劍就刺了出去。
但他的手臂卻被人鉗制起來,出手的人正是大尊領,“誰都可以殺,這少年殺不得!”
耶律長鴻怒聲響起,“爲何?”
大尊領皺眉道:“這是大王的意思!”
耶律長鴻咬着牙道:“大尊領,我們兄弟跟隨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我想要殺一個鍊師總院的弟子,你也要阻擋我嗎?我殺了他,你也可以替我遮擋過去,不是嗎?”
大尊領搖頭道:“不是我不幫你,大王明確下令若是半獸人族的人擊殺了凌皓,不管是誰,不論是哪一支戰隊,都要賠命!難道你想因爲長渠,而讓所有的半獸人兄弟都爲他陪葬嗎?倘若你真的這麼堅持,好,你殺便是,我不阻擋,大不了,我們這些兄弟陪你一塊死!”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耶律長鴻的手已經顫動起來,最終還是沉下了自己的劍,一拳砸落到了凌皓的身上,凌皓吃痛,畢竟他現在修爲被禁鴻繩所禁,只能夠肉身硬扛,咧了咧嘴道:“殺你大哥的是水月宮人,把氣出到我身上做什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