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從源靈的口中,瞭解到了煞月破靈,也知道什麼叫做雙靈煉虛,心中已經殷實了一個想法,嘴角上泛起了一絲的笑意,悠長的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聆聽月神七老的對話,除了凌月長老一直背對着他外,其他月神長老的模樣,凌皓都在記在心間。
“開始準備吧,一天後的這個時辰,打開月神殿的陣式,讓所有人都可以進入到月神殿!”
通明鏡中襲月緩緩站起走向密室的正門。
其他的六大長老也先後離開,不過凌月在走到正門口前的時候,突然回過了頭,,這一刻凌皓終於看清楚他的相貌,甚至發現凌月的那雙眼眸竟好像是注意到他的窺探一般,嘴角神露出極爲神秘,又很是古怪的一笑。
但這只是瞬意之間的事情,凌皓也不確認,凌月這迷之一笑到底是對他發出來的,還是另有深意?通明鏡若是能夠被發現,襲月等長老早就有所行動了,不至於讓他了解了全部的事情。
密室內,月神七老已經離開。
通明鏡也在那一刻消失,現在凌皓能夠看到的,只是一面光禿禿的牆壁,他順着原路返了回去,說也奇怪,返到原地之後,猶如做了一場夢般,打了一個激靈,發現自己還在凌月的書房間,那張空白的畫,掙脫凌皓的手,飄到最初的位置,懸掛起來。
凌皓也不知道這是幻鏡,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但計算了一下時間,進入到月神殿已經兩個半時辰左右,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一旦三個時辰的時限到達,他將會徹底的暴露,悄無聲息地從大殿裡翻出,一路飛奔下,離開了月神殿,重新回到觀禮臺。
回到觀禮臺,仙子璣與葉無霜便走了出來。
看到凌皓獨自一人回來,葉無霜多少有一些失望,但轉念一想,隱息玉簡,只能夠屏蔽一個人的氣息,若是凌皓選擇帶依依回來,早就被發現了,還是忍不住問道:“凌皓,可有依依的消息?”
凌皓搖了搖頭,“霜姨,她可能不在月神殿。”
嬌面一顫,葉無霜沉默下來,沒有多說什麼,本就沒有多大的希望,如今,只是破滅而已。
這時仙子磯接過話來,道:“上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凌皓正欲開口,突然,又是一陣洪鐘大呂的聲音響起,接着一層又一層的波光順着月神殿的主鋒擴散出去。
隱隱的,凌皓感覺到這波光中隱藏着某種信息,不由得道:“這是?”
葉無霜將自己的一縷靈魂力涌入到那波光之中,臉色煞白起來,“月神殿,祭神令!他們,終於要行動了!”
貝齒緊咬,葉無霜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凌皓也學着葉無霜的作法,將一縷靈魂力涌入到那波光之內,如潮的信息迴盪在他的腦海之中,“茲以月神之名,發佈祭神令!十二個時辰後,月神殿陣式大開,祭神之期便至,煞月地府大修,盡來朝拜!得月神祝福者,將永遠屏蔽煞月之息的摧殘。”
凌皓微微怔神,心中暗想,看來在凌月書房內,進入到密室並非是一場幻境。
“月神被七老禁制,不可能發佈月神令,唯一的解釋,那就是襲月將要展開行動,假傳月神令,藉助月神洪鐘將這消息發佈出去,不知道會吸引多少前來朝拜的大修。”葉無霜顫聲道:“恐怕祭神是假,陰謀是真,凌皓,我總覺得,這是針對你發出來的。”
凌皓並沒有反駁,看來葉無霜並不知道煞月破靈將至,他也不想說給葉無霜知道,總要發生
的事情,何必要讓霜姨多一份擔憂,況且心中早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是對誰發出來的,那一刻,是能夠救出月神的最佳時期!”
“什麼?”葉無霜顯然沒有聽清楚。
凌皓溫柔地衝葉無霜笑了笑道:“我雖然沒有在凌月峰找到依依小姐的下落,但如今襲月假借月神之名發佈祭神令,他們想要控制整個月神殿,就必須要讓依依小姐成爲月神,我想,祭神之時,依依小姐也一定會被帶到這個地方,那時候,月神與依依,都有機會去救。”
“可是……”
葉無霜苦笑一聲。
凌皓道:“霜姨,我知道你的擔憂,也清楚,這一定是襲月等長老的陰謀,或者祭神就是一個陷阱,但我們別無選擇,因爲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霜姨,能夠在煞月地府認識你真好。”
“嗯?”葉無霜滿臉狐疑地打量着凌皓,他怎麼會說這些話出來,話語間,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其中,“凌皓,你告訴霜姨,你到底要做什麼?”
凌皓一笑道:“霜姨放心,我自有救出依依與月神的辦法,祭神還有十二時辰開啓,這觀禮臺並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找到一處僻靜清幽之處修練一下,強化一下自己的實力再說,既然月神殿外的陣式開啓,我們自然而然可以隨着其他人混進去,機會一到,帶走月神與依依。”
葉無霜不想讓凌皓失望,她心知想要在月神七老,三十二名境殿使的手中救下月神與女兒依依,比登天還難,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但現在,她又能夠做什麼呢。
跟隨在凌皓的身後,向遠處飛奔。
仙子磯也緊隨其上,心底泛起一縱苦澀的滋味,也不知道自己將一切都賭到凌皓的身上,是對,是錯,不過已經下了賭注,輸贏,只能夠聽天由命了。
……
燄月堂主,在息月谷搜索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竟沒有任何的發現。
心中不禁有一些奇怪,正在懊惱之時,洪鐘大呂的聲響迴盪而起,他凝起眉頭,投入一縷靈魂力進入到波光之內,心下驚奇,“襲月,這麼快就要祭神?這事情太過蹊蹺了吧。”
人影一道落到他的面前,是乾瘦老者,周自笑!
周自笑在落到燄月堂主面前的時候,低聲道:“堂主,事情有一些詭異,即便是秦依依已經落入到月神殿襲月的手裡,她也不可能會選擇在十二時辰後祭神,一來這時間太過我倉促,二來就算他們昨天抓到的秦依依,讓月神將煞月印過繼給秦依依,也需要花費至少三天三夜的時間啊。”
燄月堂主點了下頭,“的確太過蹊蹺,事出有因,既然月神殿的陣式已經開啓,我們便去看看。”
“恐怕,這是一個陷阱!”
“無妨!”燄月堂主道:“我自有寶物,能夠讓我們全身而退!”
兩個不再多說什麼,向着月神殿的方向飛縱而去。
……
毗鄰息月谷,煞月地府西北的一座修煉洞府,黑影一閃,起落間已經騰身在虛空,“祭神令?爲何會在這個時候發出,十二個時辰後祭神,這時間太過倉促,難道事情有變?”
那黑影落到地面上,臉色凝重,煞月之光打落到他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面頰,竟是湛無名。
湛無名手指一彈,嬌影一閃,一個昏迷中的少女浮現在地面上。
湛無名的目光凝落到這個少女的身上,喃喃自語,“凌月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沒有傳消
息回來?這一刻,我是否該帶這女娃去月神殿?祭神令,不可有是月神發出來的,一定是襲月做出來的事情,但襲月爲何要提前祭神,怪異,怪異!”
不再多說,手指點落到那少女的眉心,一層幽光在少女眉心凝起。
接着湛無名重新將少女收到自己的儲物袋中,辯別了一下月神殿的方向,飛縱而去。
……
煞月地府外,鴻蒙大陸正北大炎國境,飛仙堂面壁崖!
水霧縹緲,光影流轉。
到處都瀰漫着藥香,在這水池的上空,一條金色的巨蛟撲入進水底,又從水底掙脫出來,發出聲聲嘶吼,威風不可一世。
在這水池的四周,結着陣,銀月破曉陣。
三個陣眼處,都有一位白髮老者在守護,盤坐在那裡,周身散波着暗淡的火光。
殤玄月已經在這水池中浸泡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刻他終於從水底露出了頭,身上的傷痕一層層的脫落,緊閉着的雙眼,俊朗的面容在這水霧之池中脫穎而出,顯得格外神俊。
“去!”
三道勁光射落到那剛剛躍起的巨蛟身上。
巨蛟呼嘯一聲,躍到空中最高的位置,憤怒地衝向下方的殤玄月,直接撞入到了殤玄月的身體當中,一聲慘叫從殤玄月的嘴裡發出,他的身體逐漸浮出水面,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到了虛空,赤祼着身軀,可以看到他那隻被小花啃食掉的手掌,正在一點點的復原。
五指長全的一刻,殤玄月猛地睜開眼,雙臂用力地一揮,水池被炸出幾道水柱,他凌空一躍,飛落到一個陣臺之上,一席長袍呼嘯而來,穿在他的身上,他的雙眼凝視着那隻長好的手掌,緊握之下,劈里啪啦的聲音不斷。
“凌皓,你給我等着,我殤玄月,回來了!”
憤怒的一聲嘶吼落下。
三個老者的身影落到殤玄月的面前。
一臉傲氣的殤玄月終還是低下頭,向那三個老者獻上恭敬的一拜。
青面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冷眼望着低着頭殤玄月,哼了一聲,“一個小小鍊師學院的弟子竟然能夠將你傷成這樣,殤玄月,你很讓我失望!”
“伯父教訓得是!”殤玄月咬了咬牙,還是不敢擡頭。
“五品靈藥,飛仙化龍池,銀月破曉陣,虛紋巨蛟,換得你的實力提升,你應該很清楚,若非是我等一直想讓你成爲飛仙堂的少堂主,也不會花下這般的氣力助你提升!”
“玄月,感激伯父們的厚愛!”
“厚愛?”青面老者哼了一聲道:“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殤玄月代表的是我們的勢力,那個叫凌皓的小子打碎了你的手掌,等於啃傷了我們的臉面,損傷了我等的尊嚴,這件事情若是讓堂內的人知曉,你讓我們的顏面何存?況且,讓你進入到鍊師學院,不是爲了爭強鬥狠的,你該清楚自己的使命,倘若你不能夠窺探那個秘密,我們可以輔助你成爲少堂主的候選人,也可以廢除你!”
“是!”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你沒有辦法在規定的時間內,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那麼你也就不必回到這裡了,自生自滅是最好的選擇。至於那凌皓身上隱藏的秘密,我希望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他不再有任何的秘密!”
“玄月一定不辱使命。”
就當殤玄月把話說完之時,一陣劇烈的晃動在這面壁崖清幽潭中發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