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鐵定是解不了。
仙子磯雙眼陰鳩起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解不了,你也別想解!正想着也取出一些毒藥,給那秦刀吞服下去,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現在秦刀已經冰毒入氣海,恐怕也沒有幾天的好活,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再下毒,秦刀必然會瞬間毒發身亡,到時候那凌皓把這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真是百口莫辯。
那小子應該是就等自己這麼做吧。
氣得牙直癢癢,仙子磯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他收整自己的髮髻,暗暗想着,這小子就是一個騙子,哪有什麼解毒的法子,若非如此,也不可能給秦刀下毒。
先忍上一忍,反正現在這情況出現,誰都沒有辦法解毒,也就算一個平手,等這小子進來解毒未果,找個時機,暗中引一道靈魂力進入,就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打定主意,也不需要再等到一個時辰,推門而出。
秦家上下都以期許的目光盯着仙子磯,仙子磯老臉極爲難看,偏偏這個時候凌皓問道:“如何,解了嗎?”
“解不了!”仙子磯陰寒着雙眼,“秦刀,冰毒已經入氣海,大羅神仙也別想救了。”
“不能啊,我剛剛窺探之時,冰毒距離氣海還有一段距離,並受到秦家主靈魂力的阻礙,怎麼仙大鍊師施救之後,反倒入侵氣海了呢,大鍊師,你是怎麼救治的。”
“我……”仙子磯兇光畢露。
“本來我想着先行施救,只要冰毒不入氣海,一個時辰必然驅趕出來,如今被大鍊師這麼一醫一治,倒弄得冰毒侵入氣海,再想救治,勢比登天,現在我去醫治,也只能夠盡力而爲,倘是救治不起,秦家上下,這口氣,也不能算到我凌皓的身上。”
幾步便入到了秦刀的房間,重重地關上房門。
門外,秦家上下的目光中都流露出對仙子磯的一縷怨恨,若非這仙子磯身份尊貴,又掌管着一個仙月門,恐怕秦伯早就出聲問責了。
仙子磯憋氣,非常的憋氣!
凌皓這小子牙尖嘴利,還沒等他解釋兩句,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並且快速跑進了秦刀的房間,不給他對峙的機會!
現在,這小子根本不需要再給秦刀醫治,只需要呆足了時間,裝一裝樣子,就可以將這第一場賭局搬平,還不費吹灰之力!無恥的小子,你給我等着瞧,我若宰不了你,跟你姓。
……
啊氣!
進入到房間的凌皓打了一個噴嚏,能感覺到這房間內的冰寒之氣越來越重,重得,他不斷地打着哆嗦。
源靈在凌皓的身體內用小手捂着自己的肚皮,笑上不停,“笑死個人啊,看着仙子磯那小子尷尬的模樣,有火發不出來的鬱悶,我突然覺得整個人生都更加的精彩了,凌皓小子,你牛!你真牛!哈哈哈……”
“笑夠了沒?”
“笑不夠,不過,小子,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我說,我想在這裡睡一覺,你信嗎?”
“我信,我怎麼不
信!”源靈大笑連連地道:“只要撐過一個時辰,瀟灑地從這裡面走出,你與那仙子磯也還是平局。”
“我可不想要什麼平局,我想要贏!”
“贏毛啊!冰毒已經入侵氣海,那仙子磯倒是說得沒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倘若冰毒沒有入侵氣海,若是秦家沒有那麼一座祭靈神器浮屠塔在,我還有可以施救,現在,沒有任何的希望。那秦刀,死得透透的。”
“他若死了,怎麼向秦家要神鼎火源爐!”
“呃……是啊,是啊,這可難辦了,若是救不活秦家,你與仙子磯,絕對會被秦家轟出去吧!最爲關鍵的是,仙子磯他們是得罪不起的,倒是你在這煞月地府中,一沒有勢力,二沒有實力,秦家還不把所有的氣都撒到你身上!”
“唉,認識你這麼一個看門的大神,我凌皓算是倒八輩子的黴了,現在我來施救,你安靜一點!”
不再心底多說什麼,凌皓將秦刀扶坐起來,雙手抵落到秦刀的身上,不斷地提縱着自己的靈魂力輸入到秦刀的體內,雙眼緊緊地閉了開來。
一炷香,凌皓虛汗外溢,泅溼全身的衣衫。房間內,冰寒之氣濃得似乎都可以凝冰。
又是一炷香過去,突然間,秦刀的手掌心處,竟然涌出一束深紫色的跳動着的小火苗。
“噫,鍛雷火!”源靈有些驚訝,“這不是仙子磯的鍊師之火嗎?”
“安靜!”耳邊傳來凌皓的聲音。
源靈閉上了嘴。
第三炷香的時間過去,房間已經滿是冰霜,茶几,木櫃,帳簾之上掛滿一片的銀白。
哈出一口氣,仿若都能夠結成冰霧。
只是那秦刀的頭頂卻在冒着徐徐的白煙。
第四炷香過後,凌皓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雙手從秦刀的身上撤下,右手手指向上一挑,紫極天炎從秦刀的頭頂魚貫而出,重新回落到凌皓腦海之中。
秦刀手心上燃燒着的跳動着的鍛雷火的火苗瞬熄。
接着,他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向外噴射出白煙,白煙凝聚到了一起,凝實成一把白芒芒的彎刀,彎刀掉落在地,那一刻秦刀猛地睜開雙眼,從嘴裡呼出一口濁氣。
下一秒他摔落到凌皓的身上,緩緩閉上了眼。
凌皓交秦刀放平到牀上,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從牀上下來,身體都有一些發軟。
“解了?這……就解了?!”源靈錯愕的聲音在凌皓的腦海裡涌起。
“解了!”
“奇了,冰毒已入氣海,怎麼可能被解除啊,你小子,是真的深藏不露,還是施展了什麼奇法妙訣?”
凌皓把氣喘勻,這才說道:“沒什麼奇法妙訣,我醫治秦刀的手法與仙子磯如出一轍,不過,他只用了鍛雷火,而我用了紫極天炎加上鍛雷火。”
“不可能啊!”源靈還是覺得奇怪,“就算你與仙子磯用的手法同出一轍,冰毒入了氣海,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凌皓呵了一聲道:“冰毒根本就沒有進入到氣海,仙子磯的判斷只是一種假相
!我以七彩寒冰毒牙,夾帶着紫極天炎刺落到秦刀的身體中,七彩毒牙的毒被紫極天炎淬鍊,形成像是極冰鷂雀的冰毒,實際上卻並沒有任何的毒性!以這種毒進入到氣海之中,實際上卻是紫極天炎進入到了氣海!”
“這樣?”
“否則呢?”凌皓繼續道:“我料定仙子磯一定會想到用鍊師之炎驅趕冰毒之法,而且從他窺病出來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中,可以判斷,他十有八九能夠解毒,所以已然是胸有成竹,只要仙子磯用鍊師之火驅趕冰毒,紫極天炎會去拉扯與吸收這鍊師之炎,造成一種假相,讓仙子磯錯誤地認爲,這是冰毒入了氣海產生的反噬之力,這拉扯與吸收越強,給仙子磯越真實的感覺,所以他纔不會再敢用鍊師之火確認,若非如此,他只要再動一次鍛雷火,就能夠確認,那並非是真正的冰毒,而是火氣,事實也正像我所想的那樣!”
源靈吧嗒了一下嘴,“我好像懂了!紫極天炎入侵氣海,可以阻斷冰毒再次入侵,藉助秦刀氣海運轉散波出火氣,你又藉助仙子磯留在秦刀體內的鍛雷火,兩道霸道的火焰相向衝擊,便將極冰鷂雀的排擠出去,對嗎?”
“正解!”
“嚓,你小子一開始就精準地算計好了每一步,看似愚鈍,實則大智若愚!”
“恭維的話就不必說了!”凌皓長出了一口氣道:“還是想一想下一步怎麼走吧!神鼎火源爐如此珍貴,即便是我能夠救活秦刀,秦家也豈肯相送,還是需要使用一些手段的。”
“你就不擔心,煉丹上會輸!”
“有什麼好擔心的!煉丹,我是必輸無疑,人家五級大鍊師的水準,又有鍛雷火這般的奇火,分分鐘就能夠煉製出五品靈藥的吧,而我,雖然一直喜歡鍊師之道,卻只在南雲鍊師學院學了幾個月而已,怎麼比?”
頓了頓凌皓又道:“輸不可怕,畢竟我能先贏一局,即便是輸了,也只是打平而已,只是想要拿到冰羽藍冥甲卻有一些難了,除非你肯幫忙。”
“我說了,我在這裡不敢動用靈力!”
“是因爲那浮屠塔嗎?”
“當然,否則什麼仙子磯,什麼仙月門,什麼秦家,我豈會放在眼裡,我是誰,守門的大神也!”
“那麼我向秦家要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能進那浮屠塔一次,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先將浮屠塔的塔威屏蔽掉,那時候你該搶就搶,該奪就奪,只是不要忘記了帶上我離開秦府,就可以了。”
“好主意,我發現你小子真夠聰明的。”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我要不是被你弄到這個什麼鬼煞月地府,何至於算計這多!”
“嘿嘿,只要你幫助我拿到那三樣東西,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另外,你想屏障那浮屠塔的塔威,也很容易,只需要將你的一滴精血,滴落到浮屠塔上,浮屠塔會失效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候,就看本神發威了。”
“爲何我的精血能夠屏蔽浮屠塔威?”
“說了你也不懂,日後再解釋!這時間差不多了,秦刀也該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