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招了招手,讓他來自己面前坐下,便把昨天發現的事情告訴了陳鋒。
陳鋒聽完之後,睜大了眼睛,滿身恐慌的說:“乾姐姐,你不要嚇唬我,你說天底下竟然有這種藥水可以讓人變成另外一個模樣?不單是樣子變了,就連身體也會變化?這藥水真可以稱得上是神仙水了。”
“你不要cha科打諢好不好?我來問你,我讓你幫一個忙,你肯不肯幫我?”
“好,你讓我幫什麼忙,告訴我就是了。我乾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當然是萬死不辭了。”
“也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其實我要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只要幫我弄到一根日月的頭髮就好了。只要我有了他的頭髮,再拿少柏的頭髮去做比對,我就可以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陳鋒聽完之後,立刻握着拳頭,表決心說:“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去做,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刺激了。小窗姐,我一定幫你完成任務,對了,你對我有什麼獎勵?”
蘇小窗用力的拍了他腦袋一下,陳鋒就嘻嘻哈哈的走開了。
陳鋒走開之後,果然就按照蘇小窗的指示,去找展日月。
展日月本來跟他關係就不錯,陳鋒來找自己,展日月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
展日月見陳鋒對自己嬉皮笑臉的,好像是有求於自己一樣,便笑着問道:“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不妨開門見山的告訴我吧。”
“對了,日月,一直以來,我發現你的頭髮格外的濃密,看上去特別的好。不知道是爲什麼呢?”
聽到他這麼說,展日月搖了搖頭說:“你是個男人嘛,不要跟我這麼親密,不然會讓別人誤會我們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男人、女人有什麼關係?最主要的是我真的覺得你的頭髮很好嘛,怎麼樣?你可不可以把你頭髮借我一點嘛。”他對着展日月嘻嘻哈哈的。
展日月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煩了,便說道:“你喜歡你就拿去吧,真是不知道你在搞什麼。”
聽到展日月這麼說後,他連忙笑了起來,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日月,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我只拔你兩根頭髮,馬上就好了。”
說着,陳鋒便伸手去把他的頭髮拔了兩根下來,然後他找了一個信封把頭髮給裝進去。
展日月皺皺眉頭說:“你爲什麼要把我的頭髮放起來,放得好像要拿去陳列館陳列一樣,還要用信封裝起來。”
“當然了,不用信封裝起來,丟了怎麼辦呀?我現在覺得有點肚子餓了,吃什麼好呢?”
展日月想了想,便對他說道:“不如這樣吧,我今天破例一次,煎牛排給你吃,怎麼樣?”
“你會煎牛排?”他不禁睜大了眼睛。
“當然會了,你可不要小看我。小窗吃過我煎的牛排,我煎得很好吃的。”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你家蹭飯吃吧。反正最近我跟我女朋友鬧彆扭,她也不理我。”
“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我家距離這裡也不超過五分鐘的路程。總比在外面買吃的好吧?”於是兩個人便準備去展日月的家裡吃飯。
陳鋒走了兩步,想了想,說道:“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我還是先把重要的東西拿給小窗姐吧。”
他指的重要的東西自然就是展日月的頭髮。
展日月茫然道:“你今天有稿子要給小窗嗎?”
“沒有,沒有。”他連忙搖搖頭,又連忙點點頭說:“是啊,是啊,有。”
展日月看他說話含糊不清的樣子,便笑着說道:“到底是有沒有嘛?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有什麼吞吞吐吐的呀?”
“哎,我自己也記不清楚有沒有了。”他搖了搖頭,對展日月說道。
展日月笑着對他說:“不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也吃飯要緊,現在天都快黑了,你送去給小窗,小窗也不可能連夜去
把它整理出來。對不對?什麼事情也要明天做呀。”
陳鋒聽展日月這麼一說,心想,不錯,他說的好像真的有道理,自己現在就是真的把頭髮給小窗送去,小窗姐也沒有辦法立刻就拿到化驗所去化驗了。
今天拿去和明天拿去,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而展日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拿他的頭髮做什麼。
想到這裡之後,他便點點頭,對展日月說:“好吧,就聽你的,那我們現在趕緊去你家吧。等一會吃完飯,你送我去小窗姐家裡,好不好?”
展日月點頭說:“沒問題,我一會就送你去。”於是他們兩個便一起來到展日月的家裡。
展日月經過周圍超市的時候,就順便去買了一些材料帶回去,回去之後,他就洗手去做牛排。
而陳鋒則在一旁不停的打量着展日月的家,對他說道:“小窗姐對你還真捨得嘛,把這麼好的房子讓給你住,這房子真的很不錯啊。我也想住進來,可是中環這個地價實在是太貴了,誰都買不起啊。”
展日月微微一笑,也沒有怎麼理他,只是在那裡煎牛排。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他便把煎好的牛排端了出來,笑着對展日月說道:“好了,你嘗一下我做的牛排吧,小窗誇我做的牛排很好吃。”
展日月笑盈盈的對他說,便把牛排往他的面前一放。
“真的很好吃嗎?看來我要嘗一下了。”於是他便接過碟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陳鋒吃了幾口後,讚不絕口的說:“這牛排果然夠味,是你做的嗎?果然很了不起啊,我不客氣了,我真的餓了。”
於是展日月便又去給他開了啤酒。
他一邊喝啤酒,一邊吃牛排,笑嘻嘻的說:“別人吧,都是喝紅酒吃牛排,我覺得喝啤酒吃牛排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過了一會,展日月才吃了不到一半,他就已經吃完了。
吃完之後,他對展日月說:“好了,我現在真的要去找小窗姐了,如果太晚了,我怕她休息了。”
展日月對他說:“你稍微等一下,我趕緊吃完了送你去。”
“好。”陳鋒答應着,就在沙發上坐下來。
誰知他剛坐下之後,臉色就變了,他跳了起來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好肚子疼,我要趕緊去一下衛生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說着,他就匆匆忙忙的衝入了衛生間,啪了一聲把門關上了。
展日月看他進了衛生間之後,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信封,信封裡面是他的頭髮……
過了足足有十五分鐘的時間,陳鋒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出來之後,他拍着肚子說:“咳,上了廁所終於覺得爽多了,看來啤酒還是不能同牛排一起吃啊,吃了就會讓人拉肚子。怎麼樣?兄弟,你吃完飯了沒?”
展日月微微一笑,說:“我已經吃完了,走吧,我現在就送你去小窗那裡。”
於是兩個人便一起往外走,他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展日月漫不經心的說了一聲:“你好像把信封拉在我家裡了,信封裡有我兩根頭髮。”說起來他忍不住笑。
“對啊,對啊,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裡了,這可是物證啊?”
“什麼物證?”展日月擡起頭來,望着他問道。
“沒有,沒有。”陳鋒立刻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我是說,你的頭髮我可以作爲標本來拜模,總有一天,我的頭髮也會像你的頭髮看上去這麼好的。”
展日月微微一笑,便看着他取了信封,兩個人便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起去車庫取車。
取了車之後,展日月便直接把他送到了蘇小窗的樓下,展日月笑着說道:“你去找小窗有事,不如這樣,我也送你一起上樓吧?”
陳鋒立刻搖搖頭說:“那怎麼行?”
“爲什麼不行?”展日月詫異的問道
。
陳鋒連忙嬉皮笑臉的說:“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那我是小窗的乾弟弟,小窗媽媽是我乾媽,你是知道的。今天是我們的家庭日,Familyday,怎麼可以讓外人打擾呢?對吧?所以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夠跟我一起進去的,你說對不對?”
展日月摸着腦袋,想了想說:“你好像說得是有一點道理,好吧,那我就不進去了。你代我問候小窗,拜拜。”說完之後,他便同陳鋒告辭。
陳鋒同他說完話之後,就匆匆忙忙的爬上了樓梯,上了樓之後,他便死命的去按蘇小窗家的門鈴。
蘇媽媽大喊着:“來了,來了。”便把門打開。
打開門後,看到陳鋒站在她家門口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你這死小子,怎麼在外面按門鈴按得震天響,出什麼事了?”
“我是來邀功的,乾媽,我幫乾姐姐做了一件大事。”陳鋒笑嘻嘻的說。
“你幫小窗做了一件什麼大事啊?”蘇媽媽連忙問。
“我幫乾姐姐拿到了絕密的資料,喏,你看?”說着,他便把手中的信封舉了起來。
蘇媽媽不以爲然的說:“不就是一個信封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你可知道這信封裡裝的是什麼絕密的資料?”
“是什麼?”蘇媽媽問道,問完之後,她又擺擺手說:“你也不用告訴我,你們的事情我也聽不懂。”
“你當然能聽得懂了,裡面裝的就是展日月的頭髮嘛,小窗姐姐不是要用它來做DNA對比嗎?只要DNA對比,展日月的DNA和展少柏的DNA是同一個人,就可以證明展日月和展少柏是同一個人了,這還不是一件大事,這還不能證明我立了下汗馬功勞?
蘇媽媽聽他說完之後,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你就進去拿給小窗吧,小窗在臥室裡呢。”
雖然蘇媽媽不認同他們的做法,但是她想,既然蘇小窗想查個明白,就讓她查個明白吧,只要她能夠查個明白,知道事情跟她想象的不一樣,也總算能夠死了心腸。
陳鋒便走到門前去敲蘇小窗的門,蘇小窗開門一看,見到陳鋒在門口,笑着說道:“事情搞定了?”
“是啊,你讓我做的事情我怎麼會搞不定?所謂陳鋒出馬,一個頂倆,乾姐姐,給你。”說着,他就把手中的信封遞給蘇小窗。
蘇小窗打開看了看,裡面果然有兩根頭髮,那兩根頭髮是屬於展日月的。
蘇小窗就去她的夾子裡取了兩根展少柏的頭髮出來,用另外一個信封裝起來,在上面寫上展少柏的名字,而那個信封則寫上展日月的名字。
“好了。”蘇小窗笑着說:“明天就可以把這兩個信封拿到化驗所去化驗了,如果證明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人,我想我從此就可以死心了。”
“那你希望他們兩個是一個人,還是不是一個人呢?”陳鋒笑嘻嘻的問蘇小窗。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問自己之後,頓時愣住了,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吧,你當然希望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了,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的話,起碼可以證明展先生一直都活着,還在你的身邊。他只不過是因爲自己的樣貌變了,所以纔不肯出來跟你相認的嘛。這樣你所有的心事都可以一了百了了,對不對?”
蘇小窗聽他說完之後,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我記得當初我做惡夢的時候,沈若怡給我植入了記憶,還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幫我催眠。當然我一直都認爲是我殺了少柏,可是是展日月一直告訴我說,少柏根本就不是我殺的,這麼說來,我想也許說不定真的日月就是少柏,他當然知道我沒有殺過他了。可是我不能夠理解的就是爲什麼在三河村也有一個展日月呢?而他變成的樣子竟然跟日月是一模一樣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