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展日月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跟展少柏失蹤的日子是完全吻合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他說記起以前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他是展日月的時候暗戀自己的,還是這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
蘇小窗的心裡越發的覺得混亂起來,她覺得整件事情都太讓人難以理解,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蘇小窗的一顆心亂得就像亂麻一樣,她覺得有一張網把自己纏纏繞繞的包圍起來,把自己裹在這網的中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蘇小窗剛想再翻開一頁日記的時候,卻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連忙把日記本放回原處,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儘管心裡迷霧重重,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不過她覺得展日月的身上的確是有太多太多難以解釋的事情了。
見到他走進來,蘇小窗勉強露出了一絲笑臉。
展日月根本就不知道蘇小窗已經看過他的日記本了,笑着對她說:“小窗,對不起啊,你等了很久吧?我去買比利亞澳的牛排,結果走了很多家才能買到,你最喜歡吃的就是比利亞澳的牛排嘛。”
蘇小窗聽他這麼說,微微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比利亞澳的牛排?”
展日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連忙說:“啊,嗯,你以前告訴過我嘛,我們兩個以前一起去西餐廳吃牛排,你曾經這麼跟我說過?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我有這麼跟你說過嗎?”蘇小窗擡起頭來,bi視着他說。
“當然有了,難道你自己忘記了?”
蘇小窗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我確定我沒有這麼跟你說過,日月,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蘇小窗忍無可忍的問道。
“小窗,你沒事吧?”展日月笑了起來,笑得很爽朗:“你是不是糊塗了啊?我是日月啊,是你的好朋友展日月啊。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蘇小窗便把他的日記拿出來,放到他的面前,對他說:“日記裡的事情你又怎麼解釋?”
“日記?”展日月臉色蒼白,問道:“你看過我的日記了?”
“不錯,我的確看過你的日記了,我並不是有意的,你的日記放在沙發上,我也是無意識的翻了翻。我發現你的字跡竟然跟我老公的字跡是完全一樣的,你是不是少柏?”
“小窗,我想你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是你老公少柏呢?難道你老公少柏長得是我這樣子嗎?我覺得兩個人的字跡一樣其實是很相似的,難道你忘了很清秀的字跡嗎?其實也是我寫的,我寫給你看看。”說完他就把牛排放下,取了一隻筆,隨手給蘇小窗寫了展日月之墓五個字。
蘇小窗望着這五個字跡,發現這字果然是跟那日在墓碑上發現的字跡一模一樣的。
展日月便笑着對她說:“其實人是可以有多種字跡的,我既喜歡顏體,又喜歡流體,經常還研究不同的書法,所以就會寫各種各樣的字跡。你不會是因爲這個而懷疑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更不會因爲這個,就把我跟你的丈夫聯想在一起吧?”
蘇小窗聽他說完,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可能是我太過於思念我丈夫,所以太敏感了。”
“沒事的,好了,你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胡思亂想對自己沒有好處。”
蘇小窗點點頭,但是仍舊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麼你說這是你重生到這世界上的186天了,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丈夫失蹤到現在,也整整是186天了。”
“是嗎?”展日月強打起精神,笑着說道:“那我想,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是說的重生,我口中所說的重生,是自從我在墓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開始,是我答應了傻子的父親,好好做人開始。這一切恰好是巧合,一般的人也不會想這麼多了。而你呢,小窗,你一心一意的惦記着你的丈夫,什麼事情都很容易往他身上聯想,所以就有了這麼一種想法,你說對不對?”
蘇小窗聽他說完之後,點了點頭說:“也許你說的就是有道理,大概是我太過於敏感了。”
“好了,我們先不要說這麼多了。這樣吧,我去給你做牛排,你在這裡看着電視,等一會。”說完他便轉身走了進去。
蘇小窗見到他走進去之後,整個人仍舊是坐在那裡呆呆的,怔忡不已。
總之,每件事情展日月都能夠給到她合理的解釋,但是每件事情都讓她覺得似乎是展日月對此有所隱瞞一樣,難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可是巧合爲什麼會巧合成這樣子?
蘇小窗越想越覺得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陷入深深的迷霧之中。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如果展日月和展少柏真的是一個人,他爲什麼又不會承認自己?爲什麼又不會來告訴自己真相呢?他如果真的回到自己身邊,所做的事情一定是第一時間來與自己相認,而不是遮遮掩掩的。
想到這些,蘇小窗的心裡才安慰了一些。
過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就見到展日月把牛排端了出來,他笑着說:“小窗,我給你做心形牛排,好吧?我可以實話實說告訴你,我的確是很喜歡你,可是我也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因爲你心中有展少柏。我也不希望可以替代展少柏,成爲你身邊的男人,我只想盡我所能,陪在你的身邊,做你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因爲我對你有感情,而覺得對我心裡有芥蒂,不想跟我做朋友,好嗎?”他一邊說着,一邊把心形牛排端了上來。
蘇小窗聽他說完,便茫然的點了點頭,展日月的事情簡直就像是謎團一樣,而且現在迷霧越來越深了。
蘇小窗看到他把心形牛排端上來之後,頓時愣住了,她指着心形牛排問展日月說:“這牛排是誰教你做的?”
“是我跟我爸爸學的。”他微微一笑,說道。
蘇小窗聽他這麼說,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爲這牛排做得簡直和展少柏做的一模一樣。
因爲別人做牛排的時候,都不會用西蘭花,但是展少柏卻會選擇用西蘭花做牛排的輔菜,展少柏說這樣做出來的牛排會除掉牛的腥味,這是他的獨家秘方,而且在放紅酒的時候,他只會用一種牌子的紅酒。
蘇小窗只要一聞到味道,就
知道牛排是用什麼紅酒做的,而用這種紅酒的來做牛排的,除了展少柏之外,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蘇小窗心中的疑團簡直要把自己給重重包圍了,她指着展日月,還想問他什麼,展日月卻笑嘻嘻的遞給她一個叉子說:“小窗,你嘗一下我做的牛排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蘇小窗記起來,展日月每次做完牛排之後,也會問這麼一句,兩個人問的話竟然都是一模一樣的,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的話,天底下又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她怔怔的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
展日月看她好像發傻了一樣,便笑着對她說:“你一定是太累了,快吃點東西吧。”
蘇小窗便機械的點點頭,拿起刀叉,同展日月一起吃牛排,吃完之後,她就同展日月告辭,回到家裡。
一路之上,她開車開得有些神思恍惚,差點撞到路邊的欄杆上。
這一切的確是太奇怪了,如果說展日月和展少柏真的沒有關係,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這到底是爲什麼?
想到這裡,蘇小窗便覺得一顆心生疼生疼的。
過了好久,她纔回到家裡,蘇媽媽見到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忙迎上來,問道:“小窗,你沒事吧?你怎麼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是不是跟展日月鬧彆扭了?”
“沒有。”蘇小窗搖了搖頭,對她說。
蘇媽媽看到蘇小窗的表情,就越發的確定是展日月同她鬧彆扭了,於是她便對蘇小窗說道:“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日月欺負你了,對不對?小窗,他如果敢欺負你的話,你告訴你媽媽我,我一定幫你去找他算帳。現在我女兒對他還沒意思呢,就已經欺負我女兒了,如果是等以後你真的對他有意思的話,那他豈不是還不把你欺負死啊。”蘇媽媽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着。
蘇小窗望了她媽媽一眼,忽然說道:“媽媽,我懷疑日月他就是少柏。”
“什麼?你說展日月是少柏?怎麼可能,上次你們不是已經發現了日月的身世,知道他是誰了嗎?他又怎麼可能是少柏呢?小窗,你一定是因爲太思念少柏了,所以精神有些恍惚吧?”蘇媽媽不以爲然的說。
蘇小窗搖了搖頭,很鄭重的說:“媽媽,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可是請你相信我,我說的真的是真話,我真的覺得少柏和日月是一個人。不錯,我們上次的確是找到了三河村,也找到了日月的親人,可是他們說,日月以前是一個痞子的,經常跟黑社會混在一起,而且對他老婆也不好,對家裡人都不好。可是現在的日月呢,他對誰都很好,對每個人都充滿了愛心,從不貪生怕死,爲了朋友,敢做任何事情。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聽說展日月只不過是中學學歷,他竟然可以進報社做記者,你不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嗎?如果少柏和日月是一個人的話,就可以解釋到這個問題。”
蘇媽媽聽她這麼說,便輕輕的拍打了她的肩膀一下說:“小窗,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可是我絕對不贊同你的看法。我知道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那是因爲你實在是太思念少柏了,所以你纔會這麼想的,你說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