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蘇小窗茫然的搖搖頭,對她媽媽說:“我真沒事,可能剛纔是我做夢了,你出去吧,媽媽,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蘇媽媽無可奈何的走了出去,臨走之前還給她關上門,蘇小窗坐在房中,她心裡的感覺簡直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剛纔她明明真的覺得有一條毒蛇惡狠狠的咬了她一下,還咬得她生疼,爲什麼當她和蘇媽媽看的時候,手臂上竟然一絲印記也沒有呢?
她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手臂,手臂光滑水嫩,那這是怎麼回事?
蘇小窗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就在這時候,她腦海中忽然掠出了一則信息,她記得下午的時候,那個神婆鄧偉如曾經跟她說過,如果她走出門口後不久,一定會有一條毒蛇在她手臂上狠狠咬一口。
難道說是自己下意識產生了這種想法?難道說是因爲她之前給了自己心裡暗示,所以自己就不由自主的覺得這件事情真實發生?可是爲什麼又那麼真實?蘇小窗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蘇小窗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她老覺得背後好象有一隻神秘的手在CAO控整件事情一樣,可是爲什麼自己的神智會變得如此混亂起來?
她猛的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鄧偉如曾經告訴過她,說看到有一條毒蛇在她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緊接着她就感覺到真的有毒蛇在咬自己,難道說這和鄧偉如之前所說的話有關?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不寒而慄,整件事情太詭異了,竟然詭異到這種地步。
蘇小窗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於是她就給展日月打了一個電話,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展日月。
展日月接電話的時候,已經開始睡覺,睡得濛濛朧朧的,聽到蘇小窗這麼說,他也不禁詫異起來。
他說:“小窗,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做了那麼一個奇怪的夢?”
“不錯。”
“你真的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不錯。我真的感覺到有毒蛇咬了我一口。”說到這裡,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蘇小窗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在顫抖。
展日月開始相信她所說的了,展日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她說道:“我記得白天的時候,鄧偉如大師曾經跟你說過,有一條毒蛇咬了你一口,結果你就真的有這種感覺。這說明她真的是一個很成功的心理學醫生,你覺得怎麼樣?”
蘇小窗現在幾乎不能思考,她仔細的想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不錯,你說得有道理。可是我怎麼看也都覺得她像是一個神婆,這是不是會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呢?這樣吧,你也告訴我,說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給我聽,我看看在我的潛意識裡會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於是展日月就對她說:“好吧,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會被老鼠咬一口,你看看這個心理暗示有沒有用。”
蘇小窗點頭便把電話掛斷,她一直在想,展日月的心理暗示有沒有作用,可是直到她睡到明天早上起牀,她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小窗細想之下,覺得可能真的是鄧偉如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
用,那麼照這麼說,鄧偉如可能真的不是一個神婆,於是她便迫不及待的撥打展日月的電話,對他說:“我今天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忙。”
展日月笑着說道:“我也正巧想幫你的忙。”
“什麼?”蘇小窗帶着疑問問道。
展日月微微一笑,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來打開你家的門,看看誰出現在外面。”
蘇小窗連忙穿好衣服,爬起來,去打開門去,卻赫然看到展日月就站在她家門外。
蘇小窗頓時愣住了,猶豫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展日月笑嘻嘻的:“我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嘛,覺得這麼早,你們可能沒有起牀,就在外面先等着。果然被我等起來了。”
蘇小窗詫異的問道:“你爲什麼一大早就跑到我家門前來守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當然有重要的事情,只不過不是我,而是你。你昨天曾經跟我說過,說鄧偉如的心理暗示對你真的產生作用,這麼說來,你應該可以承認她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心理學家了吧?這樣,我知道你心裡面一定有很多疑問想解開,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她那裡看看情況怎麼樣。”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顯然她是被展日月說中了心事,又有些不好意思,她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有別的意見。本來呢,我是不相信這些事情,也不想去的,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纔想去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大小姐一般人請不動的,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於是展日月便開車載着蘇小窗去見鄧偉如。
他們到了鄧偉如那裡,才發現一大早外面就黑壓壓的排了很多人,都在排隊。
蘇小窗見到這種盛景,不禁大吃一驚,說道:“真是奇怪,昨天我來的時候,明明只有幾個中年婦女在這裡。爲什麼今天就多了這麼多人,其中還有很多達官貴人。”
蘇小窗打眼一看,發現裡面竟然有她長昇國際的董事陳伯伯,於是她就上前去和陳伯伯打了一個招呼。
陳伯伯有些尷尬的對蘇小窗說道:“是這樣的,我是特意前來請鄧大師幫我看一看風水。”
蘇小窗疑惑的說:“陳伯伯,你也信風水學這回事嗎?”
“信不信的都無所謂,這種事情嘛,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也是聽幾個老朋友介紹說,鄧大師看風水看得特別好,所以纔來請她幫忙的。小窗,你也是來看風水的嗎?”
蘇小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纔好,倘若說自己來看風水的,那豈不是太丟臉了,倘若說自己來諮詢心理學的,那她又覺得很不好意思。
她猶豫了很久,纔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我……”
展日月連忙上前來,對陳伯伯笑着說道:“是這樣的,我是展太太的同事,我最近經常會做一個怪夢,展太太人好,就介紹我來看鄧大師。”
“什麼?鄧大師還能幫人解夢?她果然很高明啊。”陳伯絲毫不以爲意,連聲說道。
蘇小窗感激的看了展日月一眼,便也跟着說:“是啊。”
正好昨天那個女孩又走了過來,她看到蘇小窗,忍不住掩口而笑。
蘇小窗知道,顯然昨天的事情她也全都見過了,蘇小窗又回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才笑得這麼歡樂。
蘇小窗也有些尷尬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恰好這時候就已經輪到陳伯了,陳伯便走了進去。
蘇小窗轉過臉來,對展日月說:“謝謝你,剛纔要不是你跟我解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何必客氣呢?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說,尤其是像你這麼有地位的女孩子,一定覺得很丟臉。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是一個閒雜人等,沒有人記得我今天說過什麼。”
蘇小窗聽他這麼說,不禁越發的對他更加感激起來。
蘇小窗十分奇怪的說:“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今天這裡排隊的有這麼多人,爲什麼昨天我們來的時候就只有幾個家庭婦女?這情況豈不是差別太大了?”
“其實很簡單,小窗,是你沒有搞清楚狀況。鄧大師在風水界一向很有名,有很多富豪都會請她看風水,只不過她爲人比較低調,從來不會去電臺和報紙做宣傳,所以你纔不知道。她這個人特別好,雖然有富豪讓她看風水賺的錢已經足夠她下半輩子養老過活,但是她同時也會幫一些貧苦的人來看風水,或者幫他們看相等,幫助他們。”
蘇小窗有些詫異的問:“你這麼說我倒是不明白的,你把她說得人這麼好,爲什麼我們昨天明明看到她在和一箇中年婦女爲了兩百塊錢吵個不停?”
展日月拖着蘇小窗的手,一起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坐下之後,他才笑着對蘇小窗說:“其實昨天的事情是你誤會她了,事情並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個女人的老公已經病了很久了,那個女人說她老公去很多醫院看過,那是不假,但是他們因爲沒有錢醫治,所以她老公的病一直好不了。昨天她來向鄧大師要符水的時候,鄧大師給她的那瓶符水其實是治她老公的藥,鄧大師知道她是一個很嗜賭的人,如果手裡有很多錢,就一定會拿去賭錢,所以就故意先多跟她要一點錢。等她需要幫助的時候,鄧大師還是會把收她的錢還給她。”
“原來是這樣。”蘇小窗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展日月,說:“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麼心理疾病的啊。”
“沒有心理疾病就不能夠來看心理醫生嗎?現在人的心理負擔太重了,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所以啊,經常來跟心理醫生談一談,對自己是有好處的。”
蘇小窗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兩個人談笑風聲,完全不知道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小梅走過來,對着他們嘻嘻一笑,說:“你們的號碼牌,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蘇小窗有些尷尬的對她說:“謝謝。”就跟她一起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蘇小窗覺得很不好意思,臉上火辣辣的。
誰知道鄧偉如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她的表情一樣,只是指着前面說:“坐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