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想法之後,蘇小窗臉色十分的陰沉,她有些猶豫的問趙老太太說:“趙老太太,不知道你對趙督察在警隊中的生活有多理解呢?如果你還知道一些事情的話,你可以講一些更詳細的給我聽。”
“其實我對謙禮在警隊之中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瞭解,只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吧。”
“好,既然如此,我就問你了。警隊之中平時是不是有什麼人,跟謙禮特別不和?”
“跟他不和?”趙老太太想了想,像是記起了什麼似的,提高了音調說:“對了,我記起來了,警隊之中的確是有人跟謙禮不和。他們非但不和,而且有幾次鬧得很僵,謙禮每次回來都大罵他們,說他們不配做個警察,對不起市民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說的應該是一個叫孫太元的督察。”
“孫太元?”蘇小窗睜大了眼睛問道:“難道這事情又跟他有關?”
趙老太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覺得我就不能讓我兒子不明不白的冤死了,不能他死了之後,還被所有的人誤會他。蘇小姐,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
“如果害死趙謙禮的人真的是孫太元的話,那麼事情就容易解釋得多了。爲什麼趙謙禮會屢次三番的遭到暗殺,而他的行蹤又那麼的被人熟悉,顯然是他身邊很熟悉的人。孫太元作爲他的同事,當然對他的生活起居,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熟悉,所以孫太元殺他的可能xing絕對是存在的。可是動機呢?孫太元爲什麼要殺他?”
蘇小窗的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現過了一些零碎的想法,她很快的把這些零碎的想法組織在一起,心中慢慢的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線路。
如果她猜測得沒有錯的話,一定是趙謙禮掌握了孫太元等人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才遭到他的殺害,這絕對不是沒有可能的。
之前他們也曾經爲了想堵住沙北月的嘴,把沙北月打得半死不活,甚至還在警署之中責打沙北月,他們要殺趙謙禮,也不是不可能的。
趙老太太有冤無處訴,自然是遇到像孫太元這種人,否則的話,她又怎麼會有道理而說不清楚呢?
蘇小窗想明白了這些之後,心中慢慢有了譜,她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到底趙謙禮知道孫太元等人多少秘密,以至於孫太元等人非要殺他滅口才是?
難道他知道那些人很多很重要的秘密嗎?纔會爲自己招至來殺身之禍?蘇小窗越想越覺得迷茫起來。
當然蘇小窗同時也很清楚,這只是自己內心的想法,這些事情都沒有得到求證,在這些事情得到有真實的證據支持之前,她也不可以把這些給說出來。
萬一說出來的話,這些事情又不是真的,就會損害到警署的名譽和一些個別警員的名譽,這對消防、警界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甚至也會連累到《晨報》的聲譽。
蘇小窗是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這麼錯誤的事情來的。
然而在這些事一天沒有查清楚之前,蘇小窗就一天不會讓自己休息,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繼續把趙謙禮的案子給查清楚。
以前的時候,她堅持不查是因
爲怕展少柏遇到什麼危險,而今展少柏已然離開了香港,雖然近期之內他會回來,可是兩個人已經如此的疏遠,想必那要對付她的人,也不一定會對付展少柏吧?
再者,蘇小窗決定這件事情,她不再大張旗鼓的公佈出來,而要偷偷的去查。
如果被她大張旗鼓的公佈出來的話,那麼別人一定會有機可趁,說不定繼續會像上次一樣對付她,她不怕自己遇到什麼危險,可是她怕身邊的人遇到什麼危險。
蘇小窗想明白了這些之後,她便安慰趙老太太說:“老太太,你所說的故事我基本上已經聽明白了。你現在先回去吧,不要想那麼多,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來見過我。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查出來的。”
“蘇小姐,你真的肯幫我嗎?趙老太太雙手顫顫巍巍的拉着蘇小窗的手,眼光之中滿是懇求。
“當然會了,我既然答應過你,就一定不會反悔。只不過這件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我想在查證的過程中,一定會遇到很多危險。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公佈出來得好,免得連累更多人,你覺得怎麼樣?”
趙老太太連忙點頭,不停的對蘇小窗說:“蘇小姐,不管你怎麼說,我全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總之,只要能夠還我兒子一個清白,我相信我兒子在天之靈,也就能夠安息了。”她一邊說着,一邊老淚縱橫。
蘇小窗看到他渾濁的雙目之中泛着淚花,不禁心中一陣生疼,曾幾何時,她也能夠深刻的體會到這種痛苦,而今又見到這種痛苦呈現在別人身上,她又如何不感同身受?
所以她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絕對不能夠讓趙謙禮不明不白的死去。
蘇小窗想明白這些之後,她覺得心裡輕鬆了很多,她便站起來,看了看時間,轉而對趙老太太說:“老太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這樣吧,我送你回去吧。”
趙老太太連忙擺擺手說:“蘇小姐,已經佔用了你很寶貴的時間,怎麼敢繼續麻煩你呢。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蘇小窗看到她走路有些不穩,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既憔悴,神情又失落,便擔心她會遇到什麼危險,想了想,便說:“不如這樣吧,我把你送到公交站前,你再一個人走回去,你看好不好?”
趙老太太沒有想到蘇小窗竟然是如此平易近人的一個人,見到蘇小窗堅持要送自己,只好連聲點頭說:“蘇小姐,真的謝謝你,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還好。”
蘇小窗搖了搖頭,心情卻是十分沉重。
蘇小窗送走趙老太太之後,她便匆匆忙忙的趕回了《晨報》之中。
她坐在辦公室裡,恰好安若塵走了進來,安若塵見到蘇小窗仍舊站在那裡,覺得很奇怪,便開口問道:“小窗,爲什麼你還在這裡?你不是已經去採訪沐毅了嗎?”
“哦,老總。”蘇小窗連忙站起來,對安若塵微微一笑說:“是這樣的,我遇到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就讓陳鋒去採訪他了。”
“遇到更重要的事情?”安若塵皺起了眉頭,
對蘇小窗說:“小窗,你一向都是一個處事很有分寸的人,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比採訪沐毅還重要呢?你知道這次沐毅的專訪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這麼放了他的鴿子,以後恐怕我們很難交代。”
蘇小窗見安若塵如此的緊張,她心中也有些歉意,便對安若塵說:“我知道了,老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去補救的。”
安若塵見蘇小窗好像非常繁忙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麼,然而他知道蘇小窗從來都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他也不方便說什麼,就只好點點頭說:“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去了。”他一邊說着,就走了出去。
蘇小窗目送他離開之後,繼續籌劃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她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要干涉趙謙禮這件案子的話,前面一定會遇到很多的艱難險阻。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上次僅僅因爲她在報紙上發表了幾篇社評,就遭到別人的恐嚇,甚至有人寄了血娃娃和半夜給她打恐怖電話。而今蘇小窗要繼續舊事重提,還要再一次來查清楚和曝光整件事情的話,說不定她會遇到更多的艱難險阻。她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忍受一切的狂風驟雨,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退路可走了。
打定主意之後,蘇小窗心裡便覺得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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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蘇小窗要做的事情,她逐一的規劃出來,第一條便是要去拜訪一些跟趙謙禮比較熟悉的人,從這些人的口中,她可以真正的瞭解到趙謙禮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到底是警察口中所說的黑警呢?還是趙老太太口中所說的好警察?
蘇小窗相信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一定會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
打定主意之後,蘇小窗便開始調查了一下趙謙禮生前他身邊的人,她決定從三個人入手。
這三個人第一個就是趙謙禮以前當警察,在警校時候的教官,這位警官如今已經有接近六十歲了,他全家移民到加拿大,這個月剛剛回來香港,蘇小窗便決定先向他去詢問趙謙禮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可能他跟趙謙禮沒有那麼熟悉,瞭解的也只是青年時期的趙謙禮,但是不管怎麼樣,一個人的性格一旦定xing了,要想變壞,總不是那麼容易。
蘇小窗讓陳鋒等人打聽,終於打聽到了這位楊教官的住處,蘇小窗便第一時間驅車去拜訪他。
楊教官見到蘇小窗的時候,感覺到很詫異,連忙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
蘇小窗看着他,再看了一下照片,見到這位楊教官跟她所看到的照片之中的楊教官有幾分相似,顯然就是本人了。
因此她便走上前去,非常有禮貌的說:“請問你就是楊教官嗎?你好,我叫蘇小窗。是這樣的,我是《晨報》的記者,趙謙禮的媽媽,也就是趙老太太前幾天曾經找過我,說趙謙禮督察其實是被冤枉的。我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在媒體上還他一個公道,所以特意來找楊教官您,想從您口中知道趙督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楊警官聽蘇小窗這麼問,他眉宇之間露出了很痛惜的神色,嘆口氣,對蘇小窗說:“你進來談吧。”說着,就引着蘇小窗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