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事情,咱們始終只是個局外人,還能怎麼辦?” 邱澤揉着歐陽曦鳥窩一樣的小腦袋,無可奈何的感嘆。
歐陽曦神色微黯:“從始至終,受傷最深的只有雨晴,唐寂哥也太狠心了點,可是他那樣的人,他那麼理智的一個人,到最後……到最後……,我都不敢想。”
邱澤溫笑,把歐陽 曦抱進懷裡,捏了捏懷中的人小巧的鼻子,安撫着她說道:“寂少既然決定娶初雨晴,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寂少是什麼樣的人?而且……”
邱澤低頭看着專心聽自己說話的歐陽曦,言語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再理智的人,也有算錯的時候,即便是處世不驚的寂少,對於初雨晴,早已經不理智了,七年前只要了初楓慕一個人的命,如今又娶了她,你覺得寂少對雨晴,還存有多少理智?”
再理智的人,也有失策的時候,尤其是在愛情面前。
即使你能手執棋子,算盡天下人,圈盡天下人,也總會因爲一個人一敗塗地,被他牢牢的圈住。
人生在世,唐寂無疑是最大的贏家,權利,地位,容貌,金錢,女人,人們喪盡良知所追逐的一切,他都應有盡有。
但是他終究也只是個凡人,他很清醒的看着自己把初雨晴圈禁在自己的命運軌道上,卻甘願沉淪,不再反抗。
明亮如白晝的帝尊,彩燈閃爍,喧囂的音樂聲充斥在人的耳膜之中,舞池內的舞者們都瘋狂的扭動着肢體,他們已經與這奢靡的場所融爲一體,醉生夢死一般的放縱着自己的**。
“寂少,要不您去貴賓房裡休息?”帝尊總經理看着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唐寂,討好的問道。
唐寂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舞池中那個黑色的身影,揮手:“不用,我在等人,不久呆。”
“那寂少我先去忙,有事您叫我。”帝尊的總經理會意,鞠了一躬,臨走前擡眼看了看在舞池中人羣圍繞的柳清淺,這柳大小姐一擲千金包場子請寂少來,自己卻一直在舞池裡跳的忘我,完全忘了寂少的樣子,但願一會這小姑奶奶別鬧出什麼事情來,柳氏集團不好惹,這cpn更是惹不起啊。
唐寂不緊不慢的品着杯中的紅酒,神情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卻不再看舞池之中的黑色紗裙的女人。
夜色越來越深沉,而帝尊卻越來越熱鬧,大大的會場內遊走着美人無數,有妖媚的,有清純的,有性感的,有火辣的,每個女人都像是一朵美麗妖豔的花朵,而帝尊每當到了夜晚,就像是皇家的後花園,千姿百態的花迷倒了無數採花之人。
而在這樣讓人眼花繚亂,嘈雜喧鬧的環境下,所有的女人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大廳的一角,暗紅色的沙發上,一個清冷的男人姿態悠閒的坐在那裡,俊美妖豔的容顏,修長挺拔的身姿,他的身後站着兩名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神情冷峻肅殺,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身後。
這樣雜亂奢靡的環境,唯有那一方天地是安靜的,卻也是最扣人心絃的。
這個人就是寂少,每個女人都會輕而易舉的愛上的男人。
她們都是情場老手,但是她們卻不敢去找他攀談。
雖然在帝尊,可是說白了她們也只是個高級小姐,擁有着美豔皮囊罷了。
唐寂喝下高腳杯中最後一點紅酒,才擡起頭看向舞池,揮了揮手。
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黑色西裝男人理解彎腰,側耳聽着唐寂的吩咐。
唐寂擡手在茶几上拿起紅酒,一邊爲自己斟酒,一邊冷淡的吩咐:“你去告訴柳小姐,三分鐘內她不過來,我就走了。”
“是,寂少。”黑色西裝男人接到命令,轉身向舞池走去。
柳清淺理了理額頭上因爲跳舞而有些凌亂的碎髮,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紗質的及膝裙子,烏黑的長髮綰了個髻,因爲皮膚極白,整個人看起來明豔嫵媚,在她的面前,帝尊裡那些美人們都失了顏色,不再光彩照人。
柳清淺眼睛掃過會場,然後笑意盈盈的走向唐寂。
“唐寂,你看你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好多女人都很失望的。”柳清淺水光瀲灩的眼眸充滿笑意,極爲隨意的坐在唐寂的對面。
唐寂也不在意柳清淺的話中之意,自顧自的抿了一口紅酒,才擡頭對柳清淺說道:“這次合作結束,以後cpn和柳氏集團不會再有什麼合作項目的牽着。”
柳清淺點頭,笑意不減,伸出細細的手腕,拿過唐寂剛剛放在茶几上的高腳杯,也不管唐寂的反應,直接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後笑意更濃的看着唐寂,言語是歡快的,可是那說出的話卻沒有完好的掩飾的住那抹落寞與失望:“你就這麼絕情嗎?”
唐寂揮手,有侍者送來新的酒杯,然後斟上紅酒,唐寂漫不經心的一笑:“自從我救了你,這些年來在我身邊,你做的那些事情還少嗎?和我有關係的女人,哪個有好下場了,如果我不阻止你,你早已經讓初雨晴死幾十次了。”
柳清淺笑意不減,聲音也越發的甜膩:“你第一次等我這麼久,結果我一過來你就開口和我說cpn和柳氏集團不再往來,真是讓人傷心。”
對於柳清淺的話,唐寂沒有怎麼在意,轉了話題:“你找我來不會只是來看你跳豔舞吧?”
柳清淺放下酒杯,搖頭,伸手托起下顎,有些委屈的看着唐寂,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讓,你,取,消,婚,禮。”
唐寂輕笑,優雅的看着柳清淺,漫不經心的問:“理由。”
柳清淺神秘的一笑,身子微微靠近唐寂,嬉笑的說道:“初楓慕,‘惑’組織,這個理由夠不夠?”
柳清淺說完之後,目光定定的看着唐寂,緊張的額頭已經出了些許細汗,可是終究是是失望了,唐寂只是慢條斯理的品着酒,隨意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打算隱瞞你‘惑’和我的關係,所以你能查出這些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你既然知道‘惑’的存在,也應該知道以‘惑’的能力,擺平這些不是難事。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唐寂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冰冷:“我從來不受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