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情感與身體禁區

程城慢慢地喝了口茶,濃烈的功夫茶的苦味在舌尖打着轉兒,待茶完全嚥下喉嚨之後,它又慢慢地化爲絲絲的甘甜,只是在萬般的苦澀中透出那麼一點甜來,愈發顯得難得。

他慢慢地理着思路說:“你這樣對詠恩更本就不合理!錢本來自於蘇家,現在又由蘇家的人拿走,雖然鄭南有份,也不應該由詠恩來擔。你既沒有讓蘇家的人去解決,也不讓警方介入,去通輯他們。這不光是感情問題……”

霍景手指撫着杯身,止住他的話:“讓蘇家解決或警方介入?這是你說的解決辦法?如果你想到的就是這些,談話可以結束了!”

他覺得程城完全沒有理解到重點。

蘇宜嫁入霍景後,子女衆多的蘇家根本就不聞不問了。那筆投資已是劃入中江集團的帳戶上的資金,他們根本沒義務插手,更何況肇事者是蘇家的女兒。讓警方解決會讓兩家陷入僵局。

蘇宜也是猜到一點,所以纔會大膽地攜款而逃。

當然,他早已有了很好的解決辦法——這筆錢對他來說本來就不是大問題。

霍景放下杯子,又提醒道:“我們問題的關鍵是——詠恩的自由。合不合理,她還是簽了。在錢沒找回來之前,她就得受合同的受束。”

“既然這樣,”程城沉默半晌,回答:“我來替她還。”

“你確定?你清楚那筆錢有多少?”

程城微微聳肩,灑脫一笑,盯着霍景說:“我用董事長遺囑裡屬於我的資產來換!詠恩根本就是個局外人,她既還不了錢,也幫不了你任何的忙。我想,你無非是想利用她來威脅我。你很厲害,這場賭局你輕鬆就贏了!其實,你未免太沒安全感了!我並不希罕這些。”

霍景說:“爲一個女人,值嗎?”

事情當然沒有那純粹。

程城覺得如果接受父親的資產,以後繼續待在中江集團,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件好事。以後勢必面臨着與霍景一場長久的較量。而且,與霍家的人打交道,複雜的權益關係網也會令人疲於應付。

豪門糾紛多,他寧願生活安靜點。

放棄這些,他也不會有失去什麼的感覺。這麼多年來,靠自己的努力,該擁有的都擁有了,無所缺撼。他並沒有要攀上福布爾斯排行榜的野心。只想帶着心愛的人去多倫多,看雪,數每天在窗前跳躍的松鼠,過無壓力的愜意輕鬆的生活。

-“那是我的事。”程城眼睛裡的光燦若星辰,笑道:“我做事全憑自己興趣,什麼事都計較值不值得,太辛苦了!爲個女人放棄那麼多,是有點吃虧。嗯,……你信不信命裡註定?我從認識詠恩開始,她就不停地出問題出事,一次一次,像非得要讓我來救她——我的心和她牽到一起了。她結婚當天被拋棄,在我眼前昏倒,我就下定決心,照看她一輩子,不讓她遭受任何的傷害。”

“很有趣!她讓你產生了虛妄的救世主的慈悲感覺?”霍景說。

“我帶詠恩離開這裡之後,以後也不會再回來。”程誠說:“你覺得這樣條件互換可以的話,今天我就要見詠恩,帶她走!”

“條件可以。”霍景冷凝的黑眸盯着他,淡淡地說:“但現在不行!”

“爲什麼。”

“你現在不能離開。”霍景睥他一眼:“剛見過老爺子就走,他交待你的事,你多少要了結得圓圓滿滿的才能離開。其次,我現在不能讓你把詠恩帶走。對於一個受傷的女人,暫時接受不了你博大如救世主一樣的愛情。你要帶她走,還需要一段時間。等機會合適,我一定會放了她。”

程城覺得霍景想得很周到——他剛回來就閃人,老爺子很容易懷疑到霍景頭上來。 當然,縱然他和老爺子雖沒感情,但無論如何是他父親。就算顧及病中的老人家的感覺,不能立即就走。

只是對於詠恩,他感覺有太久、太久沒見她了。以上次的狀況來看,他確實不能追詠恩太緊!他問道:“什麼是機會合適?”

霍景說:“至少是,三個月之後。”

“我至少該和她見面!”

“OK,會有安排。”說完這句話,他把茶一口喝盡,放下杯子,便邁開大步出了茶室。

已經到下午六點了。

去常去的私家廚房用過晚餐之後,他照例去喝幾杯。端着酒燈透過酒店的頂樓的景觀窗臺的弧形玻離前,俯看城市如星星點點的粲爛的燈火,喧鬧的夜色,不由地心潮澎湃。他覺得本可以立即送走詠恩,但不知爲何他不想這麼做。這種拖泥帶水的做法,不符他做事的風格。

喝完三杯酒之後,助手輕輕上身,俯身說道:“霍先生,今晚回湖邊別墅嗎?”

詠恩已經在湖邊別墅囚了有一個多禮拜了。想起她今天在電話裡衝他大聲喊,你不如找個人殺了我算了!他的脣邊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

他略爲思忖,微微一擺手。

助手低頭看了一下表說,那:“那麼,3024房已經準備好了,正候着。”

霍景滿意地點頭。

助手退下,霍景在大玻璃前舒一口氣,仰頭把酒喝盡,轉身出門。電梯在30層停下,他往右轉。他總是習慣往右轉,慣性地好像他的呼吸一樣,他們給他安排的房間也總是往右的方向。往前第三個房間,那個3024的銀色門牌號被走廊的燈照得流光溢彩,似女人楚楚的眼波。

門沒有上鎖,他不費力便推開了。酒的勁頭慢慢地上來了,頭腦清醒依然,胸口卻已產生了不多的,一點即燃的興奮。

進門時,那個斜坐在牀沿邊的女人擡起了頭。

他走過去,女人擡睫看着他,手微微一動,披在外面的衣服慢慢地滑下肩,露出光潔的脖子、透明如白紙的綢緞睡裙。身材依然是他喜歡的那種,有極飽滿的胸脯和修長的大腿。

女人站起來,掂起腳尖,手慢慢攀上霍景的胸口,嫵媚地勾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了上去。雖然她表現得主動大方,但發抖的手,小鹿一樣的眼,揭露出她是個準備不太足的新手。

霍景在她的脣湊過來時,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薄冷地把吻生生掐斷。

他從來不和這些只是發泄生理需求的女人接吻。脣對他來說是個身體禁區,他固執地認爲只有自己心愛的女人才可以觸碰。如今還沒有哪個女人踏入到這一步——雖然有時候他自己也認爲這其實是可笑的。

他濃眉一挑,眸子依然清冷如冰,不悅地把女人的臉推開,伸手貼住她的腰,把她身體打橫抱住,粗魯地扔到牀上。

霍景一向在牀上如野獸!

他大手一揮,嘩地一聲,女人的睡衣立即在他手中撕裂!

在她的尖叫聲中,把這柔軟的身體粗暴地覆在身下時,他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腹下的熱力在逐漸爆發,他的意念和感覺卻不在這個女人身體上,眼睛總是無意識地往外看,有點在尋覓的感覺。在找什麼,他卻不清楚。

女人在半推半就的掙扎中,發現身上如狂風暴雨的動作慢下來了,不由地睜開眼睛,手撫上他的胸膛——霍景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目光冷硬如鐵石,其中卻纏繞了些微妙的柔軟情愫,卻很深,很遠。

這時,手機的鈴聲突兀地響起。

他凝眉往鈴聲的方向看去,腦袋裡叮地一聲響,終於知道心裡在牽扯些什麼。

女人慌慌張張地說,對不起!忘了關機!霍景從她身上下來,扔給她一張卡,簡單地命令道:“出去!”

女人急了:他……他們付過錢了,可我什麼都沒做……我第一次不懂,求你,給我個機會!

霍景再沒有說話的耐心,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出了電梯,助手跟在他背後唯唯諾諾地道歉。

霍景擡腕看了一下表,淡然揚眉:是我沒心情。

一上車,他交待司機:回湖邊別墅。

車子飛快地打了個彎,從這忽明忽暗的霓虹照亮的馬路上飛快地駛了過去。路無疑是對的,他煩燥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了。

一進門,阿平就迎了上來。時間已經是十點。

霍景問:“詠恩睡了嗎?”

阿平回答:“沒有,在房裡,她一直在等你。”

一直在等?

他倒沒覺得太驚訝。邁步往右轉,朝臥室裡走去時,心裡略爲猶豫了一下,然後吩咐道:“叫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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