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生蛇蠱!這玩意我可是聽說過,太恐怖了吧!”
“竟然有人敢對柳家的人下蠱?”
“下的是什麼蠱呀,還得把你請過去?”
“那你解了蠱麼?柳家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與他同桌的人都十分的驚訝,又十分的好奇,紛紛壓低着聲音問了起來。
那男人說:“生蛇蠱,唉,這種蠱可是絕蠱,我哪能解得了,就算是下蠱的蠱師也解不了。”
說到這時,他還嘆了口氣,道:“我原來以爲這贛州城裡就屬我蠱術了得,如今這才發現,原來是我太高看自己了,這贛州竟然還藏着一位這麼厲害的蠱師,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聽到他們的談話,我和楊晴對視了一眼,心中自然知道他們說的中蠱,肯定就是張如錕了。
他們那桌的人就說:“這柳家不是誰都敢惹的,竟然會有人敢對他們柳家的人下蠱,這人也太膽大了吧?”
那去過柳家的男人就說:“這事誰知道是誰招惹誰呢?柳家雖然讓人聞風喪膽,名聲很大,但是卻也不代表柳家就是最厲害的,要知道江湖之中高人並不少,只不過很少露面而已。不過這回依我看啊,柳家是遇上對手了,對方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衆人皆是點頭,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柳家這些年太猖狂了,這回算是招惹上不該惹的人了,這也算是報應。”
“你別亂說,萬一讓人聽到了可不好。”旁邊一人擔心道,同時四周環視一圈,生怕這壞話傳到柳家人的耳中。
這時,另一個人問道:“柳家的那個外甥如今怎麼樣了?”
“中了生蛇蠱還能怎麼樣,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全身長滿了一個個的腫包,一條條的毒蛇從腫包裡面鑽出來,那血濺得滿地都是,渾身全是血洞,唉,真是要多慘有多慘啊!”男子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不由狠狠打了個激靈,眼神之中滿是恐懼之色。
聽到那人說張如錕死了,雖然我一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結果,但還是不由嘆了口氣,心中略有幾分感慨,心道: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路,怨不得人啊!
那些人還在聊着這些話題,接下來他們談論的都是在猜下蠱的人是誰,爲何下蠱,是柳家人得罪了高人,還是如何如何,總之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個十分震驚的大新聞。
這時其中一人就問:“柳家這次吃了這麼大一記虧,你們說柳家這回會如何呀?”
另一人就答道:“依柳家的性子,還能如何,肯定會報復回去的,不弄得對方家破人亡,我看柳家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個去柳家解蠱回來的男人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這才說:“這次恐怕柳家不敢太過輕易去報復了,如果對方真的是位高人,而且此次出手顯然也不善,柳家可能也不敢知來了吧,畢竟他們柳家也不是不怕死的人。”
大家皆是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理。
聽着他們的談論,我就在想,如果他們知道下蠱的人就在他們臨桌坐着,他們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是驚,是恐?
他們後面的談話我已經沒有繼續聽下去了,楊晴臉上露出幾分傷感之色,顯然她心裡是不願看到這個結果的。
我握了握她的手,問她要不要先回去?她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就離開了茶館,我將她送回了楊家。
楊晴將玄堂的鑰匙交給了我,叫我暫時搬回到玄堂去住,說在我沒有改變命局之前,她不會提要跟我結婚的事情。
我接下了鑰匙,下午就回了玄堂。後來陳賢懿也來了,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特意跑過來告訴我張如錕死了的消息。
我告訴他,這事我已經聽說了,問他是從哪裡聽到的?
陳賢懿說,全城的陰陽行當都在傳這事,說柳家好像爲此事十分的氣憤,發誓一定要爲張如錕報仇,不管對方是誰,絕不善罷甘休。
聽到這話,我面色一冷,問:“真有此事?”
“是的,我也是聽陰陽行當裡的朋友說的,此事應當不假。”陳賢懿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絲怒色,道:“這柳家看來是也想自尋死路了,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當初在湘西蠱族的族長咱都對付了,還會怕小小的一魯班術士!”
聽到柳家不願收手,要爲張如錕出頭報仇,我眉頭都皺了起來,心想這柳家看來是真不知悔改了,難道張如錕的死不是柳家自己一手造成的麼?如果柳家一心向善,不用邪術幫助張如錕害人,張如錕又怎麼會有今日的下場。現在倒好,他們柳家自己害死了張如錕,如今反倒把這事怨在了我們的頭上,看來這柳家倒和張如錕一樣的貨色。
雖然柳家要爲張如錕報仇的事情是從旁人口中聽來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我也還是對陳賢懿叮囑道:“如果這消息沒錯的話,咱們接下來可得處處小心些了,柳家會的是魯班術,咱們也沒和他真正交過手,不知對方深淺,小心才駛得萬年船啊。可別在陰溝裡翻了般,將小命丟在了這種奸人手裡。”
是的,既然我們敢對張如錕下手,我們自然就不會怕柳家。但是如果柳家真的一心要替張如錕報仇,對我們來說的確也是一個天大的麻煩,算是捅了馬蜂窩,我們不得不小心些。
陳賢懿剛纔雖然嘴上這麼說,什麼也不怕,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他會多注意點的。
接下來天也快黑了,我就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他問我做什麼?我說如果有空的話,今晚想下一趟陰曹辦點事,你幫我守一下身體。
於是,我就將準備下陰曹去搬一些鬼差上來,讓楊林那別墅變成凶宅的“奸計”簡單說了一下,陳賢懿一聽,一拍大腿,說這主意真他媽的好。同時也開玩笑的問我,什麼時候開始能想出這種缺德鬼主意了。
我說:“不懲惡揚善,眼睜睜地看着惡人奸人霸佔着他人財物,而無動於衷,那纔是真缺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叫美德!”
陳賢懿撇了撇嘴,說:“少給自己的缺德主意辯白了,不過這缺德主意倒是挺合我的胃口,哈哈……”
我說:“你到底今晚有沒空啊?”
“有,這懲惡揚善的事兒擠也得擠出時間來辦嘛!”陳賢懿嘿嘿一笑,顯然是覺得這事兒挺有趣,想看看那姓楊的壞人到時候怎麼樣。
就這樣,陳賢懿先回去了,說晚些時候再過來。
陳賢懿離開後,楊晴就打來電話,說李善人的兒子李鋒回電話了,楊晴把對方約在明天早上在玄堂見面。
對李鋒這個人,雖然還沒有見過面,但是卻已經留給了我一個非常好的映象,雖然從小就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富足的生活及一切,租住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但是卻能拾金不昧,這種人還是挺讓我佩服的,覺得幫助他是一件很值得欣慰的事情。
李鋒的事情我先放在了一邊,於是開始準備起過陰曹的事情,先是找出一煤油燈,然後是畫了一道過陰符。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到了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陳賢懿就來了。
這次過陰倒是輕車熟路,因爲上回下過一次陰曹,心裡也不太緊張了,很快我就將過陰符拍在了胸口上,念起過陰咒,不久就下到了陰曹……
這回過鬼門關,我是直接報出天上星宿的名頭,所以守鬼門關的鬼差很快就將我進去了。
過了鬼門過,經過黃泉路,很快我就來到了陰曹地府的鬼都。這次守城門的依舊是溫子龍,見到我又來了,很是欣喜的將我迎進了城,問我這次是來做什麼的,怎麼不喚他直接擡鬼轎去陽間接我。
我笑了笑,告訴溫子龍,我是來找閻王爺辦點事的,或許等下會需要你幫忙。
說完,我就直接進了閻王殿,找到了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