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碎片七零八落,茶水更是濺灑一地。
望着被這股氣浪打落的杯子十幾名股東在一瞬間屏住呼吸,沒有一人開口。
整個會議室氣氛十分凝重,如同死寂,即便是掉落一根繡花針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靈力化氣,氣浪推杯,如今這杯子已經摔落在地碎成殘片,你們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嗎?”羅玉素望着瞠目結舌的股東冷聲道。
此言一出十幾名股東皆是連忙坐下,沒有一人敢繼續開口,這時羅玉素給馬雲才使了一個眼色,馬雲才登時會意,上前一步行至桌前,沉聲道:“這三位乃是道家弟子,此番必然能夠幫我爸解除禍患,所以請各位長輩不必擔心,很快我爸就能夠康復,重新執掌中科集團,而且我也答應你們,從今往後我會刻苦學習如何管理集團的有關事宜,不會再吊兒郎當虛晃度日,也希望各位長輩能夠支持雲才,雲才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
“雲才,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而且我們也已經見識到這幾位的本領,那我們就決定不再撤股,不過凡事總要有個期限,馬董事長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現在咱們公司的運轉資金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月,如果半個月之後馬董事長還不能清醒過來,到時候無論你們說什麼我們都會……”
不等股東說完,羅玉素上前用手做了一個七的手勢,說道:“七天,最多給我們七天時間,如果說七天之後馬董事長依舊在昏迷之中,那麼無論是撤股還是撤資都隨你們便,我們決計不會再插手,不過商場之中是先小人後君子,我們雖說承諾七天時間,但你們也要立下字據,在這七天之內決計不能再想撤股之事!”
“放心,我們這些股東全都仰仗馬董事長才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只要馬董事長能夠再次執掌中科集團我們自然願意繼續爲他效力,如今既然你不放心的話我們就草擬一份證明,保證我們七日之內不會再談起撤股之事。”先前姓陳的那名股東說道。
見羅玉素點頭之後這名股東起身到外面吩咐秘書草擬合同,大概二十多分鐘後秘書便將證明送到屋中,羅玉素審查一番之後讓馬雲才簽上字,隨後又讓所有的股東簽上字,如此一來只要我們能夠在七日之內解決此事,那麼中科集團就能夠保住。
各自將證明手下之後股東便先後散去,見所有人離開之後馬雲才面目凝重的看向羅玉素,問道:“羅先生,七天時間是不是太短了,剛纔陳秀華明明說有半月之期,咱們何不多延長几天,萬一要是這七天之內解決不了此事怎麼辦,到時候我們中科集團豈不是完了?”
羅玉素見馬雲才面色急切,笑道:“馬兄弟,此事你不必擔心,我心中自有主張,說實話一開始我想用三天時間來解決此事,可擔心判斷有誤,所以才改成了七天,你放心就好,七天之內我們肯定會將此時擺平,若是出現什麼意外我們來承擔責任,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面吧。”
見羅玉素如此胸有成竹馬雲才這才放下心來,隨後他看了我們三人一眼,說道:“現在公司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們三位趕緊跟我回家看看我爸的情況吧,對了秦兄弟,剛纔你那招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真是道家弟子?”
“沒錯,我的確一身道術,不過卻不是從龍虎山所學,行了,時間不早咱們還是趕緊先去你家看看吧,別耽擱了時間。”我看着馬雲才催促道。
離開中科集團之後馬雲才立即驅車送我們前往他家住的小區,到達地方之後我們才發現馬雲才家是一處半山別墅,別墅區規模不小,足有上百間別墅,內部園景十分漂亮,如同花園一般,走在其中還不時聽到鳥叫蟲鳴聲,令人十分愜意。
汽車駛入別墅區之後很快來到一處別墅前停下,據馬雲才所言,這座別墅上下一共五層,上面三層,地下兩層,一般他們家人都住在三層,二層是招待客人所用,至於一層則是住着他們家的兩名保姆。
簡單介紹一番後馬雲才便來到門前,摁響門鈴後很快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中年女人將屋門打開,看打扮應該是馬家的保姆。
“陳姨,這三位是我的朋友,我帶他們來給我爸看病,我媽呢?”馬雲纔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問道。
“太太正在先生的房間裡面陪他,你們進去的時候輕點聲,最近太太睡眠質量不太好,容易發火,今天一早已經打碎了兩套茶具。”中年女人看着馬雲才說道。
馬雲才聽後點點頭,隨後帶着我們進入屋中,別墅客廳很大,足有上百平方米,中間位置時斷層,距離頂部天花板足有七八米的距離,進入屋中後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所有的沙發桌椅也都是歐式造型,看上去很是奢華。
穿過客廳之後我們直接順着樓梯來到三層,剛行至房門前,一陣抽泣的聲音便從屋中傳來:“啓明,你已經昏睡了半個月了,你趕緊醒醒啊,這個家我快撐不下去了,你公司的問題現在越積攢越多,萬一真要是破產我和雲才怎麼辦啊,這個兒子被咱們從小寵溺,現在根本不過問公司的事情,萬一你要是真出了事雲才他可扛不起來啊,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站在門外的馬雲才聽到這番話已經是雙眼通紅,他深呼吸一口氣,將眼淚擦去之後推門進入屋中,這時一名中年女人正跪在牀邊,一名雙眼緊閉的中年男子躺在牀上,看樣子這二人就是馬雲才的父母。
“媽,這位是我請來給我爸看病的醫生,他們專門治療疑難雜症,是我花高價請來的。”說完馬雲纔看了我們三人一眼,擡手一指他母親說道:“這位是我母親江秀容。”
“江伯母好,我們聽說馬伯父已經昏迷了半個月,所以來此看看病情,雖說我們三位不是什麼名醫高手,但對於一些疑難雜症卻頗有見解,我們想給馬伯父看看病症,行嗎?”羅玉素看着江秀容說道。
江秀容聽到這話站起身來,擡手擦拭乾淨臉上的淚水,說道:“這南京城的名醫我們已經請了一個遍,而且還請了協和醫院的醫生前來問診,結果他們都不知道我丈夫得了什麼病,現在既然你們來了那也只能司馬當做活馬醫了,我去外面休息片刻,雲才,好好照顧他們幾位。”
江秀容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見其走後羅玉素看着馬雲才說道:“馬兄弟,江伯母似乎不太信任我們。”
馬雲才聽到這話無奈嘆口氣,說道:“你們也別怪我媽,不是她不信任你們,而是不敢再相信,南京城的醫生和京城的醫生都來過,結果都沒治好,而且各種儀器也都測試過,我爸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媽纔有些絕望。”
“我們能理解,不過你爲何不直接將我們的身份告訴你母親,非要說我們是?”羅玉素有些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