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煞又叫做殭屍,分八種,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每一級都要比上一級強橫許多。
屍煞修的是身體,食人血肉,久而久之會得到對陽光的免疫,例如部分毛僵,毛髮開始生長,也開始不懼陽光。
等到了飛僵層次,甚至可以在白日的天空中自由飛行。
但這種屍煞非千年屍煞不可成,據我推測,這個屍煞連毛僵都不是,看其不敢在白日露頭的樣子,應當是綠僵無疑。
只是區區的一個綠僵,以我現在的實力,收拾起來雖然費力,但也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現在,上山!”
我說道。
手機上的直播總要比電視實時直播要慢上那麼一段時間,現在我只能希望去山上的那羣人都在太陽底下待着,可千萬不要因爲好奇心,去探什麼洞穴。
被好奇心還是的可不只是貓。
路靈一臉愁容地看着自己手裡的行李,爲難道:“可我這些東西該怎麼辦啊!我連賓館都沒找到!”
“賓館?”路靈的這句話可是提醒到了我,我拿起路靈的行李就往高雨珊懷裡塞:“高雨珊,我們現在時間比較緊,沒辦法,這件事只能拜託你了!”
說罷,我就不管高雨珊的臉色,帶着路靈打了個出租車直奔山上去。
我能聽見高雨珊在後面罵了我好多話,我也沒在意,在人命面前,就算到時候我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我也毫不在乎。
在山上,我提前去了一趟高老爺子長眠的地方,生怕養煞人想在高老爺子身上動手。
幸好,這個地方和上一次我來的地方差不多,唯一的差距就是原來的別墅修成了一個小一些的陵墓,周圍還有一些散落的紙錢灰。
看來這一家子還算是有點心思,一部分紙錢用銅盆燒,給老爺子,一部分紙錢空地燒,給來往的靈魂。
要是這一家對人也能有這種善心,這個家族估計也會越做越大。
感嘆完之後,我不敢再耽擱,帶着路靈就像山頂上走。
高雨珊說他們在的地方是信號最後覆蓋的地方,可我手機上明明還有兩格的信號,說明我距離他們還有些距離。
說來也奇怪,路靈這個從小在醫院裡長大,根本就沒怎麼鍛鍊過,腦子裡還長了東西的傢伙,跑起路來竟然不比我慢,甚至還有種要超過我的感覺。
就這樣跑了一路,我在手機信號消失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周圍很多都是些灌木,以這座山的地氣,還孕育不了大範圍的喬木森林。
“停!”
我對着路靈一聲喊。
路靈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我。
我舉手示意他別說話,隨後躡手躡腳地來到一個灌木叢下。
這裡有一片血跡,聞起來味道似乎還是新鮮的。
路靈也學着我的樣子躡手躡腳地走過來,在我身邊蹲下,問我發現了什麼。
我將灌木叢扒拉開,裡面露出一個洞口,跟下水道井蓋似的大小,看起來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養煞的這些傢伙果然聰明,知道對沒有大成的屍煞來說,陽光就是致命弱點,而白天才是捕獵的最好機會,所以這傢伙讓屍煞在山裡打了一個洞。
不,或許不是一個洞,而是很多。
要想起到在白天也能自由移動的作用,只有把所有的洞全都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地下網絡。
該死的,只知道這傢伙實力不強,卻忘記了這是養煞人養的屍煞。
養寵物都要給寵物製造便利,更何況是養屍煞?
路靈也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皺眉問我:“陳槐,這樣可就難找到那個屍煞了……”
我搖搖頭,這種事對於常人來說很難,對於我來說,也只是小事一樁。
會使用九字真言的我連當初小孩子丟失的魂魄都能找到,更別說這個屍氣滿盈的屍煞!
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
雙腿盤坐,雙手結成內縛印,口中默唸九字真言“陣”,我便閉上了眼睛。
可是這一次,我竟然感覺不到任何有關於綠僵的信息。
該死的,地氣阻攔了我的感應!
我搖搖頭,將雙手放開。路靈見狀,走上來:“找到了?”
我搖頭:“沒有,這東西藏得太深,地氣阻隔了這傢伙的氣,根本搜尋不到。”
說罷,我就把我夾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地拿出來,尤其是黃紙和硃砂,同時從懷裡將師父留給我的符篆書拿出來。
目前我只會畫鎮靈符,現在的這種情況最需要的是追位符,我只能從符篆書中重新尋找。
按照符篆書上的紋路,追位符在我手底下誕生,而後我就讓路靈離遠一點。
我雙手夾符,運行體內的氣,將其注入到手中符篆之上,看似平平無奇的符篆上頓時冒出火苗,我也趁勢將已經着火的符篆扔進了洞口。
嘭!
洞口裡突然爆發出一團火球,如爆炸一般,遮掩洞口的灌木叢都被這火球衝擊的東倒西歪。
“陳槐,這麼大的火,這洞裡該不會充滿沼氣,你不會放火燒山了吧?”路靈看見火球就問我。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懂就別說話!”
洞裡有沒有沼氣我不知道,但洞裡充滿了屍氣,這追位符燃燒爆發出來的火球看似像沼氣燃燒,實則燃燒的卻是屍氣。
嘭!嘭!嘭!
在這第一聲爆燃聲響起之後,周圍接二連三的也響起爆燃聲。
這藏匿洞口的方式果然是五花八門,不僅是灌木叢下,還有石板下,大樹根之類。
這養煞人爲了養這樣一個綠僵,竟將這地下已經挖成了四通八達。
嘭!
啊!
在最後一聲巨響傳來之後,也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聽聲音,正是方纔在直播裡的那個記者。
我和路靈對視一眼,收拾好地上的東西就向着傳來慘叫聲音的方向跑去。
傳來聲音的地方是個溶洞,看樣子入口並不大,也就是正好容留兩個人並排走進去,而那個女記者,此時正渾身是血的躺在門口,沐浴在陽光下。
而溶洞裡的陰暗處,一個渾身黑綠色的屍煞正站在陰暗與陽光的分界線後,綠油油的瞳孔正盯着女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