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夢蕊?”
“是你?”
秋夢蕊看見我大吃一驚,我也是同樣大吃一驚。
只有師伯笑着拍拍手,道:“你們早就已經見過了吧,估計現在不需要我相互介紹。”
“師父,您就是讓我跟着他去聶家?”秋夢蕊用手指着我,問道。
“喂!什麼叫‘就’啊,別瞧不起人好不好!”看着秋夢蕊的臉色,我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瞧不起人?”秋夢蕊站起來,對着我冷冷一笑,“當初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差點就死了,要不是我,估計現在你墳頭都開始長草了,竟然還說我瞧不起你?而且,當初說好的此事兩清,你現在又出現在了我面前,這件事怎麼算?”
我頓時語塞。
這個人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秋夢蕊?
和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不一樣啊!
“這件事……”我向着她走幾步,“照你這麼說,這件事還賴我嘍,又不是我想來的,而是……”
“哎哎,算了算了。”此時的師伯又像是我之前遇見的那個劉哥一樣,充滿着滑皮的意思,在我們之間做和事佬。
我和秋夢蕊對視了一眼,都將自己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或許你們之間有些小過節,但是無傷大雅。”師伯慢慢地說道。
“師父,如果你一定要讓這傢伙跟着,還不如讓我一個人去,帶着這麼一個拖油瓶,反而更讓我沒辦法施展手段。”秋夢蕊有些不服氣地道。
嘿!
什麼叫我是拖油瓶?
“師伯,要不你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吧,既然她不願意跟着我,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既然秋夢蕊這麼說了,我也不甘示弱。
只不過我這麼一說,秋夢蕊立刻又睜眼瞪我,我自然也是回瞪回去。
師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如果真的有可能,我是不會讓你們一起去的。”
“那就別一起啊!”
我和秋夢蕊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但是在我們這句話之後,師伯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我們,道:“你們之間還挺默契的嘛,一起行動又怎麼了?”
這一下,我和秋夢蕊都不再搭理他,轉頭就看向另一個方向。
“這一次的情況真的不一般。”師伯走回去,將文件袋拿出來,從裡面掏出來一張照片,“這次是龍鳳連體屍,而且還是剛出生的龍鳳連體屍,你們確定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
這一下,我和秋夢蕊一起愣住了。
龍鳳連體屍,連體屍本來就難對付,更何況是龍鳳連體屍。
龍鳳連體,一體雙魂,一體雙氣,若是同等情況之下,一個連體屍就能夠比得上五個左右的普通屍煞,如果是龍鳳連體屍,恐怕還要恐怖上一倍!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一個人還真對付不了,而且兩個我也對付不了,除非有一個修爲和我差不多的女性修士……
因爲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讓修士之間的陰陽氣互通,和龍鳳連體屍陰陽相對。
這麼說,秋夢蕊到還真的是最適合的一個!
秋夢蕊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心裡是百般不願,但是看着我的目光還是稍微緩和了一點:“既然這樣,那我就和你一起去,不過你一定要記住,過去之後,不管什麼事都要聽我的。”
“這可不行。”我還沒說話,師伯就已經率先發話,“夢蕊,雖然說你的修爲已經差不多,但是在眼界這方面,你還是不如陳槐。這一次你們之間的行動,要以陳槐爲主。”
秋夢蕊瞪大了雙眼:“師父,你竟然說要我以他爲主?”
一邊說着,她一邊用手指着我。
此時我又有什麼用,師伯護着我,就算是你生氣,也只能乖乖聽我的。
想到這裡,我心中暗自竊喜。
師伯點點頭:“沒錯,就是要以他爲主,儘管你可能學歷比他高,智商比他高,能力比他高……但是在這個方面,他絕對領先於你。”
這一番話說下來,我心中那一點點的竊喜完全消失,甚至還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師伯,照你這種說法,好像我除了在陰陽學術上領先她那麼一點點,其他的地方都不如她。
不過師伯說得雖然不好聽,但用來勸說秋夢蕊確實極其有效,最後她還是紅着臉答應了。
以我20年的經驗來看,秋夢蕊這個女的絕對是一個死傲嬌!
傲嬌就自然有傲嬌的相處方法,我就不信了,憑我20年的宅家經驗,不可能和她搞不好關係。
……
事實證明,女孩子的心真的琢磨不透。
我無語地看着面前的秋夢蕊,道:“好歹師父說了要讓你聽我的話,你總要幫我分擔一下負重吧!”
我背後揹着老大的一個包,而且這個包裡面裝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我的,我所有的東西,只有身上的夾囊,這一整個大包都是秋夢蕊帶來的東西。
可秋夢蕊這傢伙就像是故意整我似的,非說要我揹着這個包,如果我不背的話,她就不會過來幫我。
無奈之下,我只能揹着這個包上山。
沒錯,就是上山!
省城旁邊有一座很高的山,身上全部都是別墅區,有錢有勢的人才會在那裡有房子。
可是住山上就住山上吧!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們兩個人走着過去?
天知道揹着一個大包爬山到底有多累!
傍晚,我們纔來到別墅區。
“你們就是劉教授所說的人吧?何必親自上門,只要您一個電話,我們立刻下山去接您。”站在門口的管家恭恭敬敬地說道。
只要一個電話就能下來接?
我轉頭盯着秋夢蕊,卻見她驕傲地揚起下巴,似乎有些小得意。
好嘛,我是被這傢伙給耍了!
“你好,我是陳槐。”
“你好,我是秋夢蕊。”
我們兩個人一起做了自我介紹,很快,別墅的主人就急匆匆跑了出來。
“兩位快點進來!”別墅主人沒多說,我們二人很快就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就發現了不對勁,整個房間佈置得就像靈堂一樣。
“對不起,聶先生,如果我們沒記錯的話,您的那個孩子已經去世將近一年了,而且這一年你們家沒有任何親人離開,爲什麼要做成這樣?”
聶先生嘆了口氣:“沒辦法,不能不供奉,如果不供奉,我那孩子又會出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