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雁望着白凌雲那一臉從容不迫的模樣,心中很是疑惑,自己手上明明還扣着上官雪的咽喉,只要自己願意,即可擰斷她的咽喉,可以說,自己是能決定她生死的人,可白凌雲爲什麼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呢?
難道,白凌雲真的願意看着上官雪死去?他的心就這麼狠?還是說,他篤定我不敢下手?畢竟我還沒得到青龍劍,也沒有逃離這裡。
難道他認爲,在這裡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必須留住上官雪的命才能離開?可我剛纔已經將周圍看得清清楚楚,這裡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唐雁看着白凌雲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在那一刻,他猶豫了。
“且慢!”一道清朗的叫喊聲傳來。
在所有人的驚愕和疑惑的目光下,上官雲闕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
上官雲闕還未來得及喘氣,就看到了上官雪被人給控制住了,而且還是被扣住了咽喉,眼前這一幕讓他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起。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上官雪被人扣住咽喉,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時,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一定要教訓一下白凌雲。
“上官雲闕?”白凌雲眼眸都瞪直了,疑惑地問:“你怎麼來了?”
上官雲闕咬着牙根,緊握雙拳,朝着白凌雲的臉上就是一拳。
白凌雲被打倒在地,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一下子就懵了,瞪着他,怒斥:“你瘋了?”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一拳,白凌雲實在憤怒不已。
“我瘋了?我是瘋了!”上官雲闕憤怒地咆哮着,指着白凌雲的手都開始顫顫巍巍的,瞪着白凌雲的眼眸簡直可以殺人。
“我若不是瘋了,又怎會讓雪兒交給你保護?現在雪兒被人掐住咽喉,再深一分就會受傷,若不是因爲你無能,她又怎會受此苦難?”
見他狀若癲狂,白凌雲也不願多做解釋,站起身怒瞪着他,冷聲道:“你最好不要在這搗亂。”然後衝着上官雪大喊:“還不動手?在等什麼?”
聞言,上官雲闕登時氣瘋了,掐住白凌雲的脖子,不停的搖晃,狂吼:“你瘋了,雪兒若有事,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見狀,王大發過來想將上官雲闕拉開,但上官雲闕死死掐住白凌雲的咽喉,若強行分開,只會傷了白凌雲,所以也只能從背後勒住上官雲闕,說道:“你快放開凌雲,不然我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上官雲闕已然是怒髮衝冠,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手上的力氣更大了,止不住的一個勁的發泄心中怒火,將白凌雲掐的滿臉通紅。
“還不動手?”白凌雲艱難的吐出一句,雙手反扣住上官雲闕的手指,將他的手指不斷的往外掰,試圖以此掙脫開來。
聞言,唐雁臉色更顯陰鬱,眼眸中充滿了殺氣,冷聲道:“我就不信你當真不懼!”說着就拿出一把小刀,再看一眼上官雪,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就在唐雁準備要在上官雪臉上劃上一刀時,上官雪眼眸一冷,瞪了唐雁一眼,當即運轉真氣,猛然一掌朝着唐雁胸膛拍出。
此刻,唐雁站在她身後,不過一尺的距離,她忽然擊出這一掌真可謂猝不及防,唐雁大驚之下,也來不及躲閃,胸膛便硬生生的受了她一掌。
“噗!”唐雁狂吐一口鮮血,直接飛了出去,然後撞在了樹幹上。
“你?”唐雁捂着胸口,詫異的看着上官雪,在他的調查裡,上官雪可是一點武功也不會的,即便會,也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傷得了自己?
“該死。”上官雪撫摸着脖子,臉色及其的難看,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不由得滿臉的怒容,怒瞪着唐雁道:“還沒有人敢這樣捏着我的咽喉,若不是要從你口中套取真相,我早就殺了你!”
唐雁冷靜下來後,終於恍然大悟,一字字地道:“你不是上官雪!”
上官雪冷冷一笑:“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說着揭下臉上的面具,露出本來的面目,她正是南宮瑾。
南宮瑾揚了揚手中的面具,那是一張人皮面具,靠着這個人皮面具,可以將自己打扮成另外一個人,這就是江湖傳說的易容術。
見到上官雪變成了南宮瑾,上官雲闕滿臉疑惑,手上的力氣就瞬間消失了,白凌雲也得以擺脫。
見他鬆開了手,王大發也鬆開了手。
“這到底怎麼回事?”上官雲闕一臉的詫異。
白凌雲捂着被掐疼的咽喉,忍不住咳嗽幾聲,瞪着上官雲闕的目光有了幾分怒色,道:“怎麼回事?想也知道呀,我怎麼可能讓雪兒跟我來這裡?”
上官雲闕望着白凌雲,問道:“那雪兒在哪?”
白凌雲也是被他給氣的夠嗆,怒道:“你是不是傻?真正的南宮瑾都在這裡了,那去考文試的南宮瑾是誰,想也知道吧?”
上官雲闕這纔想起,他一直覺得奇怪,上官雪怎麼突然性情大變,不僅粗魯了,武功也精進了不少,而一直好強南宮瑾卻一反常態,竟去考文試,原來她們早就互換了面貌,以彼此的身份去考試了。
唐雁忽而一笑,有些自嘲地道:“沒想到我竟被這小小的易容術給騙了。”望着白凌雲,詢問:“難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在這裡動手?”
白凌雲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只覺得,考試一開始,危險就有可能會隨時降臨,我想,不管是雪兒的身份,還是她的武功,她都是最好的目標,所以我就讓她們互換了裝束,以防不測。”
唐雁苦笑了幾聲:“原來如此,你居然連這一步都算到了,真是算無遺策呀。”
“不是算,是防範於未然。”白凌雲不禁笑了笑,道:“俗話說,小人度君子之腹,我這應該叫君子度小人之腹吧。”
唐雁望着他,冷着臉,沒有說話。
“你剛纔掐我脖子這麼狠,現在輪到我了。”南宮瑾瞪着唐雁,不會因爲唐雁受了傷就會心存憐憫,然後緩緩走了過去。
唐雁自然不會就這麼屈服,他故作受傷,按兵不動,等她近身。
就在南宮瑾離唐雁還有三米遠的距離時,唐雁猛地一擡手,伴隨着咻一聲輕響,一支長達三寸的箭矢從他袖口驟然射出,直奔南宮瑾胸膛射去。
此爲袖箭,平時藏於袖中而不露,一經激發,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致對方於死地!加上如此近的距離發射,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袖箭!沒想到他竟藏着背箭這種暗器。
南宮瑾雖驚詫,卻也憑着強大的實戰經驗,絲毫不亂,危急之中,身子朝後一倒,一個彎腰,正好給躲了過去。
在如此近的距離,一般人早已被這支利箭給貫穿了,南宮瑾還能保持如此冷靜的頭腦,巧妙躲過暗箭,着實令人歎爲觀止。
“敢玩陰的?”南宮瑾躲過暗箭後,怒不可竭的瞪着唐雁,然後拿出了一雙泛着寒光,渾身散發着殺氣的虎爪。
唐雁面色一冷,難道,這就是——白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