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衝過去,將這一個傢伙給弄死,可是,我腳下卻連邁動都沒有可能,我趕緊將解開了鞋帶的一隻腳給擡了起來,總算是讓自己的一隻腳擺脫了束縛。
但是,我的另一隻腳,卻沒有辦法,可以擺脫,只好是依然站於原地。
我很憤然,衝這個傢伙連聲的怒吼,連連的嚷嚷,卻也沒有辦法,可以將我自己內心當中的憤怒以及那些個絕對的不滿,都發泄得出來。
我的這些個話,卻也還是令眼前的這一個傢伙爲之一愣。
這一個傢伙,也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一席話吧,所以在這會兒,這一個傢伙,伸出右手來,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怒指向了我,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但是,卻並沒有說得出話來。
我也伸出了手,怒指着這一個傢伙,“你想要幹什麼?你這個無恥之徒,你冒充我,又闖入我的地般,居然還騙取了我老婆們的信任,你這個混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我憤然吼叫,聲聲咆哮。
對於眼前的這一個傢伙,我現在依然還是想要乾脆就此衝上去,將這一個傢伙給掐死了事!
牀上的那一個傢伙,在我說出了話語之後,似乎總算是緩了過來,又是這樣子,衝着我咆哮了起來,“你才無恥,你纔是混蛋!我冒充你?你自己也不看一看,到底是誰冒充了誰!”
我走不過去,那傢伙躺在牀上,也過不來,似乎是他的那一雙腿有問題,所以纔不能夠下牀。
就在我和這傢伙鬥嘴的時候,大黑由窗戶外跳了進來,衝到了我的身前來,他大叫着,“主人,你沒事吧?”
我指了指自己的鞋子,大黑趕緊就蹲了下去,幫我卻解着這隻鞋子。
我看着大黑的舉動,又看着牀上那個傢伙,心裡邊疑惑升騰,帶着不滿地,就問着大黑,“大黑,你來告訴我,究竟誰纔是真的?是誰假冒了誰?”
我怒火中燒,現在就算是將這傢伙打一頓,也都於事無補,我現在所需要做的,也就是要去證明我是真的我。
我纔是一個真正的自己啊,要是被當成了假冒的,那纔是對於我自己最大的羞辱!
這樣的想法間,我內心裡邊,更也是有着太多太多的憤然,也都還是有着許多的委屈,我明明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結果到了現在,我自己卻又變成了這般的模樣,還要被人當成是假冒的,這樣的事情,如何不是一種痛苦呢?
大黑停止瞭解鞋帶的舉動,而是擡起了頭來,打量着我,又打量着牀上的那一個傢伙。
大黑的目光,就在我和牀上的傢伙之間轉來轉去,不斷地看着。
我心中很憤怒,急切間,伸出手來,一個巴掌就拍在了大黑的後腦勺上。
“你在看什麼啊?趕緊的,說誰是真的!”
我現在的內心當中都是憤怒,只是教訓眼前的傢伙,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纔是真正完全應該的!
大黑被我這麼一拍,也露出了一處委屈來,“你是真的,因爲我一直跟着你,也看到你進來了。”
大黑這樣的回答,讓我是很滿意地吐了口氣息。
不管怎麼樣說,至少我眼前的這一個傢伙,我的這一個奴僕,是不會騙我的,還是完全忠誠於我,並且更也是證明了我自己清白的啊!
這樣的事情對於我來說,當然是願意去接受的。
我望着牀上的那一個傢伙,下意識地揚了揚自己的下巴,一臉的傲然,就要衝着這一個傢伙表示屬於我自己的興奮還有着得意。
可是,就在我還沒有來得及表示的時候,大黑卻又一次開了口。
“主人,可是,我……”
大黑說到這時,又遲疑了下來,一雙眼睛望向了我,那神情當中,帶着一種不安。
這傢伙,又要搞什麼?
我心中不滿,眼睛一瞪,大黑被我這麼一瞪,馬上就往後退了退,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
這傢伙是怕我拍他的腦袋了,可是,這混蛋所說的那些話,也實在是令人感到討厭的嘛!那些個話語當中,也都還是令人不滿的啊。
這般的一切,存在於我的心頭,我很是憤然。
“說,有什麼都給我說出來!”
我衝着大黑又是一通嚷,不管怎麼樣說,我是真的!這就是我一定要堅持的原則,也是我向着眼前的這一個傢伙,可以表示的那些個,屬於我自己的驕傲!
大黑又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一隻手來,捂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主人,大黑只說實話,在牀上的那一個,也是主人……”
大黑說到了這裡,又往後退了好幾步,又是這般,接連地後退,一副對於我,是絕對害怕的模樣。
“什麼?”我一聲嚷,對於這樣的事情,感到相當的意外。
我嚷聲間,伸出手,一把就將自己肩頭的衣服給扯開,將肩頭上的那道月牙傷痕給露了出來,“你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
大黑趕緊是連連點頭,“是,你是真的,可是,我真正無法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
我打斷了大黑的話,又是一通嚷,“氣息你妹啊,我不是告訴過你,留有疤痕的纔是真的嗎?疤痕啊,我這裡的……”
而我剛剛說到這裡,牀上的那傢伙又動了,“你們說的,是這個?”
聽到牀上那傢伙的話,我也下意識地擡起頭來,朝着那邊望了過去,這麼一望,我驚得差一點就摔倒了。
在牀上那傢伙的肩頭上,居然也是如我的肩頭一般,也同樣是有着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我指着這一個傢伙,口中大叫大嚷,這樣的事情,對於我自己來說,又怎麼不會是一種絕對的憤然呢?
牀上的那個傢伙也是眉頭緊擰,一副不理解的模樣,“之前我可沒有這傷痕的,就是你露傷痕,我自己下意識揭開衣服,沒有想到,卻看到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