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龍阿朵道:“你們接下來有何打算?”
龍阿朵嘆息了一聲:“這裡的事情五毒門估計很快就知道了,所以我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我們準備搬到別處去!”
我點了點頭,這些苗人自有他們的生存方法,我倒是用不着爲他們擔憂。
龍阿朵看了看我懷中蘇美柔的雕像,道:“其實,這頑石蠱也並不是無解的。”
“真的?”我眼中頓時出現了一抹亮光,“用什麼法子可以解?”
龍阿朵想了想,道:“世間蠱術何止千萬,但從未聽說過沒有解不了的蠱,所以老婆子斷定這頑石蠱肯定也是能夠解開的,五毒門和蠱神教,是咱們苗疆蠱術水平最高深的兩個地方,而且單輪蠱術,蠱神教要比五毒門高上一籌,如果說有解這頑石蠱法子,那這法子肯定在蠱神教。”
“蠱神教在哪裡?”我急忙問道,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去蠱神教找到解除這頑石蠱的法子。
“我也不知道。”面對我的問題,龍阿朵苦笑了一聲道。
“什麼,連婆婆你也不知道?”我吃了一驚,臉上變得難看起來,連龍阿朵這麼見多識廣的人都不知道蠱神教的位置,這麼大的苗疆,我去哪裡去找?
“這蠱神教歷來十分神秘,教中人從不輕易和外人打交道,數十年前我曾在靖州和他們打過一次交道,你可以去靖州碰碰運氣!”龍阿朵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前往靖州一行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就不能夠放棄。
“婆婆,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此時,我們耳邊傳來族長龍大山的聲音。
龍阿朵向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向着村民們走去……
一日之後,我帶着蘇美柔的雕像回到了蘇家莊,把蘇美柔的雕像安放到了蘇家老宅之中。
在蘇家老宅中我陪蘇美柔呆了三天,三天之後我起身前往江城市。
在江城市我坐上了去靖州的火車。
此次去靖州,我把萬魂劍留下了,之所以把萬魂劍留下,一方面是爲了讓它替我陪着蘇美柔,另一方面是蘇家莊以前是一個古戰場,陰氣較重,萬魂劍在經過吸收大量陰魂,並且前往冥界走了一遭之後,萬魂劍靈氣大增,隱隱有了自己的意識,它在這裡可以慢慢地得到陰氣的滋養。
而我現在手頭上的武器有安定筆,足以防身,再說出門在外戴着一把劍諸多不便,光是坐火車就過不了安檢。
出於以上種種考慮,我把萬魂劍留在了蘇家老宅之中。
靖州位於黔西省和滇南省的交界處,從江城市到靖州坐火車需要六個小時,這也是最快的了,若是坐汽車的話,這裡山路崎嶇,估計最少也要一天以上的時間。
靖州是一個地級市,勉強能夠算的上是三線城市,這裡民風淳樸,風景如畫,氣候冬暖夏涼,雖然沒有大城市那麼繁華,卻是十分宜居。
我下了火車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只見寬闊的街道上華燈初上,車水馬龍,一派繁華的夜景。
“小兄弟,住店嗎?”見我揹着一個包袱,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大媽湊過來問道,“有小妹哦!”
我徑自往前走,沒有理會這中年大媽,作爲網絡時代的青年,我早已用手機軟件訂好了房間,既便宜又幹淨。
按着手機導航,我到了我預定的那個酒店,看着眼前那殘破的招牌和上面寫的“美如家大酒店”,我欲哭無淚,這就是我花了一百九十八塊大洋定的豪華酒店?
可惜已經過了六點,想申請退款也退不了了。
我進了大廳,只見前臺只有一個衣着隨便的小妹在玩着遊戲,大廳裡一片昏暗。
我只得走上前去,掏出了我的身份證和手機。
小妹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麻利地給我辦理了入住,交了兩百塊錢押金之後,我拿着房卡和身份證上了樓。
我的房間在八樓,嗯,樓層還好,比較安靜。
我走出電梯,只見走廊裡一片昏暗,所幸我的視力比較好,我的房間是8108房,在中間,掏出房卡,打開房門,我打量了一下房間的環境。
房間倒是不小,有將近二十個平方,只是裡面的傢俱什麼的都比較老舊了,如果十年前的話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大酒店。
我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映入眼簾的便是火車站三個大字,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了過來。
呼吸了新鮮的空氣之中,我又把窗戶關上了。這時,一陣睏意襲來,我漸漸進入了夢鄉,這幾日我確實是太累了。
一覺醒來,萬籟俱靜,我一看手機,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我這一覺足足睡了四個小時。
我感覺腹中空空,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有泡麪,於是準備泡一碗麪填飽肚子。
一碗泡麪下肚之後,我靠在牀頭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程。
當日龍阿朵只是對我說十年之前她曾在靖州和蠱神教的人打過交道,由於時間上的關係,我並沒有細問,如今我到了靖州之後,才知道是一頭霧水,如同大海撈針般無從下手。
當前首要的是進一步找到有關蠱神教的線索,但是如何尋找蠱神教的線索呢?
蠱神教應該不會活躍在這繁華的鬧市之中,要找線索的話也應該去市區之外去尋找,特別是那些偏遠的苗寨。
想到這裡,我心中犯了愁,靖州雖然只是一個地級市,人口也不過一百多萬,但是論面積足以抵得上東部兩三個地級市那麼大,而且都是山區,我若一個寨子一個寨子去找,那豈不是要找到猴年馬月去了。
但是若不去尋找,等到蠱神教主動找上我,那這概率和天上掉餡餅也差不多。
“到底怎麼才能和蠱神教取得聯繫呢?”正在我沉思之中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我心中警覺大起,沉聲問道。
“快開門,警察辦案!”門外有人低聲道。
我心中一驚,不會這麼倒黴吧,剛纔靖州就被警察抓住了?我也沒有犯什麼事兒啊,雖然這段時間我接連殺死了張羣生、王鳳泉等幾人,但警察不可能因爲這些事情找上我啊。
“來了,等下,我穿下衣服啊!”我一邊應付着,一邊悄悄起身向着門口移動過去。
透過門上的貓眼,我看到了三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我心中鬆了口氣,然後把門從裡面打開。
三個警察進了屋,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一個娃娃臉的年輕警察問我道:“哪裡人,身份證拿出來!”
我把身份證遞了過去,娃娃臉警察看了看,然後遞給了三人中最中間的那個警察,看樣子這個警察是三人的頭兒。
這個警察大概五十多歲,頭髮已經花白,看上去精明幹練,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彷彿鷹隼一般,只看了一眼,就給我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
“嗯,是臨州人?”看到我的身份證,老年警察眼神一動,然後盯着我看了看。
我點了點頭,“唔”了一聲。
“來這裡幹什麼的?”老年警察彷彿對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問道。
“找人。”我恭恭敬敬地答道,不想惹什麼麻煩,只盼他們趕緊走。
老年警察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然後對另一個警察道:“去,搜一下!”
我心中一沉,難道這三個警察真是衝着我來的?
只見老年警察旁邊另外一個警察向着我放在牀上的包袱走去。
這警察三十多歲,身材魁梧,一臉正氣,只是臉上有着一道淡淡的傷疤。
我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是非常焦急,包袱中除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安定筆、七星燈之外,並沒有什麼違規的東西。
即便是安定筆和七星燈被他們搜到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些東西也並不犯法。
果然,那個警察把我的包袱翻了個遍之後,向那老年警察點了點頭,表示一切正常,沒有什麼發現。
我心中也鬆了口氣,只見那老年警察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我的包袱前,拿起了安定筆和七星燈,在這一刻,我彷彿看到了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似是情緒有些激動。
“帶回去!”老年警察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
我心中一驚,那兩個警察也有點吃驚地看着老年警察,那個娃娃臉的警察遲疑了一下,道:“葉頭兒,這不符合規矩啊!”
那個叫做葉頭兒的警察冷哼一聲,眯了眯眼睛道:“帶回去,有什麼事兒我擔着!”
只見那個臉上有一道傷疤的警察從懷中掏出一副鋥亮的手銬向我走來。
“你們要幹什麼,憑什麼逮捕我!”我怒道,我知道沒有理由逮捕一個人是犯法的。
“亂叫什麼,這不是逮捕,這是讓你回去協助調查,協助調查懂不懂?”傷疤臉警察道,說着就把手銬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只感覺手腕上一陣冰涼,手上便多了一副冷冰冰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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