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是一個古稱,指的是我國西南的湘、黔、滇等幾個省份。苗疆風景秀麗、民族衆多,更有着傳說中的趕屍術、蠱術,這就使得苗疆在人們心中有着神秘的色彩。
第二天,我和蘇美柔踏上了前往湘西的火車,那是蘇美柔的老家。
“想什麼呢?”蘇美柔伸出青蔥般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一晃,“自從上了火車,你就一直在發呆,老實交代,是不是在想你那位小師妹,嘖嘖,果然是同門情深啊!周穎兒那小丫頭剛纔和你送別的時候可是頗爲依依不捨,老實交代,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我老臉一紅,硬着頭皮道:“我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可能我比較優秀,容易討女孩子喜歡!”
蘇美柔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告訴姐姐,你有沒有對周穎兒那丫頭心動過?”
這是個陷阱,我哪裡敢回答,若是回答動過心,那肯定是不行的,若是沒有動過心,那豈不是撒謊嘛。
所以,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一把抓住蘇美柔的手,然後深情的看着她的眼,道:“我這輩子只對你動過心!”
蘇美柔眨了眨眼睛,道:“真的嗎?”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
蘇美柔嫣然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算你過關了!”
我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對於周昌國爲什麼把周穎兒送到我師父這裡,我想了好幾天,一直想不明白。周穎兒身爲周昌國唯一的女兒,錢上肯定是不缺的,周昌國身爲周氏集團的董事長,幾十億身家還是有的。
難道真像周昌國說的,是聽從算命先生的話想給周穎兒找一個靠山?我把心中的疑問也說給了蘇美柔。
蘇美柔想了想,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周昌國父女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是你在孤軍奮鬥,周氏集團和周家的人並沒有針對萬利集團採取一丁點的措施,這是爲什麼?”
蘇美柔這麼一說,我心中一動,“你是說,周家有人不想讓周氏父女再活過來?”
蘇美柔點了點頭,道:“這些所謂的豪門,內部的關係都是紛繁複雜,明爭暗鬥是再正常不過了。就周穎兒那性格,如果在周家內部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到,
所以,就像周昌國說的那樣,周穎兒跟着你師父是再安全不過了!”
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當然,也不乏由周昌國想要報恩的心思,你想啊,周昌國就這麼一個女兒,肯定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託付,你這麼年輕有爲,而且視金錢如糞土,謝絕了周昌國的鉅額酬謝,說不定周昌國就看中了你這一點,想要把女兒託付跟你呢!”蘇美容促狹一笑,道。
“好吧,我投降了!”我舉手認輸,輪起嘴皮子上的功夫,我遠遠不是蘇美柔的對手。
“喏,你看那個人!”此時,蘇美柔對我一努嘴,低聲道。
順着蘇美柔的目光望去,只見在我們斜對面,坐了一位中年女人。
這中年女人大概有四十多歲,粗手粗腳的,樣貌樸實,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但是細看之下卻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究竟是哪裡不對,我缺說不上來。
“你看她懷裡。”蘇美柔拉過我的手,在我手裡寫道。
我假裝不經意間向那女人方向看了一眼,只見這女人懷中還抱着一個嬰兒,這嬰兒三個月大小,但是卻在女人懷中不哭不鬧,任車廂里人來人往,熱鬧喧譁,始終在睡眠的狀態。
而這女人卻是一直看着窗外,始終不去看這嬰兒一眼,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這女人是人販子?”我心中一動,湊到了蘇美柔的嘴邊,小聲道。
蘇美柔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點了點頭。
“怎麼辦?”蘇美柔在我手心寫道。
“看我的!”我在她耳邊低語一聲,然後站了起來,對於人販子我和社會上絕大多數人一樣都是深惡痛絕的,這些人渣爲了金錢,造成了骨肉分離的慘劇,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多少父母爲此而包含終生,這些人,就是死上一百遍也不爲過。
這樣的事情,我遇不上便罷了,若是被我遇上,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小寶?”我驚喜地大叫了一聲,然後向那中年女人走去,並且伸手向孩子摸去。
“你幹什麼?”正望向窗外的中年女人警覺地道。
“這不是我那小外甥小寶嗎?你又是什麼人?”我大聲道,成功地吸引到了整個車廂的注意。
“這,這孩子是我家的,不是什麼小寶!”中年女人惡狠狠地道,顯然被我驚到了。
“怎麼可能,當年小寶還是我取的名字呢,對了,小寶爲什麼會在你的手上,是你偷了小寶對不對,你是個人販子!”我大聲叫道。
本來還在喧譁的車廂此時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看着這邊,上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和這中年女人身上。
“你胡說什麼,這孩子是我的大孫子,不是什麼葉小晨!我看你纔是人販子,大家救命啊,人販子搶孩子啦!”中年女人眼睛一動,大叫道。這個女人,還是有點小心機的,這手渾水摸魚玩的可真不賴。
一時間,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看向我的目光也不善起來,彷彿我真的是一個搶奪孩子的人販子,畢竟這孩子現在是在中年女人懷中的,這中年女人憨厚的模樣還是挺能騙人的。
我掃了一眼場中,然後向大家抱拳道:“各位朋友們,大家來做個見證,這孩子明明是我那小外甥,卻沒有想到被這女人拐賣,我知道大家都判斷不了我連到底誰是真正的人販子,那這樣吧,我想出一個法子,也請大家做個見證!”
“什麼法子,說出來讓大傢伙聽聽!”
“對,快把你的法子說出來,這麼多人都能給你證明。”
“對,快點找出來誰纔是真正的人販子,老子要打死他!”
“也算我一個,老子平生最恨人販子了!”
我拍了怕手掌,場中安靜了下來,抱了抱拳,道:“我那小外甥右腳背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咱們可以現場查看一下,要是有,那就證明這孩子是我那小外甥,這女人是人販子!”
“對,這個辦法好!”
“嗯,是個好辦法,喂,這女人快點把孩子的鞋子脫下來看看!”
“你真的要我把孩子的鞋子脫下來?”女人臉上現出輕鬆的神色,顯然她認爲自己贏定我了,我敢肯定,她肯定提前做過功課,對這孩子有所瞭解。
“當然!”我大聲道:“廢話少說,快把孩子的鞋子脫下來讓大家夥兒瞧一瞧!”
“好,既然你們不相信這孩子就是我那小孫子,那我就把鞋子脫下來讓你們瞧瞧,這孩子還是我親手接生的,腳上哪有什麼胎記!”中年女人一邊口中嘟嘟囔囔,一邊把孩子的鞋子脫了下來。
只見孩子的白嫩的右腳上赫然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宛如月牙一般。
“咦,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偷這孩子的時候明明檢查過的!”中年女人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失了言,臉色大變。
“哈哈哈!”我大小一聲,一把將中年女人懷中的孩子奪了過來,然後指着那中年女人,“這女人是個人販子,大家一起來打死她!”
頓時,車廂裡亂了起來,充斥着喊打喊殺的聲音。
……
等到乘警趕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一張臉也腫成了一個豬頭,而且下面有液體淅瀝瀝的流出,竟然被打得尿褲子了!
看來,大家對人販子的確是深惡痛絕的。
最後,乘警把我和那中年女人一起帶走了,到了警務室的時候,我把手中的孩子交給了警察,並向他說明了事情的真相,當然我不會再說我是這嬰兒的叔叔了,只是說我發現這中年女人神色有異常,才大膽的使詐,最終揪出了這女人。
至於爲什麼嬰兒腳上有胎記,真像就是,這嬰兒的腳上其實是沒有胎記的,但是我可以作假呀,特別是在蘭兒的幫助下。
但這些肯定是不能和乘警說的,所以當乘警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我含含糊糊地遮掩了過去。
這個孩子,我簡單地查探了一番,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安眠藥喂多了。所以,我把這個孩子放心地交給了乘警,由他們負責找到孩子的父母,我也謝絕了乘警提出要給我表彰的建議。
作爲對我的獎勵,我和蘇美柔被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包廂,並且爲我們奉上了各種美食,我們兩個也享受了一把貴賓的待遇。
一天之後,火車到達了江城站。江城是湘南省的一個縣級市,位於湘南省和黔南省的交界處,也是蘇美柔的老家。
蘇美柔的老家不在市裡,而是在下面鎮子裡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距離市區有一百多公里,所以,我們需要在市裡住上一晚,明天一大早乘坐班車前往蘇美柔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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