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是不是已經睡了,她說沒有,在看新聞,緊接着她又問了一遍找她是不是有事,我呵呵的笑着說沒什麼事,就是給她買了件衣服,想送給她,水悅馨說不用這麼麻煩了,我說沒什麼麻煩的,何況我已經買了。 聽到這裡,水悅馨估計是不好再繼續拒絕我,她有些扭捏的把地址報了出來,在臨掛電話前,水悅馨突然叫住了我,我疑惑的問她怎麼了,她想了想,說“陳浩,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沒必要爲我做這些的”。 我告訴她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僅僅是覺得好看就給她買了,水悅馨沒再說什麼,她告訴我自己一個人在太原注意身體,我說我知道了。 其實我知道,水悅馨並沒有把我界定爲普通朋友,也許她和我的感覺一樣,只不過不願意承認罷了。 水悅馨還不是我的女朋友,這點,我必須時刻清楚着。 我不知道水悅馨有沒有穿我寄給她的這件衣服,在太原工作了快一個月,我都沒有接到水悅馨的電話,甚至連條感謝的短信都沒有,當然,我不是計較這些,我只是想知道她在 幹什麼。 期間,陸俊鳴打來過幾次電話,他問我在太原生活得習不習慣,我說還行,他問我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他寄給我的,我想了想,讓他幫我寄幾袋火鍋底料過來。 這一個月裡,我再也沒有去隔壁的專賣店,再也沒有看到芸姐。 太原入秋溫度下降得很快,雖然才10月份,就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穿起了兩件衣服,而我,也早早
的穿起了長袖T恤。 我以爲自己會這樣平淡的生活下去,但沒想到,芸姐再次闖入了我的生命裡。 快到下班的時候,庫管過來找到我,對,太原店的庫管是個男的,他是九月中旬回來的,三十幾歲,個子不高,比我矮上半個頭,但他很喜歡笑,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保持着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說實話,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不喜歡他,本來我是想找個機會放掉他的,但蘇小花告訴我說他是公司財務總監的哥哥,好吧,皇親國戚,桑不起。 庫管姓田,全名田先世,本來他讓我直接叫他小田就行,但我呵呵了一下, 尼瑪,這貨是國舅爺,叫小田?坑爹不帶這麼狠的。 出於禮貌,我有時叫他田哥,有時稱呼他老田,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墨跡,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呵呵,很會順杆往上爬。 通過這十幾天的觀察,我發現田先世跟四哥的關係很好,一般情況下,四哥有什麼事情都是他來傳的話,有時候我就在想,這貨到底是跟誰拿工資的? 當然,這次也不例外,在我要出門的時候,老田叫住了我,“嘿,陳店,晚上四哥邀請你去他家做客”,我皺了皺眉頭,問他是不是四哥要祝什麼,老田笑着告訴我說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人多熱鬧一點,說到這裡,他補充着說他和小花以前也經常去四哥家裡吃飯。 既然是四哥的邀請,那我不得不去一趟。 我讓老田在寢室門口等我一下,我告訴他我回去換套衣服就過去,老
田應承了下來,看着他那一臉燦爛的笑容,我附和着呵呵了一下,“笑屁, 操”。 本以爲四哥會住在什麼別墅,或者花園洋房裡面,誰知在老田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四哥的家,一座很普通的住宅小區,離我們寢室不遠。 由於時間倉促,所以我也不知道給四哥帶點什麼,只在超市買了兩瓶白酒,我對酒這個東西不是很懂,看了看價格,覺得合適就買下了。 開門的人是四哥,他看見我之後很高興,熱情的把我和老田迎了進去,我也順勢的把手中的酒遞給了四哥,四哥笑着說來就來,爲什麼這麼客氣,我說這是應該的,四哥聽見後哈哈大笑,隨即便招呼我們隨便坐。 一直以來,我都認爲四哥每天都會有很多手下跟着,畢竟電視裡是這麼演的,一個老大坐中間,周圍全是手下,統一的黑色西裝,統一的黑色墨鏡,甚至連牙籤都是統一的。 但今天看的景象確實顛覆了我的想象,四哥穿得很隨意,一件背心,一條短褲,一雙拖鞋,典型的家居打扮,如果不是他臉上的那條淺淺的刀疤,估計誰也看不出他是混黑道的。 四哥的電話響了,他說他要去接個電話,讓我們隨便坐,說完就徑直去了書房,把門關上了。 老田從進來到現在都一直比較拘束,反倒是我,竟然沒有一絲的緊張感,按理說,我不是一個自來熟的性格,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難道說是這屋裡的香味,好熟悉的味道,似曾相識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