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沉入水中降溫,目暮發出疼痛的叫聲,白鳥急忙詢問,原來目暮的傷口好像裂開了。白鳥驚道,“怎麼會這樣?”沢木突然叫起來,“你們看那邊!”水上浮着5張紙牌,從黑桃6到黑桃2,宍戶永明惱怒,“可惡,想在這裡一次性殺光嗎?別開玩笑了!”華特叫道,“但是這樣下去,也許真的會靈驗,因爲沒有出口。”柯南卻說,有出口的。那些被炸燬的玻璃窗,是可以通過的。毛利明白了,“不錯,從那邊逆游到海面上就可以了。”
仁科叫苦,“不行的,我已經……”宍戶批評,“別講那種放棄的話,我會帶你上去的。”華特喊道,“孩子,我來帶你吧!”柯南搖頭,“我可以自己一個人上去。”千鈞皺眉,“小蘭怎麼辦?”毛利問小蘭,“我會帶你上去,你還能支持嗎?”小蘭微微點頭。白鳥扶着目暮,“那麼由我來帶警部。”目暮點頭,“拜託了,白鳥。千鈞,你留在後面,萬一有人遇險,就麻煩你了。”千鈞笑道,“沒問題,我會將大家都護送回海面的。”
沢木見都安排好了,“那麼由我來帶頭,走吧!”沢木用力吸氣,第一個潛下去了。白鳥和目暮也隨後跟上,毛利大喊,“要走了,用力吸氣啊!”抱着小蘭潛入水下。宍戶叮囑仁科,“抓住我,千萬別鬆手。”仁科臉色發白,“是。”千鈞將那個礦泉水瓶,遞給了仁科,“拿着它,關鍵時刻可以吸一口。”仁科點頭,二人隨後潛入下去,華特急忙跟上。柯南收好5張紙牌,用力吸氣,也潛入而下。千鈞見沒有人了,也翻身入水,他先去了藏酒室,轉移那些紅酒,然後才遠遠追在大家後面。
一番水下潛游後,沢木第一個衝上來,爬上建築臺階。白鳥和目暮隨後出現,沢木將二人拉上來。毛利父女浮上來,小五郎喘氣,“白鳥,蘭拜託你了。”白鳥彎腰,將小蘭抱出來,小五郎也爬了上去。小蘭醒過來,“我已經得救了嗎?”白鳥笑道,“已經沒事了。”說話之際,宍戶、仁科、華特、柯南都上來了,等了一會兒,千鈞才衝上來。仁科的情況不大好,有些溺水。沢木急忙過來,“我來做人工呼吸吧!因爲我有急救執照。”
宍戶點頭,柯南突然用毛利的聲音發話阻止,“等等!人工呼吸就交給白鳥警官吧!”大家都是一愣,看向毛利。小五郎納悶,“啊!我什麼都沒講啊!”柯南大吼,“快點,白鳥!”白鳥有些詫異,還是跑過去了。白鳥開始進行人工呼吸急救,柯南射出麻醉針,沉睡的小五郎出現了。千鈞急忙將其扶到柱子下坐好。
目暮有些納悶,不知道毛利搞什麼鬼。毛利開口,“警部,這一連串的事件,犯人不是村上丈。”目暮大驚,“你說什麼?”毛利道,“因爲射中阿笠博士的犯人,還有殺死奈奈小姐的犯人,都是習慣用右手的人。”說話之間,白鳥已經將磚家仁科稔救活了,他吐出了不少水。毛利繼續推理,犯人應該是在某個地方見過村上,十年前被毛利射中肩膀的事情,還有村上本來就是撲克牌的發牌師,犯人聽過村上講的這些事情,就拿來利用了。
目暮疑惑,“利用?”毛利解釋,“是的,兇手發現自己想殺死的人,和自己的名字裡都有數字存在,然後利用數字和撲克牌合併,把自己的罪行嫁禍給村上。”千鈞皺眉,“那兇手攻擊目暮警官、英理阿姨和阿笠博士,都是爲了讓我們誤以爲是村上要報仇的陷阱?”小五郎肯定,目暮警官問道,“那他真正想殺死的人是誰呢?”小五郎道,“旭勝義、小山內奈奈,還有辻弘樹,關於他這方面,兇手將眼藥水掉包,又在飛機上做手腳,從死亡的概率來看,應該不會錯。”
目暮攤手,“毛利老弟,兇手到底是誰呢?”毛利回答,“犯人就在這裡面。”大家非常震驚,宍戶也想起來,“仁科,我記得奈奈讓你出醜過。”千鈞也道,“是小山內拆穿你這個磚家的真面目,你不會惱羞成怒了吧?”仁科急忙道,“不是我,我沒有殺她!”小五郎道,“不是他,因爲他差一點也被殺死了。犯人炸燬海下餐廳,就是想把不會游泳的仁科先生淹死。”千鈞點頭,“的確,仁科剛纔確實差點被淹死,如果他真是犯人的話,不會笨到自絕生路。”
毛利轉移話題,“白鳥警官,你在替仁科先生做人工呼吸時,第一步要做什麼?”白鳥納悶,“將頭擺正,脖子提高,保證氣管暢通。”小五郎問,“如果不做確保氣管暢通的工作,假裝直接做人工呼吸,後果會如何呢?”白鳥生氣,“那樣的話,當然會死亡。等一下,莫非……”毛利偵探肯定,“是的,殺死奈奈小姐和旭勝義,差點害死辻弘樹和仁科稔的犯人就是沢木公平先生!”大家都很吃驚,沢木辯解,“毛利先生,我也差一點被箭射中。”小五郎冷笑,“那是你事先準備好的。”
毛利推斷,就在昨晚,這個樂樂廣場裡,沢木就已經將旭勝義殺害了。華特問道,“那麼掉在地上的紙條,還有打電話給我們的秘書也是他安排的嗎?”小五郎肯定,“都是沢木做的。當然送給奈奈小姐,含有夜光劑指甲油,也是他的手筆。”目暮問道,“動機呢?動機是什麼呢?”毛利嘆氣,“恐怕和味覺傷害有關。”華特有些納悶,不知道什麼是味覺障礙。宍戶解釋,就是不能嚐出食物和飲料的味道。千鈞驚訝,“那豈不是很不爽,吃飯如同嚼蠟一樣!”
小五郎點頭,“是的,他的味覺受到傷害。”大家都驚訝地看着沢木。造成味覺障礙的原因有缺鋅和頭部外傷、藥物的副作用、精神緊張等諸多原因。提到頭部外傷,目暮想起來,“那麼奈奈小姐的車禍對象是沢木先生!”千鈞提出疑問,“等等,大叔你說他有味覺障礙,但是他猜中了奈奈小姐帶來的紅酒。”毛利道,“他是利用紅酒的顏色和香味猜中的。”目暮也很吃驚,“怎麼可能?”
小五郎解釋,沢木依靠僅存的視覺和嗅覺,就這樣把酒名講出來。但是對於要求最完美的品酒師沢木公平來說,這是違規的。所以沢木纔會說要放棄做品酒師,回故鄉侍奉雙親。但在回去前,要對小山內奈奈,讓自己變成味覺障礙的人進行復仇。“應該是恨之入骨吧!恨到了爲自己的餐廳做準備的,一直珍藏着的最寶貴的酒也可以打破的程度。”白鳥也想起來了,“所以他家裡的地板上纔會有那個洞。但是,你怎麼知道的?”
小五郎道,“因爲我看到他在試味道。他所試的是chilipowder,就是辣椒粉。從事品酒師工作的人,應該不會去吃刺激的東西。關於他的味覺受損,我讓柯南端出礦泉水給大家時,已經證實了。”沢木問道,“礦泉水?”
毛利道,“只有柯南給你的杯子裡,放了鹽。”沢木明白了,“可是我卻沒有發覺就喝下去了。我的確是有味覺障礙,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證明是我殺死了奈奈小姐吧!”說着話,沢木向前走去,千鈞擋在毛利身側。白鳥也站在目暮身邊,防止沢木狗急跳牆。
小五郎道,“證據就在你外套當中一個口袋裡。”沢木也很納悶,千鈞上前,從他右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紅酒軟木塞,上面還有貓臉,“是奈奈小姐開玩笑時畫的!”千鈞將證物遞給白鳥,白鳥急忙用塑料袋包好,這可是最重要的證物。
毛利嘆道,“奈奈小姐臨死之前還拿在手中的軟木塞,爲什麼會在你的口袋裡呢?那是因爲你從背後刺殺奈奈小姐,她在反抗之際隨手將軟木塞扔了出去,剛好掉到你的口袋裡。掉在地上的假指甲,也是那時候碰落的。身爲品酒師的你,紅酒軟木塞竟然成爲證據,真是可悲啊!”
柯南扔出那5張紙牌,“還有另外的證據,應該也在你的口袋裡。就是剩下的黑桃a,代表工藤新一的牌!”沢木沒有否認,從裡面襯衣口袋裡取出了黑桃a,扔到了小蘭手邊,小蘭看着紙牌,視線有些模糊,將其抓在手中。大家都震驚,兇手已經完全確定了。沢木公平非常佩服,“毛利先生,全部都說中了!”
沢木在3個月前工作完畢回家的途中,與小山內奈奈的跑車相撞,摔了出去。過了沒多久,沢木就發現自己失去味覺了。醫生開始以爲是精神緊張,後來才發現是頭部受傷。沢木很絕望,準備放棄品酒師的職業。他打破了心愛的紅酒,準備找小山內奈奈算賬,還有旭、辻、仁科三人。
目暮疑惑,“他們三個又怎麼得罪你了?”沢木怒道,“旭勝義發現有紅酒熱潮,利用他龐大的財產,把國外的好酒全部買走,而且管理不好,把尚好的葡萄酒放在溫度過高的儲存室。”千鈞搖頭,“你因爲這個原因遷怒於人,那仁科先生呢?”沢木厲聲呵斥,“仁科,你利用美食家的名義,胡亂寫書,讓讀者對葡萄酒有了錯誤的認識。侮辱了酒和食物的搭配。”仁科目瞪口呆,沢木依然怒火沖天,“還有辻弘樹,他把我品酒師的榮譽給傷害了!”
在4個月前,沢木出席了辻弘樹舉行的派對,沢木來晚了些。辻弘樹開玩笑,將沢木引以爲傲的葡萄胸針換成了豬頭圖標,將品酒器換成了馬勺,引起了在場衆人的一片笑聲,沢木公平自然又尷尬又惱火。千鈞震驚,“就爲這點原因你要殺害辻弘樹,他只是在跟你開玩笑啊!”目暮也道,“就算他是故意的,你也不至於爲了這個而殺人吧?”沢木大怒,“什麼叫就這點原因?你們不會了解,身爲品酒師的我當時的心情,我是爲了成爲店長而作品酒師的,尊嚴、人格、知識,全被那個男人的髒腳給踩爛了!”
目暮想起一件事情,“你把村上丈給殺死了吧?”千鈞也明白了,“那個小丑就是指村上吧?”沢木沒有否認,在村上出獄那天,二人在毛利偵探所的前面遇上的,那天毛利剛好出去打麻將了。“我正想着如何利用村上,所以就用毛利好友的身份邀請他喝酒,村上說雖然當時很恨毛利,但是現在卻想跟毛利說聲抱歉,所以纔來找人。就在那時,我想到了利用撲克牌來做殺人計劃。要把醉酒的村上殺死,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白鳥問道,“那你對毛利先生和警部,實際上一點仇恨也沒有,對嗎?”沢木點頭,“是這樣沒錯。”華特怒道,“那把我和宍戶先生叫到這裡,難道……”宍戶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我們只是爲了湊數字嗎?”沢木哈哈大笑,“是的,工藤、毛利、白鳥,只要我說是被旭先生邀請,一定會跟來。我爲了確保沒有露面的工藤出現,還特意用旭先生的名義給他發了一封邀請信。但是非常可惜,他沒有到,來得是他的助手千水千鈞。”
千鈞火大,“喂喂,沒關係的人很可能在剛纔爆炸的意外中死亡的!”目暮也斥責,“這種事情你沒有想到過嗎?”沢木笑道,“將餐廳炸燬只是想殺死仁科,其他人的死活和我無關,我纔不管呢!接下來是這裡崩潰,找不到村上,徹底變成謎案。”
天上直升機飛過來,千鈞露出笑容,他已經用手機呼叫了外面的高木和千葉。目暮走過來,“你已經無路可走,趕快投降吧!”柯南發現不對,“白鳥、千鈞,快抓住沢木!”話音剛落,沢木按動了手中的遙控裝置,爆炸四起,整個建築開始坍塌,大家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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