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長門集團投水兇手

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帶隊趕到,開始調查取證。高木等人費了很大力氣,纔將死者從欄杆上弄下來,目暮驚歎,“他死得真慘!”目暮回頭問毛利,“兇手真的是長門秀臣嗎?”毛利點頭,“我們看到他嘴裡銜着刀子,簡直是殺人魔!”日向幸走過來,“不可能!秀臣不是殺人魔,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康江見丈夫慘死,有些失去理智,“有什麼原因,你說!反正他是殺人兇手!”日向搖頭,“秀臣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因爲他以前曾經……”

長門康江在丈夫屍體旁邊放聲大哭,“把我的光明還給我!”千鈞皺眉,“警官,我們看到的兇手不一定是秀臣!”平次贊成,“沒錯!大家看到的是臉上纏着繃帶的人,現在就斷定他是秀臣,有些言之過早。”千鈞也道,“就算那人真是秀臣,可我們沒有看到他行兇的過程,也不能就此斷定是他將光明殺死的。”目暮警官點頭,“說的也是,繃帶是怎麼回事?”小五郎簡單解釋一下,平次詳細闡述了整個過程,“我們是在晚上10點之後看到兇手的……大家一起到樓下……”

目暮疑惑,“大家是指……”毛利道,“我、平次、小蘭、千鈞、柯南、康江和武藏管家7個人。”目暮問,“日向小姐呢?”千鈞道,“我讓她留在樓上照顧睡着的長門社長。”目暮問,“拿鑰匙的是誰?”千鈞道,“是武藏管家和我。”武藏上前解釋,光明遇害的房間是他們夫婦的寢室,備用鑰匙放在反方向的倉庫裡。由於武藏年紀較大,儘管千鈞拼命拖着他跑,來回還是用了5分鐘左右。後來,進了房間,長門光明就墜落陽臺,被刺死在欄杆上。

高木警官將帶有獨特長鉤的繩子拿給目暮警官,目暮嘆氣,“兇手爲了從陽臺逃走,竟然準備了這個。”平次點頭肯定,“我跟警衛從外面趕來時,繩子還在搖晃。”目暮問日向,“你怎麼會下來?你不是在陪長門先生嗎?”日向說她聽到康江的尖叫十分擔心,剛好小蘭回到樓上,所以就請小蘭照顧長門社長,她就跟在大家後面下來。高木警官提議,“其實很簡單嘛,把長門秀臣找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千鈞苦笑,“怎麼也找不到他了,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找過一遍了。”毛利認爲秀臣一定爬欄杆逃出去了,“兇手一定是長門秀臣。”日向幸不肯接受,“怎麼可能……”目暮拿起旁邊的衣物,“反正凶器、繃帶、帽子都在屍體旁邊找到了。只要詳細調查,很快就能知道是誰的東西。”柯南發現死者的右手背上有傷痕,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到的。毛利再次痛扁了隨便亂動屍體的柯南,“反正不是被兇手用刀刺的,就是墜落時欄杆刺的吧!”平次和千鈞一起搖頭,“怎麼可能,這個傷口這麼小!”

目暮將鑑識叫來,鑑識報告,除此以外,死者的手臂上有長約5cm的割傷。小五郎認爲一定是兇手攻擊時留下的傷,目暮馬上命令鑑識對比兇器。目暮警官回頭,吩咐助手警官甲,“你馬上回警局發出通緝令,追捕長門秀臣。”高木警官匆匆跑過來,“警部,等一下!我剛纔去查了監控錄像,案發後沒有任何人離開這棟宅院。”衆人無不吃驚,“什麼?怎可能?”

毛利驚叫,“難道兇手還在房子裡面?”平次也感覺不妙,“長門社長跟小蘭單獨在寢室裡……”千鈞大叫,“不好!他們危險了!”然後一把撈起柯南,率先向樓上衝去,平次緊跟在後面。小五郎和目暮也急忙追上去。千鈞三人率先來到門前,平次擊打房門,“不好,房門鎖上了!”千鈞大怒,“你們兩個閃開,我來!”平次勸阻,“這門很厚的,你也不行……”千鈞冷笑着準備全力破門而入,門突然打開,千鈞差點將開門的人打飛。開門的是信子,被千鈞嚇了一跳,“做什麼?吵死了!”小蘭的聲音也傳出來,“是平次和千鈞吧?”

大家進入房間,看見長門道三在牀上睡覺,小蘭就坐在旁邊,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信子奇怪,“你們都跑到這裡來幹嗎?”平次反問她,“你怎麼在這裡?”信子道,“我聽到康江的慘叫聲,就急忙跑過來。”柯南問,“什麼時候?”小蘭道,“爸爸叫我來這裡之後,沒多久信子小姐就過來了。”目暮警官詢問,“在這之前,你在哪裡?”信子道,“心情很糟糕,就回房裡喝酒……”目暮問,“你一個人嗎?”信子點頭,“我還打電話找朋友發牢騷,不過喝醉了,不記得打給誰了!”千鈞低聲道,“目暮警官,這個查一下電話記錄,就知道了。”目暮點頭,吩咐手下去查,但是電話回撥過去,卻無人接聽。

信子問,“秀臣真的殺了光明嗎?”目暮點頭,“應該是的。”信子哼了一聲,“果然,我早就知道遲早會這樣。”毛利問爲什麼,信子說,“你們不知道他們兩個交惡了嗎?每次碰面都會大吵一架。”原來,秀臣和光明本是一起長大的死黨同學,以前感情非常好。20年前,附近的旅館發生大火,當時讀高中的二人剛好經過,光明袖手旁觀,秀臣衝入火海救出一名來不及逃走的小女孩。這個女孩就是今天的日向幸,所以日向幸說二人之間是火的羈絆。但是秀臣的臉在火中灼傷,從此之後,秀臣和光明開始交惡,因爲以前他們在學校是有名的帥哥二人組。

後來,秀臣休學,躲進自己房裡寫起小說,當然身邊也不可能有別的女孩子。大家都明白了,千鈞笑道,“這是英雄救美,美人長大後以身相許啊!”小蘭感慨,“哇,好浪漫啊!”信子不屑,“這個日向幸伺機接近秀臣,讓秀臣推薦她做了爸爸的秘書,現在竟然妄想跟秀臣結婚!”大家都汗,怎麼什麼事情都有人往歪處想!千鈞苦笑,“果然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啊!”信子不服氣,還要指責日向,長門道三突然開口,“信子,夠了!”信子才發現老爸已經被吵醒了。

大家吵吵鬧鬧跑出房間後,道三就一直半睡半醒。目暮急忙上前,“長門先生,大家出去後,有什麼異常嗎?”道三搖頭,“沒有。小蘭來之前,日向一直陪在我身邊,後來信子也來了,我就更放心了。”道三坐起來,“不過,秀臣也真是的,今天是我的生日,竟然做這種傻事……”然後劇烈咳嗽起來,武藏急忙去拿藥。道三阻止,“不必了,我情況不錯,今天那份也還沒吃。”小五郎皺眉,“長門先生,現在似乎不適合再找你的初戀情人。”道三眼裡都是落寞,“那件事就算了,不必再提。抱歉,我累了,請讓我休息一下。”大家一起告辭,目暮讓幾個警員在門口待命。

大家向樓下行去,柯南三人落在後面。柯南喊住平次,“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千鈞笑道,“不會真的只是來找初戀情人的吧?”平次笑了,“這件事情,你們仔細聽好啊!”原來,長門道三說晚上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大家都休息了,半夜走廊上有竟然有人跑動的聲音,而且還有東西碰撞的怪聲。柯南立即斷定,這是有人在爲這次的命案進行做準備演習。當時,服部父子以爲只是小偷來探路的,就召來警衛,又故意將毛利請來。“我們以爲今晚上小偷一定會再來,房子這麼大,想抓小偷,人多點還是方便。再加上千鈞這個怪物多半會跟來,抓個小偷就更輕鬆了。”

千鈞冷笑,“沒想到卻出了人命。”柯南也道,“是啊,是謀殺,而且讓歹徒順利得手了。”平次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儘管毛利偵探非常迷糊,但拜柯南所賜,卻是威名遠播的名偵探。今天他親自坐鎮,兇手依然大膽地殺死了長門光明。”千鈞點頭,“那可能是兇手對自己的手法非常有信心。”柯南也道,“或者他有不得已的理由,沒辦法改變原來的計劃。”平次分析,“現在令人在意的是屍體旁的那些東西,兇器另當別論,可是逃命要緊,怎麼還有時間將繃帶和帽子都扔下?”

柯南也道,“兇手故意在我們面前露臉,應該都是計劃好的。”平次道,“這麼看來,能夠做到的似乎只有離開寢室的信子了。除了她以外,大家都在長門社長的寢室,傭人也都在廚房。”千鈞搖頭,“正如高木警官所說,關鍵的問題還在秀臣身上,不找到他無法下任何結論。可是,這傢伙開始露了一面後,就不知所蹤,真是邪門了!”平次和柯南一起點頭,贊成千鈞的說法。

小蘭從後面走過來,“你們3個感情不錯嘛!”平次大笑,“這個小鬼煩死人了,一直要我告訴他兇手是誰!”小蘭疑惑,“難道兇手不是秀臣嗎?”平次搖頭,“應該不是,反正知道了我會告訴大家的。”小蘭譏笑,“到時候又可以聽到你的怪腔怪調了!”平次一愣,小蘭笑道,“就是推理時那種很有趣的關西腔啊!”

平次自我解嘲,“對呀,到時候就可以聽到了,敬請期待!”小蘭向老爸那裡走去,平次回過頭來看着幸災樂禍的千鈞和柯南,火冒三丈,“工藤,都是你了!外交官那次,我好不容易秀一把,結果還被你拆穿推理是錯誤的。你看,我的名聲都被你搞砸了!上次,你還用麻醉針把我弄暈,你們兩個唱雙簧!”

柯南急忙安撫,“這次就讓給你了,我很期待的。”千鈞也笑道,“這次讓你好好秀一把!把名聲找回來!”平次哼了一聲,“這次要再出紕漏,我就把你們的老底都兜出來!”柯南大驚,“喂喂,你也太狠了吧!”這時,目暮警官揮手招呼千鈞和平次過去幫忙尋找秀臣。

從這天凌晨開始,所有人員都搜遍了房間各個角落,還是沒有秀臣的蹤影。到了第二天傍晚時,又找遍了整個院子,依然一無所獲,大家都快絕望了。千鈞大怒,“警官,這樣不行。我這就打電話讓文良去家裡將黑閃帶來,肯定能找到這個傢伙。”這時,信子和日向幸在院子裡大聲爭吵起來,“什麼?你再說一遍聽聽!”千鈞只好過去詢問,信子氣得夠嗆,“這個女人竟然說秀臣之所以不結婚,是因爲我的原因。日向,難道秀臣顧慮我的感受纔不肯結婚的嗎?”日向低聲辯解,信子冷笑,“你想說他很體貼我這個嫁不出去的姐姐是嗎?”說着話,信子給了日向一記耳光,日向驚叫着向後倒去,小蘭急忙將其扶住,但日向身上的鋼筆落到中間的池塘裡。

日向着急,就要下水去撈。武藏急忙阻止,“不行的,這個池水很深的。”日向急得快哭了,“可是,那個鋼筆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小蘭拼命抱住她,“不行的!”千鈞皺眉,“這池水很髒啊,就算我下去也不好撈上來。”武藏有些尷尬,“以前夫人在世的時候,池水很乾淨,還在裡面養鯉魚。後來夫人去世,就沒人管了。”千鈞撇嘴,“還不是你這個管家不作爲!好了,你趕快打開閥門,將池水都放掉吧,借這個機會好好清理一次。”武藏點頭,馬上行動。

池水被逐漸放幹,裡面竟然出現一具屍體。死者的臉有明顯燒傷,日向驚叫,“秀臣!”衆人無不大驚,目暮急忙命令高木等人將屍體弄到外面來,確認了死者的確是長門秀臣。康江也聞訊跑過來,放聲大哭,“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哥哥!”目暮回頭問法醫大概的死亡時間,法醫回答是1天半到2天。目暮點頭,長門光明是前天晚上10點之後掉到欄杆上的,離現在差不多是44個小時,“假設他在我們警方到達之前投水自盡,一切就吻合了。”千鈞搖頭,“怎麼可能?我覺得他應該死了很久了,至少比這個時間還要長。”毛利冷笑,“這是法醫得出的結果,你少來了,你又不大會推斷死亡時間。”

法醫卻說秀臣不是溺死的,可能是服毒後才掉入池塘的,屍體之所以沒有浮上來,是因爲衣服裡有石頭。目暮思索,“那他就是服毒後,在衣服裡放上石頭才跳水的吧!”毛利贊成,“一定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死狀。”目暮疑惑,“他爲什麼一定要殺光明呢?”信子道,“我不是說過嗎?他們兩個感情不好。”目暮反對,“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動手殺人吧?”武藏卻道,“可能因爲秀臣少爺跟康江小姐感情特別好的緣故吧!”原來,秀臣一直堅決反對康江嫁給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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