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四個人玩了一天,整個遊樂場都玩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孩子們不能玩的沒玩過而已,其中一項就是較刺激的《死神班機》,跟雲宵飛車沒什麼不同,只是快了點、刺激了點。

四人經過《死神班機》時,不破將雪拉住,用眼神示意『怎樣,敢不敢玩?』

『去就去,怕你不成。』二人的眼神溝通讓一旁的孩子們看的不明就理。

她低著身子與孩子一般高「小羽、小翼乖乖的坐在這兒等媽媽,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為....」小翼正想問為什麼,小羽就伸出手摀著弟弟的嘴,不再讓他發問,「沒問題,我們會乖乖的坐在這兒那也不去。」

雪摸摸他們的頭「別亂走唷。」轉身便和不破坐上《死神班機》。

幾分鐘後

「真刺激,從沒玩過這麼好玩的東西。」

「以前和無淚玩過雲宵飛車,和這差不多但沒這麼快和刺激。」

「早知道就找天涯和Sky他們一起來玩。」

二人回到小羽、小翼休息的地方卻沒見到他們。

「小羽、小翼?」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不破見雪已經快崩潰了,「別太擔心,他們不是普通的孩子了,不會有事的。妳有帶手機吧?」見她點了頭後又說,「這樣好了,我們分頭去找,隨時用手機聯絡,好嗎?」

「嗯。」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雪還找不到孩子們,她愈來愈慌亂了,因此忘了只要她專心點,便能感受到孩子們的氣息,就在她眼淚快掉出來的時候,她總算看到他們了。

她拿出手機播了號碼,「不破,我看到他們了,在販賣部這裡。」

「我馬上到。」

她快步的跑向他們「小羽、小翼。」

小羽、小翼聽見有人叫他們,回過頭來便見到她「媽媽!」

閻雪將他們緊緊的抱在懷裡,「你們倆跑那去了,不是交代你們別亂跑嗎,怎麼這麼不聽話。」這次她真被他們嚇到了,淚水在眼框裡打轉。

「放心,他們一根頭髮都沒少。」

『這聲音好熟,好像在哪聽過?』她擡起頭來見到的是............

「怎麼,不記得我了?」

「昊!」

「多年沒見,妳還是一樣美。」

「雪!」不破正往這跑來「怎麼?沒事吧。」

「沒事。」

不破蹲在孩子的身旁對他們說「下次不可以這樣了,你們媽媽都快被嚇死了。」

二個小鬼皺著小臉,低著頭說「對不起。」

不破看小羽的眼色有些不對勁,這才發現他們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不破起身後站在雪的身邊,「雪,這位是?」

她並沒有察覺不破已經來了,也沒聽到不破的問題。不破見她又恍神了,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這時她纔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

「妳還沒介紹?」

「喔...他....」見她久久說不出話來,男人只好自己自我介紹。他對不破伸出手「司馬昊。」

不破也伸手與他相握「袁不破。」原來他就是司馬昊

「原來這對可愛的雙胞胎是你們的孩子,剛才見他們好像想吃東西但沒錢買,才會帶他們來這兒。現在孩子完好無缺還給你們了,妳現在叫閻雪是吧?」見她點點頭「我們會再見面的。」

好不容易將二個孩子哄入睡後,雪帶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客廳,不破已坐在客廳很久了。「他們都睡了?」

「嗯,玩了一天都累壞了,才躺下沒多久就都睡著了」雖然累,但看到他們熟睡的樣子她就開心了,「今天陪我們玩了一天了,怎麼不回房休息。」

「在想一些事。」

「那...我不打擾你了。」她起身就要離開。

他伸手拉住她「不用走,我是在想今天下午見到司馬昊的事。」

提到司馬昊二人突然沉默了下來。

幾分鐘之後雪開口了「我....」不破轉頭看著她「前一陣子曾去找過他。」

不破驚訝的看著她「妳自己去找他。」

「嗯,不過他並沒有見我。」聽到她這句話後他鬆了一口氣「我想不透的是,既然那天他不肯見我,今天為何又會出現在我面前,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帶走小羽、小翼?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我一直想不透的,就是他一個平凡人類怎麼也活了三千多年?還有,我該怎麼解釋當年事情的真相....」

見她如此無助,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陪著她。

雪低著頭小聲的說「你能不能讓我抱一下?」

「啊?」不破被她突如其來的要求嚇到了

「對不起,我知道這要求很唐突,但是幻現在並不在,以前她都是這樣安慰我的。」

不破突然站了起來,雪擡著頭看著他,只見他笑著說「趁我沒改變主意,機會只有一次。」

雪快速的撲進他的懷裡,使得不破退後了一小步。就這樣,不破靜靜的讓雪這麼抱著他。

她從他身上聞到了菸草味,她沒想到這味道竟能讓她如此的安心。

他從她的髮絲裡聞到了淡淡的香味,他心裡想著『她在這人世間生活了三千多年,身邊雖一直有著玥等人陪著她,但她的心似乎是孤獨的。這樣的她和我十分的相似。』或許是這樣,才會讓他不自主的想對她好。

過了好一陣子,雪總算鬆開了手,她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擡起頭來看著不破,「謝謝你!」

不破直直的望進了她的眼底,看著她那閃著紫光的眼眸,水亮亮的,不自覺看到失了神。雪就這麼被他這麼盯著看,臉頰竟莫名的熱了起來「喂~你...」

她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完,只見不破緩緩的靠向她,輕輕的覆上她脣。

時間就像中了魔咒般的靜止了,直到她被不破猛然一拉,魔咒破除了。從他的眼中,她看見了詫異及懊悔,而她也知道這是不該發生的事。她看了他一眼後,快速的繞過他,上樓回房了。

不破在她關上房門後,便癱坐在沙發上。『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能這麼做,她的眼神似乎也在投訴著我的錯。』今夜肯定一個失眠夜了。

今夜對雪也是個失眠夜。躺在牀上的她,想著剛才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愛上他,他永遠都不可能屬於妳。』

但,愛情這檔事誰也說不準....

隔天,雪因一夜無眠,所以比平常還早起牀。準備好早餐,她便將二個孩子叫醒。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他還沒起牀?」走到不破的房間外,她輕輕的敲了二下門,沒回應?打開房門這才發現,他人已不在房裡。

半夜,等孩子們都睡了,雪也回房休息後,不破才輕手輕腳的進屋、回房。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是以這樣的模式,同住一個屋簷下。再遲鈍的人都發現了不尋常之處,於是雪做了個決定。

「小羽、小翼。」她將二個孩子叫到客廳。

「媽媽?」

「我們搬到Waiting Bar住好不好?」

「為什麼?我們比較喜歡這裡耶。」小羽覺得奇怪,不是住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要搬到Waiting Bar。「而且,Waiting Bar可能沒地方讓我們睡吧。」

「可是這裡始總不是我們的房子呀。」

「媽媽,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小羽認真的看著她。

「沒...沒發生什麼。」總不能對孩子說出那天的事吧。突然她想起了女兒剛才的語氣,「小羽,妳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妳纔是媽,而我是女兒哦。」

小羽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咦~有嗎?媽媽妳聽錯了啦。」

雪收起笑容,再一次認真的問著眼前的一雙兒女,「你們真的不想搬嗎?」

見二個孩子用力的搖著頭,她也只好做罷,「那就別搬吧。不過我們還是得到Waiting Bar去,這陣子Sky叔叔不在,你們姨會比較忙,我們一起去幫忙吧。」

「好呀。」

Waiting Bar

「天涯,一號桌要三瓶啤酒,三號桌要一杯馬丁尼和一杯長島冰茶,四號桌要一杯檸檬伏特加、二杯波本可樂。」復生已經快累癱了,「唉...少一個人真的比較累。」

「需不需要幫忙呀?」就這麼的巧,雪正好帶著小羽、小翼來了。

「雪,妳怎麼來了?」天涯見到她終算露出這幾天的第一個笑容。

「我想這幾天Sky不在,你們肯定會忙翻天,所以帶這二個小鬼來幫手了。」

復生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他們?不搗蛋就不錯了,我可不指望他們幫忙。」

小羽看著復生這麼貶低他們姐弟,一臉不服氣的拉著小翼走進了吧檯,姐弟倆有模有樣的調出了復生剛纔要的酒來。她看著眼前三個傻眼的大人說「我們打小就在Waiting Bar長大的,四歲開始姨就教我們調酒了。」

這時天涯開心的說,「那太好了,我總算可以休息了。」接著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了樓梯旁的椅子坐下。

雪則捧著託盤當起waiter,穿梭在各桌間,而復生也樂得坐在一旁休息。

凌晨三點左右

Waiting Bar已打烊了,但天涯還是坐在樓梯口的長椅上。雪看著孩子都睡了之後也下樓來想靜一靜,看到天涯一個人坐在那。

「天涯怎麼還不去休息?」

「雪...」天涯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怎麼了嗎?」這丫頭今天心情好像不好。

「Sky...」

「Sky不是在加拿大嗎?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天涯低著頭,雪看不見她的表情,不過光聽她的聲音,就知道Sky一定出事了。

「他不在加拿大,他從沒離開**。」

「這是怎麼一回事?妳之前不是說他去加拿大照顧他阿姨了嗎?」

「對,我之前也真的以為是這樣,但我昨天早上聽到了復生叔叔講電話的聲音,我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在**。」說著說著天涯哭了。

雪趕緊把她抱在懷裡「別哭啊,妳先告訴我怎麼了?」

天涯忍著不哭,將Sky的況狀說了出來「Sky...他現在在中華醫院裡,聽說是肝癌。」

雪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到「肝癌!」

「我知道他騙我是不想我難過,不想我跟他一起這麼痛苦,但我真的好想陪在他身旁。」

眼看天涯的淚水又要滴下來了,雪伸手抹去了天涯臉上的淚痕「馬家女人的眼淚是很珍貴的。記住,想做什麼就去做,千萬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天涯擦擦眼淚,打起精神來「沒錯!」她伸手抱了抱雪,「謝謝妳,現在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要向復生叔叔逼問Sky的事,在他剩下的日子裡,我要他開心和我一起渡過。」

雪笑著摸著天涯的頭髮「好啦,明天開始,妳就要更加努力了。現在好好睡一覺吧。」

「嗯!晚安。」

天涯上樓休息後,雪還是坐在原處。這時,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

「謝謝妳!」原來是復生,他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了。

「對我而言,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復生似乎不認同她的話,「天涯現在的心情比剛才還好了,但妳好像...」

雪無奈的笑了笑「有這麼明顯嗎?沒什麼,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你也去睡吧,明天可有你受的,你也聽到了,天涯打算對你嚴刑拷打。」

「早知道這個小丫頭長大了,我和Sky也不用瞞的這麼辛苦了。」

「千萬別小看馬家的女人。」雪留下這話後,就上樓了。

復生呆在原地,突然笑了出來「是呀,千萬不能小看馬家女人。」

同一時間,不破回到家後發現了雪留下的字條

『我帶小羽、小翼到Waiting Bar幫手,這幾天不會回來睡。』

「還是被她發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