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意志掃過房間,發現了某些有趣的事情。
“看來,這位年輕人不簡單……。”
……
昏暗的房間內,渾身血腥的坎尼手指動了動,他的眼睛睜開少許……
源於骨間的痛苦向全身蔓延,身軀似乎被撕裂“啊……,嗬……”
“咳,咳……”
嗓子幾乎要斷裂,身體不斷的抽搐。
血液肆無忌憚的在體內狂攪,眼前陣陣發黑。
“好痛……”
嘶啞的聲音下是無盡的痛楚,劇烈的疼痛蠶食着意志,似乎,他再也醒不來了……
好久之後。
坎尼的眼睛反覆拉鋸,最終睜開。
“我不是死了嗎?難道我沒死?”
坎尼略有茫然,他明明記得自己死了。
此時,抽痛越發猛烈,甚至,更多的是意志染上癲狂。
“爲什麼會這麼痛?那軍刀的確砍過,頭顱明明掉了。”
夏爾看向即將醒來的坎尼,暗暗思量。
“他不知道原身姓名和怎麼辦?看來,還要把原先的名字灌輸進入,記憶怎麼僞造呢?
好像沒法僞造……”
“看來,我還無法做到,那就只能用名正言順的方法……。”
“看來,裝置內還要添入名字和兩套語言系統。”
手指微張,本該清醒的坎尼越來越昏沉,視線越發模煳,然後,就是無盡的沉寂。
夏爾一點點改造,反正是超凡道具,看向改裝好的裝置,再度隱去身形。
坎尼在劇痛中醒來,他好痛,感官的撕裂感越來越強。
幸虧,早有一次昏迷的經驗,他儘量保持清醒,哪怕清醒會極其痛苦。
逐漸抽起身行,一點點試圖爬起,視線逐漸清晰了,翻身而起,無意間看向胸口的巨大創口,那創口骨肉……翻白。
然後,就是近乎凝滯的血漬……
昏暗的光下,他看向自己的手,那手指帶着加特斯的一些特徵,比如,骨節會大一點,這幾乎察覺不到異樣。
仔細檢查後,這……確實不是他的身體!
一抹驚恐在蒼白的臉上閃過,也就是說,他……換了個軀殼!
地上有紙條,坎尼撿起,看向泛黃的紙條,其上寫着未知語言,這和任何國家的語言都不符,是一種……象形文字。
極其陌生。
陌生的字體,坎尼無法辨識,這樣加重他的疑惑。
“難道這是其餘地方?”
坎尼在鋼鐵廠工作,沒發想象到會有這種事情……
環視周圍的房間,材質是鋼鐵和某種殘破的管道,它們密密麻麻交織。
在鋼鐵廠上班的坎尼十分詫異,他曾有幸學過技術,卻從未遇到過這種科技,靠近管道,這種冶金技術超乎想象。
眼睛猛瞪,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裡將是轟動世界的奇蹟。
周圍什麼都沒有,木桌上空蕩蕩……
在昏暗的燈下,他一點點摸索,最終,在地上發現一塊裝置,當看清外形後,就是狂喜……
因爲,這是一塊懷錶,懷錶的價格在任何國家都不低,20磅左右的價格,哪怕是坎尼也需要用三個月的工資纔可購買。
ps:時代不同,工資,購買力也不同……
這款懷錶設計奇異,從兩邊延伸出錶帶,坎尼無師自通,將其合上,隨着錶帶的合攏,咔嚓。
其被固定在手上,奇怪的是隻有漆黑的鏡面玻璃,然後,表亮了……
表上,慕然顯露出一行行字跡,有兩個方框亮起,一種艾爾西語,一種未知語言……
只能選艾爾西語了,畢竟北麥肯大陸通用艾爾西語。
然後是四個選框,掃描,翻譯,剩下兩個圖標是灰色的,看不清,也無法點擊。
“???”
掃描:
圈圈運轉幾圈,顯示一行行字跡。
姓名,安東尼。
身體狀況:心肺受損,畸變跡象+1,身體重傷,胸部貫穿,肌肉撕裂。
總體:無靈能體質。
解決方案:無,信息未補全,需採集。
掃描出的都是些無用信息……。
“我叫安東尼?畸變跡象?無靈能體質?”
“難道,這是另一個世界?”
“如果是這樣,那些神話或許是真的”,坎尼的思緒有些動搖。
“我只能以安東尼的身份……活下去。”
掃描那張泛黃紙張時,安東尼有些迷茫,表上閃爍片刻。
“無法解析,未知密語”,安東尼臉色有些難堪,這種神秘讓他的心沉甸甸,這往往意味着不可控。
房間內空蕩蕩,很狹窄,只有20平米左右……,忍着身軀的劇痛,他無比痛苦,細胞的無力感和吞噬欲暴增,飢餓帶來的頭腦的發昏,越來越強……
看來,我還有很多事要解決。
安東尼有着下城區的生活經驗,他明白表不能暴露,人的貪慾,經不起試探。
他裹了裹有些破爛的衣服,將表往深處攥去,藏於袖內……。
滿身的血漬怎麼清除?這是一個難題。
有人在輕敲的房門,安東尼沒有去開,嘎吱,門開了,一道消瘦的身影走入,其看向滿身血漬的安東尼,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一僵,然後,眼角似乎有水漬閃過。
慢慢合攏上門,騰,騰,騰的聲響中,似乎去了哪裡。
安東尼的心臟猛跳,細密的汗滴在額前淌下,他基本能確定,自己不會這裡的語言,而且,自己佔據了別人的身份,虧着,那人走了,不然,他就暴露了。
幾分鐘後,那人再次回來,手上拿着毛巾,有些着急的用毛巾爲安東尼擦拭身體。
那水似乎不乾淨,難道這裡沒有乾淨的水嗎?
藉着昏暗的光,安東尼看清了碎髮後的臉龐,這是一位女性,大約在……20歲。
聽着她嘴角蹦出的陌生語言,安東尼一陣頭大,他一句都聽不懂……。
她擔心的看着安東尼腹部的巨大創口,嘴角又蹦出一連串陌生語言,安東尼快瘋了……
“對了,還有表。”不動聲色的點開手錶上的翻譯功能。
幸好,上面已經翻譯成艾爾西語,安東尼放鬆了一點,藉着昏暗的光,他看清楚了。
“這傷勢很嚴重,怎麼辦?”
“有這麼大的創口爲什麼沒說?”
轉過頭來,看着她擔憂的臉龐,安東尼指指嗓子……。
在劇痛的刺激下,安東尼接過手巾,把身體擦拭乾淨,巨大的創口卻沒危及生命,這很詭異。
安東尼沒因異性靠近而激起荷爾蒙,因爲,安東尼身體很痛,而且,他不能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