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港特別亂,警察又多是帝國籍,偵探常常是殖民地出身,雙方的矛盾除了在職業上,還有在民族。
這個年代的警察,在某種程度上屬於維護社會秩序的工具。
十幾分鍾後,身着警長服的青年人走來,夏爾睡醒後接過該案,趕到這裡,周圍的警員將報告遞來。
夏爾一目十行,臉上陰晴不定。
一位目光非常銳利,有着細長鷹鉤鼻的偵探來到夏爾面前。
“您好,我是洛克偵探,想必您是新來的警長吧?”
夏爾點頭默認,翻看着檔案,和其並排走向案發處。
“下城區出了一場命案,正常情況下沒什麼事,醜惡與兇殺甚至不會讓周圍的街道聲名狼藉一分。”
“但這是個非常時期,有人認爲是軍隊……搶劫財物。”
“案發附近是較爲富貴的小碼頭區,在這種犯罪行爲爆炸的時代,報紙……記者將會把我們這些案件和八卦新聞結合在一起。”
“他們會不斷的造謠,並把事情誇大,打着尊重案件的旗號,實則服侍金錢魔鬼。”
“然後案件……越卷越大。”
夏爾望向倒在地上的屍體,目測兩人被穿透的胸膛,一人的頭如足球一般滾在旁邊。
臉上的麪皮被剝下來,紅色的肌腱與血色的粘膜,讓人看到極度噁心。
牆的周圍是排排蹲着的人,這些都是剛發現是被控制起來的。
靈視下,“奇怪,這些人……都些是普通人。”
男人穿着洗的發黃的衣服,女人則腰間繫着圍裙。
夏爾擺了擺手,示意把他們放掉,這些不願意耽誤時間工作的人羣感恩戴德的離開。
夏爾沒有理這位經驗老道的偵探,反而走向了周圍的一間房子,凝視片刻。
他想到以後一定要學一些可以占卜類的法術,要不然以後有的受的,現在辦案都是問題。
“警長,據我分析,穿透胸膛的力量,超過人類數倍,掉下來的頭顱估計是被擰下來的。”偵探小心翼翼的說。
夏爾轉過頭來,雙眼盯住洛克偵探,“你不知道暗世界?”
洛克偵探沉吟半晌,“我的確曾經聽說過,以前也見過那麼幾次。”
“當時的我懷疑那個世界錯亂了,不過當我接觸到的越多,我也模糊相信這個真相。”
“今天我確定了。”
夏爾輕敲房門柱,眼中倒映着怪異的波紋。
“案件明顯是超凡者故意殺人案件。”
捂住額頭,“我去查案,你就對外誇大這個案件。”
“可以把這件事情弄大,轉移注意力和討論方向,就說是一個精神病男人,有gay的愛好,把屍體……,儘量麻痹兇手。”
“相信那些好事的記者對這個說法會很滿意。”
“這種案子普通部門能不查就不查,會死一堆人。”
洛克偵探點點頭,夏爾走出房間,把檔案還給警察,轉身離去。
……
夏爾走在街上,打算去黑市查探有沒有這個組織或兇手的情報。
想想這些事情如果到黑市裡,也許轉手就被賣了,在他有些模糊的記憶中,他記得巴克大叔提到過一個超凡者據點酒館。
紅鬍子街122號。
詢問過路人後,變換好衣服的他匆匆地趕去大碼頭區紅鬍子街122號,明亮的陽光灑下,斑駁的光影的指引下他找到了這家店。
那是一雙紅鬍子樣式的牌匾,推開冰冷的紅把手,面前是一個渾身籠罩在灰色兜袍下的身影。
“誰介紹你來的?”
“巴克大叔。”
微微側過身,“哦,原來你是黑手會的,你們組織的會長來威爾了。”
夏爾思索片刻,踏入房間。
穿過門後曲曲折折的長廊,裡面擺了十幾張實木的圓桌。
有拿着菸斗渾身慵懶的蒼蒼白髮者。
也有穿着披風頭戴高帽的冷酷男,還有帶有明顯海盜服飾的海員,在他的肩膀上站着一隻猴子……。
還有一臉冷酷穿着披風與戴着黑色圓形氈帽,右手黑色手套,其上的波動顯示這是一件超凡道具。
周圍正在進行一場牛皮會,談論最近發生的勁爆事情……。
“警察封鎖了那個瘋子的作案現場。”
“殺人都不銷燬掉屍體,太囂張了。”
“難道他就不怕有占卜能力的發現嗎?”
在衆人揣測時,一個剛上任的灰袍牧師爲彰顯出自己的學識,挺着胸膛說出了一個震撼不已的消息。
“教廷記載恐懼道路這種邪惡儀式,源於人們恐懼的精神波動。”
“恐懼的真諦被他們所掌控,夜幕爲他遮掩衣袍。”
停頓一下,用古怪的腔調涌念出。
“他們在恐懼中穿行,性格在夜幕下扭曲,臨死前的扭曲與痛苦是他們的源泉。”
“他們被稱之爲恐懼行者!”
話剛說出口整個酒館陷入詭異的寂靜,有的人一臉茫然。
更多的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那個誇誇其談的傢伙……想活撕了他。
“名諱有時候不能提起。”
對於不明白恐懼行者的新手超凡者來說,這只是一個代號,他們也不知道這四個字之後的層層屍骸。
因爲凡有歷史記載的情況下,就從來沒有恐懼行者被抓到過,紅衣大主教曾經喪命,他的每次出世都預表着腥風血雨。
來到這裡的人並不都是極其強大的超凡者。
這位牧師再次停頓片刻。
他用低沉的煙嗓音和詭異的言語緩緩訴說,“星空紅衣大主教克默,神出鬼沒就是爲找到恐懼行者,克默熟睡時頭髮被割了!”
這則消息就像刺骨的寒冰一樣,對於這些底層超凡者紅衣大主教或許就是人生的巔峰。
那是世俗與超凡疊加的高峰。